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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当然是会的,就算不会,看着明觉那一身鼎盛的灵气,店里这几只黄牛精也不敢多说什么,此刻只能委委屈屈地低声“哞”了一声,接着头顶渐渐鼓起两个大包,眼见着犄角就要露出来了。
“别看了。”
明觉却一把将叶舒文挡在身后。
“你是普通人,最好永远不要知道这些事情,这样,日子才会过得更好。今天是我的私心作祟,让你知道的太多了。”
明觉微微拧紧了眉头。
“知道的越多,你的心就会越来越不满足,倘若有一天,理智和道德感再也不能压抑心中的**,那么,你就与他们无异了。”
叶舒文神色复杂的看了看明觉,最后,老老实实的转回头去。
直至二人走出店铺,他才问道:“明觉,他们是不是也要来帝都跟你抢帝流浆?”
明觉点点头:“是。”
“那你为什么……”
叶舒文犹豫地问道。
“没有关系。”
明觉不甚在意的答道。
“钱财乃身外之物,七月十五会有许多帝流浆,而玄术师,是不会参与抢夺的。这么多帝流浆,想要得到,全凭本事,不会有任何一个精怪是破坏规则。”
明觉说着,突然转头,对他灿烂一笑:“这些精怪,就算再有一千个,恐怕没什么本事。”
说话间,二人已重新进入大学的林**中。
阅微大学的道路两旁,种的不是常见的香樟树、梧桐或者别的什么,反而是帝都唯一一处蓝花楹。
此刻蓝花楹开放的正热烈,铺天盖地深深浅浅的淡紫色,充斥着两人的视野,夏风拂过,让人的心也跟着沉静下来。
这帝都独一无二的蓝花楹道路,与旁边政法大学的凤凰树,并称帝都双影。
此刻极目望去,粗壮的枝干在道路两旁尽力向上伸展,于头顶处织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淡紫色花网。每当抬头看去,那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的淡紫色中,无端就能令人生出两分沉郁。
这地方,倘若不是假期学校封闭,恐怕也会成为拍照圣地。
地面上落了一层淡紫色的花朵,脚底踩上去,略微有些绵软的感觉。
二人默默走在树荫当中,叶舒文正打算开口:“明……”
话音尚未出口,却见明觉霍得转身,食指中指对准他额心轻轻一点!
霎时间,一股庞大的冲击力直直侵入他的脑海,让他一瞬间如置云端,根本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五脏六腑都跟着这感觉被牵扯拉伸,胸腹间隐隐作呕,说不出的难受。
而在明觉的手指连接他脑海的那一瞬间,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纷纷涌进,让叶舒文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痛欲裂。
他下意识的一甩头,不知不觉,便将那些纷杂的记忆压制。
不能……被他看到……
半响。
明觉徒劳的收回手,神色失落又怅然,还隐隐松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
他喃喃道。
叶舒文一愣,怫然不悦:“你刚才在做什么?明觉,你在查看我的记忆是不是?”
他神色严肃起来:“我说过了,人的大脑是禁区,包含了我所有的**,不经我同意,不允许任何人窥探!你越矩了。”
这话说的,隐隐有些不对劲。
不过,明觉却并未发觉。
他收回手,低垂眉睫,没甚诚意的说道:“抱歉。”
“你想找什么?”
叶舒文敏锐地察觉出他的隐瞒。
明觉却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去。
“我只是忍不住痴心妄想,这才查看你的记忆,看看宿世的因果中,究竟有没有义父的痕迹……”
只可惜。并没有。
“也对,”明觉自嘲道:“倘若真的是义父的话,又怎么会是这样一副连灵力都感受不了的身躯呢?”
他不由琢磨起来:又或者,倘若真是义父的话,既然魂魄早已进入轮回,他又何苦这些年来穷尽手段,也要为他的躯体续命呢?
如今得知不是义父,他心里隐隐还松了一口气。
“明觉。”
叶舒文喊他。
他疑惑的回头,却见此时,这面容清俊的男人站在那里,眉目低垂,莫名便生出了一丝老态,连眼角的细纹都微微可见。
“明觉,忘掉他吧,他只是个死人而已。你做出这一切,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第四章 小玩意
三位女生目光灼灼,视线俱都牢牢粘在那个糖公鸡上。
何青看着唐积难以启齿的脸庞,不怀好意的笑道:“居然是这东西呀!我之前听林教授说过,唐老板你似乎有一个外号呀!”
唐积满脸谄媚的笑,唯恐何青揭了他的老底。天可怜见,他本人可是再大方不过,相当的仗义疏财。谁知道这些亲近的人都这么误会自己……唉,人心不古!
他一个劲儿地摆手道:“误会,都是误会!都是他们恶意中伤我的,不可信,不可信!”
旁边于丹丹偏偏头,好奇地看向何青,
何青佯做看不到唐积的眼神,在一旁施施然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唐老板为人锱铢必较,又太抠嗦了,所以呀!有些来往的熟客,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糖公鸡!意思是他不光一毛不拔,还倒粘东西!”
“噗!”
“噗!”
接连两声喷笑,听的唐积脑门儿都蓝了:“我说姑娘们唉,给我留点脸吧!人家这正是一枝花的年龄,媳妇儿可还没找着呢!这名号一传出去,哪个姑娘愿意跟我呀!”
他话音刚落,何青就一脸赞同的点头道:“说的对,男人四十才勉强算是一枝花,你这样的……唉,还是给你留点尊严吧!”
唐积:……
他此时胖乎乎如同弥勒佛一般的脸庞五官紧皱,十分形象又具体的一个字跃然浮现,看的在场三人忍俊不禁,心中也察觉出不厚道来,赶紧收声问道:“唐老板,你这个……是哪里来的啊?”
一提起这个,唐积又立刻眉飞色舞起来:“你们肯定猜不着!这是我打赌跟人家赢过来的!”
“可是……你打赌赢这种东西,干嘛那么高兴啊?”
于丹丹不解,这老板不会头脑有问题吧!
唐积飞扬的嘴角立刻微微收缩了一下:“那个是搭头儿,不算的。我跟人家打赌,赌的就是里面那尊明光铠,但是谁让那帮小子不服气呢!说既然我赢了明光铠,那他们也得出出气才行,所以就千方百计淘登了这个糖公鸡,非得让我摆上一个月才行,这不,刚送来才一晚上呢!”
唐积生意的上的事,何青是没什么兴趣的,既然他说的毫不在意,那证明这打赌的人跟他也比较亲近,不然愿赌服输,他那脾气,哪容得下人家对他这样嘲讽。
她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这才对唐积说出今天的来意:“唐老板,这是我的两个好朋友,今天特意带他们过来见识见识。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比较有趣的东西,拿出来让我们欣赏欣赏吧!”
一听有生意上门,唐积自然无有不应。
他赶紧利索地撂下一句:等着。
扭头就进了小仓库。
………………………
三人心满意足地走在路上,于丹丹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那个琉璃小瓶,一边强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免得一时手贱打开了,一面又问何青:“阿青,你问那具明光铠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买下它?四十公斤哎!还1米85……你穿也穿不上啊。宿舍那么窄,也没有地方放……难道,那个铠甲上面有什么不对劲吗?”
她说着,脑海中套路一起,又故作聪明道:“我知道了!这铠甲里面肯定藏着什么天材地宝。明珠蒙尘,别人都不认得,只有阿青你慧眼独具,所以才想把盔甲一举拿下!对不对?”
路邵丹在旁叹了口气:“丹丹啊!你写小说的时候,要是能把你这脑洞和套路都用上去,凭你的笔力,那火起来是迟早的事。还用得着我每个月拼命给你投票拉名次吗?”
“额……”
于丹丹瞬间哑口无言。
陆邵丹这话可真是戳她心窝子呀!
她身为明大中文系的学生,写起小说来,笔力自然是不差的。但奈何一本书要好看,还有更多更重要的因素在里面啊!没有创意,没有神脑洞,甚至连跌沓起伏的剧情都没有……这新开的一本鬼故事,网友们都评论说当催眠小说看的。
于丹丹当然知道自己的短板,但弱点这种事,不是你知道它在哪儿就能改正的,她丧气地叹了口气。
这时候,何青才从心事重重中回过神来,她后知后觉,慢半拍的回答道:“我之所以想买那个铠甲,是觉得那上头的感觉有点奇怪,仿佛很熟悉,又仿佛很陌生。手粘到上面都不想拿下来……所以想弄回来研究看看。不过,”她叹了口气:“唐积现在正在新鲜劲儿呢,不卖也正常。等他这股子新鲜过去了,凭他那抠索样,到时候肯定还得在我手上!”
想了想,她又意味深长地接了句:“他朋友送的那个糖公鸡,我真心觉得挺形象的。”
于丹丹和陆邵丹都捂着嘴笑:“阿青,你真是太促狭了,唐老板知道,不知道该伤心成什么样呢!不过你们说他抠,那还真对!你明明就是老顾客,今天卖给你的这些东西,十块钱都舍不得让……唉,这种人,不发财怨命苦啊!”
陆邵丹今天新得了好东西,心情也是棒棒的,闻言立刻接了一句:“所以人家发财了呀,证明命好!”
话是这么说,有何青的面子在,唐积今天还真是拿了些有趣的东西。虽然作用不大,但对于两个普通的女孩儿来说,已经是非常新奇又有用了。
陆邵丹拿在手里的,是催花灵露。
她本人什么也不缺,见识过何青的手段后,对其他神神叨叨的小玩意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念想,因此最后拿在手里的,就是这一小瓶不过五毫升左右的灵露了。
如果唐老板所言属实的话,用这瓶灵露兑水,每天一滴用来浇花,等到用完的那天,那朵花就会开出从未有过的绝艳姿态。
刚好她外公快要过生日了,正愁不知道送什么呢,就用这个精心培育一盆花木送过去算了。
唐老板可是说了,灵露浇灌出来的花,芳香四溢,灵气醉人,闻起来还有清心的作用,若非是何青过来,唐积是绝不肯这样简单就脱手的。
第十二章
八月十八日,农历七月初一。建申之月,鬼月,开鬼门。
这一天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
凌晨时分,就密密地下了一场雨,把前几日烤得焦透的树枝花草全都浸得透透的,每一分脉络都闪着绿油油的光彩,分外精神。
待到清晨,天气暗沉沉的,雨倒是不下了,可地面的湿痕依然在,空气中充溢着清新的味道,分外令人惬意。
不过,习惯了之前帝都蒸锅一般气温的人,在骤然出门的那一刻,感受到外头凉风丝丝,让好些着急上班赶地铁的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地铁的声音由远至近,从隧道里呼啸而来,睡眼惺忪站在安全线旁边的女生,长发垂至两颊。因为起的太早了,以至于在这里站着,都有些混混沌沌。
“啊……”
她还正沉浸在美梦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