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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默默揉了揉自己通红的手背,虽然有灵气护体,可这点力气,也实在不能造成什么伤害,索性她就没用。
这会,手背上赫然出现一道红痕。
她漫不经心的瞟了老太太一眼,右眼中一阵跳跃的金色光芒,几乎要闪烁到瞳孔外,她本人却没有半点察觉。反倒是脑海中盘踞的那个灵魂虚影,在此时微微仰起了头,似有所觉。
这一眼,直震的老太太瞬间倒退一步,再不敢多说话!她保养的白皙润泽的额头上,隐约竟然出现了点点汗珠,连本来紧张无比的眼神,都虚弱了不少。
何青轻描淡写的开口,半点不把她的话不当回事:“老太太教训的是,这鲤鱼触须这么细,看着好像还是木头做的,一不小心就很容易弄坏,或者挂到什么,那可不好了。”
她的手掌白皙又软绵绵,手指头胖胖的,仿佛半点威胁也没有。
但此刻三根手指搭上了那条在半空中飞扬的触须,褚红色的木质和白皙如玉的手指相衬,却让旁边不敢出声的老太太觉得触目惊心!整个神经都仿佛被人揪紧了,她摸上胸口的衣襟紧紧拽住。
这回,是真的大气都不敢喘了。
“要我说,不如掰了算了。到时候,可以在这扶手上再雕一个不那么突起的,不是更好吗?”(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鲤鱼须
“要我说,不如掰了算了……”
掰了算了……
掰了……
何青的话还回响在耳畔,老太太却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艰难的仿佛哮喘病人,她顾不得心中的惊惶,嘶声叫道:“不能掰!”
顾不得儿媳妇和亲戚都看着,她一个激灵,立刻以完全不合老年人身份的灵活劲儿挤了上去,瞬间插到何青和扶手中间,富贵的身躯直接一弯,牢牢护住了那根岌岌可危的鲤鱼触须!
她扭头,目光狠毒又阴冷,直直瞪着陆明霞:“你想干什么?带来这么两个人,在家里都要翻天了!你是不是非得毁了建国,毁了我家才满意?!我告诉你,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做梦!”
陆明霞黯黄的脸蛋陡然涌起一股红潮,不同的是,之前是激动又欣喜,而现在,则是愤怒与屈辱!
这是她的家,她提供了这套别墅一半的钱!这也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如今老太太一句“我家”,把她置于何地?!
今天来的不是别人,是她嫡亲的侄女儿,和侄女最好的朋友。倘若她们没什么能力,何青也不是玄门中人,老太太这种态度,是生生逼得她在娘家彻底抬不起脸来!
这两天,随着她提出离婚,而蒋建国沉默拖延着,老太太唯恐她最后反悔,不停的说出各种破下限的话来,逼迫她,刺激她,唯恐她和蒋建国最后又重归于好,迫不及待的等着不知名的新媳妇进门,想要得到她梦寐以求、心心念念的宝贝孙子。还有这些年岁岁月月的关于孙子所带来的侮辱与轻视……这一切的一切,她真是受够了!
陆明霞胸脯上下起伏,颧骨通红,仿佛一座不再归于沉默的火山,下一瞬,就要爆发出常人想象不到的愤怒岩浆!
而就在这时,何青抓住了她的手。
陆明霞的手干枯又瘦削,半点光泽也没有。虽然蒋家不需要她做什么,可是常年的心理压力和连续不断的流产,已经让这个如同明珠一般的女人早早凋零,再不复青春时如同珍珠一般的饱满又有活力。
陆明霞的手在何青的手掌上方,首尾相对,双掌慢慢合成一个椭圆形。
她慢慢放松下来,这时,合拢的掌心中,一个圆圆的东西弹跳起来,碰到了她的掌心!
“!!”
她强忍住收回手掌的反应,心头,慢慢如同涌泉一般,有汩汩的欢喜涌出——
“妈妈……”
她瞬间红了眼眶。
“妈妈在。”
她在心底发出了声音。
这一刻,身为母亲的本能,覆盖一切。甚至不用何青指导,她就懂得在心里与他们沟通,什么婚姻,什么蒋家,什么尊严……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过她的孩子们!
“妈妈在……”
她又在心底喃喃念叨,每一个字的迸出,都仿佛让她有了更多的动力。
“……妈妈,保护你,不要伤心……”
掌心中,大小不一的圆球用尽全身力气弹跳起来,如同一捧隐形的跳跳糖,在灵气的环绕下,无比活泼又跳脱。
“妈妈不怕,有宝宝在,妈妈什么都不怕。”
老太太仍然护着那一根触须,动也不敢动,只是惊奇的发现,刚刚那一番斥骂,竟然让陆明霞哭了!
“不怕……我们保护了妈妈,妈妈没事!”
“妈妈小心,都是坏人,很痛……我们一起保护妈妈……”
陆明霞微微笑了起来,神色满是从容与熨帖:“妈妈不怕,妈妈不用你们保护,宝宝放心,妈妈自己会保护自己。”
掌中的圆球跳动的更加剧烈,他们灵力微弱,全靠何青刚刚给出的灵力才能说出更多的话,不过都是刚成形的灵胎,神识懵懂,更多更有条理的话是说不出来的。
就这些,都已经让他们筋疲力竭了。
他们在掌心不断弹动,动作越来越急:“妈妈小心!小心!宝宝不在!没有弟弟妹妹了……没办法保护妈妈!妈妈离开这里……离开!”
老太太看着身后聚在一起的三人,此刻恨不得立刻把她们撵得远远的,但想起刚刚何青诡异的动作,她还是一动不敢动,唯恐她们找到机会,真的破坏了这鲤鱼。
陆明霞却仿佛察觉到什么,急忙问道:“宝宝!宝宝……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保护妈妈的!怎么保护的?为什么没有弟弟妹妹就保护不了?!”
然而掌心中的几个圆球却已经耗尽了力气,都没力气再说更多的话了。就算能说,他们简单的思维,其实也理解不了这么多复杂的问题。
陆明霞的眼神从焦急变为失落,最后又重新归于坚定。
她缓缓把手从何青手掌上收回来,目光看向老太太佝偻腰身的动作,一双眼睛如同洗尽尘埃的钻石,折射出无比锐利的光彩。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对我的孩子们,都做了什么!”
老太太眉心一跳,瞬间就嚷嚷起来:“做什么做什么?那是我的孙子,自己身体有问题保不住孩子,你还问我做了什么?!”
她嗓门嘹亮,声音在大厅里清清楚楚,厨房的保姆偷偷从门口探出一条缝来,不敢轻易涉入主家婆媳的战场。
“我呸!”
何青不屑:“邵丹,去二楼看那颗龙珠!”
陆邵丹听闻,立刻三步并两步上了楼。她全程紧盯着何青和陆明霞,自然知道这其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何青一说龙珠,她立刻就知道是什么。
好姐妹之间的默契,无需赘言。
大长腿的优势,不过眨眼的功夫,陆邵丹的手就停留在了那颗龙珠上方,目光紧盯着楼下。
老太太看着陆邵丹的动作,简直目呲欲裂!
何青见状,冷笑道:“您可别倒打一耙,要说陆小姑姑的孩子保不住跟这个东西没关系,我可是不信的。”
她意味深长的注视着老太太意欲反驳的神色,轻飘飘说道:“您要是觉得冤枉了,那行啊,先把您怀里的那根鲤鱼须掰断吧。”
“掰断了,我们就信。不光全权负责修理费,给您道歉,从此以后,我们再不登门!”
老太太的怀中,那根鲤鱼须仍然在空中伫立着,姿态阴诡又放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不好打发
“……什么再不登门?”
门口,有一个温厚的男声传来。
何青几人齐齐望去,客厅门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样貌普通,但一张国字脸上表情柔和,凭白加了不少气质分。他此时刚把外套脱下,往门口的衣架上挂。
这就是蒋建国了。
“建国……”
陆明霞怔怔的望着他,目光中满是复杂。
她是上一辈陆家以“敏而慧惠”著称的陆明霞,下嫁给刚刚起复的蒋建国,背后多少同伴私下里嘲笑她。直到蒋建国办成几件大事,家里人出手提携着,他也成了政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闲言碎语这才少一点。
蒋建国是个好男人,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细心体贴,认真呵护,身无二色。但这么好的男人,家里当初的装修是他找人来做的,对于这段诡异的楼梯,他真的一无所知吗?
还是说,这是老太太私底下自己做的?
虽然不知道这楼梯扶手,包括雕出的鲤鱼和龙头都有什么不妥,但是今天老太太的表现,和她那些为了保护母亲而不肯投胎的孩儿,都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
她们是一家人,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人心这么恐怖?!
蒋建国看到客厅几个人围在一起,半点不露惊讶,还打招呼道:“妈,你们在说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了您这嗓门。”
然后又转头对着陆邵丹和何青和蔼的笑:“邵丹,你来看你小姑了。最近两天有时间吗?有的话就留下来,多陪陪你小姑吧,她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这是你同学?难得难得!”
不愧是官场上混的人,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半点不提刚刚几人显而易见的冲突,这样大而化之,反而让人没了着力点。
陆明霞眼神中蕴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抖了抖嘴唇,最后还是低声问道:“建国,这楼梯扶手,你当初为什么要让人特意打成这个样子?”
蒋建国一愣,他看看那截楼梯,再看看自己母亲明显身体护着大鲤鱼的姿势,不由失笑:“你说这个?这能有为什么啊,我妈以前下乡时听当地算命的偷偷说的,一楼刻鲤鱼,扶手上多画水波浪涛,二楼再弄一个龙头,代表着鲤鱼跃龙门,尤其家中有做官的,最是恰当。回来,她就非要我也弄一个……你说我这工作,哪能到处去宣传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怎么了?有人来查了?还是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明天请人来重新装修吧。”
他说完,看着几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由醒悟过来:“不是吧,就为这楼梯,你们刚刚才吵的那么厉害?”
蒋建国无奈苦笑:“明霞,咱们的事,你又何必扯上那么多人呢。不喜欢你直接叫人来拆吧,咱们一起这么多年了,那件事,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
他说完,温文尔雅的对大家抱歉道:“今天有点忙,不好意思,邵丹,你跟同学一起好好陪陪你姑姑,我先去书房了。”
陆明霞正准备说话,何青一把拉住她的手掌,对她摇了摇头。
陆明霞收回即将踏出的脚步,深深呼吸了一下。
这边,老太太看她们几人偃旗息鼓了,这才直起身子,不屑的冷吭一声,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这头,何青带着陆明霞姑侄俩回了邵丹的卧室。
何青沉着脸,对陆明霞说:“小姑姑,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陆明霞脸上半点神色也没有,她眼神定定看着何青放在一侧的手,仿佛这样,就能跟自己的孩儿多接近一点。
她脸色暗黄,嘴唇苍白,说话半丝力气也没有:“我早有心理准备了。从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