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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眼神厉害,此刻连小数点都看的清清楚楚,心头不由一乐。
看来,他们是出了血本了啊!
“你说,你说!”
这一大笔钱,陈宝国哪里能不心疼?他一个没什么学历的男人,挣钱哪里那么简单!外头还有……咳,要养,这冷不丁花了这么多钱,害得他牌桌都没做住,马不停蹄就跑过来了!
还好,赶上了,逮了个现行!
“这短信什么意思?李兰花你老实说,你在商场里干什么了?!!还花了那么大一笔钱……你不知道那钱是给咱孩子攒的学费啊!”
“我呸!”李兰花不屑地看他:“你还有脸说这是攒学费?孩子上几年级你知道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攒学费,是给人家攒的小零花吧!”
陈宝国一愣。
孩子几年级来着?
“再说了,没钱你不会再挣啊!你看看这商场里,来来回回那么多人,好多人一天都花大几百万,我这算什么啊!没钱了你再去挣呗,就在这门口,这停车场,我跟你说,肯定能挣回来!”
陈宝国立刻又有些怂了。
不过,想到那莫名其妙消失的八十万,他立刻又是心头火起:“你一天到晚不是大牌打牌就是跟人家闲磕牙,如今,如今还花了这么多!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呢!再说了,这停车场门口四五个监控,你叫老子怎么做生意?!就你有生意头脑是不是?就你有生意头脑是不是?!!”
两人说着,谁也不饶谁,又接着吵了起来。
何青淡定的抱臂站在一旁,静心看着这一场闹剧,眼神在那紫罗兰玉镯上打了几个转,最后还是没有吭声。
那夫妻双方此刻也没人再管她,男人挺着微凸的肚腩,心酸的说道:“现在世道这么严,我挣钱容易吗?每一笔不是我的血汗钱!你个败家娘们,你就这样挥霍了,几十万呢?那可不是几百几千,我得多长时间才能攒出这一笔呀?你究竟干什么了!!”
李兰花一甩手,不屑地盯着他:“陈宝国,别以为上次那单生意我不知道!你明明就挣了十几万,结果回家才拿了2万块钱,不就是给外头那女的了吗?我没找你的事儿,你今天却送上门来问我?!”
她这样一副趾高气昂的神色,此刻流露出来,格外的拉仇恨。
陈宝国的脸腾的涨的通红,此刻双目瞪得跟铜铃一样,死死盯着李兰花!
“你别给我扯别的,你一下子花几十万,你还有理了?!说,你干什么了?”
“我呸!”
李兰花一改之前双手叉腰的姿势,伸出左手,对陈宝国指指点点道:“老娘办事,还得跟你汇报了?我想干什么干什么,管得着吗你?!没钱不会自己再去挣啊!”
陈宝国听了这话,鼻孔里呼哧呼哧出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
然而,大丈夫能屈能伸,硬的不行,就试试软的。
“那,咱不是说好了,这个卡里的钱是留给咱儿了吗?而且,现在生意不好做呀!人家都装的有行车记录仪,我都差不多半个月没开张了……你实话告诉我,你买了什么?我还打算拿那个钱翻本呢!”
他上下打量着李兰花全身,然而这一身行头越看越熟悉,分明都是好几年都在的款式了。
眼见着李兰花拒不回答,反而眼神不断逡巡四周,仿佛在找人似的,他眼珠一转,劈手夺下女人的包来,把你们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
可最终,什么也没的找到。
只在钱包里里翻出两张纸条来。
一个是刷卡记录单,一个,就是一份简单的赔偿合同。
陈宝国愣了一下,接着,额上青筋一根一根地暴了起来!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你怎么还给商场赔那么多钱?!!你是不是傻?!!!”
说完,他劈手就给了李兰花一耳刮子!接着,眼睛盯在她左手上那支莹润透亮的玉镯上,突地一伸手就想要把它撸下来
“刚好没钱了,你又把我的钱败光了,就把这镯子卖了吧!反正也不是正经买来的……”
“你敢!”
李兰花抽回手,也毫不留情地“啪啪”扇了他两耳刮子,接着用手护着身上那只玉镯。
“陈宝国,这是老娘的传家宝!你敢动它,我跟你拼命!”
男人愣在现场,用手摸了摸自己**辣还带着一丝痛意的脸颊,突地往地上唾了一口:“反了天了!你敢打老子”
接着,二话不说,一把拽住那女人的头发,两人立刻厮打了起来!
他是男人,按理说更厉害一些才对,可偏偏身材瘦小。而这李兰花,又高又壮,光吨位就能碾压他了……二人一时斗得难舍难分,势均力敌。
商场门口,转眼又呼啦啦围上来一大圈子人。
恰逢处理刚才事故的经理好不容易端着保温杯从门口经过,冷不丁隔着透亮的玻璃门,就看到外头闹剧中心的两个人,那因为呲牙咧嘴而格外狰狞的嘴脸,不由眼前又是一黑!
不行,抽空他真的得去拜拜了!
第十三章 墨斗
何青将朱砂倒入浅口白瓷小碟中慢慢调制,一边回答着宁睿的话:“像那种四肢都被架起来的僵尸,因为行动不便,只会直来直去蹦蹦跳跳,一般只有湘西那边的赶尸匠会用来夜间行走。”
“赶尸匠?”
几人面露好奇,俱都伸长了脖子。
“当然,现在你们是见不到了。交通那么发达,夜里车来车往,很难避开,走路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呢。只有偏僻的地方才会偶尔在山林里见一见……”
她说到这里,停下手中磨动的石条,抬头对着宁睿似笑非笑:“不过……如果你夜间在荒野里碰到了,恐怕还没看清楚是什么,自己就先要被吓晕过去了!”
宁睿自己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漆黑的山林里,淡淡的银白色月光照射下,一群青面獠牙的怪物伸直胳膊,在空寂无人黑夜里一跳一跳……
他猛地甩了甩头,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抚了抚自己手臂上起的那一层鸡皮疙瘩。
他神色有些讪讪地看着何青,然而何青却又重新低下头来处理自己的东西:“所以呀,你想一想,像那些连行动都不方便的僵尸,怎么去帮它们的主人办事呢?!别说让他们去咬人,就是让他们捡个东西也做不到吧!少年,时代在变,我们玄门的术法也是与时俱进的哦~”
今天要用到的东西不多,很快,所有东西都准备完毕,只有何青点名要的那个老木匠用过的墨斗线,如今还迟迟没有动静。
这期间,张雪华片刻没有离开张宁身边,一直在不停地给他嘴唇蘸水擦拭,而张医生更是抱着本子躲在一边写写划划,虽然眼见着自己没有丝毫用武之地,他也死赖着不肯走。
毕竟,这可是超过他知识范畴的事物啊!不亲眼看个究竟,他怎能甘心呢?!
顾荣安就在客厅里一圈一圈的慢慢转动着,虽然心急如焚,但墨斗线什么的离他实在太遥远,他能打出几个电话,已经很是尽力了,如今,只有耐心等待了。
“嗡……”
一声微妙的震动声,几个人全部挺直了腰板儿,齐齐看向发声地。
那里,正是顾荣安的口袋。
他深呼吸一下,立刻接起了电话。张雪华和宁锐的目光如芒在背,心中希望不要太大,顾荣安看了两人一眼,扭过头去,利索的交代完挂了电话。
这次,连何青也忍不住抬头看他了。
他眉梢眼角微微一挑,神情飞扬起来:“搞定!他们说最多半个小时就给送过来。”
宁睿和张雪华的嘴角不禁泄出一丝笑意。这最后的道具都来了,接下来,就该给表哥/侄子祛除身上的尸气了吧!
这半个小时,几人仿佛度日如年,看着分针秒针一步一步慢慢向前爬,心中那股子焦躁劲儿怎么活动都压抑不下来,直到兴奋又激动的宁睿第三次跑动,带动起的那阵风将何青的符纸片片掀起,她才漫不经心地一撩眼皮,淡淡的说道:“要实在忍不住,就去楼下跑几圈吧!”
这声音太冷,宁睿的动作戛然而止。几人面面相觑,俱都老老实实的跟鹌鹑一样,坐在沙发上不敢再乱动。
这诡异的氛围持续了二十多分钟,突然,门铃响了!
早已按捺不住的顾荣安第一个跳了起来:“我来我来!”
可不是得他来嘛,门口站着的,正是他的兄弟。
门口站着的年轻人有着一头金灿灿的黄毛,他完全没感受到屋里诡异的氛围,反而见是顾荣安开门,伸手就把他脖子勾住了,低声挤眉弄眼道:“我说哥们儿,你突然要这玩意干啥?我跟你说我爸手底下一整条队伍,就没人用这个的,这多少年的老古董了……”
顾荣安无奈一笑,赶紧把他身子推开:“没事,就是有点儿急用。行,兄弟谢了啊!”
都是年轻人,相互之间也没有那么多客套,黄毛见他神色,立刻知趣的点了点头,麻溜的走了。
顾荣安关上门,一扭头,嘴角立刻牵起得意洋洋的笑意来,他举着手中的墨斗,对何青炫耀道:“怎么样大师?小爷我这人脉可真不赖吧!”
却见对面的何青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微食指一勾,他手中的那个墨斗就仿佛被人紧紧拽着,“嗖”的一声就飞到了何青手上。
她把那个墨斗上下抛了两抛,这才回头对顾荣安笑道:“那真不好意思,我要拿什么东西,可还真就用不上什么人脉。”
这笑容太过灿烂,又如同清风霁月,令人心生明朗。
顾荣安呆呆的点了两下头,在何青转身之后才喃喃说道:“我去!飞来咒啊!”
何青站在张宁面前,对身后的众人吩咐道:“你们谁去把卫生间的大镜子摘下来,抱在胸前?”
“我来我来!”
见识过何青手段的宁睿第一个自告奋勇,语气中全是抑制不住的好奇与心动,全没有一丝害怕。
洗漱台上的镜子是挂上去的,他很容易就见着实木框架一起摘了下来,按照何青的吩咐,平举在前,遮挡住自己的上半身。
而这边,何青对剩下的两个男人说道:“把张宁扶起来,放到镜子面前站好,撕掉他身上的胶带。”
顾荣安还好,他见识过何青的手段,知道她的不凡,自然无有不应的。而张医生就明显犹豫了:这么近的距离,他们把胶带撕掉,万一他又发狂伤了人怎么办?
然而正踟蹰间,何青一个眼风扫过,他立刻下意识地揪起缠在手上的那个胶带,撕拉一声摘掉了!
等到回过神来,看见旁边顾荣安好奇的神色,他的脸立刻僵了。
张宁身上的胶带只缠在关节处,比如手腕脚腕,撕起来也比较容易。虽然因为众人不放心,缠的层数有点多,但只要找到胶带头,很快就一层层的揭了下来。
而这时,何青示意众人散开,宁睿举着镜子站在张宁正前方,那面擦洗的干干净净的大镜面直接照出他的半身来。
何青站在张宁身后,在他手腕脚腕的胶带齐齐被撕掉的那一瞬间,她立刻双手搭出符印:“阴魄阳魄,灵引随形!”
第九章
这闹剧吸引了许多人,商场里的员工都忍不住勾头往外看反正也没顾客。
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