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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待到服务员再来送些酒水饮料时,却发现这包房里的氛围,似乎变得更为奇怪了。
抱着立式麦克风唱个不停的,是一个连他看了都忍不住心头一晃的美艳女人。昏暗的,不停变换颜色和角度的灯光偶有扫过,让惊鸿一瞥的人瞬间僵直了身子。
那影影绰绰露出来的五官,实在太美,太美了。
而沙发上坐着的,却是三个风格各异的女生,三人脸上表情十分认真,看起来像是认认真真的欣赏歌曲。
至于这间包房里之前的几个男人,此刻委委屈屈地挤在侧边一个三人坐的沙发上,跟着那飘飘渺渺的歌声左右晃着身子打拍,因为屁股底下的地方实在狭窄,每到摇晃的时候,都忍不住小小扎个马步,不然就会险险被从两边挤落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
服务生带着一头雾水退了下去。
他之前来送东西,看着几个男的围着一个女的,女的长得又特别漂亮,还以为又是什么司空见惯的常事呢,可如今这场面,怎么好像颠倒过来了?
服务生的内心话语自然无人得知,然而鲛人想要尽情一展歌喉的愿望,却到底没能实现。
他这一首歌将将唱罢,就听门外传来一片嘈杂声,哪怕隔着厚厚的门,也依旧显得过于喧闹了。他眉头一蹙,便立刻幽怨了起来,而几个委委屈屈挤坐在一起的大男人立刻自告奋勇,想要探明白是什么情况。
然而没等他们表现,便见那木门被重重地拍打开。
当先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酒红色蕾丝裙,身材略胖的中年女人。陪着她一起的,还有差不多同样打扮的妇女,数一数,刚好四个,恰恰能凑成一副牌摊儿。
何青惊讶的侧目看去,不由寻思着:这又是什么人?
而眼前这四人,也的确刚从牌桌上下来没错。
此刻,当先的女人眼瞅着自己老公如同鹌鹑一般被挤在最角落的地方,对她的到来全无所觉,只目光痴迷的跟随着台上的女人……她不由心头一阵愤怒,于是抄起手边的果盘儿,劈头盖脸就砸了过去!
第六章 扶乩
于丹丹此刻跟着几个约好的女生一起,到了提前找好的空教室中,自然不知道,何青和陆邵丹也在宿舍里准备放大招了。
倘若她知道何青在宿舍里也要亲自演示一遍扶乩的话,估计说什么也不会来了。
毕竟,孰轻孰重,她心里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更何况打算在这里扶乩的人,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还是两码事,而何青的本领她已经见过,是绝对会深信不疑的。
两相比较之下,几乎不用多做思考,便能得出结论。但可惜的是,她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只是同其他人一样暗自期待着。
而何青在宿舍里,虽说是突发奇想,但既然想到了,她此刻就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她从脑海中找出了之前扶乩的一些注意事项来,准备给陆绍丹好好演示一遍。
为博美人一笑,她也是蛮拼的呢。
宿舍里只剩她们俩,何青一边准备着东西,一边跟陆绍丹解释:“其实,丹丹她们既然有人能够扶乩请神,又何必还要多此一举请笔仙呢?所谓请笔仙,其最初的源头就是来自于扶乩。不过扶乩请的是神,靠的是灵力。请笔仙请的是鬼,续的是阴气。别的学校不知道,但咱们学校里……我估计请笔仙是没什么用了。”
她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絮絮叨叨:“不过,扶乩对灵力要求高一些,而且很多人都觉得它是有限制的。这么一想,扶乩问些大事儿,请笔仙问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也行。反正图个乐子嘛。”
她看着一脸认真的陆邵丹,讲解的也越发详细了。
“扶乩的时候,为防神明不乐,一人一天内最多只能问三个问题。但很多普通人的灵力稀薄,都是坚持不了三个问题的。很多时候,就像请笔仙一样,战战兢兢问个一两个问题就作罢了。其实只要有能力,一天问十个八个问题都没关系。真正依靠的,还是扶乩之人身上的灵力。灵力深厚,所能感应到的事情就越接近现实。而灵力稀薄或六感愚钝多念,自然感应到的,就与真实大相径庭。”
她一边嘴上不停,一边准备着东西,还不忘吐槽道:“唉,这么温温吞吞的法子,还好我走的不是这条道,不然岂不是要憋死了。难不成打架之前还要给自己测算一下吉凶。万一扶乩的结果要是说我打不过,那我岂不是得束手束脚憋屈死。”
何青说完,利落的从笔筒里扒拉出两支铅笔,将其中一只拦腰掏空,另一只直接以卯榫结构卡在其中,形成一个标标准准的丁字形。
陆邵丹一愣:“这是乩笔吗?”
尺寸规格百年不变的中华铅笔上,朱红色的漆闪闪发亮,洒金字体描成的2b两字格外醒目,横着的那一根,哪怕被何青拦腰掏空,也依旧没伤及上头的符号,看起来竟莫名有一种喜感。
何青点头:“对呀。”
“可是……”
陆绍丹不解:“我看了些资料,不是说乩笔要桃木或者榆木槐木之类的更好吗?”
何青搓着手中那两支铅笔,将它们像竹蜻蜓一样在掌心里搓来搓去,但还算有分寸,并没有直接放飞出去,不然摔到地上,估计也难留全尸。
她一边折腾着,一边对陆邵丹解释道:“灵力不够的人呢,就越发要求外物,因为不能出一点差错。但灵力深厚一些的人,(比如我)扶乩用什么都可以,哪怕两根筷子都行,自然也就不拘泥于这些。”
“当然,”
她后边又不慌不忙地跟着一句:“这也是因为我手上没有好的东西,如果有合适的乩笔,我自然会用更好的,谁耐烦用这些呀,灵力附上去好艰难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鞋盒,掀了它的盖子,用作乩笔沙盘。
陆邵丹一愣,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别的可以用铅笔代替,可是这写字的东西总该有吧?不能直接用写在纸上吧。”
“这倒是。”
何青瞅着那浅浅的鞋盒盖儿,也不由郁闷了起来。
“直接写也不是不行,但是摩擦力太大,不太好控制啊。”
说到底,她今天是第一次尝试扶乩,心里也有点没底儿。
陆邵丹想想:“不是说米或者沙子可以吗?沙子咱们这儿没有,我去找宿管阿姨借一碗米吧。”
何青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算了,宿管阿姨就怕我们在宿舍里开小灶呢。你今天借了米,改天她抽空就要过来看看我们有没有藏电炉子,麻烦。”
她想了想:“管它沙子还是灰还是米什么的,只要能让这铅笔在上面勾出痕迹就行了。”
说的轻巧,可他们这宿舍地面,当年建造的时候也是花了大价钱的,全部贴的地板砖,虽然那砖现在看起来难免有些过时。但每天认真打扫起来,如今是连一捧灰尘都扫不出来的。
陆邵丹正在寻思,却见何青盯着刷着白漆的墙面看了看,突然伸出右手,四指并拢,和大拇指平行,向墙面用力一插!
那墙面立刻便如同手戳豆腐一般,被她轻轻松松插了进去。随后那五指一扣,便从一层腻子后头,轻轻巧巧抽出一块儿褚红色的板砖来。
陆邵丹:……!!!
陆邵丹瞪大了眼睛,无声地控诉着何青。
她没想到天天跟着阿青在一起,她居然还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变得这么暴力又直接!
不就是一捧土一捧沙吗?想点办法不就有了吗?干什么这么干脆,把墙上的砖都给扒掉一块?!他们这宿舍和宿舍之间这堵墙,可绝对不厚啊!
“没事儿没事儿。”
何青察觉出她的担忧,指了指那墙上明晃晃的一个洞说道:“你看,对面是她们的衣柜呢,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你有个屁的分寸!
这一瞬间,一向家教甚严的陆邵丹都险些要爆粗口了。
她眼睁睁看着何青双手一压,两只手掌一合,便将那块儿褚红色的板砖在鞋盒里碾成了细碎的粉尘,那粉质,也不比她留着敷面膜的珍珠粉差到哪里去了!
第七章 板砖
陆邵丹盯着那一鞋盒的淡红色细腻无比的粉末,倒抽一口气,再看看何青脸上轻松写意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准备调面膜呢!
可这板砖都碎成这个样子了,难不成这墙就要一直破个洞?
她心念电转,一转眼就想出许多办法来。
她的性格就是如此,能安稳就图安稳,如果不行,就比如何青这种一言不合就搞事情的人,她也不会纠结“怎么能这么做”。此时此刻,既然砖已经被拆了下来,她想的,便只有补救的问题了。
她脑子里念头纷杂,都已经想到了,自己从外头偷偷带一块砖来,然后买点儿白腻子,自己补补刷刷的场面……着实破了自己世家大小姐的形象。
然而室友就是这样简单又直接,她能怎么办呢?她也很绝望啊。
不过,此时此刻,砖都已经被抽出来了,再叹息这个也没什么意义。陆邵丹只好就站在那里,静悄悄地看着何青的动作,为接下来的扶乩请神做准备。
其实扶乩要准备的东西很简单,一个浅浅的沙盘,用来给乩笔写字。此刻,这个有板砖灰替代,当然更好。
还有向来用料讲究的乩笔,如今也被何青用两支2b铅笔勉强拼凑在一起。
陆邵丹看着这简陋的道具,想想电视剧中那五花八门的神奇东西,不由叹息:隔行如隔山啊!这么随意,阿青是认真的吗?
不过,到底她也曾见过何青的能力,心头怀疑的念头不过稍转,立刻便又坚定起来。
嗯,作为阿青的室友,这种时刻,务必要支持一下她的。就算扶乩不成功,就当是个玩个游戏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倒是只会自我安慰,这头何青却已经开始了动作。
“九曜顺行,元始徘徊,华精茔明,元灵散开。”
“流盼无穷,降我光辉,上投朱景,解滞豁怀。”
“得驻飞霞,腾身紫微,人间万事,令我先知。”
何青将那一些盒盖的板砖灰静静放置在桌面上,接着身子正直站在面前,双手将那只乩笔合在掌心当中。表情肃然,喃喃念诵着一长串的咒语。
一个个繁复的音节从她嘴里吐了出来,陆邵丹在一旁听着,似乎明知道每个字对应的是哪个,然而自己在跟着喃喃念诵时,却根本说不出口。仿佛何青这样独特的声音中,便带有各种不同的意味一样。
这一长串咒语念罢,何青便双眼微闭,掌心也微微放松起来。
而在这时,一点灵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乩笔横着的那一头,直直窜向竖着的那支笔!
就在这一瞬间,乩笔开始在何青掌心中飞速的来回转动,倘若不是她能把持得住,这笔此刻早已飞出掌心也未可知。
而就在此刻,何青突然压低声音,喃喃念道:“今我有奉,扶乩请命!”
随着她话音落下,掌心中的那支笔立刻停止了不规则的动作,只是用尖尖的笔触在那一盘平平整整的板砖灰上边儿,慢慢画下了各种不同的符号,似乎在用一种独特的文字描述着什么。
但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