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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坏!我是坏蛋,行了吧!”龙七无奈地说,“救了你,却得回个‘坏’字,更别说为你担惊受怕了!”
扁扁小嘴,怜儿小脸儿上满是歉意,她靠在龙七胸膛上:“七哥,别生气,怜儿随便说说的!”
龙七笑了,拦腰将怜儿抱住:“我可没生气,不过,咱俩这个样子若是让少爷看见了,恐怕他会气得将我千刀万剐!”
一伸舌头,怜儿直起身:“我差点儿忘了,云哥哥让我不能和男人离得太近!”
龙七假装失望地垮着脸:“早知道我就不该提醒你!”
怜儿却乐不可支,她已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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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隆天苑后,怜儿找了个机会问天梦:“云哥哥,什么是男人的需要?”
猛然一怔,云天梦竟觉得舌头打结:“什么?”
怜儿大声重复:“男人的需要是什么?”
深深吸了口气,云天梦问:“谁告诉你的?”
怜儿偏偏头:“七哥说的!”
云天梦咬牙问:“他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
想了想,想不出所以然来,但却让怜儿想起龙七的另一句话:“七哥说你会将他千刀万剐!”
突然云天梦的神色由极度的恼怒转为异常的平静,缓缓地,他说:“就如他所愿——干刀万剐!”
这几天,怜儿很难看到龙七,即使碰到,龙七也是匆匆而去,而且愁眉苦脸。
怜儿问龙文天,龙文天告诉她,少爷给了龙七许多任务,所以他最近忙得昏天黑地,连睡觉都得计时。
不过,即使龙七有时间陪她,怜儿也没有心清玩耍。
因为,自从云天梦知道了怜儿曾经误入皇家猎场事后,便将怜儿禁足,并亲自看管她;云天梦不在,便由龙文天监管。每天让怜儿练习琴棋书画,女红绣工。所以,如今的怜儿是自顾不暇。
其实,云天梦和龙文大也不好受,他们每天听着怜儿“乱弹琴”,那是名副其实的乱弹。怜儿根本无心练琴,无论怎么教,怜儿仍是瞎弹一气,乒乒乓乓的,从没成过调,连鸟都被她吓跑了,真可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每天被她的琴声“茶毒”,云天梦和龙文天又能舒服到哪去呢?更由于被琴声弄得心烦意乱,连会中事务都无心打理。
轮到怜儿学画了,终于能安静一会儿了,云天梦也松了口气。谁想没几日怜儿竟又新出花样,她不喜欢在白纸上画,而是喜欢“画龙点睛”。即是在已画好的图上再填上几笔以使原画“增辉”。
一张《千山暮雪图》让怜儿在上面画了几个人,因为她认为这样才有了点“生气”;而另一张《烟雨江山》却让怜儿在远山淡雨间画上几所房子,当然只是几个方块的堆砌而已,为的是有地方避雨;更别说给登山的人画上拐杖;让“簪花的仕女”提上几个竹篮子。看着这些“杰作”云天梦是欲哭无泪。但他首先做的事便是让手下把所有挂在厅堂的名画藏起来,免得让怜儿“发挥”。 他不在乎金钱,但那些画都是他一手搜集的,一直视若珍宝,谁想竟如此轻易地在怜儿手中毁去。可是当他看见怜儿开心得意的样子,竟有种将画全部献上,供她“挥洒”
的冲动。还好,他的理智占了上风。于是,这批画中瑰宝侥幸逃出生天,并得以留存。
不能再“点睛”了,怜儿闲得发慌。偶尔发现了冷玉蝉所穿的蝶衣,于是她又突发奇想:有了蝴蝶怎能没有花呢?于是,怜儿非要在冷玉蝉蝶衣的空白处画上花朵不可。
冷玉蝉大惊失色,赶忙将求救的月光投向云大梦和龙文天,但两人却故作不见,谈笑依旧。于是求助无门的冷玉蝉只得任由怜儿将她“恋蝶先生”变成“花蝴蝶先生”。从那以后,冷副坛主见到怜儿就绕道走,把她当成“瘟神”;而莫昆仑却对怜儿的“壮举”欣赏不已,并赞她“有眼光”,画得妙极。
惟一能让怜儿集中精神,不再奇思异想的事便是读书写字。天龙殿那庄严而不失典雅的书房中除了有张紫檀木雕的书桌外,竟还有一张小巧别致的小几。而怜儿便趴在桌上练字,看她那有板有眼的样子还蛮像回事。云天梦就坐在旁边,手中拿着几本折子,一边浏览,一边与身侧的龙文天商量什么。
终于描完最后一个字,怜儿放下笔,抬起头来,一边满意地欣赏自己的“大作”,一边甩着小手,看样子她练字练得手酸了呢。
云天梦在这时转过头去,对怜儿说:“累了吧?让我看看你的字有没有进步?”
怜儿得意地展开自己的作品,等着接受夸奖。
云天梦不负所望,笑着点点头,并将怜儿拉到自己的怀中:“现在,云哥哥教你认字吧!”顺于展开一个折子,递到怜儿眼前,“读读者!”
怜儿仔细地辨认,一字一顿地念:“蒙会主垂顾,唐某上……”
“仰!”云天梦教她。怜儿点点头,继续读下去:“仰恩泽,执掌川、川那个分坛……”
“蜀!”
“川蜀分坛事务,三年来,格尽职守……”
“错!是恪尽职守!”云天梦纠正。
“恪尽职守,事必、亲……”
“事必躬亲。不认识便问,不要跳过去,嗯?”云天梦敲了一下怜儿的脑袋。
怜儿晃晃小脑袋:“知道了,事必躬亲嘛!”
就在这时,龙九大步走进来,行礼后,递给云天梦一封信:“这是胡玉儿从镇南王书房密室内找到的,并且言明,镇南王每隔几大便去密室将信读一遍,出来后便面带兴奋之色,其中必有玄机,所以……”
云天梦抽出信展开,怜儿好奇地探着脑袋大声念了起来。
忠郎:
你我信阳定情,奈何造化弄人,与君咫尺之隔,宛若天涯之遥,妾终日思君不可断绝、谁想那日逢台一聚,妾竟珠胎暗结,不胜惶恐 为避嫌疑,妾忍痛埋情,与君形同陌路,望君谅之,实是恐事情败露君受其牵连。天佑我情,妾已产下一子,实为君之骨肉,望君念昔日之情,助我幼子展鸿鹄翅,腾达在天。
小音
当然。念这封信时,怜儿免不了错字连篇,初时云天梦还为其纠正,到后来,云天梦已面露异色,无暇理会怜儿,她读完信后,云天梦便沉吟不语。
“小音是谁呀?”怜儿问。其实有许多地方她还似懂非懂。
摇摇头,云天梦问已读完信的龙文天和龙九:“你们有什么意见?”
龙文天答:“镇南王姓赵名怀忠,信中的郎必是他无疑。他与这个小音相识在先,看样子已经情根深种。但后来两人被迫分开,好像是小音已另嫁他人,从‘咫尺天涯’上可以看出,这个小青所嫁的人似乎就在京城,所以两人虽离的近,却不能相认!”
龙九点点头:“但两个人却藕断丝连,并且相约逢台,还有了一个孩于。小音便让镇南王帮助这个孩子成事。”
龙文天思索着说:“镇南王名振朝野,手握兵权,看样子对这个小音的丈夫心存顾忌。而小音也说若事情败露,镇南王也会受到牵连。朝中上下还有谁能让镇南王忍痛割爱、退避三舍呢?”‘
龙九目光深邃:“还有那句‘腾达在天’,什么是‘天’,其意不问自明!”
云天梦呼了一口气,仰靠在椅背上:“我想你们腹中已有答案了。”
怜儿却莫名其妙:“什么答案?”
云天梦微闭双目,但嘴角却隐含笑意:“小音的丈夫便是当今圣上!只有他才能让镇南王忍气吞声、不敢造次。而这个小音嘛,怜儿,你来猜猜小音是皇上的哪个妃嫔?”
“我怎么知道?”怜儿拧拧眉头。
“你知道的!”云天梦意味深长地说,“你只需想想镇南王与哪个王子走得最近便是了!”
“当然是太子殿下了,云哥哥常说的嘛!”怜儿毫不考虑。
点点头,云大梦脸上现出“孺子不可教”的神色:“直说了吧,太子殿下必是小音与镇南王的儿子!”
怜儿不解:“太子明明是皇后的……”恍然大悟,“皇后便是小音!”
龙文天接道:“应该没错,我原先还在奇怪,镇南王为什么会对太子忠心一片,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人,原来是父子情深!”
龙九沉吟道:“还要确定一下,我这就去调查皇后的过往。”
云天梦将满脸奇怪的怜儿揽在怀中:“实在是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怜儿问。
云天梦眼神深沉,嘴角撇出一抹狠毒之色:“不管是真是假,皇后与镇南王都会因此信而陷如万劫不复之地,那不是很有意思吗?”
龙文天略一寻思:“少爷莫非怀疑此信有假!”
摇摇头,云天梦表情是莫测高深的:“非信之故,而是皇后。嗯!最后的结局一定精彩异常!”他的目中又闪现出那种掌握一切的神采。
第九章
直到今天,怜儿才真正见识到隆天苑的不同凡响。
那富丽堂皇的楼台宫殿,幽雅别致的假山亭阁。当然,最让怜儿留恋的是小桥流水旁艳丽夺目的各种花卉。
踏着花香,与蝶鸟一同游戏,怜儿的笑声随着风儿飘扬。
她的欢乐感染了云天梦,他暂时抛下烦人的俗务,轻松地与怜儿徜徉在园林中,感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泥土花草气息。
只可惜,大很快就黑了,当他们问到怜花楼时,星月已经爬上了树梢。
晚饭后,云天梦教怜儿读书写字,两人言笑晏晏、倒也其乐融融。
云天梦走出怜花楼时,降大苑中已灯火通明、望望空中皎洁的明月,他突然感到一种寂寞袭上心头,有种转回头的冲动却又连忙克制住。他不想打扰已熟睡的怜儿,于是,向水仙的住处怡心居走去。
好不容易克服了睡意,怜儿坐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努力睁开眼睛:“木槿姐姐,什么时候了?云哥哥该上朝去了吧?”
丫头木槿问外看了看:“恐伯已经走了!”
一下于睡意全无,怜儿连忙起身:“我要去卧龙殿看看,也许云哥哥还没走呢!”
顾不得梳妆,怜儿一路小跑地向卧龙殿跑去,但在路口却遇到了匆匆而行的水仙。
水仙一见怜儿。低身福了个万福。怜儿大眼一转,竟看见水仙手中拿着一个喜笑颜开的翡翠弥勒佛。那是她的。
怜儿手指翡翠佛气嘟嘟地指控:“那是我的弥勒佛,还我!”
水仙柳眉一锁:“怜儿姑娘,你可看清了,它真是你的吗?”
怜儿气呼呼地说:“当然是,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坏小偷!”
水仙面色一正:“怜儿姑娘,你太看轻水仙了。这是昨晚少爷落在我那里的,我怕它会有用,所以想去还给少爷的!”
怜儿立即转移了注意疑惑地问:“云哥哥昨晚去你那儿了?”
水仙“哼”了一声:“今晨方走!”
“什么?”怜儿不太相信了,“你说云哥哥昨晚在你那儿住的?他于吗要在你那儿住?”怜儿感到好奇。
莫名其妙地看怜儿一眼,水仙的表情有此怪异:“我不知道!”转身而去。
怜儿愣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里,怜儿躺在那,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仍然在想早晨的事:云哥哥为什么不在卧龙殿睡,却要去水仙那里呢?烦恼地坐起身来,怜儿抱起枕头,想了想,然后起身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