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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阶段了呢!
“可是……”
“可是?”
亚克又迟疑了一下—随即才像下定了决心。
“这次我不想让你去。”
很奇怪的,水伶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发飙,反而是在颇觉意外地挑高了眉宇之后,随即平静地发出疑问。
“为什么?”
“因为你弄断了冯伟的脚,我相信黛拉一定会趁这次任务时想尽办法要杀了你!”
“吱!就这样啊?来就来嘛!谁怕谁啊?”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可是,如果是在任务进行当中她来找你报仇的话,我担心……”他突然噤声,而后换了另一种说法。“我担心她会为了报仇而不顾一切的捣乱,这样恐怕会影响到任务能否圆满达成。”
水伶皱眉。“唔……这样说起来嘛……你顾虑的也满有道理的,那……你认为该怎么办才好?”
“我希望这次的任务你不要参加。”
水伶注视他半晌。
“那下次呢?是不是也会用同样的理由叫我不要参加?还有下下次也是吗?下下下次呢?下下下下次呢?或许往后的所有任务都可能会是这种固定模式,不是吗?”
亚克无言的默认了,水伶也跟著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亚克,我还是你的搭档吧?”
“当然啊!我们永远都是搭档,不是已经承诺过了吗?”
“好,既然是搭档,当然要一块儿出动才对吧?”
“可是,水伶……”
“不要说可是,亚克,”水伶立刻打断他的话。“这世界上已经有太多的不确定了,如果每一个都要去认真在意的话,不久以后,大概我们连呼吸都不知道该怎么呼吸了,那不如乾脆不要活算了。”
“水伶……”
“话说回来,”彷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水伶再一次强行打岔进去。“如果我没有去的话,你们的人数不是会又一次的比不上对方吗?要是因此搞砸了任务,不是弄巧成拙了?”
亚克深深地注视她良久。
“水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会变化吗?如果你愿意放弃这一次的任务,就给我一次机会试试看这一回能不能抓到黛拉或是冯伟,这样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你我眼睛的秘密,好不好?”
水伶闻言,也凝视他许久,之后,一抹怪异的光芒迅速在她眸底飞掠而过,跟著,她突然放弃了坚持,一口答应了。
“好,等你回来一定要告诉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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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585年开始,法国国内开始了“三亨利之战”,各方首领分别是国王亨利三世吉斯公爵亨利和波旁家族的亨利。表面上看起来,这似乎又是一场家族王朝之间的权势战争,但事实上,这却是属于宗教派别上的征战,而受苦受难的依然是百姓。
为了王朝贵族、为了宗教势力,连年的战争、数不尽的死伤。直到1584年3月22日,亨利四世凯旋进入巴黎,长达三十多年的胡格诺战争终于得以进入尾声了。
巴黎郊外——
“希恩,任务达成。”
“有任何问题吗?”
“我想……”亚克盯著前方横排的黛拉、冯伟和另外三个同伴。“应该算是有一点吧?”
“一点?多大一点?”
“唔……这个嘛……”亚克瞥向两旁的萝娜和卓和。“事实上,我们两边人马正对峙著。”
“耶?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两边的人马对上了。”亚克若无其事地低头瞄了一下身上的血迹。“而且,没有一个人是完好如初的,每个人都多多少少贡献出一点鲜血出来滋润贫乏的大地。”
“你……在这种时候,你还在唱什么歌啊?”希恩焦急地叫道。“多少人对多少人?”
“也没差多少啦!”亚克依然漫不经心似的回道。“就是我们三个对他们五个,不过,他们有一个可能不太方便行动,所以只能算是半个吧!”
“我立刻叫水伶过去支援!”
“不!”一听到希恩的建议,亚克的若无其事顿时失踪了,他立刻紧张地站直了身躯。“绝对不要让她来,我不想让她受伤。”
“可是……”希恩迟疑著。“你们应付得来吗?”
“应该可以,”亚克默默地估量著。“虽然的确是有点勉强,但我相信我们可以应付得来的。”
“你确定?”
“我没兴趣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希恩。”
“那……好吧!有任何结果的话,要立刻通知我。”
“了解。”
关掉了通讯器之后,两方人马又僵持了好片刻,黛拉才冷著脸超大声地传话过来。
“亚克,我想你应该没兴趣再打下去了吧?虽然我们消灭不了你们,可是,你们也抓不到我们,彼此势均力敌,再打下去也只有两败俱伤的份,结果,不晓得会被哪位渔翁得利,你说对吧?”
亚克吸了一口气,也大声地回了过去。“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要……”她侧眼往旁边注视著冯伟的断肢处。“只要你们把那个可恶的地球女人交出来给我,我们就可以分道扬镳,下次见面再下次算帐了,如何?”
亚克哼了哼。“办不到!”
黛拉神情一沉。“为什么?你宁愿现在就来打个你死我活吗?”
亚克微微一哂。“首先,她曾经救过我两次命,我怎么可能把她交出去呢?第二,她是我们的同伴,或许你可以变节,但我们并没有兴趣学你背叛同伴。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水伶她是我……”
他突然止住!随即又说:“反正我没有半个理由可以把她交给你,却有绝对不可交给你的因素,所以,死心吧!”
黛拉双眼一眯,脸色更加阴沉。“亚克,我想,你心里应该有数吧?要是认真打起来的话,我们这边的人数可是占赢面喔!别看冯伟行动不便,可他只要静静的在一旁等待时机,随时都可以给你一记致命的攻击的。”
亚克面无表情的直视著黛拉。“黛拉,你以为这是十九世纪的美国西部吗?你以为这是两个人面对面比枪决斗的时刻吗?你以为我们会呆到傻傻的站在这里让你袭击吗?”
他轻蔑地摇摇头。“亏你也是战士,居然说得出这种幼稚的话来。人多又如何,一旦开打,双方便会先行避开来,最危险的是冯伟才对吧?不方便行动的他大概只能躲在某个地方,只希望别让敌人找到他,哪还顾得著伤人呢!”
黛拉的神情瞬间大变,旋即瞟了冯伟一眼,暗示他先行躲开去。看在眼里的亚克仅是无所谓地瞄了一下,就大概能猜测得到冯伟会躲到哪里去了。
“你的意思是准备开打罗?”黛拉大声问,特意引来大家的注意力,希望对面的人不会注意到冯伟的偷溜动作。“如果我同意双方就这么各自离去呢?”就算她再不甘心,为了冯伟,她还是可以暂时忍耐一下的。
“很抱歉,黛拉,就算你不想打也不行,我有理由必须在今天至少把你或冯伟其中之一抓回去,希望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为什么?”黛拉抗议地大叫。“为什么你一定要见到伤亡?”
“为什么?”亚克冷笑。“那就要先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我交出水伶了!”
黛拉咬了咬牙。“是她害冯伟残废的,我为什么不能找她报仇?”
“如果不是你们那边三个人同时攻击她,她会下手那么狠吗?”亚克厉声反驳。“难道你要她束手就死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不叫冯伟先束手就死?一切都是由他开始的呀!”
黛拉窒了窒。“可是……”
“即便是你,你有那个资格说别人有什么错误吗?为什么不先问问你自己?你是个变节的女人,居然还敢在这儿跟我大放厥词地高声辩驳?”亚克嘲讽地撤了撇嘴。“再怎么说,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是非不分、黑白不论的愚蠢女人而已,你根本没资格说什么报仇!真要说的话,是不是应该先让我来说:我要惩罚你这个叛徒呢?”
黛拉顿时哑口无言。
“别说是我,即使是水伶,她现在已经是贝尔它的工作人员了,所以,她也有资格和义务追捕你,你居然还敢说要向她报仇?黛拉,你不觉得这样真是太可笑了吗?”
“我……我只是忠于自己的感情,这样也有错吗?”黛拉挣扎著为自己辩驳。
“如果单单只是这样,不!你没有错,但是……”亚克无奈地摇摇头。“难道你从来不反省的吗?你为了自己的感情所做的事牵涉如此之广,可是你却只考虑到自己。人性自私是很正常的,可是,也要自私得不伤害到别人,否则,你终归是错误的!”
黛拉沉默片刻。
“或许我是错的,我比你更明白,但是,无论你说我傻也好,说我自私也好,我也已经……不!是我根本无法回头了呀!”
“那么我们还是必须一战了。”亚克冷酷地说。
黛拉皱眉,略一思索后。
“不,今天不行,等……”
“不用等了,就今天吧!让一切就在今天结束了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得意的语气,从没人注意的角落骤然传过来截断黛拉的休战通告。顿时,众人的脑袋不约而同的朝向同一个方向,下一刻,亚克和黛拉的声音也异口同声的回应过去,只不过内容和语气不一样而已。
“水伶!”惊讶的口气。
“冯伟!”惶惧的呼唤。
就知道她那么爽快的答应肯定是有阴谋,果然没错,那家伙还是跟过来了!
在瞬间的惊讶之后,又立刻化为满腔的怒气,亚克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骂她,还是称赞她才好,因为,就在她身边的橡树前,狼狈的跌坐著适才才躲起来的冯伟,他的双手已被一双特制的手铐桎梏住,只要手铐不取下来,他就再也不能随意的转换时空了。
一见到亚克的满面怒容,水伶不觉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可是,她还是固执的抬起下巴,不服气的为自己辩驳。
“亚克,我知道你在生气,可是是你先忘了,我是你的搭档啊!怎能让你一个人来涉险,而我就一个人凉凉的在家里吹冷气?何况,我来得也没错啊!瞧!冯伟不是被我逮住了?只要有他在手里……”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同时往黛拉那边看过去。
“我想,这件事大概可以就这样结束了吧?就算你真的不骂不爽好了,也得等我们回去再说!OK?”
OK?
既然已经发展到这种情况了!他不OK行吗?
于是,亚克先狠狠的瞪她一眼,再转向黛拉。“黛拉,冯伟已经在我们手里了,你还想反抗吗?”
“你……你们太卑鄙了!”黛拉气急败坏地怒骂。
“黛拉,刚刚我才说过的你忘了吗?水伶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她也有资格逮捕冯伟的。而且,是你叫冯伟去躲起来的,才让水伶有机会逮到他,所以,这不能怪她吧?”
黛拉又心急、又无奈的看看冯伟,再转回来时,是已是满面愤怒。
“亚克,你究竟想怎么样?”
亚克皱眉。“黛拉,并不是我要你怎么样,而是我的职责是阻止你们,有机会就逮捕你们回去。现在就看你们是想继续反抗,甚至丢下冯伟自己逃走,还是乖乖的束手就逮,让大家都能一起回去贝尔它,一切就看你的决定了。”
黛拉阴郁地眯起眼注视亚克半晌。
“亚克,你知道我们跟你回去后会有什么后果的,不是吗?我们会被分开、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