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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是怎么会事儿,还用什么狗屁制度来堵我。今天综合小刘休假,按规定梁勇做为唯一的负责人不许在营业期间离所,你是领导,一个电话,他来没来?
按规定,监控设备使用人员无权掌握管理员密码,你问问哪个所的所长不知道密码?所长无权经办具体业务,可是他要来帮忙,要揽客户,我能拒绝?这是出了事,你可以用这些条框框来框我,不出事呢?
用你的狗脑袋想一想,在实际工作中,所长联系客户,前台收款开票,要负责经办的人盖个章时,除非不想干了,或者从此与所有同事心存芥蒂地工作在一起,否则谁能拒绝?你那些多如牛毛的规定我样样照办,还能和同事们一齐共事么?
你不是不知道,我坚持过规定,结果是什么下场?如果现在行长联系了一个大客户,会计柜台开完了户,让你在审批手续上补个章,你不干?嗯?那些制度都是给谁准备的?你们的制度旧的从来不删,新的不断增加,为什么过时的也不改?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暴怒的质问在空中回荡。。。。。。
第三十五章 真的汉子()
“因为万一谁出了事恰好可以拿那一条来堵怎么办?谁也不愿担责任,所以条款制度快堆成了山,有用的、没用的、能实行、不能实行的,你们的制度是多如牛毛、宁滥勿缺,纸上谈兵,一旦有事,自已脱责!是不是天下事全按制度去做就不会出错了?
什么事都是人来做的,人要是想犯错,你抬出制度来就全都能解决?”
所有人呆若木鸡地听着,站到他们这一层,同样有许多不切实际的制度,明明在现实工作中根本无法推行的,上面也制定出来,他们那些人也在基层干过,他们会不知道吗?不过是有了这些东西,一旦出了事情就可以用一句违反制度把他们的监督管理责任免去罢了,所以背后也没少发牢骚,可是却没想到孟晓白以这么激烈的方式当众说出来。
洪科长被卡得直咳嗽,呛着嗓子嘶吼:“你。。。。。。咳咳,你放手。。。。。。”。
梁勇想上来把洪科长救下来,他一边凑近过来,一边色厉内茬地叫嚷:“孟晓白,你疯啦,把科长放下!”
“你闭嘴!”孟晓白嗔目大喝,戟手一指,把梁勇吓得一哆嗦。孟晓白甩开洪科长,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发怔的梁勇揪了起来,反手指着洪科长说:“我不是替自已辩解,如果我当时上去看看再说,就是不能拒绝,至少也可以当场说破,多几个同事知道。哈哈,可悲,多几个人知道我就能免责了?不会的,你还可以说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坚持原则,不按制度办事,对不对?如果行长让你做点违规的事你做不做?恐怕除非那事儿足以令他、令你丢官免职进监狱你才不做吧?”
孟晓白冷笑着嘲讽道:“口是两块皮,横着说竖着说都是你们的理,我这样的小人物是对着做不对、错着做也不对。反正我无凭无据,你明哲保身我不怪你,可你也别落井下石,你有什么资格侮辱我?”
他又霍地扭过头来,那双血红的眼睛瞪着梁勇,吓得梁勇瑟缩了一下,颤声道:“你。。。。。。你别乱来,有话好好说”。
孟晓白望着他,忽然呲牙一笑,那笑容有点儿冷,有点儿邪,笑得梁勇心里一寒,孟晓白拍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说什么?我和你有什么话好说?你就是一个小人,一堆垃圾!我要是打你,我都嫌脏了自已的手!”
孟晓白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只手牢牢地抓着他的肩头,手指捏在他脖子的大筋上,弄得梁勇半身酸麻,动弹不得。
孟晓白抬起脚,脱下一只皮鞋,大厅里静极了,人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瞧他有点颠狂的神情,有的人已暗暗揣测:“这小子是不是让人给气疯了?”
梁勇也莫名奇妙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古怪的动作,只见孟晓白提着皮鞋,看了看鞋底,忽然右手疾挥,“啪”地一声脆响,梁勇发出嗷地一声尖叫,还来不及挣扎,孟晓白反手又是一鞋底,另半边脸顿时也变得青紫肿胀,浊黑的血液顺着梁勇被扇破的嘴角向外淌。
梁勇捂着已没有知觉的两腮又蹦又跳,嘴里发出不是人声的嚎叫。
孟晓白把鞋丢在地上,将脚伸进去,冲大家呵呵地笑着说:“小人嘛,不能用手打,得用鞋底子扇!”
他在木立不动的同事们面前踱了几步,张开双臂转了两个圈儿,然后把手一放,轻松地晃晃头,笑笑说:“好啦,再见吧,诸位!我解脱啦!”
他向外走出几步,眼睛不可避免地碰到叶飞雪的眼神,她脸上已满是斑驳的泪痕,用一双迷朦的泪眼望着他。
孟晓白不想看到她为自已落泪,刷地停住脚步,脚跟为轴,双手合拢摆出一个握枪的姿势,霍地转身,嘴里发出“啪、啪”两声,然后站直了身子,嘴角微歪,带着丝蔫坏的笑意,扬了扬手大声说:“老子不干啦,你们现在被我炒啦!”
飞快地走向楼梯,身后已传来叶飞雪压抑的哭泣声,孟晓白狠下心没有犹豫,扬长出了支行大楼,沿着胜利大街疾步走着。
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多久,腿脚酸了,因为激怒爆发产生的兴奋也消失了,心中那种淋漓酣畅的快意一消失,他的意识才清醒过来,不免有些茫然。
毕竟是平生头一次这么抛开一切,毫无顾忌地展露真性情,但是痛快之后要如何面对今后的人生?茫茫然地站在十字街头,手机传来短信音,打开一看,只有三个字:“纯爷们!”
发短讯的是玉河分理处的赵海,他当专柜所长时的副手。孟晓白苦笑一声,这么快事儿就传遍全行了?也是,每个人都在自已那个小阁子里象工蚁似的日日重复着枯噪简单的工作,今天亲眼目睹了这么一场好戏,他们怎么会不欣喜若狂,四处打电话呢?
电话响了,看了下号不认识,小孟按了拒接,片刻之后一个短讯传来,是叶飞雪的短讯:“晓白,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在哪里?今后有什么打算?”
孟晓白低头看了会儿手机,又茫然抬头四顾:现在这个样子痛快是痛快了,今后该怎么生活?他叹息一声,把手机揣回口袋:“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但是,我不后悔今天的冲动。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有该轰轰烈烈、痛痛快快的时候!”
旁边是一个街头公园,太阳有些烈了,孟晓白踱进公园,坐在条椅上,盘算着今后的去向,手机不断地想起,有些交情的同事都发来短讯慰问,有些看署名不太熟悉,依稀记得是这两年新入行的储蓄所员工,内容不外乎是“偶像呀,大哥”、“我崇拜死你了,老大,我也是啊,受气死了,又不敢发作”、“孟哥,一路走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劝哥更尽一杯酒,来日衣锦见故人”、“哗!英雄!”。
第三十六章 论成败,人生豪迈()
中午刚过吃饭时间,身材高挑、动人的林楚燕在娇小的慧儿陪同下踏进了道南储蓄所,虽然一早她就想来问个明白,可是清天白日,不是两人独处于那个熟悉的更衣室,她却失去了向他再诉情衷的勇气。
魂不守舍地呆了一个上午,她才鼓足勇气羞羞答答地约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慧儿壮胆,一起来了储蓄所。
大厅里没有他的身影,向营业室内张望了一眼,也看不到孟晓白,林楚燕不禁有些失望:“怎么会不在?他今天请假了么?”
今天的她素面朝天,脸上没做任何修饰,清秀间透出一股书卷气,象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那头柔顺的长发没有束在一起,散了开来,乌亮乌亮地垂在背后,直至纤腰凹陷处。
因为孟晓白的原因,她可不敢在这儿张扬,见他不在,便对慧儿轻声说:“他。。。。。。今天可能有事儿,我们明天再来吧”。
慧儿可没有她那么患得患失,娇俏地白了她的大姐大一眼,走到柜台前不客气地拍了拍,冲着小冯问:“唉,我说你们在大厅服务的姓孟的大哥呢?”
美女在和人打交道时就是有优势,小冯抬头见是来过几次的那位美女,便客气地笑着说:“哦!孟哥早上接了行里的电话,可能回去开会了吧”。
慧儿回头向林楚燕耸了耸肩膀,一摊手说:“木办法,好事多磨”。
林楚燕白净的蛋清儿般光滑温润的脸蛋儿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娇羞地瞪了慧儿一眼,轻声道:“快走吧,什么好事儿呀,你别瞎说”。
慧儿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走出了储蓄所,漫声道:“喔。。。。。。,原来不是好事儿,那就是坏事多磨啦。”
“去!再瞎说我可不理你啦。”
“哼,自已做了坏事还不许别人说,那晚你们两个最后离开的,第二天都是一对熊猫眼儿,燕儿姐,你要是给他来段艳舞,恐怕光看他就丢盔卸甲、一泄千里了吧?居然搞到两败俱伤,你们梅开几度啊?”
“要死啦你,瞎说什么呀,我们俩什么都没做过,再乱讲撕你的嘴了”。
“啧啧啧,现在什么时代了,彼此喜欢,有什么好顾忌的?历史上许多爱情故事的男女主角好象也都是先上车后买票的嘛,比方说《九月鹰飞》里的叶开和丁铃霖。。。。。。”。
“妹子,拜托你。。。。。。提起你最爱的武侠小说中的人物时,千万不要再说是历史人物啦,你不在乎,我丢不起那人哪。。。。。。”,林楚燕挫败地呻吟。
两个人越走越远了,小冯盯着两个美女款款摆动的腰身,嘴巴对一旁的小刘道:“唉,孟哥是回行开会了吧?有啥事儿啊,怎么刚刚所长也急急忙忙跑回去了?”。
小刘翻着报纸说:“我哪儿知道呀,一个个神神秘秘的不说明白,啊!出事了,你快来看!”小刘指着报纸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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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白翻看着一个个短信暗暗苦笑:“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你们是出了一口恶气,爽透了,可是自已这个‘英雄’现在却在为今后的生计发愁,这两年倒是有些积蓄了,可是年轻轻的总得找份事儿做吧?坐吃山空,那点积蓄能吃几年?”
抬起头,树梢上远处露出一角金黄色的尖顶建筑,是帝豪大酒店。看到那里,孟晓白忽然想起曾在那儿跳舞的林楚燕来,还要不要去见她?
算了吧!自已现在算什么了?一个无业游民!幸好昨晚没有答应她,否则没有一技之长的自已,离开了原来的工作岗位,求生的能力还不及她呢,自已拿什么来养活她?靠她养活自已,做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
孟晓白想起看电影中那些闲在家里,靠着对自已死心踏地的女朋友出卖**赚钱养活的蛆虫男人,心头不禁一阵恶寒。林楚燕对自已有好感,她也真心的想跳出那个圈子,找个收入稳定、肯真心对她的男人嫁了,可是毕竟自已和她还没有什么深厚感情,何必去她面前讨人嫌?
叶飞雪和自已交往那么久,两情相悦、山盟海誓,还不是在自已下岗待训的时候离开了自已,林楚燕对自已难道还会有她感情深么?自已现在比上次还要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