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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雪城扬扬眉毛,见朱靖已然下拜,只得跟着一起拜下。一连串拜完,换通赞唱:“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兴。”
侯雪城这下皱起眉毛,这中原的繁文缛节为何那么多,一天到晚就看人拜来拜去。他凝立不动。
但朱靖斜眼看去,见他没一起拜下,连忙扯了扯他衣角,侯雪城忍住一肚子火,只的再次拜下。才正刚起身,就听通赞又唱:
“一拜天地——”
侯雪城握紧了拳头,他这半生纵横天下,何曾这样到处给人低头叩首。他忍下气,又随朱靖拜下。起身时,却被那带霉的裙摆绊了一下,若非轻身功夫极佳,只怕就要当场跌个狗吃屎。
“二拜高堂——”
侯雪城忍无可忍,他本就目空一切,今日实在自觉受尽了委屈。此时有如闪电般掠到司赞身边。他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语气里尽是杀意。“你什么意思?故意整我来着?拜来拜去烦不烦?快让我入洞房!”
那样庄严隆重,有皇帝亲自主婚的典礼,本该严肃静穆,但此时所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第一次看到有人那么坦然,竟在成亲之刻,大声宣告急着要洞房的。
笑声越来越响亮。侯雪城十分不悦,冷冷回目。登时,哄堂的笑声在侯雪城锐利环视的目光中嘎然而止。
皇帝却也忍不住露出微笑。老太君怕他生气,连忙低声道:“皇上,这侯公子向来身处化外,乃山野之人,不懂礼数,皇上万万看在老身的份上,别与他计较。”
皇帝笑着摇头。“朕没不开心,这孩子很有趣。”他一挥手,命令司赞,“继续。”
朱靖急着要侯雪城放开司赞的衣领,“最后一拜啦,你权且忍忍,上头都是我尊长,叩拜是应当的,数十年教养之恩。”
侯雪城这才松了手,给朱靖扯着回到天地桌前,他也不看朱靖,当先对着皇帝和太君拜了下去。然后抬起头,面容冷硬。“还要拜什么,一次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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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赞抖着声音,“夫妻交拜——”心惊胆跳的看着侯雪城照做了,他忙不迭的叫出最后一句。“送入洞房——”
所有人都嘘出一口长气。好一个漫长的黑夜啊,想必天亮就该来临了。连朱靖都松懈下来,这一夜的压力,大悲大喜,争斗成亲,也真是够他受的,恐怕要老了三年。他喘了一口气,脚步都不自禁跄踉一下。
喜娘要牵着侯雪城的手,带他入洞房。侯雪城自是不愿让她碰触,事情既已了结,他便不再恼恨。回首注意到朱靖步履不稳,便问道:“你怎么啦?背上伤势痛楚吗?”
朱靖只怕他又惹来祸事,只想快入洞房休息,忙点头。“真有点痛了,我们快点……”话还未说完,已被侯雪城拦腰横抱而起。
即使抱着那样一个大男人,以侯雪城的功力,自然是脸不红气不喘,举重若轻。但朱靖可红透了脸,这下以后可永远别见人了。他急促道:“快放我下来!”
“不怕,你不重的,我也不嫌弃你。”侯雪城难得哄着他,语气里带着意思罕见的温和。一步一步跨入洞房。
所有在场众人寂静无声,引领听着侯雪城最后一句话。
“我都很小心,注意没碰到你的伤处。朱靖,你为何脸色发白?那么痛吗?今夜的游戏你别施力了,换我来……”
司赞连忙高叫:“礼成——”
终于把侯雪城最后一句语声硬是压盖下来。但整个厅堂的笑声,据朱靖事后打听,持续了半个时辰。连皇帝都笑出了眼泪。
远处一声高昂嘹亮的鸡啼,划破了静夜。在东方山岭之间,这时露出一道光芒,登时霞光万道,辉映大地。
天终于亮了。
【冰雪孤城·第三部 完】
冰雪孤城番外合集 BY:chiaannlee/白蛋
冰雪记趣篇(一)朱靖的烦恼(上1)
与侯雪城【洞房】以后,许多事情都算是有了一个结局。不过对朱靖而言,这却不是一切烦恼的结束,而是一切烦恼的开端。
虽然大静神功与冰心诀都已经练至第九重,对侯雪城而言,可算是摆脱了许多束缚与禁忌,但严格的说来,剔除了大静神功必须绝情的因素以后,侯雪城的性情已经是根深蒂固,冷心绝情算是在他骨子里深植,要改变仍是很困难。
何况朱靖也就喜欢他这个样子,也不想他改变。
但是侯雪城的确慢慢在变化中。进入第九重境界以后,侯雪城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般,对许多事情都产生了高度的兴趣,他仍然勤于练功,那是他的第一要务。
但是练功之馀,走在陌上,他偶而会为了路边盛开的樱花而驻足,有时竟愿为了看一只蝉蜕壳而站立一个下午。
甚至,他会伸手将被困于蜘蛛网中的蝴蝶用两指夹起放走。那个一向深信弱肉强食的侯雪城,竟会救助一只微不足道的昆虫。(当然是戴着手套做的)
当时,朱靖看到他这样的举动,不禁微微一笑,正想赞许几声。侯雪城却回过头来。
『这只蝴蝶翅膀鲜,该是公的。是梁山伯吧?可能是祝英台也和韩晚楼一样带霉,所以让梁山伯掉到陷阱里了。霉气真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武学啊。』侯雪城发出感叹。
『雪城,那只是个故事。不是真实的。』
『但若不是事实,为何那么准,梁山伯认识祝英台后就倒霉连连,情人没了也罢了,还生了重病,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为情吐血而死?是被霉气缠身的原因吧?』侯雪城深信不疑。
『………………。』
不管如何,朱靖对侯雪城这样的改变,是抱着欣喜的态度在缓缓引导着他,但伴随着侯雪城的好奇心而来,却是朱靖的恶梦。
其实说穿了,也就是说,侯雪城对朱靖的【身体构造】感到非常的有兴趣。
任何事情,侯雪城都认为可成为一种竞争,对自己的期许与勉励,他对于胜利的执着,那可以说非比寻常,十分固执。
这样的个性,从他当时即使被朱九侵犯,被一干人等侮辱,也不揭露他与朱九的关系,可以深刻的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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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其实他只要说一句【朱九是我爹】,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当然,也不至于受辱。
但是侯雪城要的是胜利,即使失去武功,还是执着于无敌。
要敌人崩溃,又在自己失去武功的时候,处于弱势时,怎么打击敌人呢?
他一向不顾一切的得到完美的优势,即使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计。所付出的代价在别人也许觉得痛不欲生的事情,他却不放心上。他要的只是绝对的胜利。
不是胜利,就是失败。他不做失败者。
并且,这也算是他对自己的改变的一种试探,与报复无关,他根本从不把朱九放在眼里,既不恨怒,也不孺慕。应该说,除了朱靖以外,他根本从不看其他人,这其中也包括了朱九。
恨与爱,侯雪城都觉得是一种能量的浪费。
他只看朱靖一个人。
他所作的一切,其实只是为了试探自己的行为模式。应该说,他追求的,是一种【绝对】。对自己一再的改变,感到需重新适应,又再在此基础上锲而不舍的前进。
倘若走不过去,侯雪城就舍弃,包括他自己。不给自己后路,所以一定只能往前。对敌人狠,首先要学会对自己无情。万事不萦于怀。
这是他的中心思想,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过。
侯雪城执着于胜利,就连与朱靖的游戏也不例外。大静神功功德圆满以后,许多的感知渐渐让他有了许多思考,这个游戏虽然有趣,却总让他有被动的感觉,侯雪城很想拿回主控权。
朱靖对于他这样的思考模式,一向觉得头大。但是从未想过,自己竟也有一天成为侯雪城【对付】的对象。
在那个【新婚】之夜,也不必说了,朱靖被整的十分凄惨。他对侯雪城十分深爱,一向极少违逆侯雪城的要求。但是这件事情上,实在令朱靖感到却步。
理由是,侯雪城的技巧,也委实在太差劲了。
在那个新婚之夜之后,朱靖一连七天处理公事,都没办法坐下来。那整个月,每天喝的都是黄连茶,给自己下虚火,而且绝对不敢吃辛辣的食物,每日如厕时的辛苦只有他一个人深知。
一个人的技巧差其实不是不能忍受的。朱靖心中暗自叹息。但是大静神功在侯雪城的身上根深蒂固,从来不易冲动,换句话说,这人的持久力………长到令人感到畏惧。
总而言之,被一个技巧其差无比的人连续折腾一夜,那种滋味实在不是人受的。
『我无怨无悔!』朱靖一口将手中的黄莲茶饮尽,握住拳头自勉。『雪城高兴,我就开心!』
冰雪记趣篇(一)朱靖的烦恼(上2)
侯雪城自己,其实不是很畏惧痛楚,他其实很喜欢与朱靖的床第游戏,朱靖所给予他的充实让他感到很满足,那人总是拥抱着他,亲吻他的脸颊,抚摸他的头发。在进入时也总是先顾及侯雪城的感受。那样的温柔,一点一滴的融化侯雪城冷硬的心。
侯雪城也想让朱靖感受一下这样的快活。
不过朱靖似乎不那么认为。最近这几次,侯雪城提出要求,他虽都没有拒绝,不过好像都是笑的很勉强。
侯雪城不能理解。
在朱靖身上所吸收到的知识,他一样不留的还给朱靖,抚摸他的头发,亲吻他的脸颊,还很用力的抱住朱靖,一点也不嫌弃朱靖身上泌出的汗水,进去朱靖身体时,也算是小心翼翼了,但是朱靖好像也无法感受到自己曾感知的快活,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侯雪城不甘心,他从未在任何事情上失败过,这次却有极大的挫折感。是不是自己太大了?侯雪城一边擦拭着血旗一边想着。
思前想后,实在难以解决疑惑,于是放下血旗,拉开裤头,盯着自己那话儿研究,功运全身,将血液逼到那处,观察着自己的反应。
那话儿依他的意念翘了起来,侯雪城回忆着朱靖的大小,细细比较着,虽没看过别人的,但是比起朱靖的,也其实不算大。是不是哪里和其他人不同呢?
他想了半天还是不得其解,系好裤带以后,他击掌传唤范芦。
范芦这几日还未曾回天山,留在王府中照看着侯雪城,顺便想训练几个傲神宫带来的高手,留给侯雪城传唤使用。
毕竟海无极和司马俦身亡以后,侯雪城身边便没有一个侍候起居的傲神宫人。这是身为掌司的范芦,其骄傲所不能容许的。
他一进入内室,还未见礼,就看到侯雪城火眼金睛的盯住他的下半身。令他十分赧然。他单膝跪下,想藉此遮掩住侯雪城盯住的部份,『宫主找我不知何事吩咐?』
侯雪城挥手让他起身,仍然盯着他的下身不放。『把裤子脱下来。』
范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侯雪城皱着眉头,『我想看看你那里和我有什么不一样。』
范芦涨红了脸,虽然对侯雪城一向唯命是从,但是这个说什么也不能答应。『宫主,男人的……那个……,长得都差不多的,大小之分而已………。』
侯雪城想了想,『朱靖好似不太喜欢与我玩游戏,每次都好像很痛苦,但是我也想让他开心,和我一样快活。但是朱靖看起来一点也不快活,是我的太大吗?但是朱靖的和我的比起来差不多大小阿,我想不出原因,为何没办法让他舒服呢?』
主人和自己谈这样私密的问题,范芦简直不知从何开口,脸孔如火烧般热烫不已。但他自小跟着侯雪城,知道这人是不懂世俗的羞耻之心的。
有不懂的,侯雪城一定会发问,追根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