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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妈咪——”像连珠炮似的高洁终于发现了好友的异状,遂停止了叽叽 喳喳的调侃。
钟蔚理眼眶红通通的,抽抽噎噎的抱住高洁,哭诉的道:“我不会是他的妈咪了, 不会了……呜……”
高洁抱着哭得淅沥哗啦的好友,不禁一脸茫然。
???钟蔚理的心情实在太过沮丧了,因此,强颜欢笑的回病房陪了文森一会儿后 ,便在高洁的陪伴下回到钟台正的豪宅,而一路上,她将可以吐的和不可以吐的苦水全 说给好友听。
钟台正从未见过一向乐观开朗的孙女这副哭得眼红鼻子红的丑样,赶忙问道:“是 谁那么大胆,敢欺负咱们从南美丛林来的女泰山?”
钟蔚理心情太差了,对爷爷的幽默感不怎么捧场,一张脸仍是郁郁寡欢。
于是,高洁即说出钟蔚理和关汉斯这阵子的相处点滴——来自于刚刚钟蔚理一把鼻 涕一把眼泪对她诉苦的第一手资料。
“原来如此!”钟台正明白的点点头。
“钟爷爷,你说这个关汉斯是怎么回事?听起来他应该爱蔚理的,又为什么莫名其 妙的要和他妹妹结婚?这很不合理嘛!”高洁真的觉得奇怪。
不过,详知关汉斯过去的钟台正,对这个消息倒不怎么惊讶,尤其他是商界大老, 一些小道消息自然也会传入他的耳朵,关汉斯这几年在做什么,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爷爷,我不甘心,如果他不在乎我,那我不会这么难过,可是我确信他在乎我啊 ,他为什么要娶别人?”钟蔚理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些,但仍心酸。
钟台正看着为情所困的孙女,语重心长的道:“还不到最后关头,不是吗?”
“什么意思?”
“他还没有娶魏怡珊,而且他的继父会不会让他娶她,也还是个未知数——”
“爷爷,你又在打哑谜了!你就说清楚一点嘛!”钟蔚理不耐的打断他的话。
他摇摇头,“缘分缘分,有缘也要有分,爷爷只能说,如果事情真的成了定局,那 你可以直接去跟关汉斯要答案,如果他还是不肯说,或许你可以去找他的得力助手—— ”
“韩亚力吗?”
他愣了一下,“你认识他?”
“嗯。”得到这个情报后,钟蔚理心中已有打算,关汉斯如果会给她答案,那除非 是天下红雨,所以,现在她的目标是韩亚力。
钟台正看着眸中又出现灿光的孙女,看来她已有决定了。
???娜塔莉顶着一张臭脸的走进特别病房,自从得知护士们在背地里喊她老处女 后,她老觉得自己头都抬不起来,而对那个粗俗女泰山的受欢迎程度,她更是感到不屑 !
在医院里,她本就势单力薄,如今,连想找个人好好批评一下那个钟蔚理都很难。
躺在病床上的魏怡珊心情也很差。哥哥好久没来看她了,而她的头发却愈掉愈多… …娜塔莉为她量了血压,突地想到她也不怎么喜欢钟蔚理,“魏小姐,说真的,你哥哥 真的很没眼光。”
“我哥?他有来医院吗?”她讶异的问。
“有,不过是来找那个每天都喔伊喔的吵死人的女泰山。”
“女泰山?”
“就是钟蔚理嘛,你知道吗?他们两人在医院里卿卿我我的,好不恶心,更受不了 的是,他们还一起要那个癌症病童文森喊他们妈咪、爹地,装成一家人的模样,还笑嘻 嘻的要我帮他们拍照。哼,真是有够不知耻的,我不懂,你哥的眼光怎么那么差?竟会 喜欢那个粗俗的女泰山。”
话题一打开的娜培莉,批评起来像是滔滔江水般欲罢不能,“当然,她最近是稍稍 变得还像个人样,她家有钱嘛,去报名那个什么美梦成真中心,麻雀也会变凤凰啊!呃 魏小姐,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魏怡珊一脸痛楚的注视着她,“你说的全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医院里的护士和医师,哪一个不知道他们在谈恋爱?只是也要看 场合嘛,干么如此刺激人?”
“出去!”她冷冷的指着门。
“咦,什么?”娜塔莉愣了愣。
“我叫你出去,听见没有?出去!”她歇斯底里的拿起枕头丢她,再拿起床头柜上 的抬灯、笔、杯子一一扔向她,吓得娜塔莉抱头鼠窜的跑了出去。
望着病房内的一片狼藉,魏怡珊终于蒙在被子里痛哭失声。
???钟蔚理莫名其妙的被叫来特别病房,她今天一早上班就先联络韩亚力,虽然 上回他给的名片已不知去向,但韩亚力也算是个名律师,要找到他也不难。
就在她约他到医院一叙时,魏怡珊竟指名道姓的打电话到护理站找她。
她连连叹息,希望魏怡珊不是要跟她透露“好消息”,否则她一定又要哭了。
收拾好忐忑不安的心,钟蔚理敲门后便推门而入。
“你来了。”魏怡珊脸色铁青的瞪着她。
她眉一皱,“不是你找我吗?”
魏怡珊上下打量起她,白色医袍内应该是一件连身的淡红色洋装,脚上蹬着同色的 高跟鞋,而她的脸——她想从这张薄施淡妆的芙蓉面上找出缺点,却无从挑剔,她的眼 睛明亮,像子夜的星光,白里透红的细嫩肌肤,挺俏的鼻梁,红润诱人的樱唇,还有那 头比丝绸还要滑顺的长发……她眸中突地绽出憎恶的犀利之光,她好恨,为什么钟蔚理 美丽的容颜和健康的身体不是属于自己?
钟蔚理因她眸中恶狠狠的怒意而吓了一大跳,奇怪,按理说她要成为关汉斯的妻子 应该是很高兴的,可她为什么整个人看来如此愤懑?
魏怡珊双手握拳,虚弱的身体也随着满腔的怒火而微微颤抖着,她好恨,她真的好 恨!
“魏怡珊,你叫我来只是为了瞪我吗?”钟蔚理忍不住的开口问。
“你——”压抑在胸口的狂烈怒涛终究爆发溃决,她一把扯掉头巾,露出稀疏的头 发,怒声咆哮道:“看看我!钟蔚理,你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抢走我的哥哥?”
“我?”她着实被她怒不可遏的态度给吓得有点儿傻了。
“你看看你,你不仅漂亮又健康,要什么样的爱人都可以,但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哥 哥?”她肝肠寸断的哭喊。
她真的被弄胡涂了,关汉斯不是要娶她吗?
“你不要再装蒜了,我全都知道了。”魏怡珊鄙夷的瞪着她,“你好阴狠啊,要我 接受治疗,让我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为的就是要抢走我的爱人!”
“这简直是莫须有的罪名。”虽然仍一知半解,但她还是得为自己抗辩,“再说, 你接受治疗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而且掉了头发还是可以再生,这只是短暂的现 象——”
“不用你来说教,你这个阴狠小人,我要诅咒你,就算我死了,我也要诅咒你不得 好死,更别想和我哥哥在一起!”她的神情看来已经疯了。
钟蔚理定定的看着她,“我看你情绪太激动了,我帮你打支镇定剂。”
“你要杀了我,对不对?”
“你——你真是莫名其妙!”钟蔚理的火气也上来了。
“你心虚了?”
“我只想打人。”她受不了的转身就走。
“不要走,你被我说中了,所以才心虚的想要逃避。”
“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情绪——”钟蔚理突地住了口,因为刚打开病房门的她,竟 对上了关汉斯那双平静无波的蓝眸。
“你去死!钟蔚理,我诅咒你!”魏怡珊大声嘶吼着,她的情绪仍十分激动。
钟蔚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睇着他,而关汉斯则是沉默的越过她,来到魏怡珊的 病床边。
“钟蔚理——”一看到他,魏怡珊倏地停下了吶喊,怔怔的看着他。
“你的头发……”关汉斯难掩讶异的神情。
闻言,魏怡珊回过神来,也意识到自己将头巾扯下,她脸色发白,双手抱住头,发 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惊惧尖叫,“不!不要看!我不要哥哥看到我这个样子。”
钟蔚理闭上了眼睛,几乎可以感受到她声音中所传出的绝望与不堪。
关汉斯神色一黯,知道自己的无心伤害了妹妹,“怡珊——”
“不,不要,哥哥走开,走开!”她仍是一声声的尖叫不已。
钟蔚理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再走向病床,“我帮你打一针,你睡个觉——”
“不要,你要害死我,然后和哥哥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走开!”
“魏怡珊——”
“怡珊,听蔚理的话。”意识到妹妹陷入歇斯底里的状况,关汉斯也希望她能小睡 一下以缓和情绪。
“不,不要叫她的名字!”魏怡珊突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哥,你要股票是不是? ”
“你——”他震慑的看着她。
“我给你,我统统给你。”
“怡珊——”
她窝入他的怀中,泣不成声的道:“我不要那些股票,只要哥和我结婚,我马上就 办过户手续给你。”
钟蔚理错愕的看着他,现在,她终于知道关汉斯的秘密,而这也是他之所以爱她、 在乎她,但却必须和魏怡珊结婚的原因。
她双手握拳,豆大的泪珠潸然而下,她觉得心好痛好痛,不仅为自己,也为汉斯… …“抱我,哥,求求你!”魏怡珊啜泣的祈求一个拥抱。
此时,关汉斯的目光和钟蔚理痛楚的目光相遇,他眸中闪过一丝悲恸,咬着牙,将 痛哭失声的魏怡珊紧紧的抱在怀中。
钟蔚理难过的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这将她的心伤得千疮百孔的一幕。
“吻我,哥。”魏怡珊的声音再度响起。
钟蔚理张开了眼睛,对上的却是关汉斯那双已变得淡漠的眼睛,她在心中喊道:不 要啊——关汉斯虽然心痛,可是他要报仇,不管魏怡珊是从哪里得知他要股票的事,那 都不是重点了,重要的是他可以得到她的股票,而结婚也早就是他心中设定的最坏打算 ,何况,他今天来,原本就是要向怡珊求婚的……当着钟蔚理的面,他低下头,一手执 起魏怡珊纤细的下颚,深情的道:“不要哭,我爱的本来就是你,别说是一个吻,就算 十个吻,我也会给你的。”
“哥——”她欣喜若狂的看着钟蔚理。
然钟蔚理已不忍再看下去,她心如刀割,在关汉斯吻上魏怡珊的那一刻,泪流满腮 的她马上转身夺门而出。
???“蔚理,护理站的护士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韩亚力错愕的看着低着 头,一把撞进他怀中的钟蔚理。
她抬起头来,泪如雨下的哽咽道:“是你。”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哭成这样?”
她拭去热泪,突地拉着他就往电梯门走去,沉默的进了电梯,直到顶楼后,她才开 口,“到底是怎么回事?汉斯要魏怡珊的股票做什么?他已是家财万贯,根本就不缺钱 ,而且如果只是为了钱,那跟我结婚不是更好?我爷爷早就立下遗嘱,所有的财产由我 继承,而爷爷的财富比魏家高出好几倍!”
韩亚力错愕的看着她,他可没料到她找他为的竟是这件事!
“说啊,为什么不说?”钟蔚理的眼眶再次红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我想应该不是汉斯说的吧?不然,你不会有这么多的困惑。”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了那几张纸舍弃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