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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再也不会为了她的眼泪心疼不舍,再也不会用他宽阔的胸膛来收纳她的泪水。他和她,从此再无瓜葛。
“你到底哭够了没有?”
一个熟悉的嗓音陡地响起,在偌大的地下停车场里回荡着,一声一声撞击着她的心脏。
她迅速地抬起头,愣住——
电梯门一关上,席荷月立即放开娜特莉的手。
“喂,你太没礼貌了吧!”娜特莉不满地控诉,“你当我的手是什么?卫生纸吗?想用就抽,用过就丢!”
“抱歉。”
“就这样?”他未经同意地牵了她的手耶,只用两个字就想打发她?“太没有诚意了吧!”
席荷月横了她一眼,“我都已经答应把房子借给你住了,你倒是说说看,我还要怎么做才算有诚意?”
“开开玩笑嘛。”她笑了笑。
这个同学兼老板也算是非常有情有义了,一听到她租屋的地方发生火灾,他没有第二句话,立即把房子借给她住,直到她找到新住处。
他扯了扯嘴角,笑两声,“哈哈,很好笑。”
他的笑一点都不真诚,好吗?他们换搭上楼电梯,娜特莉正色道:“这样真的好吗?”
“叮。”电梯正好抵达席荷月居住的楼层,门立即打开。
“哪里不好?”他拉着大红色登机箱率先走出电梯。
“华小姐一定误会了,以为我们两个在交往,你要不要去跟她解释清楚?”
他刷了磁卡,“她要怎么想是她的事,我要和谁交往时我的事,我没有义务要向她报告。”她根本就不应该再来找他,她只需要好好地、用心地去经营她和沈律臣的感情,然后过得幸福快乐就好了。
他的事,与她无关。
“你明明就还在乎她、爱着她,为什么要放弃、要装作无所谓?还要拱手将她让给别的男人?”
“砰!”他将登机箱重重地放下,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因为她喜欢的人不是他。
娜特莉吓了一跳,暗叫一声糟。她说话太肆无忌惮,要是因为这样惹怒他,而被赶出去,就惨了!
席荷月深吸一口气,才道:“这里有两间客房,想住哪一间随便你挑,除了我的房间不准进去以外,厨房、书房、健身房,都可以使用。”
“谢谢。”
“这是磁卡和钥匙。”他将备份钥匙给她,“折腾了一个下午,你应该也累了,洗完澡早点休息吧。”
他转身走向大门。
娜特莉忽地出声,“荷月。”
“还有事?”他回头看她。
“其实你只要借我一间客房住就行了,不用把房子让给我。”这样好像是她侵占了他的房子,她觉得很过意不去。“我保证不会在半夜潜入你的房间偷袭你。”
“真是幽默啊。”他淡嘲。
“我是说真的。”
“对我妈来说,孤男寡女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同居,要是让她发现,我会马上被押进结婚礼堂。”他一点也不想冒这个险。“你不用想太多,只管住下就是了。”
娜特莉是为了他才会千里迢迢跑来台湾,身为她的同学兼老板,于公于私,他都应该要担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她点点头,“那你回去开车小心。”
“嗯。”
第9章(1)
电梯门一开启,一抹极度压抑的低泣声立即传入他的耳朵里。
席荷月皱起眉头,面色登时一沉。
她该不会从他和娜特莉上楼之后就一直哭到现在吧?
“呜……”
现在是怎样?!她哭得这么凄惨,活像是遭遇到了什么惨无人道的虐待,到底是谁欺负她了?
“呜……呜……”
席荷月僵在电梯门口,眉头越皱越紧。
若是他没有下来,她会独自一人在这里伤心哭泣多久?
他不想听的,但是她的哭泣却一声一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在他的心底凿出一个大窟窿,痛处迅速地从胸口蔓延开来。
他应该视若无睹、置若罔闻地从她身边经过,然后上车走人。
“呜呜……”
偏偏,他的心、他的步伐就是让她的眼泪给牵绊住了。
他怎么也没有办法狠下心肠对她置之不理。
瞪着那个低垂的黑色头颅好半响之后,他终于忍不住恼怒,恶神恶气地道:“你到底哭够了没有?”
荷月?!华筝愕然地抬起头,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
他不是和娜特莉上楼了,怎么会在这里?
“你到底想怎样?”他恼火地问,但其实他更气的是自己。
“我、我……”她的气息紊乱,无法完整地把话说出来。
“你跑来这里哭是要给谁看?”他已经不再是她的避风港,收藏她的喜怒哀乐也不是他的权利。
“我、我没有……”
最好她没有哭!那她刚刚在做什么?唱山歌吗?难听死了!
她究竟是遭受到什么样的委屈?为什么不去找沈律臣而是来找他?!灵光一闪。“他劈腿?”
华筝摇摇头。荷月还是关心她的,那么她是不是还有机会挽回他的心?
“他对你动粗?”他连忙上上下下地审视她。
她仍是摇头。
他急躁地道:“你一句话都不说,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他没那么厉害可以未卜先知或掐指算出她心里的秘密。
“你……你和娜特莉在交往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不想也没有必要向她解释他和娜特莉的关系。
“你爱她吗?”
“不关你的事。”
不关她的事?!华筝的脸色微微一白。她连问的资格也没有了吗?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在他的心里早已无足轻重?他的心底再也没有可以容纳她的位置了?
前所未有的恐慌给予她狠狠的一击,彻底地击碎了她仅存的最后一丝自制力,让她崩溃地痛哭失声,“对不起……我后悔了……我、我……”
他狠狠地震鄂住。
认识那么多年,她一向是冷静自制、优雅迷人的,他从没见过她如此惊惶痛苦的模样,即使是被李柏祥背叛,她在他的怀里哭泣也不曾如此惶恐、惊惧,仿佛世界末日已经降临。
她在害怕什么?
“起来。”他终于弃械投降,不在抗拒心里的不舍和怜惜,伸手将她拉起。
几乎是起身的那一瞬间,她扑进他的怀里,死命地抱住他的腰,放佛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的浮木般紧紧抱住,不再放手。
他万般无奈地任由她抱住,“你这样抱住我,别人看见会误会的。”
谁要误会都有他们去,她不管也不怕了。
“荷月,是我太怯懦了,才会还没努力争取就先放弃,我不是真心想要结束,我说喜欢律臣不是真的,呃,我是喜欢他……”华筝太过急切地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却反倒说得很混乱。
“你慢慢说,我会听。”
“我是喜欢律臣……”
他轻叹,“我已经给过祝福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她紧紧揪住他的衣服,“我不要你的祝福,我对律臣只是朋友的喜欢,没有心动的感觉,我没有办法爱上他,我们已经分手了……”她的心不知何时已经被荷月沾满,早就没有空间可以容纳其他人了。
所以,她爱的人从来都不是沈律臣!席荷月没有搭腔,但狂喜已经悄悄地攻陷了他的心。
“我只是害怕自己会越来越依赖你,眷恋你给的温柔和宠溺,将来会无法承受你转身离去的打击,所以才想再还能抽身的时候结束,不要再继续深陷下去……”两人之间的关系是结束了,她的心却从不曾离开过。
当时,他人明明还在她身边,她却担心他会离去。
若不是她很爱她,又怎么会想到两人的未来?
若不是她很爱他,又怎么会害怕无法承受失去他的打击?
“未来的事谁知道。”席荷月心疼她的傻气。
她抬起带泪的娇颜,泪眼婆娑地仰望他,“荷月,不要离开我,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我会勇敢去面对,你不要爱娜特莉……”她知道她这么做对娜特莉不公平,但是她已经顾不下那么多了。
原来让她彻底失控,宛如世界末日降临般的恐惧是她以为他爱上娜特莉了。
他动作轻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华筝满怀不安和希夷的问道。
“好。”
“就算大家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不会再退……”慢了好几拍,她才忽然发现他刚刚好像回答了什么,“你说什么?”
他不疾不徐地道:“我说好。”
“好什么?”她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
此刻得她哪还有一丝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干练果断?他又好笑又心疼,“你不是想重新开始?”
华筝怔怔地点头。
他凝视着她,柔声允诺,“好,我们重新开始。”
“荷月……”雾气迅速弥漫她的眼眶,凝聚成泪自眼角逸出,恍若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坠落。
这样也哭?!“和我重新开始令你这么难过吗?那当我没……”
她胡乱地抹去眼泪,“我、我是太高兴了。”
“伤心哭,高兴也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一个爱哭鬼啊!”席荷月取笑她。
“我才不是爱哭鬼。”她困窘的神情带了点娇嗔。
不论是伤心还是快乐的眼泪,她的泪水都是为他而流。
“好好……你不是爱哭鬼。”他从“善”如流地道。只要能止住她的泪,要他说太阳是打西边升起的,他也绝无异议。
这种宠溺包容的口吻放佛睽远了一世纪那么久,她好怀念,想念的心都痛了,终于……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欣喜若狂,又想哭又想笑。
她何其幸运,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这一次,她会紧紧抓住,不会再让幸福从她的手中溜走。
她将脸埋入他的颈窝,低语,“荷月,我爱你,就算……”
虽然她的后半句很小声,仍让荷月微微一僵,拉开她,目光炯炯地直视她。“什么叫做就算我不爱你也没关系?”
“……”她已经爱他爱得很卑微了,干么还这样这样瞪她?
“你觉得我不爱你?”他很闷,闷到不行。
华筝迟疑地点点头。
她竟然敢点头!他很想给她一记当头棒喝,但更想狠狠地将她揉入他的身体里,让她明白他有多爱她。“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两年多?”
她试着猜测,“将错就错,不用再另外找床伴?”
席荷月漂亮的脸黑了一半,咬牙道:“将错就错?床伴?”
她居然以为他们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是酒后乱性的错误,而她对这两年多的亲密关系所下的注解竟是——床伴?!
“是你强上了我?还是我对你霸王硬上弓?”
她忍不住颊生红晕,迭声否认,“不是、不是,都不是……”
“既然都不是,哪来的酒后乱性?”他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最好我喝醉了还有办法和你做……”
华筝急忙出声打断,阻止他再继续说出会让她爆血管的话,“我的意思是喝了就会让人做出一些平时不敢做的大胆行径。”
“我当时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会抱不爱的女人。
有个画面无预警地跃上她的的脑海。她记起来了!是她先顺应心中的想望吻了他,而他加深了那个吻,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天呐!华筝的脸瞬间爆红。
“你以为我会让不喜欢的女人吻我吗?最好我来者不拒,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