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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心吗?”
“我当然开心,不过,还没成亲就有了小娃娃,真难为情。”
“若有人敢说长道短,我割了他的舌头。”
“不不不!”她惊吓的按住他的嘴巴,像拨浪鼓似的猛摇头,“不说出去不就没事了吗?”
抓住她的手,他笑着道:“我是逗你的,你放心,这儿没人敢乱道是非。”
“你这么说,即使是无心,大伙儿也会被你吓死。”她可不认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她越来越熟悉他的真面目,他既是狐狸,也是豺狼,说出口的话半真半假,她相信真有人在这儿制造耳语,他就是不割人家的舌头,也会把人扔出北原山庄,这是他身为山庄少主人所必须具备的权威。
一脸无辜的耸耸肩,北原彻转头招来刚刚送膳食进房的丫头,说出自己的新安排,“舞儿,这位是琴儿,她原本在寒总管底下做事,非常机灵能干,以后就在你身边伺候。”
“琴儿见过大少奶奶。”
“我……用不着人家伺候。”
“你身边若有人伺候,就不会发生这种意外。”
“我太糊涂了,不知道那片竹林竟是一座迷宫。”
“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往竹林走去,是谁给你指路?”
“我是为了追一只兔子,不小心就跟进去了,我不知道那儿暗藏玄机。”
“北原山庄家大业大,难免会引起宵小觊觎,为保盗贼侵入时能够安全撤到位于后山的产业,于是设下那片竹林当防御,不懂八卦就会深陷其中寻不着出路。”
“原来如此,若是那儿立有标志,我就不会误闯了。”
“它不但要防贼,还要诱敌,北原山庄上下皆知那儿禁止进入,再说它位在山庄最北边,谁会往那儿跑?”抚着下巴,北原彻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逍遥窝距离那儿将近半个时辰,你怎么会为了一只兔子跑了那么远的路?”
“我,我也不清楚,我一瞧见那只兔子就想到自个儿小时候养的兔子,虽然它死了那么多年,有时候想起来都还会心痛。”
“你跟着那只兔子进了竹林,怎么没见着那只兔子呢?你没追到它吗?”
“它跑得好快,一个眨眼就不见踪影了……糟了,它这会儿应该还在竹林里,这不是很危险吗?”
“进了那儿通常只有死路一条,你是不幸中的大幸。”
“有没有法子救它?”
“没法子。”
“你可以救我,不能救它吗?”
“太迟了,它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死了。”
身体微微颤抖,尹璇舞难过得无法言语,那只兔子是为她设下的“诱饵”,换言之,她是间接杀害它的凶手。
“生死有命,你用不着太在意,可是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可以追着它跑那么远,却在进了竹林后失去它的踪迹,这只兔子好象存心跟你恶作剧似的。”
“我,我是在前往膳房的途中遇见它。”
“我们都知道真相并非如此,而是有人刻意把你引到那儿,然后再以兔子当诱饵,是不是?”
沉默了半晌,尹璇舞还是老实招了,“我承认有人把我引到那儿,可是她也的确提醒我,那片竹林会使人迷路,我当时曾经却步,可是兔子一出现,我满脑子都是它,也就忘了危险。”
“引你到那儿的人是谁?”
“如今我安然无恙,可以不再追究吗?”
“不行!”
“我不说。”
“你……”
“我保证以后会当心点。”
“你不追究,我又何必计较?”
闻言,她松了口气,她不是存心维护秦水仙,只是同情她的处境。
“不过,没有人可以在北原山庄行凶,否则我如何建立威信?”
“捉不到人,不就没事了吗?”
“天大的事都难不倒我,何况是捉一个人?”
“那你说呢?”
“既然你有心放过‘他’,你就想法子封我的口。”
“封你的口?”
“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只要用点脑子想一想,你应该知道如何让我心甘情愿为你封口。”
这话说得如此暧昧,任谁都会往那档子事想,她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你别想歪了,我可不是想与你翻云覆雨。”他取笑的挑了挑眉。
“那是什么?”
“在我捉到凶手之前,你还可以慢慢想。”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巴,阻止她继续发言,“你身子还很虚弱,不能太累了,歇会儿吧!”
她的确又想睡了,有什么事等她睡一觉起来再说吧!
第十章
“做贼心虚”这四个字用在秦水仙身上再贴切不过了,事发之后,她总觉得奴才们看她的眼神隐含指控,再加上传言沸沸扬扬,北原彻似乎已经查到家还尹璇舞的凶手,她越来越惶恐不安,想落荒而逃,可又不愿意当个畏罪潜逃的懦夫,终于她再也受不了了,在银香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她决定“自首”,不过她找上的人是北原夫人,希望北原夫人想法子帮她。
北原夫人得知真相可说是为之气结,可是看她哭得淅沥哗啦的,终究是心软了,于是带着她前来向尹璇舞请罪。
“还不跪下!”北原夫人厉声一喝,秦水仙和银香立刻跪了下来。
“娘,这是……”尹璇舞第一次看到北原夫人生那么大的气,她一直是那么慈祥亲切。
“璇舞,水仙差一点就害死你。”
原来是这回事!尹璇舞不疾不徐的应道:“璇舞知道。”
北原夫人吓了一跳,秦水仙和银香更是傻住了。
“仔细回想,这事不难猜测。”
“你没告诉彻儿?”
摇了摇头,她婉转的道:“璇舞以为情字伤人,表小姐不过是一时糊涂,璇舞又怎能苛责她?”
“你这孩子真是太善良了!”北原夫人心疼的看着尹璇舞。
“娘,璇舞只是觉得自个儿太幸福了,幸福的人岂不该多一点包容?”
转头看着秦水仙,北原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你听见了吗?你若能有璇舞一半知足,今日就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连蝼蚁都知道生命的可贵,你又怎能剥夺别人的性命?你母亲是那么温柔良善,她若知道你差一点成了杀人凶手,你说她会有多痛心?”
“我知道错了!”秦水仙随即哇哇大哭了起来。
北原夫人自责的长声一叹,“我不该太放纵你,若我能及早纠正你的骄蛮任性,或许你不会像今日这般愚蠢无知。”
“不是……姨娘……不是姨娘的错……是我太自私了……”边流眼泪边擦,秦水仙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坦诚面对自己。
“你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
用力的点点头,秦水仙真心的说:“我再也不敢了!”
“璇舞,你的意思呢?”
“娘,谁能不犯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璇舞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可是表哥……”秦水仙瑟缩的抖了一下,表哥很少发脾气,可一旦动怒是会吓死人,从传言来看,他对这事好象非常生气,他老早就对她有意见了,若是让他知道是她干的事,他肯定不会放过她。
“我们不说,他不会知道。”
“瞒不住。”终究是自个儿生的儿子,北原夫人当然了解他的固执,那个小子看起来是好说话,却难缠得令人头疼,尤其她亲眼见到他对尹璇舞的感情,她更相信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并且以牙还牙。
“娘,璇舞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就怕这事由不得你了。”
“表哥好象已经掌握到什么蛛丝马迹。”秦水仙连忙补上一句。
“是吗?”尹璇舞原本就不常在庄里走动,如今有耘在身,又有丫头伺候,婚礼也近了,她想绣一对鸳鸯枕,这几天更是鲜少踏出逍遥窝。
“庄里这会儿上上下下到处都有耳语。”
北原夫人想想,“璇舞,我看这事也只能靠你了。”
“娘的意思是……”
“你帮水仙求情,彻儿会听你的。”
“这……万一他不听呢!”
“你相信娘,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拒绝你的请求?”
怔了一下,尹璇舞缓缓的点头应允,“璇舞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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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尹璇舞好奇的看着北原彻放在桌子上的笼子,笼子用黑布盖上。
“你猜猜看。”似乎已经瞧见她看到之后的反应,北原彻笑得好开心。
虽然瞧不见笼子里的动静,她却有一股强烈的直觉,“这……是兔子?”
“打开来瞧瞧。”
满怀期待的掀开黑布,果然看到一只小兔子,她迫不及待的把它从笼子里抱出来,“好可爱!”
伸手逗弄小兔子,北原彻一副好无奈的说:“我没法子救那只差点儿害死你的兔子,只好给你另外找一只兔子,你给它起了名字吧!”
“小彻儿。”
挑了挑眉,北原彻皮笑肉不笑的道:“你这是拐个弯在骂我吗?”
“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它可以陪伴我,它不就是我的小彻儿吗?”
这下子换北原彻还真说不话来。
“我是逗着你玩。”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啊,你越来越调皮了!”
“我这是有样学样,拜你之赐啊!”
“你真聪明,责任全推到我头上来。”
“我可说错了?”
顿了一下,北原彻好凄惨的举起双手投降,“我说不过你。”
“难得你说不过我,看样子,今儿个我福星高照,我若说什么都占上风。”
帮她把兔子放回笼子里,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有话告诉我,你就直截了当说吧!”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引我进入竹林的罪魁祸首?”
“水仙终于受不了,上这儿找你帮忙是不是?”
恍然一悟,她了然的道:“你是故意放出风声引她上钩。”
“我的确故意放出风声逼她现出原形,可是我也确实掌握了证据,她假借我的名义委人代笔的字条落在我手中,我还怕捉不到她吗?”
“你会原谅她吧!”
“你忘了我的话吗?这全看你如何让我心甘情愿为你封口。”
沉吟半晌,尹璇舞缓缓的偎进他的怀里,轻声吐道:“我爱你!”
长长的叹了声气,他可怜兮兮的说:“你这个折磨人的狐狸精,害我等了这么久,差一点以为那夜在竹林听错了,我爱听,再说一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以后我每天说给你听。”
“这还差不多。”
“你不再追究了?”
“当然。”他已经帮水仙找到了一门亲事,姨丈也收了人家的聘礼,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嫁到北方,他当然也没必要再与她计较。
“谢谢!”
“何以谢我?”
“我知道你已经为我作了很大的让步。”
“没法子,谁叫我这么爱你,为了讨你欢心,我只能坏了自己规矩。”
他爱她……她怎么还可以怀疑他的心?他为她所做的一点一滴,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爱她吗?
感觉到她的失神,他关心的看着她,“怎么了?”
“我以为你心里已经有了李施施姑娘,我不敢奢望取而代之。”
“傻瓜,她不曾占据我的心,你何必取而代之?”
“可是我亲耳听见……”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不一定是事实,李施施姑娘对我而言,就像屏风上的仕女,从来不是真实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