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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屋内,正是两个炼气境界的人,在四目相对。
“晋升炼气境界了啊?”
林一凤盖上了眼前这个匣子,将程莽的人头重新关了进去。
他转而拿起手中的佛珠,不停的拨弄着,好似这样就能定住他的心神。
“没错。”
郑术干脆的回答。
“真没想到,你的进步竟会如此之快,我还会想要个一年半载,你才能有实力挑战我。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就晋升到如此境界。”
林一凤手中的佛珠,拨弄的更快了。
“运气好了一点。”
郑术也坐了下来,就坐在林一凤的眼前。
“嗯,佛家有句古语:十载念尽阿尼,不如一念悟道。想必你是得到了很大的机缘,才能如此快速的晋升。怎样?现在要挑战我么?只有你战胜了我,你才能给予我的寄瑶、你的梅雨自由。”
林一凤说着,抬手倒了两杯茶,朝着郑术这里推去了一杯。
郑术接过了那一杯茶,但却没有饮下,而是回答道:
“今日不行,杀了这个程莽,耗费了我太多的气力。我得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定会来找你。”
“很好,我等着你。喝茶吧,我可不会对你下毒。”
林一凤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开口问道:
“只不过,你又为何要杀了程莽?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我总该以为这个程莽,到头来会死在你爹郑岩的手中,没想到,倒还是让你先解决了。”
“他该杀!”
郑术果断的回答。
“是,他该杀,这一点我知道。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罪孽,每个人都该杀。可你总得跟我说一说,你杀他之时,到底想出了个什么迷惑自己内心的理由?”
听闻此言,郑术忽然顿了一下,而后,他缓缓张口,道:
“程莽就是旱地蟒,是青城杨城等各城之内的黑市掌事人,他捉来年幼孩童贩卖出去,造成许多家庭痛苦破碎。你说,该不该杀?”
“这个理由倒是有点逻辑,其实我也早就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林一凤点了点头。
此刻,郑术忽然一掌拍在了眼前桌面上,厉声呵斥道:
“林一凤!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怎么又能坐视不管!?你这个城主当的,还有什么用!?”
“消消气,消消气,炼气境界的人愤怒的话,体内真气狂暴的威力可是很惊人。日后,等你跨入明心境界之后,你就知道自己的心魔,才是最大的敌人。”
林一凤忽然是露出了笑容,而后,在见到郑术神色缓和之后,又接着说道:
“我一直坚信,既然黑市生意能够存在,那就说明它必然有合理的地方。我是青城的城主,我唯一的职责只有两个,就是收取百姓银子上交景阳朝廷,然后防止百姓心生叛意。至于那个什么程莽或是旱地蟒的,只要不威胁到我,我又为何要去管他?而且,他背后的势力,我也确实没有本事去管。”
“什么势力?”
郑术紧接的问道,他却是曾听闻程莽的手下所说,程莽以及旱地蟒背后的势力,可是深不可测。
它渗透到了景阳王朝各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络。
但它却是被景阳王朝,默许的。
“程莽作为我青城的人,程家也是属于我林一凤的管辖范围,就算我不去管黑市的事,但他的身份,我还是得查的一清二楚的。”
林一凤说着,而后顿了顿,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才接着开口,道:
“程莽的背后,是赤莲门。”
第100章 章100:暴雨将至()
“赤莲门?那样一个江湖门派,怎么会渗透进我们青城?他们一直都在各城之内干着肮脏龌龊的勾当,难道你就不管一管?”
郑术显得颇为恼怒,他很是不明白,眼前这个城主林一凤,每天到底都是在做些什么。
好似自己印象中城主该做的事,他一个也不做。
“你还让我管一管?我一个小小的青城城主,敢去管他们赤莲门的事?只要他们一旦有个不高兴,我这个城主之位,肯定会被直接剥夺。”
林一凤摇了摇头,显然是在说着一个大麻烦。
可郑术依然是不解,继续询问道:
“为何你们朝廷中人,会惧怕一个门派势力?他们不应该是臣服于景阳王朝的统治么?”
“当然是这样,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可……除了王朝之内那些大世族们有麟骑卫保护以外,其余大部分上得了台面的官员,所信赖的护卫,都是出自赤莲门。
赤莲门有两大生意,黑市交易为次要,向达官贵人派遣精英护卫,才是最主要的生意。那些达官贵人们时刻要提防着刺客来犯,所以他们根本离不开赤莲门的精英护卫。若是我扰了赤莲门的清净,想必就算是赤莲门不亲自找上我,我的上级,也肯定会找上我。”
林一凤说着叹息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此刻,郑术也是明白了其中缘由,他没有想到,那个赤莲门的势力竟能渗透的如此之深,景阳王朝的世家大族以下,大部分达官贵人的护卫,皆是由赤莲门所出。
除非到了不得不杀的地步,否则恐怕也没人愿意伤筋动骨,去对付偌大的赤莲门。
郑术仔思考了一番,再度问道:
“那么,程莽这个家伙,杀了旱地蟒,自己当上旱地蟒,赤莲门的人知不知道?”
“应该是知道,可他们不管这些,他们需要的是旱地蟒,他们可不管旱地蟒到底是谁。程莽杀了那个旱地蟒,就表明他比旱地蟒更强,更有统治力,赤莲门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林一凤默默回答,再度看向眼前这个程莽的人头,伸手捋了捋他潮湿的头发,向着郑术问道:
“这个家伙怎么办?你把他杀了,若是我将此事如实禀报出去的话,恐怕你的麻烦不小。程家的势力可确实不小,若是他们都将目标对准了你,恐怕你在青城再无安宁之日。”
“我要是再无安宁之人,又怎么向你挑战?按着寻常规矩办吧,只要不带上我的名字就行。这种事,我想你最在行。要是让赤莲门知道杀了程莽的人,出自青城。我想你这个青城的城主,麻烦也不是一星半点。”
说完,郑术起身离开了这里,驾着马车朝着郑家远去。
还在屋内的林一凤,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程莽的人头,也是清楚刚刚郑术所说,自己不得不谨慎考虑。
他必须将杀死程莽的势力推向别城,这一盆脏水也千万不能洒到自己身上。
……
夜,郑家之中。
郑术正坐在其父郑岩身旁,将脖前这一枚火红色的令牌交到他的手上,静静等待着。
郑岩接过了这枚火红色的令牌,不明白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单单看它的材质,就知道它肯定不是寻常之物。
郑岩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出个大概,随即问道:“术儿,我确实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听闻此言,郑术仔细想了想,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杀了程莽,从他身上夺来的吧。
所以,郑术只能开口道:
“是从一个名叫窥天鹤的身上夺来的。”
“窥天鹤?好像是听说过这个人,干的不是什么好买卖,你这么会遇上了他?”
“我在客栈留宿的时候,他晚上潜入我房内想要偷东西,被我捉住重伤之后,从他的身上掉下来的。”郑术回答。
“估计也是偷了谁的吧,不过我感觉它一定有别的用处,我们还是好好保管吧。对了,叫老李过来,在上面镀上一层金银,改变一下形状,也好掩盖一下。郑术,现在你已是晋升炼气境界了,咱们郑家的其余两式拳法,你也得抓紧练习啊。”
郑岩这话说着,忽然有一位壮硕老者走了进来,伸手拿过了这枚红色的令牌。
然后,郑术跟了过去,亲眼看着那位壮硕老者在赤莲令之上,镀上了一层金银,完全再看不去原先一叶莲花的模样。
事成之后,郑术将它取了回来,重新戴在了脖子上。
而后,他也发现郑岩正站在那一车金银财宝前,开口询问这些东西都是从何而来。
这一路上,郑术早已想好了合理的解释,他完全避开了自己所除掉的那些掌事人,这些理由说的郑岩很是信服。
……
今夜,突降暴雨,百年难遇的暴雨,给青城各处村镇造成了巨大的灾难。
郑术也被半夜雷鸣声惊醒,他抬头看着外面,却发现暴雨倾盆。
这场雨下了七天七夜,也一直未见转晴的迹象。
此刻,林家之中,林一凤正焦头烂额的坐在桌前,苦思冥想着什么。
原因就是,朝廷为了这场百年难遇的暴雨,下拨了五十万两银子。
可这五十万两银子层层下拨,层层剥扣,到了林一凤手中,只剩不到十万两。
这点钱,怎么能救得了青城的急?可他却又不敢上报,因为自己上报要面对的第一个上司,也中饱私囊了一些。
昨日,他找了个理由,张榜表明了程莽的罪过,也将此事与自己青城脱的一干二净。
他本想抄了程家,也好找出一些填补空缺的银子。
可他却发现,程家之人好似事先知道了程莽已死似的,全都分了家财离开了青城,偌大的程家竟再找不出任何拿得出手的银子。
而且,那个程亮也是不知所踪,听闻附近的人说,好似他对于他爹的死讯,很是漠不关心。
他只是独自一个人骑马离开的青城,四处游历去了。
最后的希望完全破灭,林一凤只能坐在自家椅子上,不停的轻锤着脑袋。
若是再无银子救济,自己的青城百姓可就完了,青城百姓都没有,自己这个青城城主,也就可有可无。
但,他也不敢揭发上级的那些中饱私囊之人,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完全可以凭着自身权势,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将所有责任全推到自己的身上。
可突然,屋外走来一人,他是城主林一凤的管家,寻常打理林家诸多事物井井有条。
眼下,林一凤张口问道:
“徐管家,有什么事?”
“我看城主大人您一直为青城百姓焦头烂额,我正好也想出了个好主意……”
此话一出,林一凤立刻招手将这位管家带了过来,他很是信任这位管家,因为这位管家时常能在自己颇为头痛的时候,想出个好主意。
此刻,林一凤也很是期待这位管家,能说出个好主意,他张口问道:
“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
“咱们青城那么多的百姓受苦,我也确实是于心不忍。不过这些赈灾的银子要是全让咱们林家出,也确实是太强人所难了。可一个人的力量小,一百个人的力量不就大了?若是将青城之内的所有富老爷们全都召集起来,就算他们只有一百个人,但这一百个人之中,一人捐出五千两银子,也确实不是难事。”
听闻此言,林一凤立刻明白了管家的意思,可那些极度自私的家伙,又真的会心甘情愿的捐出银子?
更何况是在如此为难的时刻,林一凤知道他们不让自家的东西涨价,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