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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嘿!看看!是谁在我家操练起来了!”
一阵刺耳的狞笑声传来,郑术立刻收回招式,他不用转身便知道这刺耳的狞笑,只会是从郑廉的口中传来。
郑术缓缓转身,冷漠的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问道:“不知哥哥来我这里,想做什么?爹好像让你勤加练习的吧……”
听闻此言,郑廉的狞笑更加张狂,他快步走到郑术身边,伸手整了整郑术的衣领,道:
“老弟啊,别拿爹压我,他老人家现在不在家里。你刚才在练些什么?我看把式还挺漂亮的,再耍给我看看。耍好了,哥哥有赏!”
这一声“哥哥有赏”,听的其余下人,一个个哄笑起来。
这一声“哥哥有赏”,可不仅仅就是嘲笑那般简单,这是郑廉已完全将郑术当作街头耍把式的下等艺人,用钱买艺!
“招式漂不漂亮没有用,厉不厉害才有用。我不喜欢显摆,走了……”
郑术说着,便想直接转身离开,可他却又不想使用神风行,所以只能一步一步的沉稳走着。
但没走两步,却听得身后郑廉大喝一声,
“没事!看来老弟是觉得一个人玩,太寂寞了!张三!阿毛!出来,陪二少爷玩玩,注…!意…!轻…!重…!”
“重”字刚说出口,却见两位身形精瘦的下人跳了出来,一跃站到郑廉身前。
而且,就在他们两人向着郑术攻去之时,又听得背后的郑廉提醒道:
“老弟别怕,这两个废物都没有踏入锻体境界,就跟你一样!”
郑术目光一聚,瞬间怒上心来,心中所想,自己的一再忍让看来只是徒劳,越是懦弱便越会招致灾难。
此刻的郑术不想像先前的郑术那样,一辈子唯唯诺诺,到死了还无人知晓。
他以为自己的忍让会换得施暴者的同情,却不知只会更加唤起施暴者的欲望!
所以郑术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战!
面对这两位精瘦下人的两侧攻击,郑术瞬间两步扎稳,脚跟提力引至双拳,在这两位下人无限逼近自己之时,立刻迎击而去!
这是郑家拳法的基础招式,却也有着拳火燎原的影子。
砰——!
两位精瘦的下人竟同时飞出,重重的跌落在郑廉的眼前!
他们都很是惊恐的看着郑术,摸了摸自己受击的腹部,感觉一阵炙热般的刺痛。
“两个废物!连一个臭小子都打不过!看来还得本少爷我亲自动手!”
郑廉气的满脸通红,他忽然抬脚猛地踹向这两位倒下的下人,随后气冲冲的朝着郑术冲去。
他这锻体一层的筋骨实力,面对常人完全可以轻松取胜。
更何况他还掌握着郑家拳法的所有基础,心想面对自己这个侥幸而胜的弟弟,定是十成胜算!
可就在冲击而去的瞬间,他又感觉很是疑惑,他不知眼前这小子的心性是怎么了。
原先无论自己如何欺辱,他总是会忍让再三。
可今天为何,一番欺辱之下就已反击?
但郑廉更清楚,反击不是坏事,反而更是好事!
郑廉喜欢别人反击,这样的胜利才更有成就感!
可下一瞬,郑廉这怒气凌然的双眼,忽然空洞起来!
因为眼前这少年消失了,眼前这郑术竟在郑廉的眼前,活活消失了!
他只听得耳边一阵风声,又听得耳边一阵阴沉,这是那郑术的声音,可声音又为何会在自己耳后传来?
郑廉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他已无暇顾及所有,他的脑海中仅有郑术的那一句话,“下次再惹我,杀了你。”
杀了你,多么简单的三个字,却蕴含巨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好似深谷中吹来的寒风,冻得郑廉全身阴麻,动弹不得。
一阵轻风再次袭来,第二次“风动”已让郑术回到了郑廉眼前。
他伸手拍了拍郑廉的肩膀,再度露出了微笑,道:
“我知道哥你是陪我玩的,不可能真的动手。所以,你才会停在我的身前,点到为止了。”
郑廉动了动,发觉自己身子,又可以自由行动了,但自己这心,却依然在怦怦直跳!
好似自己这心脏,都已完全认识到了危险,想要赶快逃离自己这幅躯体一般。
他意识到了,他意识到了一个深刻的问题,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小子的对手,自己绝对不是眼前这郑术的对手!
因为就在他出现在自己身后之时,肯定使出了某种武学。
就在那个时候,郑廉清楚的意识到,这郑术根本不是还未踏入锻体境界,他已是锻体二层!
下回绝不能再招惹他,因为真的,会死的……
郑廉身后的一些下人见此情形,立刻上前叫嚷道:
“大少爷!你怎么不动了!是不是他用了什么诡计?兄弟们,我们上!为我们大少爷出气!”
“退下!”
还未回过神来的郑廉,低吼一声。
正在众人惊异之时,郑廉忽然说道:“他是我的弟弟!虽然并不是我的亲弟弟,我却一直都将他当作我的亲弟弟!以后你们谁再招惹他,就是跟我过不去!向他赔罪,赔礼道歉!”
“什么?”
所有的下人一脸惊疑。
“我说!道——!歉——!”
再听见大少爷的话,众多手下只能满脸狐疑的微微低头,齐声喧喊道:“二少爷……对不起……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们。”
第4章 章4:草席下的人命()
昏暗的房间内,正有着三人。
其中一对母子正交谈着什么,另一位身穿灰衣的下人,则静静的站在一边,仔细听着。
听闻自己这亲生儿子的叙述,郑家大夫人面色凝重,正坐在木椅上的她,双手竟在微微颤抖。
她开口问道:
“廉儿,你说的,都是真的么?你确定没有看错?”
“当然不会!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的速度很快,瞬间就绕到了我的身后。我能感受到,他发力的时候,那股内力正是锻体二层!而且……他好像还手下留情了。否则,我不可能不带伤痕的站在这里……”
郑廉很是激动的说着,双目之间尽是畏惧。
大夫人听闻此言,忽而叹息一声,伸手摆了摆,道:
“行了,知道了,下回你不要再去招惹他便是,不用担心。你走吧,好好习武啊……”
“嗯!”
郑廉答应一声,大步离开了这儿。
此刻正静静站在一旁的灰衣下人,跟着上前关上房门,站在了大夫人身前,开口问道:“大夫人,怎么办?”
大夫人抬眼看了看四周,伸手朝着这位下人招了招。
待他靠近自己之后,她才开口,轻声说道:“上一次没有成功,这一次我不能再手下留情。王伯,再去一次吧,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夫人,我服侍您这么多年,这一次我一定要提醒您一句。这是,造孽啊!要是被老爷知道了……”
听闻这位管家的提醒,大夫人的眉眼之中也有些些许触动。
但这种触动也就只是一瞬,随即又立刻化作坚定的凶狠,她开口道:
“小心一点,就不会被发现,那种药只会让人像寻常恶疾一样死去,并不会被发现。这……都是为了我的儿子,不能怪我!”
看见大夫人这种态度,这位名叫王伯的下人也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出门而去,独留下大夫人一人坐在昏暗寂静的房间内,似是在想些什么。
此刻,刚刚恐吓完郑廉的郑术,依然站在后院之内,练习着那一式拳火燎原。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仅仅运用了“风动”,就可将这郑廉吓得魂飞魄散。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省却了很多麻烦。
但就在这时,郑术忽然感觉身后走来了一人,他猛地转身,却发现来者正是他的父亲郑岩。
此刻郑岩正笑呵呵的看着郑术,这种神色似是已知道了一切。
郑术心中很是疑惑,难道那个郑廉这么快就将此事告状给了父亲?
但随后郑岩的一句话,却将郑术的这种猜测打破。
只见郑岩似是很满意的拍了拍郑术的肩膀,开口道:“很不错,看来你的天赋确实不错,也远比郑廉那臭小子勤奋。刚刚那一招的身法,颇有几分我轻功的影子。”
“爹,你都看到了?你不是出去了么?”郑术反问。
“哈!刚好回来。不过刚一回来,就看见了这么新奇的一幕。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动手呢,现在看来,是我太看轻你了啊。走!去你娘那里……”
郑岩说着,忽然拉着郑术,朝着盈柔那里奔去。
郑术此刻发觉他这父亲的手劲真是大,拉住自己这一人的重量,速度竟也是如此之快,可见轻功修为也颇为高深。
片刻之后,二人站在了盈柔门前。
郑岩带头推门而入,坐在了盈柔的床边,面带笑容,很是欣喜的诉说着先前那事。
但与郑岩的这般高兴不同,盈柔一听这事,忽然又气又怒,抬起无力的手指着郑术,厉声呵斥道:“你这臭小子!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快去给你哥哥道歉!快去给你大娘道歉!”
“为何要我去道歉!”郑术很是不解,但随后也是想出了其中的缘由。
同时,郑岩也紧跟着说道:
“寻常打闹而已,盈柔你也是太较真了。我倒是很喜欢他们两兄弟经常打一打,说不定还能增进他们的感情。”
盈柔见自己丈夫都已这样说了,便也无话可说。她只能看着郑术,开口道:
“无论如何,他也是你的哥哥,你们是最亲的一家人。不能交恶,不能交恶……”
郑岩此时,也总算明确了盈柔的意思,他忽然神色凝重,开口道:
“盈柔,我就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以后想让术儿继承家主之位。在我看来,廉儿的天资努力都不如术儿,只有术儿才最有可能发扬我郑家拳法,扩大我郑家威势。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
“这……”
盈柔的神色显得很是复杂,她忽然看向郑术,开口道:
“你听见你爹说的话了么?你要继续努力。如果你以后真的……也不能抛弃你的哥哥,抛弃你的大娘,知道了么?”
“嗯。”
郑术重重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留给他们二人单独的空间。
此刻的郑术又发觉很是无聊,便拿了些钱跑出了郑家,准备再在青城之内找些好玩的,说不定还可以再耍耍那个程亮。
他在这青城的巷道之内穿梭着,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有趣的东西。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却在最后去往的一个巷道内,发现了一个很是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张破旧的草席,盖在一处石墙的角落,在这草席之下,似乎还藏着些什么。
郑术停下了身子,稍稍上前想要看看,这草席之下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因为他已能感觉到,在这草席之下,还有着微弱的呼吸。
他一步一步上前,伸手向着那草席摸去,一抬手将其掀到一边。
意料之中的是,这草席之下,还真就躺着一个人,大约是三十多岁。
但令郑术没想到的是,这人的面容,竟是如此的丑陋,丑陋的竟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