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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闭着嘴巴,神色异常悲伤,但最后还是张口说了一声:“爹……娘,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这程亮便转身,飞快的跑出了这里。
他的心中很是悲伤,因为那个躺在他爹怀中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亲娘。
他的亲娘在三年前,就已不知所踪。
而就在他亲娘失踪之后才不到一个月时间,那个女人便出现了。
这对于程亮的打击很大,他越发的觉得在这程家之中,自己的存在感越来越少。
虽然他作为程家的少爷,有钱有势。可他的那个爹,每天都跟他的那个“娘”走在一起,竟完全放养了他。
对于他来说,这三年间,基本上就是没有爹疼,没有娘爱。
有的,就只有那些还愿意陪自己玩的下人了。
想到这里,他猛地晃了晃手中这钱袋,似是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郑术啊郑术,你我各有各的痛苦。我早将你当成了我的朋友,这些天,你为何都不来抢我的钱袋了?”
程亮刚一走出正厅的门,就忽然撞上了一伙人。
但他也没有理会什么,而是直接离开了这里。
正在此时,那正厅中的程莽,忽然开口说道:“哈哈!我可等你们等的好久了!事情都办好了么?”
“办好了。”
那队伍的为首之人,说着便取下了身后众人扛着的麻袋,放到了程莽的眼前。
程莽见状,立刻解开了这麻袋,可却忽然感觉从这麻袋之内,猛地涌出一阵寒气。
程莽下意识的退后,捂住自己的口鼻,很是谨慎的问道:“这是什么?我让你们去把狂狼帮的匪首狼心抓来,你们给我弄来个什么东西?”
“老爷,这就是那个狼心啊。”
为首之人说着,便将麻袋整个提起,让其中蜷缩在一起的狼心滚了出来。
程莽立刻上前,看了看这麻袋中的人,还真就是他想要寻找的那个人。
可他又很是奇怪,为何这个人浑身上下竟有着如此深重的寒气,而且从他的身上,竟看不出一丝的生气。
正当程莽刚想张口询问之时,为首之人忽然抢先开口道:“老爷别担心,他还没有死。不过我们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变成了这样,估计等上一段时间,就能好了吧。”
“嘿!这样正好,我就是要让他半死不活着。这件事,你们干得好,有赏!”
程莽说着,忽然从怀中取出了二百两银子,扔到了为首那人手中。
可令他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些家伙竟在领赏之时,神色很是淡然。
于是他厉声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给你们赏,就是让你们这样哭丧着脸的?!”
听到这话,这些人立刻挤出几丝笑容,开口道:“谢老爷,谢老爷……”
“行吧,算你们有点良心。还有,将这个家伙给我抬到地牢里去,然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是。”
这些人应答一声,随后便将这狼心扛起,朝着地牢走去。
一路上,众人都在沉默着,心想这老爷也太小气了,才给了二百两银子。
他这家大业大的程莽,竟还没有人家郑家二少爷大气。
但他们却都不敢表露出来,毕竟一个不小心惹怒了老爷,可就要倒大霉了。
他们小心的将这狼心放入了地牢之中,随后便立刻离开了那里。
就算他们已不是第一次走进这地牢,但每一次进入其中,在见到那些可怕的场景之后,还是会心有余悸。
一刻钟过后,程莽从那美娇娘的房中走出,心满意足的朝着地牢走去。
在刚刚进入这地牢之时,程莽就立刻将梯道铁门反锁,面带微笑的环顾着四周。
终于,他找到了那个狼心,在大步走入那间牢房之后,他搬来一张铁椅坐到了狼心身前,开始抬脚拨弄起他的脸,口中还不停叫骂道:
“这特娘的,到底是什么奇怪武功?!我见过郑家那该死的郑岩,双拳之中能冒火。难道又让我碰见了一种能将别人冻住的武功?还是说,其实你一直都有意识,只不过是在见到我在之后,故意装作半死不活的样子?”
程莽说着,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走出牢房来到一个火炉旁。伸手拿起了一根烧红的铁钩,再度朝着那牢房内走去。
他又坐在了狼心的身前,自言自语了一会,随后忽然张口问道:
“狼心啊狼心,哦不!我该叫你的本名……程心。弟弟,我的亲弟弟,咱俩的恩怨,可是持续了几十年了啊。自从你被我赶出郑家之后,我可一直都在找你啊。因为我要将你困在这地牢内,永永远远的折磨你!”
话音刚落,只见这程莽手中烧的通红的铁钩,缓缓朝着狼心左眼刺去。
第17章 章17:稳坐钓鱼船()
刚从火炉中取出的铁钩,到底有着怎样的温度,相信对于常人来说,就算是靠近皮肤,都会显得灼痛无比。
而眼下这程莽,竟将这烧的通红的铁钩尖端,插入了狼心的左眼。
他还不断的搅动着,将这狼心的左眼搅的血肉模糊,让这狼心的左眼,已完全失明!
这程莽大笑着,狞笑着,好似此刻的他所要做的,正是先前十几年来,一直想要做的。
他此刻的这种爽快,甚至比在美娇娘的屋内,要好上数十倍!
因为这一钩,他等了十几年!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精心布置,为的就是有一天能让这狼心关入其中。
这里曾死去的每一个人,都是与狼心的面容很是相似的丑陋之徒,程莽将他们一个个折磨致死,为的就是这一天,在真正折磨狼心的时候,能最大可能的留下他的性命。
只有留下他的性命,程莽才有着机会,慢慢折磨他。
可突然,程莽这狞笑的面容,停了下来。
他很是惊疑的看着眼前这狼心,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喊不叫?!”
先前程莽一直觉得少了些什么,那就是在这地牢内,久久回荡的哀嚎惨叫。先前他每一次折磨丑陋之人的时候,那些家伙都会竭尽所能的发出惨叫之声。好像这种祈求怜悯的惨叫之声,能让眼前这张狂施暴的程莽,停下手来。
可他们却错了,这种惨叫之声,对于程莽这样的人来说,正是最好的助兴曲!
他喜欢这种惨叫,他喜欢这种哀嚎,他更喜欢这种被人祈求的感觉。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真正掌握了别人命运!
然而眼下,身前这深受迫害的狼心,竟一声不吭的望着自己。
他用着他那仅剩的一只右眼,正满含杀气的盯着自己!
这种满含杀气的眼神,这种不声不响的忍受,令程莽,瞬间便没了兴致。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唉,看来你这家伙,还是跟十几年前一个样子。要强,且倔强。不过不用担心,任何一只桀骜的野兽,在这里,都会被我驯服。”
突然,狼心咽了几下口水,竟发觉自己已能够动弹。
好似刚刚那灼热的铁钩,在刺入自己左眼的时候,意外催动了自己全身的内力,将这“一刀雪”的禁制,解除了。
但此刻狼心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他一直睁着他那右眼,静待时机。
他在等待着一个最好的时机,可以一击斩杀这个程莽的时机。
他看着这眼前程莽的嘴巴,发现他的嘴巴一直在动着。
可能是在说些什么东西,但此刻的狼心,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忽然,他发现了一个机会,那是程莽站起转身,准备将手中这有些返凉的铁钩,放回火炉中的时机。
此刻,狼心骤然而起,猛地向着那程莽扑去。
此刻他虽没有兵刃,但却有着最为本质的武器。那就是他的尖牙利爪,那就是狼的尖牙利爪!
他要张嘴撕咬,他要十指狠抓。
他要将刚刚所受的疼痛,百倍千倍的返还给这程莽!
可下一刻,这程莽竟忽然转身,右手伸出,左臂背后,瞬间掐在了狼心的脖子上。
程莽再一提力,竟一只手臂就将这狼心高高举起,随后直接向左一甩,将他重重扔在了石墙之上。
“哼!锻体三层,也敢向我这炼气境界的人出手?程心啊程心,当年你被我赶出家门的时候,是锻体二层。没想到你在这十几年内,仅仅只上升到了锻体三层?你的天赋,还真是高啊。”
程莽嘲笑般的说着,随后又坐回到了那个铁椅上头,静静的看着狼心,道:
“而我,独自享有程家所有的资源。现在,已是步入炼气境界!”
此刻,狼心猛地翻身,坐在了地上,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开口道:
“呵呵,哥!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骄纵狂妄。不过你错了,我不是程心,而是狼心。程心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对!对!是我糊涂了,你是狼心。那个程心早就已经死了,就跟他的那个该死的娘一样。还自称什么二夫人,明明就是一个贱婢而已,还敢跟我娘争风吃醋!对了,狼心,你知道我为何在这十几年内,一直都在寻找你么?”
程莽说着,忽然面带邪笑的看着狼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为什么?”狼心回了一句。
“那是因为,你曾经给我的伤害,实在太大了。当初你是二弟,而我是大哥。可你的天赋,却甩出了我一大截!外面所有的赞誉,全都属于你!家中所有的资源,全都属于你!长辈所有的疼爱,也全都属于你!
我是什么?我是什么?十几年前,我就在想?我是什么?我是你的哥,却被你处处压在头顶上!所以我现在起势了,我要抓住你。我要将你关在这永无天日的地牢里,我要将你从小伤害我的,千百倍的,还给你!”
程莽亢奋的说着,狼心静静的听着。
狼心觉得眼前这手舞足蹈的程莽,完全就像是一个已入癫狂的疯子,完全就是一副走火入魔的状态。
到最后,狼心忽然说了一句,“可你也知道,你所受的这些伤害,全都不是我亲手造成的……”
听闻此言,程莽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随后他又接着说道:
“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你的突然出现,是我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么,其实你,是一个引子。你的出现,即将把青城三家虚伪的和善撕碎,是你让城主重新认识到了郑家的威胁。所以,只要我继续把控着你,继续将你囚禁在这地牢之内。我就可以将通匪的屎盆子,扣在郑岩那家伙的头上,也能引出整个青城的混乱!”
程莽说着,忽然自喜般的笑着,
“你的存在,能引起我想要的混乱。只有将这静如死水般的青城,重新搅动起来,我程莽,才能稳坐钓鱼船,坐收渔翁之利。”
……
同样是这个深夜,青城另一边的郑家内,正有着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
桌上摆了四碗补汤,其中三人,正端着碗品尝着。
这是商队从别处带来的上好人参,据说喝了能强身健体。
忽然,三人之中的郑岩,开口问道:“术儿怎么还没有回来?这么晚了,又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