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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负责,决不食言。我开银行的,最重信用!”
“那好极了:这是一年前发出的支票,2千2百万。”天龙把支票放在史天宏的面前:“因为我和芝芝一直培养不出情感。因此,我们把钱还给她,请她离开我们赵家,但是她不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押她上差馆?”
“芝芝,有没有这回事?”
“爹地!我不能走。我走了,那姓丁的女人会回来,我不能便宜他们。”
“听见了没有?史伯伯,至于你说我们关禁她,那更莫名其妙。一年前开始,她已常常外出,每天玩到天亮才回家。我们可不敢管她,知道她和男人鬼混,我们也不管,她是百分之一百自由。”
“芝芝喜欢交朋友,喜欢夜生活,但是,我仍然不相信她会做什么坏事。”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赵家豪说:“史董事长,这儿是2千4百万支票,2千万是借本,4百万是两年的利息,请求你带你的千金回去吧!”
“哼!”史天宏走到女儿的身边,拉下她手中的花瓶说:“呆不下去了,我们走吧!”
“走?那么容易,他们穷,要破产了,就利用我的2千万过关,现在他们有钱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夫妻,婆媳大团圆。没有那么便宜,除非他们给我一亿元!”
“芝芝,别再闹了!回家吧!”史天宏轻声说:“何必在这儿现丑?”
“怕什么?”
“史董事长,虽然,你不肯承认我们是兄弟,也不以我为友,不过,我们毕竟相交了几十年。我为了念旧情,特地告诉你,以你今时今日的声望,名誉地位,应该妻贤女孝。如果你不再管教令千金,人家会说你没家教!”
“姓赵的,说话可要当心,你竟敢骂我的女儿没家教,她出身在诗礼之家,我们姓史的不是暴发户。我的女儿留过学,读过很多书!你竟说她没教养!”
“有教养的小姐,怎会随便跟男人去酒店开房?”
“什么?你说什么?”史天宏一手揪起赵家豪的衣领。
“请放手,董事长。我给你看一些照片,看,这是她和姓李的合拍的照片,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他们在床上干什么,你应该清楚,看,看,这两张就更清楚了,怎样,令千金的表情极佳,连‘艾曼钮’”O娘“都比不上她,这儿还有一些。另外还有她个人的裸照,拍得纤毫毕现,角度也很美,那两位摄影师的确是拍裸照的高手。令千金的体型,面部表情,都可以进攻国际黄色电影市场。”
“芝芝,”史天宏全身发抖,那圆圆的脸气得象个熟透的番茄,这一次,他是真正发怒,因为他深感无地自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以后还能见人吗?”
“爹地,冤枉,我受骗了,我实在什么都不知道的。”
她极委屈地接着道:“我连怎会在酒店也不知道的。”
“姓赵的,是不是你们用诡计把我的女儿骗到酒店,你们是不是给她服了药,蓄意陷害她。”史天宏似乎又占上风。
“假如你真的认为我们用诡计,那我承认。因为一切的事情,都是由偷听器获知消息的:请听,是令千金在卧室里和姓李的通电话,都听见了,这是她主动要去酒店。这张照片,是她在酒店的大堂里等电梯,看,她打扮得多动人,而且满面春风……”
“芝芝!”史天宏呛叫。
“还有,这是精神病专家贺教授的证明书。他证明芝芝在酒店的时候,身心健全,神志清醒,没有服下任何药物及过量酒精。这是报告书的副本,交给你。贺教授虽然是我的好朋友,但是他并非黄绿医生,医师公会有他的名字,他日若要他出庭作证,法官也会相信他的话。有兴趣,可找他谈谈!”赵家豪改变了形势:“史董事长,我还有些余兴节目,天龙,开了录音机,听……令千金主动挑引汤尼,你都听到了。还有她的呻吟声,决不是肚子痛,也不是生孩子,她在叫什么?你明白……”
芝芝面孔发青。
史天宏抓住她的手,咆吼着:“你这贱人!” 随着是两个发出巨响的巴掌,把芝芝拍向墙边……
芝芝伏在墙上,放声号陶大哭。
史夫人走过去,拉住丈夫:“天宏,你发神经?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滚开,都是你,平时不肯好好教导女儿。”史天宏扑上前,一手抓住芝芝:“快给我滚回去!”
史家一家三口就要冲出去。赵家豪很有礼貌地说:“请史董事长、夫人留步。”
“还有什么事?”史天宏粗声喝。
“支票请收回,因为,我不想欠你们任何债项。这儿有一张由律师楼发出的协议书,内容大概是:赵天龙和芝芝已经分手,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同时,史赵两家不得来往,如有一方不遵守协议书,可循法律途径解决。我和无龙已分别签名,也请你和史芝芝小姐签个名字,从此之后,我们之间的友谊亦一并结束,史董事长,请合作!”
“不签!”史夫人尖嚷着:“我们高兴来就来,看你们能把我们怎样?”
“不签?好,不签就不签。”赵家豪笑一下,“明天,我把令千金的裸照,拿到各大报纸刊登,至于外国嘛?美国的花花公子杂志,法国的荡女,日本的爱奴……这些著名的色情杂志,对令千金的裸照一定大感兴趣。”
“这……”史夫人呆了。
“好,我签,我签。”史天宏忧愁不堪地:“不过,家豪兄,我们受够了,希望你不要落井下石,令我们真的无法在社会立足,我老了,我不要下半辈子过不去。”
“你放心,天宏兄,对自己无利,对人有害的事,何必做?我们都有儿女,都希望下一代好,伤天害理的事,我决不做。桌上的东西,相片,录音带,你全部可以带走。不过,我希望你以后好好约束令千金,这对大家都好!”
“是的!谢谢!”
史家三口,象丧家狗似地走了。
天风高兴得跳起来大叫。
“芝芝走了,以后我们一定会行好运,”赵家豪也非常开心:“今天是好日子,应该庆祝一下,天凤,把佐治请来,今晚我们一家人去吃饭,跳舞,喝酒、闹个痛快。”
赵夫人尚未收住笑容,她发现天龙坐在一角,她走过去问:“芝芝已经走了,你为什么还不开心?你在想什么?”
“假如翠湖在,我们一起庆祝,那多好?”
“对!翠湖!”天凤走到父亲的面前,自从翠湖出走后,她从未对父亲这样友善过:“爸爸,用你的名义登寻人广告,把翠湖找回来,好不好?”
“当然好,每一份报纸都登,直至把她找到为止。而且,我们还可以请几个私家侦探!”
“好极了!我们去登广告。”
“不,暂时不要登广告,”天龙摇一下头:“芝芝很阴险,这一次的事,她不会甘心,我怕她会对翠湖不利!”
“依你这样说,赶走了芝芝,翠湖仍然不能回来!”天凤一肚子的不愉快,靠在墙上:“昨晚熬了一个通宵,全是白费。我看你呀!一定是看了芝芝的裸照,被她迷住。”
“哪有这回事?我只不过想多等几天!”
“等,翠湖等得还不够?”
“发生昨晚的丑事,史伯伯一定不会让芝芝留在香港的,他会把她送到外国去。芝芝一走,我们的后患根除,可以放心接翠湖回家。”
“天龙的话很对,芝芝始终对翠湖是一种威胁,我们就多等几天,看史家有什么发展。”赵夫人说:“庆祝会为翠湖压后!”
史芝芝受到从未有过的打击和痛苦,赵家的事,自然令她痛恨不已。不过,令她朝思暮想,食不下咽的,已不再是天龙,而是李汤尼。
过去,无论芝芝怎样爱天龙,但是,他们之间,都缺少了她和汤尼刻骨铭心的“爱”,汤尼今她快乐,令她满足,令她享受了人生,如今,她的生命中,已不能缺少汤尼。
那天汤尼气呼呼地走了,令芝芝非常担心。怕他真的恨了她。现在别说汤尼是个富家子,就算他是个贼,她也爱定了他。因为,她认为世界上已没有人可以代替他。
人,大概可以分为三类,一种是着重精神的爱,一种是灵欲一致,两样不能缺少,最后一种是沉迷于肉欲之中,芝芝是属于第三种。所以,当她一旦遇上了汤尼,而偏偏汤尼又是做爱专家。于是,芝芝便陷进去,翻不出。
她想了一整天,实在忍不住了,她要去找汤尼!只要汤尼仍然肯要她,那么,就算把她打个遍体鳞伤,她仍然甘于忍受。
她穿着一身黑衣,黑斗篷连着帽子,脸上架上一副巨型眼镜,盖住了半张脸,再拉上帽子,她几乎变了蒙面人。
她乘着史夫人不留意,便跑出去,坐的士到汤尼的酒店,鬼鬼祟祟地乘电梯上6楼,找到了608号房,她敲门,她低叫,她旋门球,没有回音,而门也推不开。
这时候,她可着急了,竟然忘了自己的身分,用力拍门高声叫:“汤尼! 汤尼!”
一个侍者走了过来,虽不满却很有礼貌:“小姐,需要我为你效劳吗?”
“里面的人呢?”
“里面好象没有人。请问你找哪位?”
“李汤尼!”芝芝问:“他在哪儿?”
“真对不起,整天有不少住客来了又走,客人的姓名我记不住。不过我知道608号房是没有人住的!”
“为什么没有,前天还有!”
“那么,一定是他在这一两天内搬走,我只不过是替客人拿行李的侍役,详情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
“请到楼下的询问处,那些接待员一定知道客人的去向。”
芝芝立刻跑到询问处,那儿有一位挂着职业性笑容的小姐站在柜面旁。
“608号房的客人是否搬走了?”
“请等一等!”她翻开一本部,用手指划着:“对的!李汤尼先生已经退房。”
“什么时候走了?”
“昨天下午一点钟。”
“他去了哪儿?”
“他只是退房结帐,没说去哪儿。”
“他有没有留下信,便条或者说话?”
“没有。”
“他一定回星洲去了!”芝芝非常焦急:“赶快给我查他星洲的地址!”
“对不起!小姐,我们没有任何地址,甚至不知道李先生是星洲来客!”
“你没有看他的护照?”
“护照?没有啊!”
“你撒谎,他由星洲来,怎会没有护照。刚才那使役说你知道汤尼的事!”芝芝突然疯了,急得发疯:“你把他藏在哪儿?”
“小姐,请你说话尊重些。”
“尊重你这种人?快把汤尼还给我!”芝芝拿起登记簿向她的头拍下去。
“小姐,你再不停手,我可要报警了!”接待员接近愤怒……
史天宏由警局把芝芝保释回家,罪名是无故殴打酒店职员。
史天宏怒火冲天,把芝芝推向椅子里:“你为什么要打那女人?你为什么在公众场所闹事?你忘了自己的身分?”
“什么事,”史夫人连忙跑出来:“你最近一定疯了,无缘无故又骂女儿。”
“她才疯了。她去酒店打人。你说,为什么要打人。”
“那女人把汤尼藏起来,她是个坏女人,她想抢走汤尼。”芝芝呜呜咽咽。
“汤尼?你还好意思提那男人?你闹的丑闻还不够多?非要闹个满城风雨不可?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