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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仇心中的激动,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他来南昌的目的,正是要向“南昌大豪”索仇,想不到巧之又巧的使两个仇人聚在一处,这真可谓之天从人愿了,心虽激动,但表面上仍冷漠如故,好整以暇地道:“在下曾听说过这么个人物,只不知阁下为何要结在下引见?”
“武林一老”哈哈一笑,道:“布大豪求才若渴,象小友这样的人中之龙,岂能失之交臂!”
宫仇毫不放松地道:“怕不只此吧?”
最在暗夜,仍可见“武林一老”窘态毕露,尴尬地道:“小友真可谓料事如神,的确……老夫因小友提及‘万老邪’,所以也打算乘机一谈,以小友的超凡身手,老夫也许可以借重……”
“好说!好说!不过……”
“怎样?”
“敝派门规严禁参预外事!”
“哦!这个……老夫随口说说而已,主要是希望小友能一识布大豪!”
“如此请带路!”
“随老夫来!”
宫仇随在“武林一老”身后,心内杀机波翻云涌。
“武林一老”当然做梦也想不到自带煞星上门。
在枫柏林中绕了片刻,重又回到宫仇登上林丘之处,也就是“鬼火留痕”突然中断的地方。
“武林一老”在一株三人合抱的老枫之前,转了三匝,地面突然裂开,现出一道门户,随着四个劲装汉子问了出来。
其中之一恭谨地向“武林一老”施礼道:“老前辈有何指示?”
“武林一老”大剌剌地道:“老夫为贵主人引见一个朋友!”
那大汉向宫仇打量了几眼,脸色忽地一变道:“这位朋友想是‘金剑盟’的宫近卫长?”
“武林一老”转头回顾,以一种询问的眼色看着宫仇。
宫仇若无其事地道:“你说对了,在下曾经受聘为该盟近卫长,但那已是过去的事了。”
“武林一老”抬手道了声:“请!”当先跨入地底秘室的门户,宫仇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经过一段曲折的石砌甬道,眼前现出一些门户,珠帘绣怀,灯烛辉煌,并隐隐传出丝竹管弦之声,夹杂着妇女的燕语茑啼。
宫仇在内心里发出了一阵惊叹,在这野林荒丘之下,居然有这等宏伟的构筑,的确是骇人听闻,自己若迳赴南昌城,不但扑空,很可能打草惊蛇,无法觅仇踪。
转过一段回栏,来在一间特别考究的厅堂之内。
“武林一老”向座椅一指道:“请稍坐,老夫去去就来!”宫仇冷冷地说了声:“请便!”自在靠左首的近茶几椅上落坐。
立即有一个妖娆荡冶的丫环装束少女,端上香茗,娇滴滴地道:“相公请用茶!”
宫仇连眼皮都不抬,颔了颔首。
那丫环口里轻轻地嘟噜了一句:“冷神!”放下香茗扭腰摆臀地去了。
管弦调笑之声顿息,片刻之后,脚步声由远而近……
宫仇冷眼一扫,只见“武林一老”与一个红光满面痴肥如猪的半百老者,并肩而至,直入厅中。
“武林一老”打了一个哈哈道:“小友,容老朽引见!”
说着向身边的老者一指,道:“南昌大豪布可仁。”
宫仇暗地咬了咬牙,起身拱手道:“久仰!”
“武林一老”又指宫仇道:“无敌门宫少侠!”
“南昌大蒙布可仁”深深地注视了宫仇一眼,声如洪钟般地道:“幸会!”
三人分宾主落坐之后,“南昌大豪”目注宫仇道:“宫少侠,怒本人直言,武林中似从未听过有‘无敌’一派?”
目光似丝丝银线,象是要穿透宫仇的内心。
宫仇芜尔道:“布老兄说的是,本门开派不久,但首要信条就是无事不现江湖!”
“南昌大豪”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那少侠现身江湖,是有所为的了?”
“不错!”
“但不知……”
宫仇灵机一动,俊面现出沉凝十分之色,道:“在下无妨明告一点,因敝门有一个弟子被‘万老邪’囚禁‘白石岛’,在下奉令救人,只是‘白石岛’布置奇诡,说句自愧的话,往下两赴‘白石岛’,均不得其门而入,是以改弦更张,在中原道上直接找‘万老邪’理论……”
两人齐为之动容,“武林—老”向“南昌大豪”瞥了一眼,道:“小友是否已有头绪!”
“万老邪神出鬼没,在下始终无法与之正面接触……”
“武林一老”再度把目光投向“南昌大豪”,“南昌大豪”微一颔首,似乎两人之间有某种默契,宫仇看在眼里,只作没见。
“南昌大豪”先爽朗地一笑,然后一本正经地道:“宫少侠,坦白奉告,‘万老邪’已在本人与吴老哥掌握之中!”
宫仇暗吃一惊,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道:“有这样的事?”
“武林一老吴不非”接口道:“以布老弟的身份,难道还会危言耸听不曾,这是事实!”
“愿闻其详?”
“在说明真相之前,老朽有句不中听的话……”
“请讲?”
“希望小友合作!”
“合作?”
“嗯!”
“共同对付‘万老邪’?”
“小友意下如何?”
宫仇以退为进,冷冷地道:“这一点恐怕有违尊命了,本门规例不许插手外人恩怨!”
“南昌大豪布可仁”打了一个哈哈道:“宫少侠,你不是说有位同门被囚‘白石岛’待救吗?”
“是的!”
“所谓合作,不过同一步调,各行其事,与贵派门规并不抵触!”
“这……”
宫仇故作深思之状,良久才淡淡地道:“可以考虑!”
“武林一老”诡谲地一笑,道:“小友,‘万老邪’的宝贝女儿,现在此处!”
宫仇心头不由巨震,想不到自己猜测成了事实,万凤真竟真的被对方劫持了,这种手段,可说卑鄙至极,当下故作吃惊地道:“两位劫持了‘万老邪’的女儿?”
“武林一老”与“南昌大豪”同感面上一热。
“南昌大豪”不自然地一笑道:“劫持谈不上,目的只是藉以使”万老邪‘出面了断过节而已,宫少侠,如有’万老邪‘女儿带路,直入’白石岛‘当不成问题!“
宫仇点了点头,道:“好棋一着!”
“武林一老”哈哈一阵大笑道:“那小妮子刁钻已极,布老弟因她而失了七名手下!”
宫仇明知“武林一老”寻仇的目的是因了,“白石岛主”曾遣门下“千手秀士范世光”
从他手中骗取半部“一元宝箓”,当下明知故问道:“阁下与‘万老邪’是什么过节?”
“这……嘿嘿,说起来没有什么,一点意气之争,不过武林人争的就是一口气,小友以为然否?”
“高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这确是武林人本色!”
“武林—老”老脸又是一红。
宫仇接着又道:“听传言,阁下曾与被目为当今第一高手的‘丑到客’较量了一场?
“武林一老”脸色一沉,恨恨地道:“算他命大,下次碰头,老朽决不轻易放过他!”
“听说阁下曾以独门神功‘血指追魂’重创‘丑剑客’!”
“武林一老”举起失去了五指的手掌,道:“有这回事!”
宫仇双眼一亮,道:“这门神功堪称冠绝武林!”
“不是老夫夸口,这一门武功普天之下无人敢当一击!”
“不过……”
“怎样?”
“阁下只有一双手,如果再施展一次,岂非对自身损害太大?”
“武林一老”登时面泛怒容,但随即尴尬地一笑道:“普天之下,能值得老夫施展这神功的,充其量不过一二人而已!”
宫仇暗骂了一句。“死到临头还信口张狂!”话锋一转,道:“在下可否见‘万老邪’的女儿一面?”
“南昌大豪”变色道:“少侠的意思是……”
说了半句,修然住口,似等待宫仇的下文。
宫仇平静而冷漠地道:“在下希望能从她口中一探敝同门被囚的事实真相,同时也希望能从她口中套问几点有关‘白石岛’的奇门布置关键。”
“哦!这……”
“武林一老”接过话头道:“小事一件,先商量行动的步骤之后,再讯问如何?”
宫仇心切万凤真的安危,不知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当即轻轻一笑道:“在下以为先释去心中之疑,然后才能决定行动!”
“可是,人并不在此处!”
“什么,不在此处?”
“万老邪机智超人,那小妞儿满有父风,为慎重计已经三易其地!”
“哦!两位的作法可称万全,但不知目前究在何处?”
“武林一老”突地回顾“南昌大豪”道:“布老弟,此刻五更将残,距天明已不远了,不若依计行事,同时宫少侠也可藉机讯问?”
“南昌大豪”颔了颔首,顺手把桌上的金钟敲了三下。
一个獐头鼠目的黑衣汉子,疾趋而入,向“南昌大豪”一揖道:“主人有何吩咐?”
“我等立即动身,接照原来计划进行!”
“是!”
“还有,我走之后,把地室机关封死,在第四重加强戒备!”
“遵命!”
黑衣汉子躬身而退。
“南昌大豪”站起身来,抬手道了声:“请!”
当先向外走去,“武林一老”与宫仇并肩后随。
若大一座地下室,居然不见半个人影,足见布置之巧妙与号令之森严。
出得地下室,只见晨里寥落,晓风扑面,天快要亮了。
林丘之下,静悄悄地停着一辆双套马车,宫仇正自不解之际,“南昌大豪”已极快地钻入马车之中,出来时‘已改成了马夫装束,一顶范阳毡笠,压得低低的,向“武林一老”和宫仇招了招手,运自坐上前辕。
“武林一老”道:“小友,随老夫来!”
宫仇惑然道:“怎么回事?”
“武林一老”神秘地一笑道:“你上车之后就明会白!”
说着,当先向马车走去,掀开车帘,坐了进去。
宫仇跟着登上马车,一看,不由肝胆皆炸,“武林一老”紧傍着一个少女而坐,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红颜知己万凤真。
万凤真两眼直视,如痴如醉,显然是被点了穴道。
宫仇强忍怒火杀机,在前面座位上坐了下来。
一声叱喝,马车缓缓上道。
“武林一老”得意的道:“如果‘万老邪’确在附近现过身,不过午时,他必赶到!”
宫仇讶然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派出了近百的人,分向各水旱码头,散布消息,‘奇门派’掌门千金,替某致仕回乡的官宦,保了一笔重镖,以油碧双套马车为记,直放杭州……”
“如果‘万老邪’不在附近呢?”
“除非他离开中原返回东海,否则迟早必寻了来!”
“如果他已返回东波‘白石岛’了呢?”
“噫!小友不是说曾追踪……”
“在下是说比方的话!”
“那我们迳赴东海!”
宫仇心里暗道:“你两个老匹夫将走不出十里地面。”
“武林一老”又道:“小友说有话要问她,是否老夫先解开她几处穴道?”
宫仇目往车窗之外,突地惊呼一声道:“丑剑客!”
马车戛然而停。
“武林一老”面色大变,栗声道:“什么丑剑客?”
“不错,在下见他在三丈之外一现而隐!”
前辕驾坐传来“南昌大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