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仇思绪激荡如潮,这太可怕了,“青袍蒙面人”分明是“金剑盟太上”,为什么“乾坤双煞”与冯真会与他一路?自己的身世来历,已完全告诉了冯真,如此说来,自己已成了仇人掌中之物!
“三狐”转身,面对“青饱蒙面人”。
空气在死寂之中透着无比的杀机。
一阵如兰似麝的幽香,飘入宫仇的鼻孔。
宫仇大吃一惊,转头望处,三尺之外,伏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妇,阵阵幽香,正从她身上发出。
她是谁?
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
是敌?
是友?
虽在暗夜,由于相距咫尺,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泛散着极富诱惑的光焰,纤毫无隐。
宫仇剑眉一蹙,暗忖:难道是冯真一路的人?忍不住悄声道:“谁?”
少妇噗嗤一笑道:“我呀!”
“你是谁?”
“噤声,别惊动了人!”
娇躯一扭,已和宫仇靠在一起。
宫仇正待出声相询,忽觉肋下一麻,随着数处大穴被制……
少妇神秘地一笑道:“小兄弟,‘玉面狐祝莲芝’就是我,明白了吧!”
宫仇血脉贲张,肝胆皆炸,但只有光瞪眼的份儿。
他苦于不知道“玉面狐祝莲芝”的真面目,否则不会如此轻易受制,“玉面狐”既然在此现身,那前面石上的“三狐”必是假的无疑了。
“玉面狐祝莲芝”挟起宫仇,弹身飞逝。
三声刺耳的惨号,从身后遥遥传来,显然“青袍蒙面人”一行,已发现受骗上当,毙了那假的“三狐”。
宫仇五内俱焚,做梦也估不到如此轻易地落入仇人手中。
他想不透“玉面狐祝莲芝”为什么要挟持自己?
不久之后,来在一个幽森的山洞之中,一个文士装束的男子,萎顿在洞底,身前燃烧着一堆枯枝,火堆旁坐着一个粗眉大眼的年轻小伙子,由于“千面狐”曾扮过一次范世光。所以宫仇一眼就认出那萎顿在洞底的中年文士,便是“千手秀士范世光”。
年轻小伙一见“玉面狐”来临,急忙抽身而起,道:“师父,情形如何?”
“千面狐”咕地一笑道:“若非你柴师伯及早发现这废物弄什么‘鬼火留痕’,后果不堪设想,果然引得一窝蜂上门,只是苦了你阎师伯的三个弟子……”
“怎么样?”
“做了替死鬼!”
三个门下,做了替身,“玉面狐”言下竟然毫无怜惜之情,宫仇从“玉面狐”的话中,听出了一个梗概,所谓柴师伯,阎师伯,当然是指“千面狐柴生山”和“九心狐阎芸香”,看来“玉面狐”在“三狐”之中排在最末,这粗眉大眼的小子,却是“玉面狐”的徒弟。
事实的发展必是“千面狐柴生山”发觉范世光用“鬼火留痕”指示行踪,“千面狐”以其妙绝天下的易容之术,把“九心狐”的三个弟子化妆成“三狐”模样,而把范世光移藏此间……
粗眉大眼的小伙子膘了宫仇一眼道:“这小子是什么人?”
“金剑盟近卫长宫仇!”
“也是……”
“不,他是趁热闹的,不是邪门一路!”
“师父带他来……”
“给你做师弟!”
小伙子面色一变,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的样子。
“玉面狐”用手一抚他的脸颊,道:“宋魁,你吃醋?”
原来这小伙子名叫宋魁,这句“你吃醋”已代表了师徒之间的关系。也说明了“玉面狐”的为人,宫仇感到一阵恶心。
宋魁涨红了脸,道:“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我们立即上路!”
“上路?”
“嗯!”
“两位师伯呢?”
“小子,你到底听谁的?”
“这……这……姓范的呢?”
“带走,你背他吧?”
宋魁看了“玉面狐”一眼,不敢作声,随便收拾了一下,背起“千手秀士范世光”,向洞外走去。范世光似乎已完全麻木了,眼睛微微一睁,又闭了起来。
“玉面狐祝莲芝”肋下仍挟着宫仇,跟着出洞。
大约奔行了三十里左右,“玉面狐”一刹身形,道:“从左边圈回,到原来的地方!”
宋魁惑然道:“什么,往回走?”
“不错,往左,多绕十里!”
“为什么?”
“以你两位师伯的机智,我们走得了吗?”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小子,这叫做虚虚实实,神仙也估不到我们会重回原来的地方!”
“师父好计划!”
“不必你拍马,快走!”
宫仇身虽不由自主,但听觉未失,暗暗佩服“玉面狐”的机智,但“玉面狐”竟然在此时背弃另外两狐,挟持自己和范世光,的确出人意料之外。
她挟持范世光,当然是想从他身上着落山下半部“一元宝箓”而予以独占。
但挟持自己,为的是什么呢?
难道这妖狐真的要收自己为徒?
破晓时分,四人回到昨夜离开的那山洞之中。
宫仇与范世光被放置在一块。
“玉面狐”傍着宫仇坐下,一只柔荑,频频抚摸宫仇的玉面,和那壮实的身躯,眼中燃烧着一种令人心摇神夺的欲焰。
宫仇愤恨欲死,但却无力反抗。
宋魁在一旁面红筋胀,眼中有一种遏止不住的妒意,突地开口道:“师父,弟子始终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以‘千手秀土范世光’的机智和身手,为什么会……”
“玉面狐”得意地一笑道:“小子,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范世光身为‘空道’宗主,一生玩弄机智,抓,偷,诈,骗,门门皆精,这叫做善泅者死于水,百密岂无一疏!”
“弟子不懂?”
“你柴师伯凭他冠绝天下的易容之术,化装成范世光的师父,他一时不察,才着了道儿……”
“可是那秘笈……”
“范世光并非等闲之辈,当你柴师伯正要开口索取之时,他心中已然起疑,你柴师伯无奈,只好先下手为强,制住了他,废了他的武功!”
“哦!”
宫仇总算明白了“千手秀士范世光”落入“三狐”之手的经过。但想不透的是这半部“一元宝箓”当年“二贤庄”被血洗之夜,落入“武林一老”之手,范世光不愧是“空道”
宗主、能从“武林一老”手中谋取,可是又怎会为“三狐”侦知呢?
心念之中,只听宋魁兴味盎然地道:“师父,您们三位又从何而知范世光得手那捞什子宝箓呢?”
“玉面狐”颇感不耐地道:“为师的与你两位师伯在‘武林一老’隐居的大洪山无忧谷之外,守候了数年,苦无下手之策,却碰上‘千手秀士’入谷复出,‘武林一老’穷追不舍,这不已说明了一切了吗?”
“哦!是这样!师父现在打算如何对付姓范的?”
“千手秀士范世光”听人大声谈论以往的经过,竟然无动于衷,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也许,他已感到此生已矣,再没有生的希望了。
“玉面狐”秀盾一皱,道:“你去守住洞口!”
“是!”
宋魁温顺地应了一声,向洞口走去。
“玉面狐”在宫仇的面上亲了一下,以一种撩人遐思的音调道:“好兄弟,等我办完事,再和你亲热。你暂时委曲一会!”
宫仇目中几乎喷出血来,苦于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脚不能抬。
“玉面狐”伸指在“千手秀士范世光”颈间“灵泉”、“哑门”、“神封”三穴上轻轻一弹,范世光突地冷哼出了声,睁开了失神的双目。
宫仇睁大了眼,要看“玉面孤”如何对付范世光。
“玉面狐”未语先带笑,温软地道:“范世光,我希望你不要固执,我郑重地告诉你,这是你最后一次的开口机会,如果你仍抵死不说话,你将永远地闭上口了!”
范世光双目一瞪,面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哑声道:“办不到!”
“玉面狐”笑态依然,道:“你是打定主意要结束生命的了?”
“这话我已听了不下千遍,下手吧!”
“可是这是最后一遍?”
范世光闭上了双目,来个不睬不理。
“玉面狐”脆生生地一笑,又道:“范世光,你一死不打紧,只苦了一个人?”
范世光仍然听而不闻。
“玉面狐”粉靥之上飘过一抹阴森之气,语音一寒,道:“范世光,你愿意听听‘无双仙子钟筱红’的消息吗?”
范世光猛地睁眼,激动万状地道:“她……她……怎么样?”
“她为了思念你而成了鸠形鹄面,满面堆霜!”
范世光全身一颤,目中滚动着晶莹的泪光。
“玉面狐”又道:“而且她疯了,流落江湖,逢人就问你在哪里!”
范世光大叫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宫仇心里也为他难过十分,但,他自身难保,只限于同情而已。
“玉面狐”水汪汪的大眼一阵转动,又道:“范世光,如果你说出秘笈的下落,我放你走!”
“办不到!”
“你以为我在骗你?不会,‘三狐’手段里欠光明,但却言出如山!”
“本人已决心以死殉师门了,我死,你们也活不了!”
“姓范的,钟筱红岂不活活现世,痛苦至死?”
范世光满含眶内的泪水,滚滚而落,痛苦地大叫道:“不要说了!”
“玉面狐”表现得十分诚挚地道:“范世光,武林中斗智斗力,胜败常事,你交出秘笈,必不至见罪师门,以昨晚的事而论,‘三狐’算是胜了一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用秘笈换取你的自由,而后,你一样有机会再从本人手中得回!”
范世光似乎被说动了心,面色不停地变幻。
“玉面狐”毫不放松地道:“以你师门的邪魔左道,必能使你恢复功力,我们可以再斗一场!”
范世光咬紧牙关,双目圆睁凝望着洞顶,心中在作生与死的抉择。
“玉面狐”像自语般地喃喃道:“多情自古空遗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可叹‘无双仙子’情关难破。痴梦不醒,这风月之债,是偿不清的啊!”
范世光全身一颤,又吐了一口鲜血,嘶声道:“妖狐,我答应你!”
“玉面狐”嫣然一笑,柔媚地道:“范世光,你这决定是聪明的,如果你死了,秘笈沉埋,于师门何补,你一死百了,那痴心的妻子将何以堪?”
范世光惨然一笑,喃喃自语道:“师门戒律森严,偷生何为?只是她……唉!二十多年来,我又何尝一日忘怀,她嫁错了人……”
“玉面狐祝莲芝”紧迫着道:“范世光,你埋葬了‘无双仙子’的青春,迟暮之年,该对他有所补偿吧!”
这一着,可以说是击中了范世光的要害,人生让世,任你是铁铸的金刚,铜浇的好汉,视生死如无物。却抛不掉一个情字。何况,他与她之间还有一重夫妻之义呢!
范世光沉默了半晌,厉声道:“祝莲芝,秘笈暂时给你。不过,本人发誓取回,如果你怕的话,无妨先杀了我,话申明在先……”
“笑话,武林人一言九鼎,我敢放你,何惧你报复!”
范世光面上起了一阵痛苦的痉孪,咬牙道:“秘笈在本人右脚靴统夹层之内!”
“玉面狐”掩不住内心的喜悦。竟有些微微发颤,伸手褪下范世光右脚上的靴子,小心翼翼地撕开统靴,却是空的,不由粉腮一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