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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此不疲。
郭奇秀道:“偷了七八车,那是郭家应得的,我死也不还他!”
姬明珠道:“那当然,看!竟连我手上珠宝全拿走!”抱怨地耍了手指,随又贪腻一笑:“不过幸好有银票可抵,且还赚了不少银!”从胸口抓出几张银票,少则十数万银,多则数十万金。
郭奇秀知其乃受自己勒索,父亲所开出之空头银票,却也不拆穿,道:“银票只能看,不能戴,我的书房左侧书桌脚下,有一盒子,里头有几样珠宝,全赏你!”
姬明珠诧喜:“当真?太好!来来来,让二娘香一个!”当真想拥吻。郭奇秀邪笑着迎向她,让她吻脸颊,乘机摸抚其酥胸,软柔上手,甚是舒服。姬明珠一楞,闪至一旁:“小家伙?”
郭奇秀笑道:“还装么?我爹恐也不行,你不寂寞?子代父劳也是应该!”姬明珠从怔愕中惊醒,媚笑道:“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还以为我不再迷人呢?”
郭奇秀挑逗道:“怎会,只是多让我爹罢了。”忍不住拉扯姬明珠过来,尽往其酥胸吻去,挑拨得其心难熬,欲火高涨,就快呻吟。郭奇秀突地说道:“可有钥匙开铁门?隔着一层栅栏难办事。”
姬明珠道:“有是有,可是老爷交代不能开……”
郭奇秀将她抛开,冷道:“要我死在这里么?你怎不为自己想想,我爹若死了,谁才能照顾你?何况我盗了圣帮大笔珠宝,咱远走高飞,到无人知晓地方,另筑爱巢,不是顶好?
你若不要,那就算了!“
姬明珠目光一亮:“你当真要带我远走高飞?”
郭奇秀道:“不然要带谁?当初把你买下来,原就想留在身边,只是我爹看上了,借用几回也是应该,现在总该收回了吧!”
年轻俊美少年胜过老头百倍,何况两人早发生关系,姬明珠终也心动,低声道:“好吧,我是依了你,可是内有家仆,外有圣帮高手,如何走得掉?
郭奇秀道:“先把钥匙弄到手,再弄件仆衣服,以及假胡子,我书房左柜有东西,你去取来,咱冒充走人。”
姬明珠带着刺激道:“连同珠宝?”
郭奇秀道:“没错,快去,越快越好。”
姬明珠猛点头,晃脑晃脑地飞奔而去。
郭奇秀暗付,没想到随便便丢于父亲身边的女人,竟会成为救命棋子,实是老天有眼。
不到两刻钟,姬明珠已提着餐篮行来,瞒骗家仆说是送餐,倒也过关,顺利进入库牢,得意笑道:“你老说我没脑子,我可用了计谋,将衣衫置于餐篮中,至于你给我的宝戒,项链,全戴在身上,任谁也疑不了。”伸及双手十指,戴着七枚翡翠翠星钻亮戒,胸口且挂要碧青五项链,高贵不少。
郭奇秀暗道宝物蒙尘,此全是收藏精品,却被糟蹋了,然性命要紧,仍夸奖几句,要她快速将易容东西拿来,开始换穿佣仆素衣,以及粘上胡子。
姬明珠瞧得呵呵直笑:“你倒像唱戏的,说变即变!”
郭奇秀道:“快开门,时间宝贵!”已将换下衣衫故布疑阵,往棉被塞去,装成睡觉状。
姬明珠呢地一声,大脑晃闪,干笑道:“倒忘了!”从腰际拿出铜钥,开启铁栅门。活该郭良儒失算,宝库原只一副钥匙,姬明珠却爱财如命,偷偷仿制一把,临时派上用场,耍来轻而易举。“
犯罪让她莫名兴奋。方一开锁,即已低声招手:“跟我来!”状若小偷开溜。
郭奇秀暗道笨东西,道:“你现在是二娘,且把我当仆人,唤着阿清或阿福把餐篮提起来走人。”
姬明珠恍然:“到底是阿清还是阿福?”
郭奇秀道:“阿清!”
姬明珠笑道:“就阿清!”吊高嗓子,道:“阿清,大少爷吃饱啦!收拾收拾,快走人啦!”
郭奇秀应是,提起餐篮,跟在后头。
及至外头,姬明珠故意挡在家仆身前,交代道:“别乱走动,大少爷随时传唤,得有人照应,我还得回去料理补品,听见没?”
两位家仆应是,满脑子幻想二娘尖耸**定是迷人货,一时忘了注意另有他人,郭奇秀乘机步出大门。
姬明珠见诡计成功,媚声笑道:“好好照顾,重重有赏!阿清走吧!”见郭奇秀已在前头,急步追去。
两家仆暗道:“阿清?”瞧其拘偻背影,疑惑何来过?然密库原在厢房暗处,并无大庭园,只丈余即是转角回廊,郭奇秀甚快转入,两人纵使疑惑,却无从再窥端倪,只好回头瞧及密牢,铁窗内,太少爷仍在休息,两人素知大少爷脾气,怎敢打扰?想着只要人不丢,一切没事,带上门后,一切没事。
无聊中,一家仆说道:“阿清是否是二娘娉头?怎未见过?如此年轻女人,怎熬得了夜夜空虚?”
另一人道:“少胡思乱想,老爷可对咱不薄!”
先前家仆挑挑眉头,不再回话,若非老爷恩情,恐也勾引骚二娘,哪容阿清占便宜。
两人始终未联想阿清可能他人冒充,郭奇秀在姬明珠护航下,走得甚是顺利,从容。
姬明珠想回闺房收拾家当,珠宝倒是没了,但衣服可不少。
郭奇秀道:“丢了它,我多的是银子,替你作个千百件。”
姬明珠目光一亮:“当真?你可比你爹大方多了!且由你啦!”摸摸胸脯银票,实在许多,终放弃收拾家当,护着男人离去。
第九章 忠 魂
郭奇秀选了侧门,避开风及时封锁。由于有姬明珠护航,郭奇秀又易容精准,身躯半偻,倒未引起注意,毕竟姬明珠乃出名胸大没脑家伙,任谁亦未料着她会干此勾当,故两人走来甚是顺利。
眼看只要再穿过圣帮侧殿后,即可逃出封锁范围,算算路程只不过五十丈,郭奇秀暗喜于心之际,忽见前头月门闪出向圣爷请安,匆勿赶回之郭良儒。
若非郭良儒觉此为丢脸事,转走侧门钻行,双方恐也错开,此时于月门处,差点撞个正着。
姬明珠作贼心虚唉呀惊叫,郭良儒原是低着头,突被惊醒,抬头乍瞧,见及花枝招展夫人竟在眼前,怔道:“你怎会在此?”
姬明珠窘红脸面:“我我……”
郭奇秀却乘机低头闪过父亲,想浑水摸鱼开溜。
然郭良儒对胡子男人特别敏感,怔急道:“等等,你是谁?”追掠过去。
姬明珠急道:“他是阿清,别追啦!”
郭良儒越觉怪异,轻功顿展,快步追转月门,喝道:“别走!”岂知方转出月门,郭奇秀已等在那里,恨道:“你这是何苦!”
郭良儒诧道:“阿秀?”怔楞中煞住冲势,郭奇秀怎肯丧失机会,一手扣其脖子,一手抓出匕首,冰冷押在脖子上,将父亲迫为人质。
郭良儒骇道:“阿秀莫要一错再错!”
郭奇秀冷道:“人各有主,我不想待在这里!”
姬明珠已冲来,见人平安无事,欣喜直拍胸脯,直道:“好险好险!”随又想及身处险境,又自慌张急道:“阿秀咱快逃,有人来啦!”扯着郭奇秀腰带而行。
郭良儒听得脑门轰轰欲裂:“你俩要私奔?”
郭奇秀道:“没这回事!”
姬明珠却枪声道:“对!我们要远走高飞,不要你啦!”
郭奇秀斥道:“少说几句不行么?”
姬明珠一楞:“我说错了?”一头雾水。
郭良儒心头已滴血,悲张道:“孽子啊,你竟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郭奇秀冷道:“没这回事!”见得风及时和圣帮高手已迫近,心下一横,冷道:“懒得跟你说,护我一程,大家不伤和气!”猛把父亲拖着走,威胁风及时:“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
风及时触目惊心:“他是你爹,你敢?”
郭奇秀冷道:“有何不敢!留在圣帮只不过奴才一个,不如死了算了,让开!”硬是拖着父亲,迫人而行。
郭良儒已心悲欲死,不作反抗,泪水直落,养子若此,实不如死了算了。
郭奇秀当真以此要胁,迫行二十余丈,风及时投鼠忌器,节节败退,不得不通知圣爷前来处理。
郭奇秀冷道:“找谁来也没用,逼急了,我和我爹将同归于尽!”
左仲仪甚快赶来,见得此幕,轻叹不已:“阿秀你何苦为难你爹?他已替你求情免于一死,你还如此对他?虎毒不食子,子毒也该不杀父啊!”
郭奇秀冷道:“少跟我说道理,囚在牢里和死人有何差别?你分明逼我慢性自杀,比一刀子了结更可恶,让开,否则我和爹同归于尽!”利刀迫得更紧,郭良儒脖子已见血痕。
左仲仪暗叹:“放了他,我让你走!”
郭奇秀冷道:“我不会放人,除非觉得已安全脱困!”
左仲仪知其个性。伸手挥向子弟兵:“让开吧!他可以不要爹,我们不能不顾郭叔!”
众弟子暗叹,让路两旁。
郭奇秀冷邪一笑:“这才像圣爷,谢了!”拖着父亲,快速离去。
左仲仪道:“风舵主,备一马车。给他乘去,莫要郭叔抛头露脸!”
风及时应是,快速前去备马车。
郭奇秀邪笑:“你也知家丑不能外扬?哈哈!”笑的更虐。
左仲仪暗叹,只能任他嚣张而去。
郭奇秀终穿出圣帮侧门,马匹已备妥,姬明珠一马当先爬上去,欣笑道:“没人,很宽敞!”
郭奇秀喝道:“你去驭马车!”
姬明珠一楞:“我不会!”
郭奇秀道:“抓着缰绳,随便乱抽即可!”
姬明珠哩了一声,实也无人可用,只好将就从。待郭奇秀押着父亲上车,缰绳一抽,马经过训练似知路程,立即往外奔去。
左仲仪等人只能眼睁睁瞧其离去,内心无限悲戚感慨。
圣帮马车特许毋需检查,郭奇秀轻易可出城。待奔十余里后,山区已近,郭奇秀始说道:“爹,原谅孩儿不孝,但为了活命,也只有如此了,孩儿根本无杀您之意,您该了解,现已至山区,我得走了!”深伯父亲反追,仍扯下窗帘,将其绑住,始敢穿窗而出,逃往山区。
郭良儒始终哀莫大于心死,泪水直流,不做反应。
姬明珠赫见心上人逃窝,亦且紧张:“阿秀你不带我走?”
郭奇秀道:“全是山区怎能带你走,先送我爹回去,有空再去接你!”
姬明珠急道:“我不要!”扯停马车跳身落地,直追过去。
郭奇秀冷道:“不可理喻!”置之不理,直往山区奔去。
姬明珠拼命追赶,然其一介弱女子,哪能追得了大男人,半刻下来,人影已失,气得她七窍生烟,喝道:“简直在利用我,早知如此,也不帮你脱逃了!”
年轻的既已迫丢,只好回头再找老头,否则一介女子如何能存活?暗道苦命下,终返回马车,偷偷瞧向郭良儒,对方还是木讷无表情,泪水似亦哭竭,只剩泪痕。
姬明珠干声道:“老爷别伤心啦!你儿子只想开溜,我只是帮助他罢了,我俩真的没有任何暖昧关系,真的没有,您别误会!”越是强调越觉心虚。
郭良儒始终没反应。
姬明珠无奈:“看您是悲伤过度了,我送您回去,休息几天准没事。”跳上马车,替他解去窗帘,后以帘拭其泪,随又撒娇几回,郭良儒还是没反应。姬明珠叹道:“一场夫妻何苦呢?”忽觉兴趣:“回去再说,我替你按摩,疏通一下筋骨,自会好过些。”终调转马车,返回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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