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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奇秀怎肯让他诡计得逞,说道:“师父别听他鬼扯,别忘了。火蛟帮就是他灭去,怎可让他活命,就算要斗招,也是从现在开始,且他扣童年十招,师父难道没童年么?所以那十招铁定要算。”
烈九蛟登获至宝似地,诧喜大叫道:“不错不错,你有童年,我也有童年,怎可你抵我不抵之理,十招不能免。”
左仲仪苦笑道:“好吧,十招即十招,接完之后,请别再为难在下。”
烈九蚊喝道:“无人能在老夫的手中走过十招,但你若逃跑,即不算数。”
左仲仪道:“轻功亦是武功之一,应算数吧。”
烈九蛟喝道:“斗轻功可,逃跑即不可,哈哈,我手中有蛇鞭,你休想逃命,还不快接招。”是气猛运,衣衫无风自动,威凛又生。
左仲仪知其煞招已出,哪敢分神,猛地运劲护体,希望挨过十招,结束这场比斗。
赫见烈九蛟喝道:“尝尝老夫最新参绝学‘烈焰掌’!”话未说完,丢下毒蛇,那蛇竞还能活命,仓惶逃去,烈九蛟登时双掌合一,运劲极限,猛地翻吐,两火红光乍闪,似若烈焰喷出,啸得周道热气滚滚。
左仲仪又怎敢硬接,虽运劲相抗,却将虚无飘渺身法掠至极限,东闪西躲,然那掌劲过于快速,仍无法全身闪退。一个失着,左肩已被击中,砰地暴响,打得他肩头冒烟,滚跌十数丈,嘴角闷呢,呕出血丝,终受内伤。
郭奇秀见状大喜道:“师父乘胜追击。”
烈九蛟一招得逞,威风八面,哈哈虐笑道:“技不如人,莫要怪我”。复又一招“烈焰焚天”硬是劈斩如电,毫不松手。
左仲仪已是险象环生,深知光靠躲闪已是无法全身而退,终运起“破浪掌法”以抗见那强劲涌来,只能以破浪诀窍化去些许,剩下仍得硬接。
砰。
又是闷响,左仲仪再吃一掌,胸口闷疼,呢地血丝再渗,蹬蹬蹬连退七八步,身形已晃。
郭奇秀暗自叫好,照此下去,只要三招,必能取命。
刘光霞见状惊骇,急扑过去。
烈九蛟登觉逆气回撞,掌臂生疼,怔道:“有门道,小子武功的确了得。”棋逢敌手快感让他精劲更猛,喝道:“尚有八招,撑着就接完啦。”即欲攻来。
刘光霞却挡在前头,喝道:“老头你懂不懂规矩?”
烈九蚊乍楞道:“比斗即比斗,有啥规矩。”
刘光霞喝道:“他是后生晚辈,且千里迢迢赶至此,你不让他休息即强行比斗,哪算公平?何况他还中了你那小子毒药,尚未痊愈,岂是公平?”
烈九蛟乍愕道:“真有此事?”转瞧郭奇秀道:“你耍了毒?”
郭奇秀急道:“莫要听妖女谎言他自愿前来挑战,怪不得推。”
刘光霞冷道:“谁说谎,天知地知,你趁他受伤,连续攻击即是不对,至少也该让他休息几分钟,等气顺了再斗,否则我将告知全天下,你乘人之危。”
烈九蛟喝道:“老夫岂是乘人之危,要休息即休息,但不得超过一刻钟,否则岂非没完没了。”
刘光霞喝道:“这才像话,我们就在左岩休息,休要过来打扰。”扶起左仲仪,快速奔往二十丈远处的凸岩后方,隐身不见。
郭奇秀急道:“师父莫要中计,说不定对方耍阴,想找机会开溜,亦或服下金丹,功力突然增强,您可就吃大亏了。”
烈九蛟道:“有老夫在此,谁能开溜?至于金丹,管他吃上百颗,也未必管用,别忘了,只一刻钟,是天上仙丹么?你用毒逼人,本不应该。”
郭奇秀急道:“弟子没有……”
烈九蛟冷哼道:“外头都是毒蛇,我玩毒多少年,会看不出那家伙刚大病初愈?手段实不光明。”
郭奇秀仍矢口否认。
烈九蛟置之不理,只顾盯着岩堆,防人走脱。
刘光霞则急忙将左仲仪置于隐密处道:“快喘口气。”又自喂服金丹,催它化去。
左仲仪苦笑道:“恐缓不济急,老怪武功太高,甚难应付。”
刘光霞道:“我有办法,快脱衣服。”说着自己竟然宽衣解带。
吓得左仲仪脸红心跳,道:“刘姑娘你这是?”
刘光霞亦窘着脸,急道:“别想太多,我身上穿有护身宝甲,给你穿上,暗中接他几招也就挨过去了。”
左仲仪恍然,难怪当时其受郭奇秀厉掌劈击会全身无恙,当下道谢道:“多亏你了…”
刘光霞低声道:“快脱衣服”。将外衣脱掉,露出了洁白肩臂,凹凸处,已见一件软柔淡黑丝甲,“可能是天蚕丝或缅金丝混编而成,顶管用。”
左仲仪知时间可贵,终解开衣衫,肩头,胸脯皆现红紫手印,受伤颇重。
刘光霞窘困中将软甲脱下,丝丝肚兜已现,洁耸胸脯暗露,瞧得左仲仪脸红心跳,这女子除了大暴牙外,其实身材曼妙无比,尤其刘光霞那句“给你”将软甲送来时,身躯乍转,胸脯抖颤,更显魅力,迫得男人赶忙闭眼,刘光霞但觉走光,登时双手掩胸,转身过去,急叫道:“快穿上。”自个亦慌张穿衣。
左仲仪被唤醒,赶忙穿上软甲,一股体香扑鼻,让人想入非非,然深深吸气后,引动了伤势,抽疼打断幻想,已恢复了正常,随又急穿妥外衣。
刘光霞则窘透心灵,连贴身衣物都给了男人,他再不知趣,领情,一切终将功亏一溃,然又能如何,走到此地步,能回头么?一切听天由命了。
两人突地吱晤细语,引得郭奇秀大感疑惑,喝道:“耍何花招?治伤有此暖昧淫语么。”
刘光霞最是难受,嗔喝道:“郭奇秀,你背祖叛宗,迟早会有报应。”腰带仍未系妥,却已露出脑袋嗔目瞪眼:“待我回去内陆,公布你的罪行,要你好受。”
郭奇秀虐笑道:“可惜你俩永远回不去了。”转身煽动烈九蛟道:“师父快快收拾他们,以绝后患。”
烈九蛟冷道:“是你听我,还是我听你?”
郭奇秀干声道:“自是听师父的,只是徒儿一点小小建议。”
烈九蛟冷道:“乘人之危,算何英雄好汉,没你事,快滚。
郭奇秀可不敢得罪靠山,闻言恭敬应是,终迟走十数丈,暗付只要监视两人,莫被脱逃即可,遂找得斜角度,窥及两人多少在整衣弄带,一时仍猜不出状况,低声虐道:“连这丑女也要,真是越混越回头了”。
刘光霞稍稍闻及,故作不知,她想运功替心上人疗气谁知左仲仪已爬身而起,直掠岩顶,刘光霞急道:“怎不多休息几分也好……”
左仲仪道:“气顺即可。”毕竟内伤并非短时间能调养恢复,倒是天色渐暗,得先解决烈九蛟才行,否则让郭奇秀溜走,恐又生变。
烈九蛟见他现身,欣喜道:“调养够了么?”
左仲仪道:“应该够了。”
烈九蛟笑道:“现在输了也无话可说了?”
左仲仪道:“无话可说。”
烈九蛟喝道:“那好,接招吧。再战八回合。”登地猛扑过来,一式“烈焰破乾坤”熊熊滚浪,猛击怒劈,锐不可挡。
左仲仪全靠软甲护身,否则已无法抵挡,如今掌劲已至亦难以闪躲,只能硬着头皮迎去,双掌耍出“断涛斩浪”硬碰硬攻去。
赫见双影撞击,掌劲暴喷似箭,迫得山岩碎裂两半,砰声大作之际,左仲仪突又挨掌倒喷十数丈,跌落地面,喔喔闷叫。
刘光霞见状大急道:“圣爷可受得了?”以为软甲失效,那可不妙,待要奔去扶持,左仲仪已跪身而起,似无大碍,始转悲为喜,急道:“快撑下去,只剩七招了。”
左仲仪暗道软甲果真是好东西,竟能化去五成以上的掌劲,看来挨过七招应无问题,遂道:“前辈再赐招吧。”
烈九蚊怔道:“你这次受伤不重?”
左仲仪道:“轻重也得撑下来。”嘴角总也挂血。
烈九蛟道:“好角色。”突又扑来,强招尽展,攻势连连。
左仲仪卯起了劲道硬拼,一招“巨浪捣海”又来“啸吞乾坤”、‘’浪毁涛灭‘’等绝学,一一拼命迎敌。任那烈九蛟掌劲如何强击,总也跌倒后随又弹起,拼得没头没脸。
刘光霞惊心动魄中直数招法:“四五六七**,九招了,只剩一招。千万撑着。”
烈九蚊乍闻九招已过,自己竞也血气浮动,气喘咻咻,诧道:“当真已劈了九招了?”
刘光霞急道:“当然,三招裂左地,两招击碎右侧岩块,先前又挡了四招,当然只剩一招,别想赖。”
左仲仪则浑身泥灰,嘴角挂血,狼狈不堪地仍撑过来,道:“不错,只剩一招了。”
烈九蛟不禁焦切道:“可恶可恶,竟然九招击你不倒。”第十招已然毫无把握。
郭奇秀急道:“师父快用利刀,掌劲无效,换个方式亦可。”
烈九蛟斥道:“谁像你如此阴险,败不了人家就耍阴么?”突地再次出招,赫双手一扬,九道红蛇电光射出,正是他参悟已久的绝学“九蛟裂天”。
九道电蛇直若九把利剑,直往左仲仪的全身要穴冲去,揪急啸声似若鬼泣,刺耳已极。
左仲仪来不及反应,九道电光已冲射全身,那速度之快实叫人难以躲闪,左仲仪情急中猛往地上落滚,每滚一圈,电蛇即窜刺数次,叭叭叭叭,硬将地面穿得见坑见洞。
眼看蛇电落身,左仲仪拼命反击,全身暴出青气反挡,霎见青气电蛇互击,叭叭叭连响不断,突又听及左仲仪闷哼一声,全身滚若雪球,弹滚三数丈始停,肩臂,大腿皆见血迹渗出。
刘光霞见状骇道:“圣爷你可别伤着。”急欲扑前救治。
左仲仪勉强伸手制止道:“别过来……老怪若发狂可不妙……”若非软甲护身,恐也得伤及胸背,重伤难起。
刘光霞见其尚能说话,安心不少,软甲终生效果。否则一电穿心穿肠,岂还有命在,登转向烈九蛟道:“十招已过,你该认输啦。”
烈九蛟楞在当场、目光不断地来回瞧着左仲仪及自己双掌十指喃喃说道:“怎么会如此?老夫苦练数十年,连一小伙子都制伏不了?”实是不相信自认天下无敌神招,首次开张试功,会是此种局面?
左仲仪见状暗道侥幸,全靠软甲逃过一劫,然手脚受伤,确也不轻,只能一瘸一瘸爬起,苦笑道:“前辈忒也厉害,我看得成残废了……”故意装得严重些。
烈九蛟仍不满意道:“残废又如何?理应断头断脚,五蛇穿心才能显出威力。”
左仲仪道:“前辈忍心杀我么?若杀了我,日后谁陪你试功?”
烈九蛟目光一亮道:“对啊,对手难求,贸然杀之,怎知所创武学境界及效果?又如今日,若能十电齐发,效果可能全然不同,我却故意想彰显‘九蛟’威名少了一道劲气,露出破绽。”
郭奇秀见其已无杀人之意,不由紧张,急道:“他是后患,师父应快速除去,您想试功。徒儿定找更多人来。”
烈九蛟斥道:“你懂什么?好手岂容易得之?去去去,谁是你的师父,阴险家伙,若非答应你找人来即不杀你,我现在即取你性命。”
郭奇秀眼看情势陡变,实难预料,心下一横,道:“师父已受蒙蔽,待我先杀了他。”
竟然抓出巴首,奇快无比地往左仲仪扑去,想趁其受重伤之际宰了他。
左仲仪暗叹,道:“阿秀你何时醒悟……”手脚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