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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逸飞诧道:“你这是……”急切想扶人,又觉不妥,僵在那里干着急,她怎么料到这厮会撤招?原只是教训,谁知竟然伤他,实非她所愿,幸左仲仪功夫底子厚,挨得一掌,仍不碍事,深深喘得几口气后,终坐起,苦笑道:“青姑娘你这是在谋杀我么?”
青逸飞见他没事,嗔意又起,喝道:“我不得不杀了你,敢暗算本姑娘,找死么?”
左仲仪苦声:“怎敢?从何说起?你这么有身分地位,我已巴结都来不及,还会暗算你?”
青逸飞喝道:“没有么?今夜之事?你怎么说?你明明设计好要逮弘皙这混蛋,竟然连我也设计进去,可恶,一百个可恶。”
左仲仪苦笑:“此事能说么?且是你自己跳进来,怎怪起我呢?”
青逸飞喝喝嗔叫:“什么我自己跳进来?明明是你耍地伎俩,从中午到晚上,多的是时间,随时可通知,你偏不,其心可诛。”
左仲仪道:“我以为你和宝亲王在谈恋爱,不便打扰。”
青逸飞嗔喝道:“谈体个头。”忍之不住,一颗算盘子又敲去,如此之近,左仲仪又不设防,脑袋突又中弹,疼得他抚头跳开,惊心动魄道:“青姑娘,说归说,干啥动手,会要人命的。”哪敢再松懈,急于运气防备。
青逸飞见他又中了一招,且见其狼狈模样,禁不住已呵呵笑道:“活该,恶有恶报。”
左仲仪道:“报完了,可以走了?”
青逸飞喝道:“还没”。双手插腰:“你敢说我胡乱谈恋爱,毁我名节,该当何罪。”
左仲仪道:“跟王爷岂是胡乱来?”
青逸飞喝道:“还说。”想追杀,左仲仪又狼狈跳开,青逸飞暗笑,喝道:“是他找上我,我只是陪他逛逛西湖,敢诬蔑我么?”
左仲仪道:“你怎么说,怎么对。”早见得两人欢欢畅畅,又怎么相信对方所言?何况仍混到夜晚不散。
青逸飞斥道:“你不信?”
左仲仪道:“信,一百个信。”
青逸飞终于软弱下来,叹道:“你越说信,心头越是不信。”
左仲仪道:“其实我信或不信,根本无关紧要,不是么?”
青逸飞感伤地道:“不错,你我根本就是陌生人,不相干,管信或不信…”一时凄情,两眼含泪,甩头即去。
青逸飞怅然若失,先是鄂龙在前,随又宝亲王在后,全是大有来头,且关系圣帮前程,他又怎敢趟此感情浑水,若引得情敌脐杀,又怎对得起圣帮,看来这段情恐得深深埋没,不得奢想了。
然见及青逸飞背影,竟然帐然似在抽搐,难道这又是误会一场?否则她岂受委屈至此?
让女人如此悲泣,岂是大丈夫行径?
左仲仪终于鼓起勇气迫前道:“青姑娘等等,或许我们应该谈谈……”已然豁出去,毕竟对方若喜欢自己,却为鄂龙或宝亲王关系拒绝,实对她莫大伤害。
他想应由她自行选择,如若鄂龙或宝亲王因而反目成仇,那对方人格根本低俗,不堪为友,绝交也罢。
青逸飞闻言心神一颤,千肠百转直涌脑门,对方似有悔意,然一把暗泪实难及时收煞,叫她如何泪眼见人,嗔斥道:“你我原不相干,还谈啥?小心我宰了你”。
左仲仪干笑:“不要命的来了。”
青逸飞终于被逗笑,煞住笑声,斥道:“那自行断头吧,懒得理你了。”直奔附近流水淳淳处,找得山泉洗脸,以掩泪水。
左仲仪迫近十丈,立于岩盘,不敢再进一步,笑道:“不是要我追你么?不知怎么追最有效?”
青逸飞转身瞪眼道:“现在啥都失效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左仲仪叹道:“感情一事,实难捉摸,既期待,又伯受伤害,这样好了,由你来选,我当备件,你爱选谁就选谁,选了就别后悔。”
青逸飞斥道:“永远也不选你。”
左仲仪道:“想清楚再做决定,我也很容易受伤害。”
青逸飞可不敢玩得过火,否则越演越烈,恐又反目成仇,冷道:“不想谈情了,男人真是烦心,我和好好观察观察,倒是你怎惹得官家东追西缠,照此下去,圣帮生意还能做么?”
左仲仪叹道:“有何办法,一切早落入敌人的圈套,我尚在解套,前后算算也只不过半月光景,未被害死已属侥幸?”
青逸飞道:“是朱亮功?还是理亲王?亦或另有其人?”
左仲仪道:“都有可能,最头疼是圣帮内奸,他对我了若指掌,且步步抢先机。”
青逸飞道:“我看不是左胜超,就是郭奇秀,他俩甚有野心。”
左仲仪道:“不可能,我昨日才警告左胜超,他和他爹已经出城,至于郭奇秀,已经派去寻找沉船,尚未回来。”
青逸飞道:“那会是谁?”
左仲仪道:“我伤了他,大概甚快就可以找出线索。”
青逸飞道:“恭喜。”似调侃,又似恭贺,道:“有你出马,好像事事搞定,连理亲王都让你摆了一道。”
左仲仪苦笑道:“恐怕从此没完没了。”
青逸飞忽想及什么,道:“丁幻窥过乾清宫秘诣里头当真写着传位于理亲王?”
左仲仪道:“不清楚,不过弘皙手中秘诣可能是真的。”
青逸飞诧道:“皇上当真立他当太子?”
左仲仪道:“事情扑朔迷离,可以说秘旨可能有两分,也可能是伪造,你能不能弄来雍正墨宝,以及玉玺印文,或许能查出真假。”
青逸飞道:“如此工程可大了……定要办么?”
左仲仪道:“显然我那位内奸和弘皙有所挂勾,他定不肯罢手,帝位之争恐摆脱不了。”
青逸飞领首道:“我来想办法……”忽觉不妥,冷道:“那是为我本身,可非全为你。”
左仲仪道:“我懂。”
青逸飞总觉解释过于牵强,脸面又窘,极力掩饰,冷道:“你好自为之,朱亮功已联合数名杭州大户,准备出击,领光宝祥钱庄的银子,我只能说至此,告辞。”为掩窘态,立即掠身退去。
左仲仪道:“多谢指点。”目送对方离去神态,大概能挽回感情,然朱亮功一事式也棘手,暗叹道:“还是先把奸细找出来为要。”绕往观霞阁,确定左海瑞父子已搬离后,始返回圣帮。
和姥姥柳碧玑商量后,彻夜寻找受伤者,结果毫无一人。
左仲仪不禁再次疑惑左海瑞父子,唯两人脱离掌握,嫌疑最大,遂偷偷派人前往查探。
圣帮已觉山雨欲来,益加戒备森严。
第十六章 帝 位
理亲王弘皙回到杭州城南一处题有“天临居”之豪华巨宅。
此宅原是康熙王之废太子允乃即弘哲父亲所征收行宫,允乃死后,并未充公,故弘哲顺理成章接手。
豪华宅院分内外三殿两厅,格局甚广,当年即为允乃接任帝位时所设计之皇帝行宫,弘哲接管后,亦觉身落帝厅,凛凛威风。
既然身分已露,弘哲不再隐藏,要手下点燃灯火,霎见千盏齐亮,宛若明珠生光,将夜色缀成花枝招展,金碧辉煌。
然弘皙此时无暇坐于正厅那雕金龙椅,陶醉皇帝梦中,倒是躲在后院三层宝塔之秘密神坛,和那宠信道士张虎皮研商秘事。
张虎皮年约四旬,但瞧来更老,骨瘦如柴,两颊深陷,八字胡却森黑两撇,甚是显眼,说得话来。吊着眼皮,手捏胡尾,露出神秘莫测神态,让人难以捉摸,平常只着昂贵锦袍,宛若王公贵族,不喜让人知其道长身分,此时则在施法,黄金道袍,道冠闪闪金光,全混金丝编成,说其为绣着太极图之龙袍亦不为过。
张虎皮原名张虎,他却喜自称张虎皮,原是喜打偈语:“画虎画皮难画骨,成仙成佛难成道”以批一干修行者只顾称仙称佛却毫均匀道法,他则乃正统道家宗师,传自明朝张太虚之本命元神(注,张太虚别号张虎皮,贵州人)故神通自在,法力无边。
坛前供奉三清天尊及众诸神,看似正法,然香炉上却插着纸人,上写着红字,尤以“弘历”二字最显眼。
弘督盯着纸人,甚为不悦道:“天师不是说三日之内,弘历难以活命?结果全不准了”。
张虎皮笑道:“莫急莫急,我另施法,让他多活几天,毕竟李卫在他身旁,突然弄死,恐引他翻脸,对你甚不利。”
弘皙冷道:“弘历一死我高枕无忧,哪怕李卫?甚至……”亦想将雍正皇一并作掉,及早接任帝位。
张虎皮笑道:“是你的就是你的,多树强敌并不妥,你也该拢络文武百官以及地方势力者,否则光是斗争,哪来如此精神。”
弘督冷笑道:“早联合一群人,只等雍正,弘历断气一切水到渠成。”
张虎皮道:“可惜两次任务皆失败,你的人有问题。”
弘皙冷道:“一次是李卫,这次是左仲仪,我看得先帮朱亮功收拾左仲仪,在江南,他危害甚巨。”
张虎皮道:“无名小卒也劳本大师出手?”
弘哲道:“他接掌圣帮,绝非无名小卒且我跟他较量,武功甚高,我虽不屑他,但留下他晨要坏事。”
张虎皮道:“既然如此;你去要来他生辰八字,待我施法取他性命便是。”
弘皙额首道:“就这么办,收拾一个是一个。”拜礼后道:“大师现有何指示?”
张虎皮道:“待我观及天机。”遂画得几道符,引火化去,手捏指诀,盘算一阵,道:“还是从朱亮功下手,要他安排一切,至于刺杀弘历一事,暂时避他几天,毕竞正处风头,你若强为,将泄行踪。”
弘皙道:“正如我意。”心念一转道:“那弘昼呢?”
张虎皮道:“弘昼不足为虑,他也想斗倒弘历,可拉拢,待事成之后,只在任你处置命运。”
弘皙冷笑道:“就此办‘当年我爹还不是如此被斗倒,我只是讨回这笔债怪不得谁狠谁毒。”随即向天尊拜礼,扬长而去。
张虎皮则焚香行咒,以助天威,膜拜中不断欣笑道:“辅佐真帝登基,实我道之亦是天下之福。”
弘皙甚快移往天临居北角,那是座凸出深巷之静秘宅守。
此宅独立于天临居外,然却另有重兵把关,天是弘皙用来调杀手,以及秘密会谈之处。
朱亮功早等在里头,另有那所谓圣帮奸细,正让朱亮功运气治疗。
密室乃青石砌成,隐密森固,四周火把熊熊燃烧映得满室通明,那受伤杀手并未蒙面,此时瞧来年约四旬,留有一串落腮胡,或因受伤,脸面死白不见血色。
朱亮功道:“左仲仪倒是好功夫,一掌能伤你?”
那人冷道:“偷袭,下流手法。”
朱亮功道:“我知你不服,但他能设计逼迫理王爷现形,多少有点能耐,下回得小心些。”
那人冷笑:“下回铁定要他断头。”
谈话间,理亲王弘皙已进门,两人撤功起身,恭敬拜礼,直呼太子千岁千千岁。
弘皙最喜听“太子”两字,闻言哈哈畅笑道:“爽快爽快,两位快请坐。”自行步向内侧青石雕成之龙椅,一副君临天下气势。
朱亮功坐于左侧太师椅,那杀手则坐于右侧,表情仍冷。
弘皙最是爽快,从怀中拿出圣旨,道:“这就是你们想证实的皇上秘诣,看看写些什么?”想交予两人,又觉不妥,自行摊开,写着几行至正粗楷,朱亮功,那杀手急又起身倚前观去。
朱亮功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