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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仲仪道:“亿嘉跟宝祥最大的缺点即是南北对立,不够流通,各自客户甚难交集,经营者乃在提供商机,而其商机即在解决客户之需求性,方便性,以及价值性……等等,亿嘉,宝祥合并,乍看之下利基一样,更能解决客户们的需求,又如拿亿嘉的票子到江南不伯受到排挤,他们更愿意使用,宝祥票子到了北方亦相同,届时客户必定更广。”
青逸飞频频点头道:“倒是有此可能,说不定可独占天下……”一时未想及自己创业的难题。
鄂龙不置可否道:“价值性又何在?”
左仲仪道:“价值分内外二种,内者即你我合并,商机倍增,利基自来,外者即是客户,可降代利息或手续费,自能让客户占及便宜,更具吸引力。”
鄂龙道:“降息岂能占便宜?”
左仲仪笑道:“当然可以,别忘了羊毛出在羊身上,若我们降息一分,客户必大增,但若多出十名客户,即可弥补损失,若超过十人,利润已增加,此乃其一;再则流通性增加,如原本一天进出于人,只赚百两,现在每天进出两干人,岂非赚上二百两,利基多一倍,那是何等了不得,需知平常生意,毛利两成已是大获利,何况以倍计”。
鄂龙不禁动容,多出一倍的利润,若双方分配,亦有五成,表示两年赚一个资额,简直暴利。
青逸飞更是诧讶,这原是混迹赌场痞子,怎能盘算出如此庞大的商机,合并利基竟是一倍有余,那亿嘉有万金,明年岂非赚上两千五百万金?天啊,无法想像。
青逸飞不禁问道:“你确定能达成一倍的利润?”
左仲仪笑道:“全国商业流通金额恐在百倍以上,初估亦有数千亿金,我们只取百分之一,并不困难。”
青逸飞闻言心花怒放,如此盘算,的确不难,不禁兴起合并的念头,转问鄂龙道:“主子你以为如何?”
鄂龙畅笑道:“当然可行,只是合作有许多问题待克服,得从长计议,我个人是同意,却也得向股东说明,以及等征正确评估出来后,再谈合作可能。”毕竟亿嘉乃皇帮,朝中大官股东路,不得不沟通,且仍未摸清圣帮真正底子,岂可任意行事,何况要合作也非只有圣帮,鹰帮亦可考量。
然鄂龙私下表示愿意合作,左仲仪已成功了一半,青逸飞亦不虚此行,说道:“不错,合并案牵涉太广,我得找时间整理,拟出正确资料,届时将水到渠成。”
鄂龙额首道:“此事即由你负责,务必算得精准,莫辜负圣爷的心意。”
青逸飞含笑应是,瞄向左仲仪道:“以后得请圣爷多提供资料了。”
左仲仪笑道:“随时奉陪。”
青逸飞笑的暖昧,的确有较量意味。
鄂龙喝杯香茶复问道:“第二合作方案,组超级船队,利基安在?”
左仲仪道:“一艘船只载几百,一艘海船可载数行石,甚至上万石,利润何其之大”。
鄂龙道:“话是不错,但海运一年只几次,且未正式开放,似乎行不通……”
左仲仪笑道:“非也,你说的乃指‘漕粮’运送,一年的确只有几次,然海上商机早已打开,只是皇朝受郑成功等叛贼的影响,故封海运,但杀头生意有人做,南方港口到处是走私舢板,黑船,据我所知,每天从宝祥进出银子即达千万多以上,足可证明海上商机无限,尤其洋人日益东进,带来洋货;火药,长枪,短铣,哪个不是一本万利事业。”
青逸飞听得目瞪口呆:“走私进出每月已达千万金?”
左仲仪额首道:“确有此数,但为客户私秘着想,不能说出如何运转。”
青逸飞信他,说道:“乖乖,实是肥羊。”原想开钱庄,现又想经营船队。
鄂龙却早有想法,道:“叛帮火药,长枪短铳都是你在走私?”
青逸飞顿觉严重性,登时闭嘴。
左仲仪笑道:“鄂兄误会了,圣帮一向只经营合法行业,不碰非法之事,如若我每月有千万金进帐,何需找亿嘉合彩?原因很简单,海上走私猖撅,朝廷既无法阻止,何不开放经营?而我们即是特许船队之一,毕竟以鄂爷关系,打通朝廷并不难,然后以我经验来经营,必驾轻就熟,一本万利。”其实圣帮遍布南天下,怎未涉及走私?只是未正式介入,且此名堂不宜公开,只能一概否认,至于军火助汉族,圣帮不排斥也不鼓励,有人拜托则载,但数量太多则婉拒,如此方能面面俱到,免得罪亦免出差错。
鄂龙这才明白对方找自己合作,乃在打通关节,道:“军火运送,大清律令一律禁止,恐不易说服。”
左仲仪道:“那是故步自封,火药乃我国人发明,但是洋人却有更佳炼制技术,长枪,短铳亦是伟大的发明,但大清将领不愿接受,只顾言一次一发子弹,还要通枪管,还要填火药,实不若射箭方便,尤其强弩一闪十发,远比长枪管用,然他们却从来未见着其方便性及发展性,我可见过洋枪百丈伤人,此即非强弩可比。”
鄂龙道:“军事上他们有自己考量,我不懂,走私军火,万万行不通。”
左仲仪道:“此案又非针对军火而来,此只一小部份,若能说服大清皇朝多用火枪,咱再进口不迟,除此之外,任何洋货都可进口,你见过瓦斯水晶灯,在这里值钱得很,在洋国便宜如纸,一来一往,那才是大商机。”
鄂龙并非愚者,他当然懂,只不过事出突然,一时难以决定。笑道:“圣爷好眼光,难怪一直盘据南方不放,今日终于见识了。”
左仲仪笑道:“只要鄂爷愿意,你我随时可以合作。”
鄂龙道:“却不知造船队要投资多少金?”
左仲仪道:“照我评估,除了造船外,另有筑港,设立办事处,大约五百万金可成,你我各出一半,约二百五十万金即可,预计成立十组,每组十艘巨船队。”
鄂龙道:“倒是合理……”陷入思考。
青逸飞道:“若合作,付款方式如何进行?”
左仲仪笑道:“青姑娘亦是评估高手,你决定如何?”
青逸飞邪声道:“倒够大方。”原想套他,如若急于取金,准是缺钱,谁知他却来此招,忒也莫测高深。
鄂龙道:“听说你船队遇风浪,沉了几艘?经营船队风险未免太大。”
左仲仪道:“那是经营者问题,明知天气不好,仍赶着出航,当然较易出事,但算算年限,也有十余年了,早赚够本了。”
鄂龙道:“我担心刚成军就遇风险,落个血本无归。”
左仲仪笑道:“何事无风险?就连住家金库都可能遭窃贼或火灾。因噎废食之事,不适在商场打滚。”
鄂顾闻言哈哈畅笑开来道:“好个圣爷,有气魄,咱就搏它一把。”
转向青逸飞道:“你详加评估,只要可行,即可签约。”
青逸飞笑道:“我会办妥。”
三人相谈甚欢,复又敬酒连连,以示庆祝。
要事已定,原想驱肪游江塘,然柳堤处传来阵阵骚动,原是被左仲仪打落江底之大内高手尸体,此时已被捞上岸,白面阎罗冷断天正在验尸,且后头掠来十数锦衣神秘人物,瞧得鄂龙大感意外:“粘杆处大将?出何巨事?连李卫皆亲自出马?”
青逸飞亦敛笑容,那李卫官拜刑部尚书,授直隶总督,掌天下百官生杀大权,在外头简直比雍正皇还威风,他竟然赶至江南,显然风云已起,必将肃杀多变。
果然不久,已见一蟒袍加身,体态稍胖,行步带劲之中年老者甚快赶往验尸处,正是直隶总督李卫赶至。
左仲仪目光直缩,丁幻所言不假,李卫既然亲自出马,此事恐难善了,得小心应付,暗付看来朝廷太子之争恐已白热化。
李卫听取冷断天报告,并从死者尸体掏出链环扣,脸色已变:“能将铁链震断,且打入人体之功力,天下不出十人,查过圣帮,鹰帮,漕帮三处?”
冷断天道:“圣帮已查过,其他两帮正布线。”
李卫道:“圣帮已有查过?”直觉未免太快。
冷断天道:“圣帮掌门正巧在此,故先查访,并无嫌疑。”转身指向圣兴号,复见着左仲仪在巨肪,反指过来。
李卫心念一闪道:“这么巧,一出事,他即在?”生性狐疑的他,立即往巨肪瞧来,两男一女并方,未瞧出左仲仪,倒见着了鄂龙诧道:“鄂公子也在?”
鄂龙拜礼道:“督爷久违了,竞有幸在此相遇。”
李卫哈哈一笑,掠身飞来,五百丈一掠及至,挺落巨肪,虽其貌不扬,却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目光凌厉如刀,直瞧左仲仪,想看穿什么。
鄂龙再次拜礼,青逸飞亦拱手为礼,因不熟,故未多言。
左仲仪曾过李卫数次,然皆远观,末若如此之近,只觉他精利如鹰,虽头发已斑,额角陷深纹,看似上了年纪,然那股君临天下的霸劲,足可慑人,不愧是粘杆处秘密头领。
他自小受过训练,近年来亦浪迹天涯,阵仗见得多了,并末受唬,照样从容拜礼道:“晚辈见过李总督。”
李卫目光再缩,式也瞧不出左仲仪深浅,突地哈哈畅笑,顿换慈容道:“是小侄么?你爹可跟我交情非浅,谁知一晃眼,已换你接掌圣帮了。”
左仲仪对他转换如此之快,亦颇诧讶,常闻对方冷热一念间,今日果然见识,既是长辈,当持之以礼,拱手再道:“尚请晚辈多多栽培。”
李卫哈哈笑道:“你比左海瑞知书达礼许多,儒子可教也。”
左仲仪笑道:“谨遵教诲。”
李卫笑道:“没事没事,你说说看,谁杀了我的手下?大伯我只想找出逃犯,其他懒得追究。”
左仲仪知其暗示,然丁幻乃和自己生死之交,怎可交出,拱手道:“晚辈并未发现可疑者,若有必禀报一切,鄂爷可为证。”
鄂龙道:“不错,我跟他共进午餐,并未发现异状。”
李卫冷道:“早上呢?听冷护卫说两人早上即已受惊。”
左仲仪道:“早上我刚上船,冷爷也搜过船,并无异样。”
后头赶来冷断天作此表示。
李卫笑道:“我当然相信你,只是事关重大,总得问个清楚较妥”。伸手指示冷断天四处再搜,随即问向鄂龙道:“你到此,为何大事?”
鄂龙知李卫查案一向追究到底,自己亦难脱嫌,道:“圣爷想找亿嘉合并,晚辈正为此事而来。”
李卫道:“南北合并?一统天下。”
鄂龙道:“只在商场,无关官场。”
左仲仪道:“圣帮亦谨守分寸一向以经商为业。”
李卫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我最佩服你爹这点,只在商言商,只顾赚钱,还谈什么官场?所以圣帮至此仍能相安无事,谈得如何?利基不错吧。”
左仲仪道:“若合并成功,一年可增加千万金。”
李卫哗然道:“好生意,得好好谈,届时有赚头,别忘了多缴点税,为大清皇朝费点力。”
左仲仪道:“督爷说的是。”
李卫道:“刚接圣帮,累吧?左海瑞是否给你带来麻烦?听说沉了船,严重么?”
左仲仪道:“还好,只是一些粮米,损失不大。”
李卫笑道:“那好,我放心多了,你俩个继续谈吧,我走啦,老苦命,还得拼。”以他的直觉评估,左仲仪刚接任圣帮,必定焦头烂额,恐无暇搞谋反,暂且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