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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幻诧道:“死了还砍?”
左仲仪道:“邪教用邪法,将狼魔人头挂于城墙,必让他们受到极大打击!”
丁幻颔首:“有道理!”随又寻回假狼牙替他装上。复以禄鼎天衣衫包裹,挂在自己腰际。
收拾人头后,两人始步往女囚。对方躲在床角,衣衫虽穿妥,却仍穿胸穿背,只能抓紧床巾罩住。忽见两人迫近,骇然厉叫:“不准过来,否则我死!”手中已多出一利针,准备刺太阳穴。
左、丁二人诧愕,这才知狼头罩未曾拿下,两人相视一眼,终把狼头罩拿下。
左仲仪道:“姑娘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丁幻晃着人头,道:“狼魔人头在此可为证!”
女囚这才醒神过来,悲心乍起,抱头恸哭。
左仲仪道:“别哭,咱没什么时间,得立即走了,你叫何名字?墨家人么?”
女囚终强忍悲恸,啜泣道:“我叫墨瑛,刚才在山下被杀的是我爹……”想及悲惨事又想哭,但坚强忍住。
丁幻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得好好活着。我们要把你再铐上,你且装成病恹恹,和方才一样带你出去。”
墨瑛会意,深深点头。
两人遂找来手铐脚镣,仍将其铐上,只是未上锁,至于衣衫虽烂,却也不能里床巾,幸墨瑛只顾往前缩,可掩去前胸免于走光。至于背部则由他去了。
弄妥后,两人戴上狼头面罩,扣紧墨瑛,直往外头行去。见及那口大铜鼎,左仲仪突地搬倒,燃油渗流四处,火热渐渐漫延。
丁幻诧道:“现在烧恐太快了。”
左仲仪道:“从上往下烧较容易,何况有墨姑娘,我们已无其他机会。”
丁幻道:“是极是极!”不再多说,两人扛着墨瑛快速奔往下方石梯。守卫见着,诧道:“这么快?!”直觉狼王从未如此快速办完事。
丁幻冷道:“是快是慢去问狼神!”不肯停留,错开守卫,快步移去。守卫虽狐疑,然要他去问狼王,借十个胆也不敢。
只要突破最上层守卫,下层关关好处理,三人不到半刻钟已抵峰底。此时忽闻峰顶轰然巨响,火势冲天。原是那头另置有数桶燃油,以备添及铜鼎,使其火苗源源不绝,然因铜鼎倾倒,燃油四溢,终烧至油桶,形成爆炸。
轰声乍响,震轰众人,随见燃油渗往下层,烧死不少守卫,登引起恐慌,有人喊着快救火,有人喊着不好有奸细,更有人喊着敌人已攻进来,人员四处乱窜,慌乱不已。
左仲仪、丁幻甚快潜至城墙,乘乱之际攀掠而出。及至尖竹阵区,丁幻始将禄鼎天人头砸上去,串在空中颇为醒目。
随后三人潜至附近山林,且伏于高处摘下狼头罩,回头探瞧狼寨,只见山峰火势熊熊,狼人四处乱窜,显然损失不轻。
这且事小,忽地有人喊着狼神被杀,抱得禄鼎天头驴乱窜,终引起莫大恐慌,城门乍开,逃兵连连。
左仲仪这才安心不少,道:“除了狼帮,收伏云南指日可待。”
墨瑛泪水已流,心头感激两人已替父亲报仇。
丁幻这才想到其手脚仍挂镣铐,立即将她解开,安慰道:“别哭,人死不能复生!”
墨瑛突地跪向两人直磕头,泣声道:“多谢恩公搭救,墨瑛愿终生回报!”磕得脑门叭叭响。
丁幻赶忙扶她,道:“别磕啦!我们已收到,你走吧,别再让狼帮逮着。”
墨瑛已忍住哭声,磕头亦毕,然却未动身离去。
丁幻一愣,道:“你没地方去?”
墨瑛道:“我爹已死,兄弟亦亡,墨家寨也毁,无处可去。”
丁幻一愣,道:“这这这……”急往圣爷瞧去想求助。
左仲仪突有想法,这墨瑛甚是坚强懂事,长相也不坏,再怎说亦曾是土司大小姐,若能许予丁幻,岂非十分登对,免得他当真一辈子打光棍。心头暗喜,外表却不动声色,道:“墨姑娘既无去处,你便暂时照顾她吧,必要时带回中原,免得她无家可归受欺悔。”
丁幻大喜:“好极好极!墨姑娘快拜谢圣爷,他是我的主子。”
墨瑛有了栖身处,心情落定,感激磕头不断。
随后左仲仪探询下方知墨瑛父亲墨商,乃满清封的流官,却因听令朝廷,不容于狼帮,终被偷袭灭去,墨瑛常在父亲身边,对苗疆情势了解颇深。左仲仪问得几处敌方要寨,且请她带路探去,终发现藏军,立即标示下来。
如此再探三日,云南敌对叛乱土司已掌握七成以上,自可为明舂征战做最佳攻击策略,两人遂感谢墨瑛,她总是靦腆认命回应着,在得知圣爷乃中原红顶之人后,她已知从此将安全无虑,笑容渐开朗,丁幻亦觉救得此女,畅快不已,至于婚配一事,他从未想及,纵甚喜欢,总把墨瑛当妹妹看待。
左仲仪并不急,丁幻忠心,只要命令一到,岂有不从之理,且墨瑛认命性格,必定水到渠成,他等着伺机而动。
苗疆事了,三人始取道回中原。
第二十三章 圣 喜
六日已过。
左仲仪、丁幻、墨瑛已抵福州。
墨瑛虽曾至中原。然那已是童年情景,此时瞧来,处处透着新鲜,左仲仪有意撮合,遂令丁幻陪着墨瑛四处逛逛,准备办年货添衣物好过年,毕竟只剩刘光霞解毒一事,毋需再劳丁幻帮忙。
丁幻当然窃喜,遂带着墨瑛离去,小俩口经过十余日交往,已感情交融,说笑常欢,倒让左仲仪放心不少,然想及刘光霞,心绪仍紧,取了方向,直往福禄巷,金雅堂行去。
左仲仪前往苗疆取药,一趟下来已耗去二十余日,等得青逸飞、刘吞金穷慌张,毕竟身入险地,未曾回讯,实让人焦心。
刘吞金原想若一月未返,即亲自前往苗疆走一遭,谁知喜讯竟然传至,左仲仪乍现中门,刘吞金激情迎接,急道:“可找到药方?!阿霞有救么?”
左仲仪笑道:“得救了,药方已到,快快去准备几坛陈年老酒!”
刘吞金道:“要以酒引药?”
左仲仪笑道:“不错。”
刘吞金喜道:“行!”登往西院酒窟掠去。
左仲仪则往后院行去,穿过回廊、花道、桂林,终至金玉轩,已见得青逸飞陪着刘光霞玩及扑彩蝶游戏。已近冬季,根本无蝶,两人却耍得见模见样。
忽见心上人回来,青逸飞终嘘喘大气:“总算见了人,再不回来,我可要变成家家酒女王了!”
左仲仪歉声道:“辛苦你了。”
刘光霞突见爱人,欣喜飞奔过来,笑道:“仪哥哥你去哪?蝴蝶都到哪去?快帮我找出来!……”
左仲仪笑道:“天上去了!”未等地回话,一指将其点昏。
青逸飞吓着,赶忙扶来:“你怎忍心弄倒她?!”
左仲仪道:“你不嫌累?怎不让她休息?”
青逸飞道:“睡久了也不好……,不管啦,药方可带回?”
左仲仪笑道:“说出来准笑死你。”
青逸飞眉头一跳:“啥秘方?!”
左仲仪道:“姜酒一大坛,让她醉上一夜,毒性自解!”
青逸飞诧道:“当真?!”
左仲仪道:“当真。”
青逸飞终自我解嘲笑起:“早知如此,也不必受此折磨!也罢,天注定,躲也躲不了!”
忽见刘吞金抱着两大坛陈年女儿红奔来,笑道:“女儿红到,嫁女儿啦!”话中有话,喊来甚爽心。
左仲仪故做不知,要青逸飞将刘光霞扶进轩房,不想让刘吞金发现美酒可解毒,故意弄些人蔘、甘草之类无伤大雅药粉予刘光霞服下,随即接过女儿红,除去封泥,一劲儿往其嘴中倒去,刘光霞虽昏倒,在催迫下仍咕嘟咕嘟吞饮不断。
刹那间吞掉大坛酒,瞧得刘吞金直皱眉头:“药引要那么多酒?”
左仲仪笑道:“说不定另一坛仍得用着。”
刘吞金干笑道:“只要有效,多几坛也得灌……”
三人瞧着刘光霞脸容变化,其实瞧习惯后,刘光霞并非丑得天地难容,其亦眉清目秀,鼻梁悬挺,上半脸瞧来仍佳,唯那血盆暴牙一摆,确是破坏美感。
左仲仪忽有奇想,哪天把她那副暴在嘴唇外头之牙齿给拔下几颗,然后校正为常人状,说不定变成性感美姑娘呢?
经此幻想下,越瞧越是顺眼,左仲仪但觉有机会倒可试试。
忽见刘光霞脸面渐渐飞红,似在梦呓,左仲仪这才伸指解其穴道,刘光霞恢复知觉,张开眼睛乍见左仲仪,诧道:“是你?!”
左仲仪干窘一笑:“是我……”
刘光霞急于退缩,然却被青逸飞接住,急道:“刘姑娘别怕,左大哥在替你解毒,待会即好。”
刘光霞怔道:“我中毒?我真的中毒?!”突地呵呵笑起:“中毒竟然那么舒服!”
想舞想飞似地手舞足蹈,随又觉得受制于人,挣扎喝道:“不要抓住我,让我走啊!”
突地悲从中来抱头痛泣,复又吵吵闹闹,弄得众人不知她是否已清醒,亦或醉酒,耍起酒疯。
刘吞金瞧来甚是不忍,道:“霞儿忍住,待你痊愈就可嫁给左仲仪,他答应娶你啦!”
刘光霞斥道:“我不嫁,谁都不嫁!”抱头又哭。
左仲仪轻轻一叹,抚其秀发:“不管如何,坚强点,先挨过这关再说。”
刘光霞泣道:“我不要听,走开,通通走开,不要靠近我——”至此三人已觉她非发酒疯,恐已苏醒。
刘吞金亦喜亦忧,喜者女儿已恢复正常,忧者她脾气硬,届时若真的不嫁,岂非又坏好事,闷在那里不知所措。
左仲仪只能轻叹,对方的确受尽委屈,岂是一场悲泣即可舒解,且此错误却是自己所造成,自责不已。
青逸飞暗叹,道:“你俩暂时回避,我来劝劝她。”
两男知趣,回避外头去了。
刘光霞仍泣声不断:“你也走开,我不想见任何人!我是丑八怪,扫帚星,不要理我……”
青逸飞道:“你一点也不丑……”
刘光霞斥道:“胡说!你走你走!”
青逸飞但觉失言,毕竟她已自认丑相,此时说她美,反而是讽刺,得尽量避提此类字眼,心念转处,叹道:“你误会圣爷了,打从火焰岛开始,他即对你有情,后来乃因你爹逼婚,他才反弹,否则早娶了你,也许你会认为那非真爱,而是因恩情而受迫,然又能如何?
许多感情皆因结合后再慢慢培养出来,圣爷先前可能稍有受迫,但后来却因你的善良而真的喜欢上你,你在上海开店,他也在外头偷偷窥瞧,你落难五仙庙,他拚命把你救出来,你中了迷心散,他亲自深入苗疆为你取药,哪项不是出于自愿?甚至他还亲自向你爹求婚……“
刘光霞悲切:“不要再说!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认定自己丑八怪,谁会向她求婚?
对方只不过哄骗罢了。
青逸飞认定此时非说清楚,否则日后更不妙,道:“此事千真万确,不信可向你爹证实。”
刘光霞仍摇头直泣:“我是丑八怪,没人要的,不必再说了,求求你,让我静一静……”
青逸飞喝道:“你先前倒追男人勇气哪去了?老实说圣爷是有情有义之人,他因先认识我,才不敢娶你,后来我想通了,决定接纳你,那不是同情,也不是分赃,而是真的被你种种所打动,原谅我先前自私,女人哪有不自私者,但我好不容易才突破此关卡,看在我已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