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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魁道:“危害最巨者,当属原乌蒙城土司禄鼎天、禄万钟一脉。雍正四年,鄂尔泰曾和我表亲哈元生招降禄鼎坤,然却因禄鼎天联合其他势力将哈元生击败,助禄万钟母子脱逃,当年禄万钟只有十余岁,如今已长大,故在禄鼎天暗助下复暗养势力,潜回云南,大事进行恐怖活动,已让朝廷吃尽苦头。尤其禄鼎天,不但武功高强,听说长得一副狼牙,喜吃生肉,要是遇上叛贼,其至生啃对方手臂,敬他者称他叫‘狼神’,仇敌者管他叫‘狼魔’,若非他作乱,苗疆不易如此乱。”
左仲仪道:“我倒是听过禄万钟母亲禄桂娘武功了得,却不知另有个禄鼎天,看来朝廷可能搞错对象了。”
成魁道:“不错,禄鼎天身分知者不多,但‘狼神’则时有传闻,而照属下看来,禄鼎天应是禄万钟伯叔之辈,但他跟禄桂娘私通,生下禄万钟为私生子,因为禄鼎天性若淫狼,喜跟女人上床,说是多生子女增强势力,被辱女子不计其数,禄桂娘颇俱姿色,怎可能逃过他魔掌?如今他俩早合作无间,共同危害,不只我军,连苗人皆波及,恨他入骨者大有人在。”
左仲仪听得他分析,知禄鼎天的确是罪魁祸首,哪天遇上了,必将他收拾。
随后成魁复将各路势力说个大概,乌蒙府、镇雄州、丽江府、威远府大致安定,然长寨、九股河、清江河等地则局势甚乱,全是地阻天险,官方栽败连连。
左仲仪道:“可知九仙峰在何处?”
成魁道:“在金沙江东岸,此处人烟罕至,常年罩雾,似若神仙隐藏,寻常之人不敢进入,圣爷为何此问?”
左仲仪道:“九毒仙子即藏在那里。”
成魁诧道:“圣爷怎惹上那女魔头?听说她已近百岁,却鹤发童颜,长生不老,但手段毒辣,她虽叫甄灵,然有人称她真(甄)毒,其甚久未露脸,不知是死是活,如今圣爷提及,看是活了。”
左仲仪道:“是有位弟兄中了毒,想找她解。”
成魁道:“得往西北走百余里可抵达,属下派人引您前去。”
左仲仪道:“不必了,此行乃保密,且将刺探军情,带得多人反而不便,你画个图予我即可。”
成魁立即找来纸笔,仔细画出地图,左仲仪收下后始道:“尽量把苗人迁村至附近,免得他们担心,至于费用,由利润扣除,我会请调高手前来护守矿脉。”
成魁欣喜:“此正是属下想做者,圣爷既有先见之明,属下定全力以赴!”
左仲仪道:“年关将近,多发他们三月薪资,圣帮已扩大营业,明年可能需铜矿一倍以上,皆需要他们努力。”
成魁诧道:“多一倍?!恐目前人数难以应付……”
左仲仪道:“当然要聘更多人,你且看着办,云南不只铜矿多,另有铁矿、金矿,未来争夺者并非权,而是这些无值之宝,圣帮低调先行,方能真正受惠。”
成魁欣喜道:“属下省得!”知受重用,甚为窝心,尤其圣爷能前瞻未来,谋定而动,足让他安心相随。
左仲仪随后巡视矿区,不断鼓励矿工,众人原是有所距离,不敢交谈,然在成魁宣布年终多发三月奖金下,众人哗然道谢连连,现在瞧来圣爷当真和蔼许多,终能提出种种有助于增产问题,例如多装一个滑轮即可省去转弯麻烦,因而减少三名人力等等,左仲仪闻之有理者皆一一改善。
矿场已现活力。
左仲仪待得半天,了解状况后,不敢再做停留,随即告别成魁,引着丁幻复往西北方金沙江探去。
沿途亦探得苗军土司多处重地,以及那狼神禄鼎天果然暗中控制大权,而禄鼎天则藏身哀牢山脉,他日有机会将收拾他。
历经一日夜,终抵金沙江。见得不少淘金族四处洗沙石想淘黄金,左仲仪但觉规模太小,难有大收获,日后若有机会证实金沙江蕴藏大量金矿,将引进西方技术开采,方不致浪费人力。然只要淘得小金块,苗族即乐半天,可见其民风仍清苦纯朴,让人会心莞尔一笑。
左仲仪感慨,知足常乐莫过于此,贪念却让郭奇秀、左海瑞毁了一生。
两人不敢耽搁,问得九仙峰位置,联袂赶路去了。
复奔十余里,已见得九座如手指般尖峰,峰顶埋于云层,正是成魁所绘之九仙峰。
照成魁所言,九毒仙子应在第五峰,两人盘算午时刚过,仍可登峰,故选了路子,快速登去。
九仙峰陡峭无比,断崖深渊比比皆是,若非两人轻功了得,实难攀登。掠行三里后,丁幻忽觉地面留有血滴,且附近另有烧焦干柴,以及食用过兔肉枯骨,他习惯性检来嗅嗅闻闻,终有结果,道:“是郭奇秀和左海瑞,我识得他们身上药味。”
左仲仪如其鼻子灵若猎犬,道:“郭奇秀已受伤,大概只有老毒婆可庇护他,来此亦是应该,多久了?”
丁幻道:“炭火已冰息,且上层似罩过水层,应是昨夜之事。”
左仲仪道:“差不多,咱在曲靖矿场耽搁不少时间,一路上且探采掩掩,对方早咱一日抵达,亦算正常。”
丁幻道:“两人既来此,爷应更加小心,说不定半途已布下毒阵!”说着拿出几瓶东西,道:“这是郭奇秀在圣帮留下的解药,也不知解什么,咱混合用它,总比不用来得有保障。”
左仲仪颔首,倒出清凉解药,往鼻孔、手臂甚至鞋底抹去。丁幻一样照办,待抹妥后,始敢再往顶峰探去。
及近半山峰,云层越浓,两人越显小心翼翼……。
郭奇秀确实和左海瑞摸往九仙峰。
两人为求庇护,马不停蹄赶至此峰,却若坠往五里雾中。
左海瑞终起疑惑,问清之下方知郭奇秀根本未见过九毒仙子,他之所以会用毒,全是从火蛟岛上捡得秘笈一本,多日研究调配而成,难怪那迷心散能配却不能解。
左海瑞急道:“你可胡来了,连老毒婆皆未见过,竟然敢来找她?!不怕她毒死你我?”
郭奇秀笑道:“放心,她终身未收徒,我修得她毒功,已是她未过门徒弟,现在求她收容,凭我资质。她岂有不收之理?”自认风度翩翩,聪明绝顶,机会颇大。
左海瑞道:“总觉太过冒险。”
郭奇秀冷道:“你不想去,可以开溜,我不勉强!”毕竟对方已非圣爷,又和刘吞金关系破裂,根本气数已尽,留着他,乃因自己受伤,需要他保护罢了,但地头已近,伤势亦渐渐恢复,有他无他已无关紧要。
左海瑞确已走投无路,暗忖见识老毒婆也罢,若能找她出面,何患扳不到左仲仪,遂道:“走吧,陪你走一遭便是!”
两人再登数里,天色渐黑,就地猎得兔子,升火烧烤分食,随即休息,次日一早复往高峰登去。
及近峰顶处,两人仍未寻及老毒婆,不禁张口叫喊。先时未见回音,然喊及是烈九蛟派来者,忽见一白影闪至,停在附近凸岩,她身穿白袍,满头白发,脸面却嫩红,瞧来宛若三十少妇,美艳动人。
郭奇秀乍见此女,已知传言九毒仙女乃白发红颜,不是此人是谁?立即下跪拜礼:“弟子郭奇秀拜见仙女。”
左海瑞总觉自己乃圣爷身分,不便下跪,改成拱手拜礼,道:“在下圣帮掌门左海瑞拜见前辈……”但觉对方比自己年轻,“前辈”两字不知妥是不妥。
九毒仙子目光一闪:“圣帮掌门?!左道光是你何人?”
左海瑞道:“是家父。”
九毒仙子冷笑:“好个巧合!”转向郭奇秀:“你又跟烈九蛟是何关系?”
郭奇秀道:“弟子乃其未入门徒弟,烈前辈要弟子前来拜您为师。有秘本为证!”
拿出毒经,恭敬送出。
九毒仙子目光一闪,猛地吸来毒经翻阅,脸面闪幻不定,惊、喜、激、嗔、怨、伤皆有之,最后终冷哼道:“他倒有心!”
郭奇秀道:“烈前辈确实有心,否则不会派弟子前来。”
九毒仙子冷斥:“他还说什么?”
郭奇秀奸黠无比,见及对方如此激动,应是为了男女感情,尤其两人年龄相仿,辈份相当,可信更高,说道:“烈前辈要弟子转告他悔不当初,想祈求您原谅。”
九毒仙子冷笑:“好个悔不当初!”未再回头,转向左海瑞,冷道:“左道光又说什么?”
左海瑞一愣,他怎知父亲又和这家伙有所牵连,然此事已久,实不可考,道:“他什么都没说。”
九毒仙子冷笑:“好个左道光!”突地转向郭奇秀:“杀了他再来见我!”说完掠闪入云层,飞身不见。
左海瑞诧愣:“前辈,到底是何事?!”
话未说完,郭奇秀猝地扑来,一把匕首森然直往对方背脊捅去。
左海瑞骇然闪躲,然却不及,叭然一响,闪过背脊,左腿已被划出三寸长伤口,吓得他滚身闪退,喝道:“阿奇莫要中她奸计!”
郭奇秀冷笑:“师父命令,怎可违背,你最好自杀,留你全尸!”利刀又自捅去,招招毒辣已极,若非受伤在身,早突袭成功。
左海瑞见其手段,已知玩真,不禁怒火高涨:“我处处救你,谁知你却恩将仇报,实后悔没宰了你,不过现在还来得及!”猝地展开左家绝学“搏浪掌法”硬是劈得郭奇秀跌退连连,挽回颓势。
郭奇秀纵知搏浪掌法路数,却因受伤在身难以闪躲,几招下来已险象环生,不得不用计策,故意挨得一掌,滚落地面,待左海瑞扑身向前时,突地反打玉骨扇,十数玉骨飞来,左海瑞冷笑,迫掌击退,岂知重击下,玉骨扇暴开,另有无数毒芒反噬,左海瑞骇然滚躲,却慢一步,毒芒数支射中左半脸,连同左眼已被射瞎,疼得他厉吼:“你敢用毒——”拚命扑来想擒人以索解药。
郭奇秀一招得手,怎肯再战,猛地滚往山下,纵是撞得全身生疼,照样全劲催去。
左海瑞一扑不中,再扑又不中,三扑一过,脸面已溃烂见血,疼得他跪地挣扎抓出身上瓶罐,辨识是解药后即往脸上抹去,然似难对症下药,脸面仍溃烂。左海瑞心下一横,拿起利刀往脸面溃肉切去,凄厉叫声中已见片片溃肉飞落。
郭奇秀瞧得触目惊心:“你倒是够狠!”怕他割肉干净,毒他不死,突又扑来,匕首往其背心捅去。
左海瑞只顾清溃肉,怎及得闪躲,闷呃一声,背脊中刀,血液灌出嘴角,死亡阴影让他惧怕,骇然叫道:“你好狠毒……”
郭奇秀笑道:“师令难为,抱歉!”
左海瑞知自己活不成,突地咆哮:“他根本不是烈九蛟弟子,他是败类、骗子……”
郭奇秀乍听之下,忌于对方泄密,骇然中突地劈掌喝道:“胡说什么!”硬将左海瑞劈落万丈深渊,结束其罪恶一生。
收拾敌人后,郭奇秀暗喘大气,平复情绪,随即整理衣衫,让自己不致太狼狈,始拜礼雾区:“师父,弟子已遵您命令将左海瑞杀了。”
雾中传来冷声:“你并非烈九蛟派来的?”
郭奇秀道:“师父别听他乱说,此乃他临死前之陷害,弟子的确是烈前辈派来,否则怎有秘笈。”
九毒仙女甚久未答话,突地传来叹息声:“都已数十年往事,怎又挑起沉沦冤孽……”
郭奇秀道:“弟子是为还债而来……”
九毒仙子道:“毋需拜我为师,你已学得毒功,好自为之!”
郭奇秀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