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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有意让萧公子尝尝真正的痛苦,让他亲身体会死亡边缘的感觉,学会珍惜生命!所以,我在他胸口打的记号是有玄机的。”晋元指着自己胸口同一位置:“这位置叫”不死劫“——是心房一个神奇的位置,当被尖物剌中时,只要在血流干之前及时抢救,就不会有致命的危险。”
众人恍然大悟,明白晋元的用意。石长老更是欣赏晋元,连连点头。
萧公子的事,给灵儿和逍遥很大启示。石长老也借机训着灵儿:“不要再藕断丝连,这样你和他都只会变成为第二个”萧公子“!”
见灵儿默默点着头,却不发一语,石长老斥责着:“要不你马上跟李逍遥成亲,从此远离南诏国;要不,你就坏人做到底一刀两断——无论如何都得有个决定!”
“公主,与其继续痛苦,不如你就跟逍遥一起离开吧!保护南诏国的责任,就交给我们!”唐钰大器地说着,石长老露出欣赏的神色;威、震、彪、炳四人也同声附和着。
灵儿感动地看着他们,更加感到自己对国家的责任无可推卸,她打算在灯会之后,和逍遥说清楚,打算启程回南诏国,不再延岩。
星夜。五光十色的花灯挂满街头,扬州城一片欢腾。
逍遥却没被这气氛感染,穿过花灯,见灵儿幽幽独坐,在她身旁坐下。二人看着灿烂的花街,狂欢的人潮——却是默然无语。
逍遥打破沉默,淡淡说:“你这个坏人做得真差劲透顶了!”
灵儿一愕,随即一笑,凝视着逍遥——她知道,这些日子来所做的一切,逍遥终于明白了。感动道:“对不起……”
逍遥一扫灵儿的鼻子,笑道:“当坏人——是我的专长!”
“逍遥哥哥这么可爱,谁忍心?”灵儿这句话,让逍遥感触很多,那语气态度,才是本来的灵儿啊!
二人沉默一阵,同时凝望对方,逍遥看到灵儿眼中尽是怜惜与内疚;灵儿看到逍遥响应她的是谅解与痴爱……
逍遥轻握着灵儿的手:“灵儿,我真的好喜欢你。就算你不要我,我还是喜欢你。我知道,你有你选择的路要走,我能为你做的,可能就是离开你!去吧!我永远会支持你,祝福你——即使,我们从此不见。”逍遥心痛,一咬牙真诚望着灵儿:“我们分手吧!我不会再见你!你恨我、怨我,我也不会回头,不会改变主意!你的事,我绝不再过问!”一口气,说完决绝的话,逍遥低着头,紧闭双唇。
灵儿望着逍遥。理智上早已知道终要分开,情感上,依然不舍!灵儿心痛,眼泪在眼眶打转——落下之前,一个转念,她笑了。她感到眼前的人,真的很爱很爱自己——这已是最大的幸福,夫复何求?
逍遥安慰着灵儿:“最初的时候会很辛苦的,千万别回头!日子还是要好好过。”
“是的,是的!”逍遥仿佛真的从月如身上,感到一份前所未有的感觉——今天起,他的心开始留下给月如的空间,感受着月如对他的一切……
两人正沉浸在爱意初萌的微妙气氛里,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两位少侠,你们是否有位书生朋友?快去救他啊!刚才有几个彪形大汉跟着他呢!”
逍遥和月如紧张地问着老伯:“他往哪个方向走?”
老伯伸手一指。月如跟逍遥立刻奔去。突然,逍遥停下脚步,问着:“恶女,往长安不是那个方向!”
两人惊觉事情不对,闪至草丛,赫见刚才的老伯竟撕下人皮面具,额上露出半月标记——正是拜月教徒!逍遥和月如骇然,互望一眼。逍遥恍然大悟:“一路有太多贵人指引我们找到妖怪和宝物,会不会太巧合了?从开始到现在,也许,都是圈套——拜月教的圈套!他们该不会是要对灵儿不利吧?”
月如跟着逍遥开步狂奔回客栈!
此时,客栈中已被拜月教徒袭击,展开一场血战!
石长老将教徒一一击毙;唐钰也不示弱,领着威、震、彪、炳,将众教徒一一打倒!但敌众我寡,几回合后,众人已渐显吃力!石长老大喝:“唐钰!保护公主离开!”
唐钰保护着灵儿、阿奴,往山路上狂奔!
忽然,前面一道光芒,从空中直射下来。唐钰立时拦身护在二女前面。只见光芒渐渐柔和;光柱中,一个身影慢慢步出——是一位白发老者。一看就是超凡出尘、武功盖世的高人!
“我是来带赵灵儿走的!”老者的口吻如同圣令,不怒而威,有种无法抗拒的庄严。
“不可以!”唐钰负起护驾的责任抵抗着,却连靠近他十尺之内的范围也无法靠近。
阿奴想施出仙法,手却仿佛被人定住一般,动弹不得。一瞬间,只见一个光球从老者剑端射出,将灵儿包围住!天空一把长剑飞来,老者跃上长剑,御剑飞行——身法极其潇洒,完全不像凡人,身后不徐不疾拖着困住灵儿的光球。
“我是蜀山派的独孤剑圣!赵灵儿在我那里将会很安全!”空中传来那老者——独孤剑圣的声音。他将灵儿带走了——为什么连蜀山派掌门剑圣,也会卷入了这次的战斗里面?
唐钰和阿奴只能对着空洞洞的天空大喊着灵儿,心中浮起无数问号。
客栈里,只剩石长老一人奋战着;威、震、彪、炳却已不敌众人的攻击,相继阵亡!
此时,一阵怪风吹来,竟是拜月翩翩的来到了客栈;众教徒停下动作,向拜月下跪请安。石长老脸色一沈,带着无限恨意,盯着拜月;拜月却一脸笑意;无视现场已血流成河!
石长老和拜月来到山巅上,二人目光对峙。突然,拜月跪下,向石长老叩首:“义父,孩儿不孝!”
原来,拜月就是石长老一直不愿提起的义子!
“错!你我早已恩断义绝,全无关系!我早当石杰人已经死了!”
“父子关系,岂是一句话就能完全割断?义父可知,孩儿深受你的影响!我之所以有今日,全都是因为义父你啊!”
石长老气极:“这是感谢还是讽剌?畜生!我教过你害人吗?教过你杀人吗?教过你妖言惑众、伤害无辜吗?”
石长老想起当日少年拜月在军营中,冷血残杀士兵的景象,仍痛心疾首!
拜月十五岁那年……
石长老冲进军营,被眼前景象震慑,大喝着:“杰人,停手!”
军营中已躺着数具被割喉而死的尸体。少年拜月正蹲在一位已游体鳞伤的士兵面前,无视于士兵的哀求,提起匕首,神态自若地往他颈上一割,当场刀下又多了一条亡魂!
少年拜月回头——带着几分稚气,却又无尽空洞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他冷静拾起一条白布,慢慢拭净手上的鲜血,面露喜色。
见到他的冷血,石长老痛心欲绝:“错!!错!”
少年拜月冷静辩解:“义父,杰人做的是好事!”
石长老望着满地尸体,激动痛骂:“你——杀——了——人!”
少年拜月神色自若,一一指着尸体:“这个!人家父母双亡,他把人家弃路边而不顾!这个!每次出征也强抢民女!这个!经常掠夺民脂民膏!这几个!每次出征也逃避战场,不理同胞死活!他们都该死!”
少年拜月边数落着亡者的罪行,又似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一般!石长老怒不可遏,重掴了拜月几掌,一手抓起他:“跟我走!”
石长老痛心地说:“才十五岁,就杀人不眨眼,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你这人根本无药可救!”
“这等小事,何足挂齿!”拜月笃定地看着石长老:“我至今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这妖魔,毫不悔改!”石长老暴喝着:“你敢再说一遍,我马上杀了你!”
拜月想起伤心事,幽幽道:“四十年前,义父已杀了孩儿一次——难道,还想杀孩儿第二次吗?”
石长老征住!那件他不想忆起的往事,又涌上心头!
第十七章
逍遥和月如来到晋元的家乡——长安。
长安城,不愧是首善之都,车水马龙,好不熟闹!
“好玩!新鲜!有趣!哈哈哈哈!”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家,逍遥浮夸地东望西指着,完全不在乎路人的侧目,他只想转移心中的痛苦。这一切,月如看在眼里,只能小心翼翼伴着他;和逍遥一起承受着这份痛楚!
“臭蛋,你永远不会孤独的!”月如真挚地搭着逍遥的肩。
这话,听在此刻的逍遥耳里,感动万分,泪已在眼眶打转儿,他忍着泪,拔腿跑开。月如无奈,随他身影追了去。逍遥在小巷边,蹲下身去,月如上前,静静蹲在他身边。沉默,也是二人之间的一种沟通。
“好累喔……”逍遥轻轻把头依在月如肩上,他抬眼看着月如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挺挺的鼻梁,月如的轮廓极美极温柔。月如低头望着逍遥,他的眼神已不似当日初生之犊的无畏无惧,多了许多感怀。
“原来行走江湖,竟是这样的!我以前实在太肤浅了——以为拿着剑去练练功夫,铲恶锄奸,除魔灭妖,就是在伸张正义……原来,世界根本不是这样!好多事,原来是无能为力的。”逍遥说着,不禁握住了拳头,是一种无力感!
月如伸出手,用力握着逍遥的拳,安慰着:“别想了!这些问题,想破了头也没有答案!但有一件事,是肯定要做的——去蜀山救灵儿。”
“恶女……”逍遥感动万分,月如却示意他别说了,他拉着月如的手,定定望着她的双眼,认真道:“不,我一定要说!以后,我们风雨同路!永不分开了!”
月如定睛望逍遥,泪已要夺眶……忍泪笑着说:“是你说的!”
“君子一言!”逍遥点头。
月如学着他,竖起四只手指:“”四“马难追!”
二人都泪眼笑着,紧紧并肩走着,不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人朝晋元家——尚书府前去。
经过一处药王庙,却见有许多人在议论着:“看来状元爷病得不轻啊!连尚书夫人都亲自来求神了!”
月如和逍遥紧张起来,走上前去,见到她的云姨,“姨妈!”转身拉过逍遥,介绍着:“是晋元表哥的妈妈,我的姨妈呀!这位是李逍遥,是表哥的知己好友!”
云姨忧心忡忡道:“晋元从皇府休假回家休息时,无端得了怪病!请遍了大夫——连皇上也把御医派下来,可是,情况越来越严重……”说着哭了起来:“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只有到药王庙来求神保佑我孩儿……”
月如难过地搂着云姨,安慰着,一心急着去看望表哥,一行人跟着云姨回到尚书府。
尚书府内阵设金碧辉煌,就连下人也穿得格外光鲜,各自有序地处理着府内家务杂事。
晋元虚弱地撑着拐杖,一拐一拐走来,见晋元弱不禁风的模样,二人大为愕然。眼前的晋元竟在这短短时日,瘦骨嶙峋,双目无光,步履蹒跚!一见到月如和逍遥,枯黄的脸挤出干涩的笑容;想要快步上前,却无体力,险些跌倒……
逍遥与月如紧张地上前扶着晋元。逍遥难以置信地问:“徒弟!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晋元还不及开口,已气咳两声,强作轻松摇摇头:“我只是患着风寒而已!别担心!”说时手拉着衣袖,像在掩盖什么,原来,他手腕上有着一道黑色的疤痕。
三人尚未叙旧,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