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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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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性是受不了气的,为了证明我不笨,也不傻,我几乎是五更起,三更睡,可谓起早贪黑,终于在第八天里将这迷魂步的十八种步伐尽数学会,剩下的只是熟练掌握了。这时,这个老魔头才真心地说了一句话:“你的悟性确实不错,想当初老夫学此步足足用了三个月。”天哪,三个月的时间,他竟如此轻易地压在了十天,这个赌他打得太大了,他也把我耍得太狠了。
  “你以为你是神童吗?”他又说:“是因为你的内功基础好,老夫当年若是有你这般好的内功,只三天就可以学会。”什么话都让他说了,我弄不清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十天很快过去,当我面对着比我高出半个头的洋小子时,望着他那冷峻得都有些天真的面孔,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错事,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丁哥儿!”胡客游侠叫着洋小子的名字,那小子便转过头去,仿佛接圣旨一样,认真地听着。他用一种叽哩呱啦的语言吩咐着,那小子象个剑客一样拔出那柄细细的佩剑,剑尖斜着朝地摆了两摆,又举了两举,象是已对我宣战。等了一会儿,见我没有动静,便对我“呜哩哇啦”地说了句话。
  “什么?”我没有听懂,又问了声,他慢慢地重复着,我才明白他是在用中国话在问我,为什么不拿武器。他的话太糟糕了,以至于不伦不类,不中不洋。
  “我不用那个。”我告诉他,他竟有些不相信。胡客游侠也疑惑地看了看霍山翁,而后者泰然自若地挼着胡子,仿佛胸有成竹。
  我们的比试终于开始了,首先发难的当然是丁哥儿。得知我不拿兵器,他似乎更有信心,那剑就势端起一刺。我忙转身躲过,脚下便踩起老魔头所教的迷魂步。初时,心中尚有些疑虑,生怕老魔头所说是假,见丁哥儿那剑刺出已空,又忙撤剑回身,我自然而然地便到了他和身后。到此时,我方大松了口气,这老魔头没有说错,迷魂步确实叫这个西洋人摸不着头脑。其实此步伐只是按照六十四卦洐化而来,这个洋小子哪里接触过这种东西,自然被转得迷魂转向。不过,凭心而论,这个叫丁哥儿的小老外反应确实敏捷,那剑击出去又快又狠,宛若流星,如果我正面与他单对单地搏杀,只怕早已经被他穿成了蜂窝。
  场外观看的两个兄弟,表情是一喜一忧。老魔头斜着眼瞟着自己的兄弟,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而胡客游侠却紧绷着脸,早已失去了原先自命不凡的神态。
  我想,我只要瞅准机会从丁哥儿的身后夺去他手中的剑,这场无谓的争斗就该结束了。但我的想法太简单了,实际做起来却太难太难。丁哥儿在几次击刺不中之后,反倒学乖了,干脆站着不动,手中将那剑舞得车轮般飞转,我哪里近得他身。就这样对峙了半天,我忽然发现他的下身并无防护,想到只要一脚扫去,将他放倒,还怕他再起来吗?于是便这样做了,他应声而倒,但同时,他的剑奇迹般地扭过来,也刺中了我的腿,虽说只划破了点儿皮,血却流出了不少。
  “哈,这只能算个平手。”不等老魔头开口,胡客游侠抢先发言。
  我看了看霍山翁,他皱着眉头,阴沉着脸,只埋怨了一句:“亏你有一身上佳的内功。”
  丁哥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惊诧地看了看我,又将头转向他的师父,露出付羞愧的样子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又象是道歉,又象是解释。胡客游侠并没有怪罪于他,反倒安慰了他几句,这才对霍山翁道:“看来,我们只有明天再分个高低了。”
  老魔头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但胡客游侠显然已经后悔不该让出十天来给老魔头,今日的这场初次交锋竟有些令他摸不着头脑。于是,他斩钉截铁地对老魔头建议道:“我已经让给过你十天时间,从今日起,你我都不准再与徒弟单独相处,再也不能给他们什么。”他又冷哼了一声,道:“就让他们俩个呆在一起,胜负看他们的造化。”他是害怕老魔头再教我点儿什么,所以才这样说。
  老魔头显然有些不快,但也挑不出话来,人家毕竟让过他十天,他只能答应。实际上,这对我很不利,我只会这门功夫,今日用过,明日不见得能奏效。但丁哥儿却不同,他似乎还有许多的绝技没有拿出来。
  “小子,把这个拿去。”老魔头一甩手,丢过来一样东西,我接过来一看,原来是那把带鞘的匕首。
  胡客游侠马上大叫起来:“你们违反了协议。”
  老魔头却一本正经地说:“不,那本来就是他的,老夫只不过替他保存,如今还给他罢了,这并不能算是传给他什么。”
  “他说得没错。”我也忙道:“这匕首确实是我的,很早以前便已经属于我了。”我说得是事实,在空山寺的时候老魔头就把匕首给了我,只是后来怕我自杀而没收了去,这时物归原主倒也理直气壮。
  胡客游侠只哼了一声,不再答话。
  第一次与洋小子同穴而居,我确实有些不习惯,但可以看得出丁哥儿比我更难受,他总是神情紧张地盯着我,随时准备格斗,好像我就要暗害他一样。那两个老家伙躲到对面的火山上去叙旧情,其实只不过是互相监视,互相牵制罢了。
  “喏,就这么一张床,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我指着那张石床告诉丁哥儿。他听得懂我的话,迟疑地看了看我,走到床前,用手一摸又猛地缩了回来,嘴里咕嘟了一句,半天我才听懂,他在说:“这哪里是床,完全是冰,我宁愿睡在地上。”我也不管他爱睡在哪里,径直坐在床上,闭目盘膝,依旧往日的功课。“你就这么睡?”丁哥儿奇怪地在问我,我只是不理,连眼睛都没睁开。他又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这才安静了下来,一会儿,便听到了他均匀的齁声。不久,我也入了定。
  当缓缓的一个循环结束,我睁开眼睛,心中不知怎的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牵挂在指使着我,使我不能够再静下心来重复第二次循环。我随手一摸,便摸到了那把带鞘的匕首,拿在手上仔细地玩弄着,拔出刀来,听得一声轻微的铮响。这确实是一把宝刃,但我仿佛原先就认识它,仿佛它原本就属于我。
  丁哥儿安静地蜷缩在我对面的一个角落里,脸上带着甜甜的笑,他梦见了什么好事吧?我猜测着。在他的身边放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剑,这个异乡人不远千里来,难道就是为了与我一决雌雄吗?他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我也是如此,我们为什么要打呢?为什么不化敌为友呢?“妈姆。”我听到他这样亲切地叫了一声,噢,难怪他脸上带着笑,原来他梦到了他的妈妈,这原来也是一个没有成熟,孤苦伶仃,和我一样的孩子。我的心在震颤。他猛然惊醒,看着我手里拿着匕首,吓了一跳,一跃而起,已将佩剑握在了手中,摆出架式,剑尖直指着我。
  “我们为什么要打呢?”我收起匕首这样地问他。他不说话,眼睛依然敌视地望着我。“其实我们可以作好朋友。”我告诉他:“我和你一样,在这里是个孤儿,你是欧罗巴孤儿,我是亚细亚孤儿,我和你一样也想妈妈。”丁哥儿的目光渐渐温柔了,他慢慢地收起了剑,默默地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站起身,跳下床,走到他的身边,主动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在抖动,但随即也握紧了我的手。我说:“我们不打了,我们就这样告诉他们。”
  “不行!”丁哥儿无奈地道:“他是我的师父,又是我的教父,我不能违抗他。”
  我愣住了,这实在是一个难题。在这个时代里,我不可能说服他来服从理智,这种理智在他看来便是大逆不道。“这样吧!”我突然想到:“我们假打,永远也不分出高低,叫他们的誓约见鬼去。”
  丁哥儿的眼睛亮了,努力地点了点头。
  直到第二天场上再次交手,我才发觉自己上了当。这个看似天真的小洋鬼子,原来这般狡诈,他骗了我。交战一开始,他便与我斗起了狠,那剑快速凌厉,招招要人性命,亏得我的迷魂步他尚未完全适应,避过了他那最要命的几招,但越打我越吃力。丁哥儿对迷魂步渐渐有些了解,他的剑始终指向我的身体,不管我怎么转,他都能找得到,我简直就成了个无反击之力,被追杀的猎物。
  胡客游侠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霍山翁却紧绷起了脸。
  这场看似必输的打斗在结束时却有些意外,丁哥儿使了一招“花影重叠”,那柄锋利但又软韧的剑在半空挽出千万朵剑花向我直逼而来,一下子将我逼到了绝境。他的下一招将是绝世之破天剑,那是一招只见光和血的致命一击,使出来我必定丧命黄泉。也许是被逼得太急了,一股强大的能量忽然涌上丹田,我双臂一晃,仿佛便有了千钧之力,在丁哥儿的剑刺中我身体的那一刻,猛地拍出,丁哥儿惨叫一声,身体如断线的纸鸢,呼着飞出去了有一丈多远,“篷”地撞在山崖上摔落在地,嘴角流着血,那剑也飞出老高,插到山上的雪堆中。我也一屁股坐到地上,胸口被鲜血染红,一条深深的伤口几乎让我看到了骨头。
  胡客游侠连忙跑过去扶起丁哥儿,霍山翁也过来查看我的伤势。我的黑风补血膏此时又派上了用场,老魔头一边为我涂药,一边安慰地道:“他比你伤得重,你是皮肉外伤,他是内伤,怕没有一年半载养不愈。”我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一种深深的愧疚噬食着我。也许是看透了我的表情,老魔头这样告诉我:“不要自责,你若不伤他,他便要伤你,你由不得自己。”
  “不!”我大声叫了起来:“我自己决定我自己的事,不要人来摆布,我又不是罗马的角斗士!”我的眼泪在这时已经湿润了我的脸颊,老魔头变了变色,好象要发怒,又强忍住了,站起来背着手转过身去。
  我的话显然刺伤了丁哥儿,老魔头不明白什么是罗马的角斗士,但他和胡客游侠却清楚地知道。于是,我听到了哭声,一个嚎啕的孩子的大哭声,我转过脸去,只见丁哥儿正扑在胡客游侠的怀里失声哭着。啊,他是在哭他悲惨的遭遇吗?我不知道。我看到胡客游侠苍白的脸上难得地露出慈父般的关切。不!我不能再和他决斗了,无论什么原因,我也不会再决斗了。
  “我提议延期再比。”胡客游侠站起身来对霍山翁说道:“你看,我的弟子受伤了,你的弟子也受了伤,我们为什么不等他们伤好了呢?”
  “随你吧。”老魔头少有地附和了一句,他知道已经很难再操纵我了。
  我和丁哥儿的决斗就这样搁浅了,虽然有过你死我活的较量,当我们再重新独处一室时,并没有因此而怨恨,相反,更加了解对方,更加知心了。也许是由于我们年纪相仿,或者这里再没有第三个年青人,慢慢地,我们真成了朋友,最后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在这里,彼此除了对方,心里的话还能说给谁听呢?
  在老魔头的指导下,我已经了解了内功的奥妙,发现这个洋小子剑法虽然不错,凭得却是他天生的力气,哪有什么内功,便诚心地教他练气,以赎我无意中伤他的罪过,这小子倒不推辞,全然接受,连个谢字都不说。
  这段平静的日子当然不能这样度过,作为师父,两个老头子都希望再教给徒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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