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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剑,一柄又细又长又富有弹性的剑刺入了他的左胸,根本就是一穿而过。他本不该阻拦我,他本不该丢下丁哥儿,可是他太贪功了,竟想一口吞下我们所有的人,所以他吃了亏。
周心远看到我却忘记了丁哥儿,可是丁哥儿并没有忘记他,所以此刻,周心远倒了下来,似乎是永远地倒了下来。
连我都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破了太岁宫,容易得简直叫人不敢相信。可是宝珠呢?周心远为什么没有用宝珠呢?我明白了,他太狂妄,太骄傲了,所以死得要比别人快,他连宝珠都还没有来得及用上。
“大哥,你快到前面去帮他们,我来找那颗宝珠。那宝珠一定在有太岁宫,找到了我马上赶过去。”丁哥儿道。有的时候,他也是很果断。很聪明的。
我点了点头,这座太岁宫虽不是很大,但要在一间房子里找一颗莲子大的珠子,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我确实没有必要在这里为这种事来耗费时间,因为我毕竟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冲过了太岁宫,向太白宫而去。
我们太年轻,也太大意了,本以为太岁宫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可是等我们在太白宫、太阴宫和太阳宫动起手来的时候,太岁宫的战斗又开始了。我听到了声音,但再想过来已经脱不开身了,我只能暗暗为丁哥儿祈祷,祈祷我的好兄弟能够平安!
美丽的山谷中,有一条崎岖的小路直通向前面高高的山峰,这条路本是秋月浑和他的伙伴们走过的,他们已经走远,有的已经快到了那座山峰的峰顶,这条小路本应空无一人,本应是鸟语花香的,但是现在,却有个人一步三摇地走在上面,他身上穿着件邋里邋遢、破破烂烂的灰布道袍,虽是癞头,倒是有几根稀稀落落的长发披散在脸上,脚下趿拉着一双破鞋,手里拿着个竹筒,一边走一边敲,嘴里还一边叽哩咕噜地念着什么。
“他妈的,我是去还是不去呢?”近了,可以听出他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那个小丫头是不是在骗人,嘿,看样子倒是真的。可是,我要去了,我那两件偷来的宝贝岂不露了底?他妈的,你这个秋月浑,老子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呢?”他嘴里在犹豫是去还是不去,可是那腿却没有停下,依然慢慢地在向前走。“嗯,不行!那小子倒是可爱得很,我要是让他着了急,又有些过意不去。唉,谁叫他说我是他的朋友呢?朋友,朋友,我一枝梅怎么这么倒霉,还非要承认呢?呣,其实能和他作朋友倒也不错,一枝梅呀一枝梅,哪里是人家找你,其实是你喜欢找人家!他妈的,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吗?我又不是女人!唔,是男人都愿意与他交朋友,我那个兄弟不是吗?你欠人家的情,却要我来还。咳,可惜呀,可惜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两件宝贝!”
谁也不知道他说得是些什么,是什么意思。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着,忽然就愣了一下,又自言自语地道:“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呢?该来的都来了,我是最晚的,难道还有比我更晚的吗?”他侧着耳朵听了听,往边上一蹿,已经蹿到了草丛之后,不见了踪迹。他走起路来慢得很,要躲起来却快如狡兔。
他没有听错,果然又有人急匆匆而来,这人身形娇小,青衣箭袖,穿着件宽大的布袍,却也掩示不住她挺起的腹部。她长发飘垂,脸上还戴着个面具,一个观音菩萨的面具。虽然她的身体略显笨拙,但她的脚步却飞快,是因为她在为什么事担心吗?她并没有发现有人躲在草丛中,很快地过去了,并很快地消失在了前面。
一枝梅蹿出草丛,又回到了小路上,却仍然自言自语:“他妈的,这个小妖女来干什么?还是来勾引人的吗?不行,我非要去看一看,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鬼。”说着,他的身形猛然一矮,已纵出去老远,几个起落,也消失在了前方。
路上是不是还会有人来呢?是的,许多之后,路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影,他敲着木鱼,慢慢地走着,原来是个眉目清秀的小和尚。
哎!本是武林禁地的七星宫,已经成了许多人纷至沓来的集市。
丁哥儿已将整个太岁宫翻了个遍,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那枚宝珠仿佛根本就不存在。
木星珠不在太岁宫会在哪里呢?丁哥儿冥思苦想,他想到了周心远,难道会在周心远的身上吗?这又怎么会呢?如果真的在周心远身上,他为什么没有用那宝珠的神奇力量呢?如果周心远真有宝珠,最其马不会等他刺中那一剑。丁哥儿觉得很是蹊跷,可是别处确实又找不到。“也许是周心远心太狂,以为不用宝珠便可以战胜我。”他突然想到了这一层,谁都知道周心远的心有多高,人有多狂。“嗯,不管在不在,都应该到他身上去搜一搜!”丁哥儿决定着。
他从偏殿出来,又走进了太岁宫,可是不用他找,他已经看到了周心远。
第一章七星宫第五节太岁宫(二)
周心远靠墙站了起来,右手捂着左胸,那里还流着血。
“怎么会?怎么会呢?”丁哥儿不由得叫了起来:“我那一剑不明明刺穿了你的心脏吗?”
周心远头发篷乱,却在哈哈大笑,可是这一笑又牵却了他的伤口,作痛起来,他的脸色很难看,但面露着凶光。他的声音也很微弱,但绝对狠霸,所以丁哥儿听得很清楚,也记得很清楚:“是的,你那一剑如果刺在任何人的身上都必死无疑,可是我不是平常人!”
“你难道是神仙吗?”丁哥儿讥讽着。
“是的,我是风火雷神,所以我死不了。你万万想不到吧?想不到我的心脏不在左胸,而是在右胸。”
这确实是件叫人不可思议的事,但这世上确实是有心脏在右边的人,最其马周心远就是一个。丁哥儿开始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周心远会叫作心远,他的心脏离正常人的心脏位置确实很远。其实说远也不远,两者间只差了一个巴掌,但就是这一个巴掌的距离,已经救过了周心远不知道多少次了;就是这一个巴掌的距离,他也不知道要过了多少人的命。现在,他就非要丁哥儿的命不可。
丁哥儿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刺他的右胸,而刺左胸?就算是刺左胸,为什么不去检查一下他到底死没死呢?如果检查了,他还可以补上一剑,那一剑他绝不会再刺向他的心脏,说不定会刺向咽喉、脑后、腹下!反正人的身上有许多致命点,当时他为什么非要刺向心脏呢?他太相信自己的常识,也太相信自己的剑了。
“你现在还想刺我的右胸吗?”周心远在问。
“是的,我很想。”丁哥儿毫不隐晦地答着。
“嘿,你再也没有机会了,你知道爷爷我为什么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吗?”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叫你死得糊里糊涂。”
“哈哈!”丁哥儿大笑了起来:“虽然你的心脏不在左胸,但那一剑已把那里刺穿了,所以你要知道,现在你已负了重伤,就算我不动手,也会流血,直到流尽为止。”
周心远再也得意不过来了,丁哥儿说得的确不错,他的伤口现在的确在流血,如果不赶快包扎,他的血是要流尽了。可是他能自己给自己包扎吗?就算能,他的手能够伸到后背去,丁哥儿会给他这个机会吗?不会的,当然不会的。
周心远的瞳孔在缩小,他的手也颤抖起来,但他依然蔑视着丁哥儿:“你不相信吗?我马上就会让你去死!”
他说得那么肯定,那么坚决,丁哥儿都有些相信了,但他还是在笑,讥笑道:“那你就来试一试吧!”
周心远缓缓松开了左手,又缓缓握紧了拳头。丁哥儿的笑容蓦然消失了,他看到了宝珠,那颗发着绿光的木星珠就握在周心远的左手,紧紧地握在手里。
周心远的双手握成了一个拳头,高高地举过了头顶,他还在蔑视地笑着道:“在你死之前,我先让你看一看真正的龙虎拳。”他说着,猛地一声大喝,仿佛一座火山已然喷发了出来,双手飞快地向前劈来。
丁哥儿确实看到了火山的喷发,他经历过一次,所以并不害怕。他可以感到那火山喷发的压力,却没有火山灰。就在这时,周心远的拳头已成了足球大的光柱向他击来,他想躲,却躲不开。那光柱中先是条张牙舞爪的龙扑向他的头顶,然后是一条猛虎一头撞在他的下颚,他的整个人飞了起来,飞入了高高的、碧蓝的天空,他只觉得头晕眼花,脑中轰地一声,似乎是爆了,转眼成了一张白纸,当他感到在下坠的时候,已经昏了过去,以后的事便再也不知道了。
镇星宫的建筑还在,四周空荡荡的分外寂静。
王不安已经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面前地上,南宫雁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带着满意的笑容,仿佛是睡着了一样。也许是他太专注了,竟然没有发现一条黑影从他身后蹿过,穿过了镇星宫,奔向了荧惑宫。这条黑影之后,又跟来了一个人,他看了看王不安,想要擦身而过,但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丁哥儿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娇儿的脸。
娇儿还是那么楚楚动人,就仿佛这十月的菊花一样,应该说是一朵带雨的菊花,因为她正在哭泣。
“娇儿!”丁哥儿甜蜜地叫了一声,只是声音微弱得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但慕容娇儿听到了,她擦着眼泪,脸上勉强地露着笑:“你还好吗?”她关切地问了一声。
尽管丁哥儿感到浑身虚脱了,尽管他感到骨头全断了一样地疼,可是娇儿一句问候的话已让他恢复了自信,给了他力量。他紧紧握住了娇儿的手,从她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于是,他又看到了周心远。
周心远还是在那个墙边,盘膝而坐,正在为自己的伤口包扎。他也许以为丁哥儿死了,所以连看都未看。是的,若不是亲身经历,任谁也不会相信,周心远的龙虎拳竟然是这天下最厉害的拳术,没有人能够抵挡。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抵挡。
丁哥儿霍然站了起来,他不能给周心远以喘息之机,更主要的是他不能让娇儿看着他倒下。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表现懦弱,丁哥儿更是如此,所以他站了起来,勇敢地站了起来。
周心远也站了起来,在他看到丁哥儿站起来的时候他就站了起来,他也是个好强的人,所以他不能在敌人面前表现怯懦。
“你还没有死?”周心远问了一声。
“是的。”丁哥儿故作潇洒地笑道:“你没有死,我怎么能死呢?”
“你是不是还要吃一个龙虎拳?”
“既然我站了起来,就不会怕。”丁哥儿凛凛地道。
“你还行吗?”娇儿却有些担忧,轻轻地问。
丁哥儿对她笑了笑道:“只要你在,我永远都有力量。”
“你很多情哟!”周心远嘲笑了一声:“多情的人死的总是最早的。”他说着又抱起了双拳。
“来吧!”丁哥儿猛然将娇儿推到了一边,迎面冲了过去。
“小心!”娇儿大叫着。
周心远的拳已发了出来,威力无比的龙虎拳象球形闪电一样飞扑过来,丁哥儿却迎着它举起剑冲了上去。一条龙直飞过来,后面必定是一只虎,然后丁哥儿必定会飞上天。可是奇迹却出现了,就在那只虎要击出时,丁哥儿的剑已经穿了过来,正刺中周心远的胸膛,这一次很准,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