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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儿吓得不敢出声了,半响才问:“姐姐,鱼会吃人吗?”
“鱼怎么不会吃人?”
“鱼那么小,能吃人吗?只有人吃鱼才是呀。”
莫纹含笑不语。江中一叟说:“小兄弟,鱼不但会吃人,连这条船也能一口吞下肚去。”
痴儿睁大了眼:“有这么大的鱼吗?”
“有呵!”
“真的?那是什么鱼?”
“海里的鲸鱼,它像一座山那么大,人到了它肚子里,就好像我们吃一颗黄豆一样。”
痴儿又惊愕得半响不能出声了。
是夜,莫纹早早打发痴儿去睡,又担心他半夜里醒来出事,便点了他的昏睡穴,让他一睡睡到大天光。江中一叟又吩咐阿水好好照顾慕容智后,便与莫纹在夜幕下,掠身飞跃上岸,朝群峰中的阚家寨而去了。
直到临近天光时,他们两个又似疾鸟般飞回船上,一看,痴儿在房间仍沉睡不醒,阿水也在前舱的舱板上睡着了。而在东边的群峰中,火光冲天而起,染红了半边夜空。
莫纹笑着说:“老头子,你也真会放火的,一放就是四五处火头,叫阚家寨的贼人们大乱。”
江中一叟愕然:“丫头,怎么是我老头子放火了?我只点着了一处,那几处不是你放的么?”
莫纹说:“老头子,你别尽打哈哈,火不是你放的,有谁去放?我寻人厮杀还来不及。哪有时间去放火?”
江中一叟动疑了:“丫头,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放了一处火,就碰上了一个厉害的对手,几乎给他缠得不能脱身。”
“老头子,你不是给我说笑吧?”
江中一叟脸色凝重:“丫头,要是那几处火不是你放的,恐怕有一位高人在暗中出手帮助我们了。”
莫纹见江中一叟不像是打哈哈说笑,也愕异了:“有一位高人暗中相帮我们?”
江中一叟蓦然想起,问莫纹:“丫头,我在危急中,是不是你奔过来出手相救,杀了那个厉害的对手?”
莫纹讶然:“没有呵!我一直在前寨战那阚家五狼,没到过后寨。老头子,真的有人救了你?”
“丫头,那人跟你一样,蒙了面,身穿黑衣,身手非常敏捷,剑法也跟你一样,神奇莫测,一招就将那厉害的对手挑翻了,还挥手叫我到前寨去。他呢,又扑到群贼当中,剑光起处,贼人们伤的伤,死的死。这人功夫了得。”
“那人会是谁?”
那人到底是谁?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哭笑长老
上回说到江中一叟和莫纹都不知道蒙面黑衣者是何人。江中一叟说:“我以为是你哩!现在看来,一定是那位与俏郎君在柳城不远江边上同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
“黑鹰?”
“不错,现在看来,一定是他了。”
莫纹更是惊讶,黑鹰怎么会在阚家寨中出现?莫非他一直在暗中盯踪自己?这个黑鹰,真是神秘极了,盯踪着自己,一直不让自己发觉。他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对自己了解得这么清清楚楚?要是在陆地上,他跟踪自己而不让自己发觉,还有可能。可是自己一直在船上,后面又没有任何的船只跟踪,而且是日夜顺江而下,他总不可能日夜跟着船在岸上奔走吧?当然,以黑鹰那匪夷所思的武功,要跟踪一条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他说他在前面等我,是这么的等法?好呀!有了他在暗中保护,我更放心啦。
江中一叟见莫纹沉思不语,问:“丫头,黑鹰你认识不?”
莫纹笑着:“认识认识,我怎么不认识他?我跟他打交道,不是一两次了。”
“他是侠义道上的人?”
“他跟‘侠义’两字扯不到一块。”
“那他是什么人?”
“我也说不上他是什么人。不过可以肯定,他是个谋夺慕容家武功绝学的一个可怕的人。”
“丫头,那他跟踪你……”
“他主要担心武功绝学落到了别人手上。”
“那他怎么不直接找你索取?”
“怎么不索取?交锋了两次,他胜不了我,我也胜不了他,就这么僵持住了。”
江中一叟担心地说:“丫头,以他的身手,要窃取在你身上的武功,不是不可能的。”
“问题是秘笈不在我身上,他怎么窃取?再说,他为人也怪,不屑采取这样的手段,而是要我心服口服地自愿交给他,他才要。你想,我会自愿交给他吗?”
江中一叟听了,不由说:“看来这个黑鹰,行为比我老头子还怪,我真想见见他。”
“你想见他不难,我一出事,他准会出现的。到时,你千万别让他走了,合我们之力,撕下他的面巾,看看他是什么人。”
“丫头,你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要是我见过就好了,老头子,我们也除下夜行衣,休息吧。”
于是他们各自回房休息。莫纹矇矇眬眬地睡了一会,听到房外有人行走,睁开眼一看,已是红日东升,灿烂阳光晃动的江面,几乎映射得她睁不开眼来。她一跃而起,伸头往外面一看,不少船只已炊烟飘起,大藤峡两岸山峰上,环绕着如丝带般的晨雾,已在慢慢地移动飘散了。而大藤峡江面上,有几个黑点,那是一些船只,已闯过大藤峡,往下游漂去了。
莫纹开门走出房间,来到船尾,江中一叟和阿水已煮好了饭菜。江中一叟一见她便笑问:“丫头,睡得好吧?”
莫纹笑道:“好!你没睡?”
“睡了,给阿水弄醒了过来。”
阿水要打热水给莫纹梳洗。莫纹说:“你忙你的,我自己来。”
江中一叟也说:“阿水,你让这个丫头自己来好了。”
莫纹又看看不远处的左邻右船,人们似乎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着什么。再看看江岸,也有三三两两的人议论纷纷,有的船家高兴得拍起手来说:“这下好了,大藤峡已经平静,没人敢收什么保护费啦!”
莫纹问江中一叟:“老头子,他们在议论什么?”
“丫头,他们在议论阚家寨这贼窝,一夜之间,给人踩平了,所有山贼死的死,逃的逃,大藤峡内,再也没人收过往银两了。”
莫纹一笑,心想从此以后,阚家寨在绿林道上除名,再也不复存在。以后找机会,再挑了更顶山和绿布山才好。
莫纹梳洗罢,便来到慕容智的房间,拍开了他的昏睡穴,敲敲桌子喊道:“起来,起来!你这懒猫,太阳已照到床上来了,你还睡?快起来。”
痴儿睡意未醒,嘟哝着不愿爬起来:“嗯,姐姐,我还想睡一下,我好累呵!”
“你整整睡了一夜,还累?”
“唔!我就是累嘛!”
莫纹看见他这副似孩子般的贪睡相,哪里像什么惊震江湖的武林世家慕容家的子弟?像一个富贵人家的大少爷还差不多。便说:“好呀,你睡吧,我走了!”
这下,痴儿睡意全醒,一下跳起来:“姐姐,你要去哪里?”
“你怎么不睡了?”
“我,我醒了呵!”
“醒了就自己洗脸、漱口,吃过饭,你自己就在船上玩。”
“姐姐,我们不上岸玩玩么?”
“别玩了,这么个小小县城,没有什么地方好玩的。”
“唔!姐姐,我想上街玩。”
“好呀!那你一个人上街去玩吧,我可要坐船走了!”
莫纹这句话,可是制服痴儿的法宝,痴儿一下又吓得不敢出声。他什么都不怕,就怕莫纹离开他走了。
早饭后,所有过往的船只都纷纷起锚,离开武宣县城,往下游而去。江中一叟觉得自己如若不离开,就会引起别人注意了。本来他想夜闯大藤峡,但又怕惊动世俗,也只好命阿水启锚而去。
莫纹问:“老头子,你不夜闯大藤峡了?”
江中一叟笑了笑:“算了!你不怕行人注目,我可怕给人注意。”
船一进入大藤峡,果然是滩险水恶,漩涡处处,水下暗流急涌。江中一叟不敢大意,全副精力,放在舵把上。
一条滚滚而下的江水,窜入了群峰峻岭之中,宛如一条银蛇在奇岩乱石中左右盘旋,将大瑶山切割开,形成了八十里长险恶的大藤峡。大藤峡,远远比不上长江三峡那么有名气,也没有长江三峡那般令人惊心动魄,两岸也没有三峡般迷人的风光。但就它的险恶,并不亚于长江三峡,不但水急浪高,江面上形成了一层水雾云烟,更险恶的是江底礁石处处,危机四伏,一不小心。便船翻人亡。
莫纹和痴儿倚在前舱窗棂上观看大藤峡的景色,只感到船仿佛在云雾之中飞行,一去千里,令人目眩魄飞。痴儿不禁抓住了莫纹的衣袖:“姐姐,我怕!”
“兄弟,你怕,就别看了,回房睡去。”
“姐姐,我不敢走。”
“那你爬呀!”
痴儿真的伏在舱板上,像乌龟似地慢慢爬着,莫纹“嗤嗤”地笑得几乎弯了腰,说:“好了!好了!我的大少爷,我扶你回房吧,别尽丢丑现人眼了。”
“不!我爬得动,不用姐姐扶。”
突然,江中一叟在船尾喝声:“小心,坐稳!”将舵一摆,船一个左急转弯,绕过了一处暗礁。这一下,痴儿可爬不稳了,人似冬瓜般滚到了茶几边,“咚”的一下,撞着了额头。痴儿“呵哟”叫了一声。他叫声未完,船又一个右急转弯,痴儿又像冬瓜滚到了另一边去。
莫纹见痴儿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说:“爬呀!怎么不爬了?”
“姐姐,我好痛。”痴儿卧在舱板捂着额头说。
“让我看看,撞成怎样了?”
“姐姐,我的头开裂了。”
“别胡说!”莫纹蹲下看看他的额头,看来撞得不轻,额头青了一处。便伸出玉掌,暗运真气,为他按摩。
“姐姐,我的头没撞裂吗?”
莫纹故意逗他:“裂了,快裂成两边啦!”
“姐姐,我会死吗?”
“你裂成了两个头,阎王爷敢要你吗?”
痴儿怔住了:“姐姐,我变成了两个头?”
“是呀。再撞一下,就成了哪咤,三个头了,可惜没有六臂,要不,谁也怕了你,不敢和你打架了。”
“真的?姐姐,那我再撞一下。”
“好呀!那就撞呀!”
痴儿真的想向桌子脚撞去,莫纹一手将他提了起来:“你是不是找死了?”
“姐姐,我想变成三个头的哪咤,以后我可以保护你。”
“你呀!以后少给我胡闹、丢丑,我就千多谢万多谢了。”
他们就这么说着,笑着,八十里的大藤峡,很快就抛到船后,不到半日,船便来到了浔州府桂平县的西山之下,浔州府已遥遥在望了。这里水势平稳,一路下去再也没有什么险滩了。
船正*着江岸缓缓行走。突然问,一条人影从江岸跃上船来,莫纹喝声:“谁?”
“三小姐,是奴才。”人也进了船舱。
是无影飞盗俏郎君。莫纹有点讶然:“怎么,是你?你还不远走高飞,跑来见我干什么?”
俏郎君一揖说:“奴才……”
“哎!你别再自称什么奴才了!”
“是!三小姐。”,
“你有什么事要见我?”
“三小姐在一夜之间,踩平了阚家寨,已惊震江湖啦!”
“那又怎样?”
“我不能不来告诉三小姐一声,玄冥阴掌门的几大护法率了一批高手,已闻风而来。同时,中原几大门派的高手,其中有武当、昆仑派的掌门,也云集在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