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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如老僧入禅静坐,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刀剑加于身而不心摇。应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小芹天真地问:“那不是武林中一派宗师的闭关练功吗?”
“不错!你们现在也是闭关练功,但不是关在一间小房中,而是关在这山谷中。摒弃一切杂念,专心练功。”
莫纹应着:“是!”
痴儿说:“姥姥,你别怪姐姐和小芹,她们是为了我们的安全。”老妇严厉地盯着痴儿:“谁要你来多嘴?今后,你别去打扰她们练武,不然,我就割掉了你舌头,叫你一世不能说话。”痴儿吓得不敢出声了。老妇又喝一声:“给我全部回岩洞去!”
他们三人,跟着老妇转回岩洞了。
从此之后,莫纹和小芹收敛心神,专心跟老妇练功学武。
痴儿在老妇的严厉监视之下,也不敢来打扰,他变成了早出晚归的樵子、农夫,每天老老实实地打柴、种菜、淋水。莫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有时不免和小芹暗暗帮助他,使他别劳累过度。但他的智商,依然如旧。
花开花落,不知不觉,转眼之间,她们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谷中度过了三个多月,三个多月来,她们早晚勤练内功,上午练剑,下午看武林中各门各派的剑法。这个千年女鬼,不知几时,弄来了各门各派的剑法秘本,让莫纹、小芹观看,启发她们如何用自己所学的剑法破解这些剑法。
三个多月来,她们两人不但内功大进,莫纹也将老妇所传授的九套剑法,练得滚瓜般的烂熟,哪怕老妇任意叫出九套剑法中其中的任何一个招式,莫纹即能一抖而出,丝毫不差。这九套剑法,每套十二式,一共一百零八式,几乎将当今武林各门各派剑法的绝招、精华,全部溶化在这一百零八招之中,而且还有各门各派所有的奇招怪式以及神奇莫测的变化。一旦抖将出来,足令任何一流的上乘高手也无法意料和不知如何破解。
小芹的剑法,也在老妇的指点和严厉的要求下,真正将玉罗刹的昆仑剑法和时不遇的剑法溶合为一体,互相间的招式转化来得非常的自然,没有半点的阻碍。它既是两家的剑法,又不同于两家的剑法。其实,它不啻创建了一门新的剑法,其中有不少招式,是两家所没有的,是两家不同剑法结合的结晶品。只有像老妇这样的武学大师,精通各门各派的剑法,才可以创造出来。过去,小芹所抖出的剑法,玉罗刹是玉罗刹的剑法,时不遇是时不遇的剑法,好像黄豆拌饭一样,分得非常分明。现在不同了,老妇将他们溶合为一种新剑法,分不出哪一招是玉罗刹的,哪一招是时不遇的。一招使出,两者都有,两者都没有,但它的基础,却是昆仑派的追魂剑法。这样,就把小芹的剑法推上了新的一层。果然,小芹以后在江湖上行走,与人交锋时,常令对手愕然不解,不知道她是哪一门派的弟子,就是昆仑派的弟子,也困惑惊讶不已,感到小芹的剑法,既似自己本门的剑法,又不是自己本门的剑法,而且招招还被小芹的剑法所克制,几乎一出招就给小芹化解了,简直没办法与小芹交锋。小芹有了这一门新剑法,是可以傲视武林了。何况小芹内力大增,抖出的利剑,剑劲凌厉,隐含啸声,不是一般武林人士所能招架。
三个多月后,老妇分别看了莫纹和小芹的剑法,满意地点头,目含笑意:“丫头,你们俩的剑法可以说过得去了,要今后加紧勤练,也可以应付一流的劲敌。当然,在临阵锋时,应随机应变,把握时机,就是敌不变我亦变,旨在速制服对手。这一点,对莫丫头,老身并不担心,而芹丫可就要注意了!”
小芹说:“姥姥,我会紧记的。”
“现在,老身要传你们一门新武功了,你们说,你们想学么武功?”
小芹说:“姥姥,你的武功,我样样都想学。”
老妇笑了:“小妮子,贪多嚼不烂。要是你样样想学,那一样也学不成。这样呢,为了弥补你的不足,老身传你一迎风柳步,今后就是你遇上了最强的劲敌,也可全身而退。”
小芹大喜而拜:“多谢姥姥。”
老妇问莫纹:“丫头,你再学老身什么武功?”
莫纹黠慧地说:“姥姥教我什么,我就学什么。”
“你这丫头,怪不得江湖上人称你为狐狸女,老身传你流飞袖怎样?”
莫纹惊喜得欢叫起来:“流云飞袖?”
“不想学?”
“姥姥,我怎不想学呢!这门在江湖上失传了的绝技,我梦也想呵!”
“丫头!现在你梦幻成真了!”
“多谢姥姥。”
老妇眼光看了小芹一下,说:“芹丫头,不是老身不想传流云飞袖之功,这门武功,全凭真气发出,你没有莫丫头一身奇厚的真气,学了没用,不但发挥不出威力,反而为
、人所伤。”
“姥姥,我知道,我能学迎风柳步,已是高兴万分了!”
“你不会骂我偏心吧?”
“哎!姥姥,我怎会骂你老人家的?”
老妇叹了一声:“老身真羡慕玉罗刹,在人海茫茫中,居然发现了你这块璧玉。好了!你们明天,就跟老身学这两门武功。”
痴儿突然问:“姥姥,那我学什么呢?”
莫纹、小芹都担心痴儿招骂了,谁知老妇似乎心情极好,不但不骂,反而含笑问:“痴儿,你想学什么?”
“姥姥,我也想学流云飞袖功。”
这个痴儿,真是痴人说梦话了。连小芹也学不了,他连基本之功也没有,竟然想要学这门极为上乘的武功,真是异想天开。老妇忍住笑说:“这是女孩子们学的武功,你学来干吗?”
痴儿瞪大了眼睛:“女孩子们学的?”
“痴儿,流云飞袖功你别学了,我教你学挑水飞步功吧。”
“挑水飞步功?那是第几功的?”
“你学到第几功了?”
痴儿一副痴相,认真地搬着自己的十个手指数着:“打柴十一功、开荒十二功,姥姥,好像是十三功了。”
“不错!它就是十三功。你明天也开始学,可不能像以前一样,学几下就不学了。”
“姥姥你放心,我会学下去的。”
莫纹和小芹都掩住口笑。看来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使痴儿高兴和不再纠缠。
第二天,老妇传授了莫纹流云飞袖功的口诀和运气于衣袖的方法,也传授了小芹的迎风柳步口诀和步法,打发她们各自先去背熟、默记在心,便带着痴儿去溪边学挑水飞步之功了,留下莫纹、小芹在岩洞中。
中午,她们出洞寻痴儿回来吃饭,发现痴儿似团烂泥般躺在溪边的一块平坦的大石上,石下翻倒了两个水桶。看来,痴儿是累极了,在石上动也不动。莫纹和小芹相视了一眼,小芹问:“少爷,你怎样了?”莫纹问:“这十三功不好练吗?”
“好练,我还躺在石上不起来吗?”
“兄弟,你是不是不想练了?”
“不练了!姥姥尽坑人,叫我挑起一担水奔跑,这哪里是什么功夫,是累死人功夫!”
小芹笑问:“少爷,姥姥呢?”
“她生气走了!”
莫纹一怔:“兄弟,你怎么将姥姥惹得生气了?”
“我没惹她,是她自己生气走的。”
“姥姥怎么会生气走的?”
“她听说我不想学,骂了我几句,便生气走啦,说今后再也不管我了,我喜欢学什么,就自己学去。”
“兄弟,那你想学什么?”
“姐姐,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学,只想躺在这石头上睡觉。”
莫纹心想:这么一个痴儿,能叫他学什么呢?三个月来,他能日日打柴、种菜已算不错了,叫他学一门真正的武功,那真是比登天还难,自己初时,还有点疑心这痴儿是真人不露相,但经过三个多月的日夜相处,他的确是位先天不足的痴儿,心地好,善良,就是不懂事,性如孩儿。小芹问:“少爷,那你不吃饭吗?”“吃!我怎么不吃饭了?不吃饭,那不饿死吗?”“少爷,你要吃饭,就得起来呀!跟我们回岩洞吃饭去。”“现在就吃吗?”“少爷,你不饿吗?”“我不知道,我只感到浑身都痛,不想爬起来。”“少爷,你是不是扭伤了?”“我不知道。”
莫纹关心地问:“兄弟,姥姥叫你挑了几担水奔跑?”
“姐姐,你还问几担?我挑了一担水后就跑不动了。”
“你是不是扭伤脚或扭伤腰了?”
“姐姐,我不知道呵!”
小芹问:“你哪里痛都不知道吗?”
“我不是说浑身都痛吗?”
莫纹心想:这痴儿到底是真痛还是假痛呢?只挑一担水,哪有浑身都痛?便说:“兄弟,你试爬起来走动一下,我看你哪里伤了。”
痴儿苦着脸爬起来,故意装成浑身是痛,枣摇西摆的走了几步,一边还“哎哟!哎哟”的叫。这样,怎瞒得过莫纹的一双目光?显然这痴儿怕辛苦,不想学挑水飞步,怪不得将姥姥气走了。
莫纹向小芹眨眨眼睛,含笑说:“兄弟真的是浑身都痛呵!”
小芹也看出来了,笑着说:“少爷痛得好辛苦呵!”
痴儿说:“我都说我浑身都痛嘛!没有骗你们。”
莫纹对小芹说:“芹妹,看来我们刚才捉到一只会说话的鸟儿,兄弟不能玩了。”
小芹会意:“早知少爷会痛成这样,我就不把那鸟儿关在岩洞里,带来给少爷看多好!”
痴儿惊讶:“会说话的鸟儿?”
小芹说:“是呀!我们说什么话,它也会跟着我们说什么话。”
痴儿说:“那不是鹦鹉吗?”
莫纹笑着:“对了!是只白色的鹦鹉,白得像雪一样,可爱极了!”
“姐姐,它现在哪里?”
“在岩洞里。我们出来时,它还会叫我们快点回去呢!”
“姐姐,那我们快点回去看看。”
“兄弟,你不是浑身都痛吗?你还是躺在这块石头上吧。”
“不!不!我现在不痛了,我要看看那只鹦鹉。”
莫纹和小芹相视一笑:“兄弟!你真的不痛了?”
“真的!那是我怕姥姥要我挑第二担水奔跑,才故意装痛的。”
小芹说:“少爷,你这样,不怕姥姥恼怒吗?”
“她恼怒就更好。”
“怎么她恼怒就更好了?”
“她一恼怒,我就不用学这门累死人的功夫了,我们快回岩洞看那只会说话的鸟儿吧!”
痴儿匆匆忙忙奔回岩洞,便四处寻找那只会说话的鹦鹉,却怎么也找不见,问:“姐姐,那只会说话的鸟儿呢?”
莫纹问小芹:“芹妹,那只鹦鹉呢?你将它绑在什么地方了?”
小芹也惊讶起来:“我就将它绑在大厅里,怎么不见了的?”
“是不是绑得不牢,让它飞走了?”
“我不知道呵!看来是叫它飞走了。”
痴儿一听飞走了,整个人傻起来,莫纹说:“算了!既然飞走了,我们吃饭吧!”
痴儿耍起赖来:“我不吃饭!我不吃饭!我要那只会说话的鸟儿。”
老妇突然出现,盯视着痴儿:“你在吵闹什么?什么会说话的鸟儿?”
痴儿像孩子似的,见了老妇,就像见了严厉的长辈一样,吓得不敢再吵闹,委委屈屈地说:“是,是,是一只会说话的鹦鹉,不见了。”
老妇看了莫纹、小芹一眼:“叫你练功嫌辛苦,玩,你就不嫌辛苦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