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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如瞬疑道:“此话怎讲?”聂香郎黯然道:“在下与贵派上代老城主颇有些过节,亡兄敖善怪我,也是人之常情,便是我自己,这些年每当想起往事,也是甚为愧疚,寝食不安,但无论怎样,咱们都是江湖中成名的豪杰,常言说的好:英雄惜英雄,我聂某敬重贵派敖氏兄弟是难得的好汉,纵有怨仇,却也是总存了化解之心,不欲再动干戈,但谁料想事非人愿,这梁子竟是结的越来越深了。”
马傲颠怒道:“聂香郎,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人都杀了,还装什么蒜!”聂香郎看他苦笑道:“这位仁兄误会了,我实在是有莫大的委屈,其实那天长街对决,众人亲眼可见,我是被恶人所逼,才率众而来的,杀敖氏兄弟的也不是我,而是那明教长老宫月逸所为,所有一切,均是在他的威逼挟迫下所为,与我天星门,可是没半系!”
谭如瞬冷笑道:“你二人本就是联手之势,谁人不知?休来这里卖好!”
聂香郎叹息道:“谭兄怎知其中内情?那宫月逸武功绝顶,可称天下第一,在下万万不是他的对手,那天他率明教大批手下找到天星门,连杀我手下十七名好手,我上前与他动手,也被打的口喷鲜血,这时他才说明来意,要借我天星之手夺宝抗敌,恢复他明教昔日声威,说道事成之后,财宝与我对半分成,如果不顺从,就灭了鄙门,在下虽不情愿,奈何力不能敌,只好忍气吞声应允此事,不想长街一战,这厮保存实力,让我们天星门去打头阵,他的手下却在后掠阵,而且这老儿出手如此狠辣,竟不听我的劝告残忍的杀害了敖氏双雄,又嫁祸与我,这笔帐,聂某又怎能与他善罢干休?聂某也是条汉子,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决不能任人欺凌!且又让贵城的好兄弟们对我误会,所以今日前来,是要和诸君共商除奸大计,给敖城主兄弟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你们难道还是信不过我,要放弃这次绝好的复仇机会吗?教城主地下有灵,也不会安心的啊!”
听他这般说,北海追日城诸人怒疑交加,面面相觑。正不知该怎么说,聂香郎见状又道:“其实在下此举也是有一点私心的。”“噢?”谭如瞬等人不约而同的露出好奇迫切的神情,聂香郎缓缓道:“宫月逸迫我与他联手对付天下豪杰,取到藏金图,费了多少力,死了多少兄弟,如今财宝还没见着,先要叫他分一半去,我怎能甘心?可若不允,又敌不过他,这才想起找贵城兄弟们商议来着,在下倒有个主意,咱们不如合伙把那老贼收拾了,诸位不但可为敖氏双雄报仇,且事成之后我还要分三成金子给你们!”谭如瞬等本打算收拾残部就此撤出中原,不再想那巨富财宝,没想到已是灰了心时,却有人来说要分三成藏金给自己,这等好事却是从未料到,一时间众人怔住了,聂香郎见状微笑道:“三成不少了,听说这份当年大辽国的藏金足有一二百万两,分出三成给诸位,已是太多,怎么样?三七开,我只能出这个价,大伙可别说我不够交情哟?”
谭如瞬心中估算着,三成?那就是好几十万两黄金呀!用大海船装,两船才能装的下,运到追日岛上,可以把岛上整个城楼都铺满金砖呢,这般想着,不由兴奋的手心里攥出汗水,他强抑住心中的贪念与喜悦,故作沉稳道:“聂门主真是看得起我们,可是,你手下有那么多人马,为什么一定要找我们去干?再说,凭我们仅存的这数十人,既便拼了命也未必是那老狗的对手,就算侥幸杀了他,我又怎么能知道聂门主所许下的酬劳当真能够兑现呢?”
聂香郎道:“谭兄多虑了,在下实话和兄台讲,依我聂某的安排,杀掉宫月逸可说是十拿九稳,我并非不想亲自率领手下兄弟除掉他,只不过明教残党在江南大造声势,颇有死灰复燃之状,若由天星门出面,日后必会和明敖纠缠不清,凭填大乱,反之呢,你们出头杀掉宫月逸,那是一报还一报,为敖氏兄弟报仇,江湖中人谁也不会有闲话,再者说了,杀了他,然后你们拿钱坐船一走,远离中土,任明教多大势力也耐何不得诸位,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等我布置妥了,要动手之前,我先把贱内及幼女送到谭兄这里暂住,事成之后,咱们一手交钱,一手领人,大伙看这样可好?”
谭如瞬听了甚是满意,他还想再装腔做势,拿捏一把,可身后的马傲颠,甘妙云,唐异沙等人已是抑制不住满脸笑开了花。
聂香郎返回后,立刻调兵遣将,面授机宜,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几百万两黄金,启出来后怎么住山外去呢?就算分批运,一次也总得用上百十辆车马,而且还得瞒过附近的江湖同道及当地宫府的眼线,那宫月逸要尽快除掉,至于追日城这帮残兵败将,都是蠢货一群,还等着我把老婆孩子交给他们手上为质呢,哼哼,和我讲条件,说是说,做是做,咱们就拖起来看,等万事具备了,只怕就容不得这些财迷退缩了。
聂香郎正想到得意处,诸葛小灯进来秉报:“门主,外面有丐帮信使前来拜山!”聂香郎一怔,道:“且让他进来,看这厮有何话说!”不一时,天里门帮众带进一名身披八袋的中年丐者,聂香郎上下打量此人:阔目大嘴,矮胖身材,却不认的,便道:“阁下便是丐帮送信之人?”那丐一拱手道:“哼哼,在下丐帮八袋弟子罗老栓,奉敝帮蔡帮主之命,前来传话。”聂香郎“嗯”一声,点头道:“原来蔡阿狗已做了丐帮帮主了。罗兄有话但说无妨。”
罗老栓顿了下道:“是这么回事,俺们蔡帮主说了,自打上代武林前辈耶律刀圣遗下的藏金图重现江湖后,便惹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大伤了武林同道的义气,哼哼,俺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维护武林安定,自是义不容辞的责任,现在天下英雄好汉都知道贵门持有这张宝图,心中不服气的,那是大有人在啊,想必聂门主这些日子来,也着实被多少江湖豪杰打拢了吧?”
聂香郎微笑不语(心说这胖子说几句就哼两声,丐帮真是无人了,竟派这等猪头之人前来与我交涉),罗老栓不看他脸色,只顾接着道:“俗话说的好,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现下贵门受天下人忌恨,恐怕空有宝图,也很难安然取宝!”聂香郎被他说到心事,不由脱口道:“不错,聂某时时忧虑的,便是此事!”罗老栓道:“聂门主何必烦忧,如今敝帮主念在武林一脉的情分上,要和门主商量一事,不知可说否?”聂香郎道:“请讲。”罗老栓一梗脖子道:“现今天下大乱,内忧外患,可吃苦的却只是黎民百姓,流离失所者,何其众也,近来我丐帮人丁兴旺,蒸蒸日上,却也是托了时世之‘福’啊!”聂香郎笑道:“正要恭喜。”罗老栓哼一声道:“聂门主不要说笑,想我丐帮是侠义大帮,见苍生黎民有难怎可不管?所以敝帮帮主命在下斗胆向聂门主传个话,不如两家联手共取藏金!各分一半,敝帮所分一半自是要周济贫众,另一半,任贵门处置,不管怎么说,这藏金图是黄纸一张,要依它启出金子来,那才是真正价值所在,嘿嘿,没有我丐帮的携助,贵门怕是很难必建全功!在下说这话很有些不中听,还望聂门主恕罪包涵则个。”
聂香郎大笑起身道:“罗兄太客气了,罗兄此来正合我意啊,其实我早就想过了,两虎一争,必有一伤,我天星门再霸道,要想打败天下群雄,独得财宝那也是不能,贵帮要与我们联手,那是再好不过了,这笔藏金据故老相传,少说也有二三百万两金子,分出一半也得百十万两,原本是玩了命也不过是碰运气,如此一来,竟变成十足的把握,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且救济贫苦也是在下的一贯心愿,如此甚好,皆大欢喜啊!”罗老栓见聂香郎如此开明,也是大喜,欢颜道:“聂门主光明磊落,侠义为怀,识时务者为俊杰,门主果然非比凡人哪,既然门主这般爽快,我看咱们两帮首脑不妨找日子面谈一次如何?也好把这事及早定下来!”
聂香郎喜道:“太好了,我聂某也是响当当一条汉子,一言九鼎,绝不反悔,罗兄,事不宜迟。贵帮总舵现今设于何处?这就快带我去!”罗老栓嘿嘿笑道:“聂门主好爽快,敝帮蔡帮主及长老们现在莲花镇扎营,路程不远,距此也就是三四十里地,现在去了,当夜就可赶回,若聂门主有甚不放心的,尽管多带兄弟是了,这也无妨。”
聂香郎抚掌欢笑,连声说好,忽的又踌躇起来,搔首道:“办这等大事,如此草率,岂不是显的我无城意?罗兄你看我是不是再和手下人商议一番再加定夺?”罗老栓脸一红,急道:“咱都说好了,怎么门主又要反悔?”
聂香郎一摆手道:“罗兄不必过虑,在下是天星门一门魁首,我说的话自然算数,不过多少也得给身边弟兄们一些面子,和他们交代几句而已。这样吧,后天午时,咱们在代州城内见面,那里人多热闹些,不要说我太过小心哟?敝门和贵帮这几年来颇有些小别扭,贵帮的总舵我是说什么也不敢去的。”
罗老栓听他这半真半假的一说,心下释然,便道:“门主说笑了,既然如此也好,就按你说的办,后天午时,代州青宣酒楼见!”“不见不散!”聂香郎接道。二人对视一眼,互相拉手哈哈大笑起来,其实二人心下均知,对方实力不俗,若争斗起来,必是两败俱伤,让旁人得利,如今这般各自让步,财宝平分,已是很不错的选择了,罗老栓满心欢喜与聂香郎拱手告辞,奔回莲花镇丐帮总舵付命去了。诸葛小灯等天星门四大堂主一直在屋后俯耳细听,这时转进来听候吩咐,只见聂香郎沉吟良久,脸上浮起一丝古怪的笑意,何草仙疑道:“门主,咱们是否真的要和丐帮联手呢?”聂香郎收起笑容,冷冰冰道:“联手?我要灭了他们!诸位,马上招集人马,今夜三更,奔袭莲花镇!”
莲花镇的大火直烧了一天一夜,大半个镇子在火海中碎成了瓦砺木石。“丐帮总舵让明教给挑了!”江湖中人惊骇万分的传递着这个令人胆寒的消息。明教?那是武林中人的死敌啊,当年魔教有难时,许多帮会门派均是落井下石,跟着喊打,如今魔教卷土重来了,若追究起旧帐来,又有几人敢带头和其硬拼?天星门,魔教,北海追日城,还有种种厉害的邪魔外道蚁聚五台山,那还有自己夺取财宝的份?众多武林人物心中存了层意,短短了两三天内,不约而同的一哄而散,逃之夭夭了。
唯有崆峒,青城,黄山三大派人马仍坚持留在山中,并非他们不想跑,而是因为明教高手宫月逸已下战表到了三派掌门手中,这时分头逃命,十有八九要被这个大魔头分而歼之,倒不如留下合力一战,或有活命的机会,再说战表中已说明了,宫月逸要以一敌三,不为别的,就为图个天下第一高手的风范,三派掌门联手,算得了什么?敌人越多越好!
这两天,宫月逸为找聂香郎的形踪,把天星门总堂闹了个底朝天,盛怒之下,终不免出手,六七名天星门弟子刹时间被他格杀当场,眼看天星门四大堂主就要和宫月逸展开血战,聂香郎这才不得不出头,陪着笑脸将他请到了住处。
宫月逸气极坏道:“聂小儿,想不到你这般卑鄙无耻,是你领人血洗了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