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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通点头道:“如此说来,耿施主也是和那妖女一路了?”群雄听了皆是面露敌意看向耿云翔,耿云翔从容不迫道:“大师不要听她一面之辞,星宿派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我侠义道所灭,没听说过有什么高手逃出来,请问吕大姑,你说那女子是星宿派妖女,是她自己亲口说的呢,还是你想当然杜撰出的?在场的诸位都是见多识广,阅历丰富的好汉,你若说出此女姓名,定会有人认得出,便请你向大伙讲明,那女子姓甚名谁,在星宿派是何人弟子,有那些恶迹,在江湖上的匪号又是什么样,请你一一说明。”
吕大姑武功虽高,毕竟是个没文化的阿腌婆子,此时被耿云翔一句接一句的逼问,顿时瞪着眼,哑口无言。群雄见状心中暗暗摇头,看来丐帮中人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多有遮掩,所言不尽是实啊。
耿云翔不屑的望了一眼口中喃喃胡乱骂着的吕大姑,面向慧通等人朗声道:“那女子来历并非如丐帮人物所言那般不堪,其实她乃是在下的义嫂,名唤阿浓,正身怀六甲,我陪她回娘家路过华州府,那一日在闹市中,被几个花子拦住嬉皮笑脸,硬要乞讨,一个妇道人家,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拦住调戏,怎么能不恼,我嫂子她也是会些拳脚的,当时便出手教训了其中一人,不想他们却恼羞成怒,舞着棍棒要大打出手,大伙都知道,女人行走江湖,却比不得咱们这些汉子凭力大招沉取胜,多半靠随身兵刃自保,况且她正有孕在身,怎么能好整以暇的与他们周旋游斗,空手放对?无耐之下便拨出刀来,打斗中刀枪无眼,误伤了二丐,即使如此,也险些害的她流产,我事后赶到,心中有气,就想找他们评评理,谁知其中一人自称是丐帮长老,二话不说就来扇我嫂子,我在旁自然要出手阻止,将他打倒,本以为这事到此就算完了,女人家受不得惊吓,我也不愿多惹麻烦,便陪她找了一家客栈暂住歇息,想着是不是找店家去报个官什么的,恰在这时,丐帮中人却不依不饶,搬出他们帮主来,还有这位林掌门,直追到客栈之中,我怕惊扰了嫂子,便引他们离店,不料他们却有杀我泄忿之心,随后便是在华山上发生的事了,不清不楚直整到现在,我坠崖后侥幸逃生,也不知我嫂子后来怎么样了,回去寻了几次也未寻见,也许是被丐帮中的败类掳了去也说不定。吕大姑,我倒要问问你,你们把我嫂嫂倒底怎么样了,是不是把她给害了?她还怀着孩子呢,想不到丐帮中人这么残忍冷酷!”
吕大姑见他咄咄逼人,心中一慌,不由脱口道:“你不要乱说,你嫂嫂在那里,我怎么会知道,或者她等不及,自行回娘家了也未可知,难道你找不见人,就非得赖到俺们丐帮头上吗。”
她不过是情急之下随口应付,众人听来,倒好象是她亲口印证了真如耿云翔所说的一般,群雄顿时向耿云翔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心说丐帮行事也太过荒唐,调戏民女不成,便栽脏人家是邪派妖女,如今当面对质,方抵赖不过承认了,如此说来,就算这耿云翔当真是杀丐帮帮主的凶手,似乎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吕大姑话一出口,已知说错了,但再要改口已是不能,悔的她直想抽自己嘴巴,蔡阿狗也向她投去不满的目光,林宇廷见势对已方不利,忙上前插言道:“你说吕女侠所说的是一面之辞,你的说法难道不也是一面之辞吗,慧通大师,你可万万不能信他的。”慧通心说这事一开始本来是一清二楚的,不曾想细究起来却是越来越糊涂,倒底谁是谁非,还真有些难以分辨哩。他略一沉吟开口问道:“耿施主,不知你师出何门,门中虽否有得德高望重的长老?”
耿云翔心说你这和尚好生势利,明摆着不愿得罪华山,丐帮两派,便想试探我的虚实,好放心大胆的整治我,哼,就算如此,难道我便怕了你们么。当下道:“在下是天山派弟子,北四圣中的耿神君便是我的尊师,但他老人家已逝去多年,敝派初创,在下也没什么别的师长同门,只此单身一人,大师打探明白了,便请秉公裁断吧。”
此言一出,群情噪动,有在场的老一辈武林人物均想这人如此了得,原来竟是二三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大圣神君耿嵩的弟子,嗯,果然名下无虚。慧通大师也是一惊,口中道:“原来如此,怎的,耿神君也已过世了么?尊师是怎么样过逝的?”
耿云翔见他神情有异,怔了怔还是实言道:“先师数年前因练功不慎走火入魔,突然逝去的。”慧通“哦”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眼角余光一扫,见丐帮群豪怒容满面,不由心中好生为难:丐帮自然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但这耿施主的先师与本门有极大的渊源,他的嫡传弟子有难自己又怎能袖手旁观,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昆仑派掌门人玄灵子一直静观事态变化,心中暗暗盘算,这天山派的耿云翔武功看来不错,但他年纪轻轻,功夫再好也决达不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要说以一敌二,还能格杀丐帮帮主,重伤华山掌门,这事细究起来的确疑点颇多,不过话又说回来,易老贵到底是何人所杀,干我何事?眼见这华山,丐帮两派都欲与这年青人为敌,少林派慧通和尚问来问去也问不明白,我此番来嵩山少林寺参加武林宇廷会,一来是为了扬昆仑派的威名,二来也是觑着这武林盟主宝座,现在正是收买人心,贬低少林拉拢华山,丐帮两派的大好时机,嘿嘿,我若出手降服这少年,两派高手感恩戴德拥护,我夺取盟主一事想必就更加的事半功倍了,昆仑派的大名,从此也要响彻中原武林。想到得意处,玄灵子咳嗽一声,大袖飘飘起身上前去道:“诸位稍安,贫道有话说。”
玄灵真人威名素著,大伙闻言顿时静下来,要听他说些什么。玄灵道人扫一眼众人道:“易帮主是一代大侠,他蒙冤身死固然令人痛惜,便是贫道也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时将凶徒揪出来,格杀当场以祭易老英雄在天的英灵,但方才听众人辩说,华山,丐帮均认为是耿施主是元凶,而耿施主却断然否认,这却如何是好?咱们这里开的是武林宇廷会,推选盟主,可不是开封府的公堂,审案子咱们是谁也不行,贫道看不如这样,七位攻擂者中还缺一人,就请耿施主补位吧,介时林掌门,蔡长老均是擂主之一,都有机会与其接战,咱们是武林中人,是非恩怨,还是以武功决定哟。当然了,易帮主之死已是一年前的事了,这一年来大伙都是勤修苦练,武功与以前自不可同日而语,高手较艺,胜负只是线之间,任谁只要有半点闪失,立时就得丢了性命,要说林掌门或是耿施主现在谁能杀得了对方。便一定是元凶,这武还怎么个比法,终不成伸出脖子让人拿剑去砍了,便证明是清白之身了吗?大伙说对不对。”
众人齐声道:“不错。”包括林宇廷,耿云翔,蔡阿狗等人均想,看来也只好如此了。耿云翔此来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求能够和林宇廷当面一战,听玄灵道人这么一说,当下一言不发退在旁边,算是默许了。
原来耿云翔自从在云雾峰上被陆雪源一番话打动,消了自绝于世的念头后,便隐居在太行山深处苦练本门神功,这段日子心无旁骛,接引化真神功已练至第五层境界,在他这个年纪来说,可是了不起的成就,这一日去到山外集镇中采购柴米油盐等物,从江湖人口中听说了林宇廷倡议召开武林宇廷会,不日将在少林寺中举行,他心知林宇廷为人阴险毒辣,兼之武功高强,是绝不会做出与人做嫁衣的事来,如果让他耍什么手段当上了这武林盟主,不知要有多少人被他害了,而且自己更难向其复仇。所以当即赶赴嵩山,刚刚混入寺中,便听的林宇廷在台上叫号,他心中怒火中烧,当即显身,一场唇枪舌剑的冲突就此引发。
这时众人都已无话说,不料玄灵道人干笑一声竟又说出另一番话来:“但是,这个不过呢,话又得说回来,此次武林大会乃是堂堂白道侠义之士聚会,为的是推选出一位英明神武的盟主,领导大伙与奸邪势力斗争,若是成为你等三派在这里为了一已恩怨火拼之借口,传扬出去岂不是要让天下好汉笑话吗。”
在场群豪听了觉得言之有理,不由的纷纷点头称是:“这话说的在理。”玄灵道人倨傲道:“所以么,我看这场攻擂对决,由贫道和耿施主为先行比试,如果天山派的耿施主胜了我,再入第二局挑战,如果林掌门或是蔡长老也战胜各自对手进入第二局,那么双方自然会有交手的机会了,双方能否碰面,全看个人在第一局中表现出的武功修为和运气,如此一来,既合了大会的宗旨,也了结了三派的心愿,同样绝了天下人的是非之口,诸位意下如何啊?”
他此言一出,大伙均是甚感意外,蔡阿狗正心中为难,暗想道耿云翔既能杀得了易帮主,那武功一定极高,自己不向他挑战吧,无法在帮中弟兄面前交代,若向他挑战呢,八成要死在他的剑下,这时听玄灵说要向耿云翔挑战,不由的心中窃喜,这样再好不过了,据说昆仑派这老道武功已还化境,耿云翔再了得,怕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就算侥幸胜出进入第二局,也必定大耗内力,说不定还带点伤呢,那时不是我怕他找我,而是他怕我哩,哈,真是妙哉啊!
林宇廷也是一般心思,暗说这玄灵道人名头甚响,正好可以借机看看他的虚实,假使他不敌耿云翔,自己再向这小子挑战,也一定会收事半功倍之效,何乐而不为呢?
当即轻轻鼓掌,赞许道:“真人想的周道有理,在下自愧不如。”耿云翔则是心中诧异难解,他却不知玄灵道人乃是为了拢络华山,丐帮众人,同时也是为了打败这个杀死易老贵,打伤林宇廷的“天下第一”高手,为自己扬名立万,耿云翔心说这老道若非是林宇廷的朋友,便是老的湖涂了,竟替别人强自出头向自己挑战,也罢,今天我就会一会你,看看昆仑派到底有什么绝学竟这等轻狂,他心意已决,当下向玄灵道:“难得真人想的如此周全,我看也不用等明天了,方才推举攻擂者的较量在下没有参加,谈不上什么恢复体力,咱们现在就剑底下见真章,让天下英雄给指点一二如何。”
玄灵道人捋髯笑道:“耿施主之说正合我意,来来,贫道就接你两招,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能否当得起天山派高人的一击。”
“请!”二人嘴里较着劲,向台下走去,众人乱轰轰的忙向后退,“且慢。”慧通大师见状忙道:“道长乃是有德真人,如今屈尊向年轻人讨教,似有不妥吧。”
玄灵道人三角眼一翻,看着慧通冷哼道:“慧通大师不要多虑,这位耿少侠武功极高,正是我的对手,少林派人称武林中第一大派,可却收拾不下眼前的局面,贫道要替贵派分忧,想出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大师又不愿意,嘿嘿,为了祛魔扶正,咱们武林中人可不要自乱法度啊,难道三十年前的旧事,今日还要重演么?”
台下群雄不知他所说的三十年前的旧事何指,但见慧通大师脸上微微变色,瞬间又回复了常态,叹道:“也罢,且由你去,若明日贫僧侥幸胜出第一局,再向真人讨教几招。”玄灵道人虽从没与慧通大师交过手,但自知少林派掌门定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