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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辨别声响位置,运神功扒住砖缝慢慢攀上室顶,这才发觉先前声响原来是装着三部连环弩所发出的,弓弩的箭槽正俯对石室门口,虽年月久远,但机括仍是完好,只是空有钢弩架子却无弩箭。
耿云翔心说好险,若是弩上有箭,我这一拉铁环,站在门口的那两位小姐可就全得成马蜂窝了。他看明白机关所在后,松手轻轻一纵跃了下来,道:“咱们走吧。”
蕊宁不放心的问道:“耿大哥,发现什么了吗。”耿云翔摇了下头道:“没什么,一桩武林旧事而已,待有空闲时我说与你们听。”陆雪源有心追问,但迟疑了下终究还是赌气不问。
蕊宁急于远离这阴惨惨的石室。自然也是无心盘问,三人摸着黑慢慢往前走。七扭八拐顺着甬道又前行了数十丈,耿云翔手中火摺渐渐燃尽熄灭,正这时忽听得水流孱孱声,三人都是心中大喜,急急循声向前奔去,蕊宁更是高兴的叫起来:“有水声定有出口,咱们得救啦。”穿过一条叉巷,地道中居然微有亮光,越走越窄,脚下一空,前面没了路径,耿云翔忙收住脚步,小心的将身子探出查看,借着从上面透过来的光线,他发现这个叉巷的出口是在一口水井的中壁上,上下悬空,离水面约有五尺多高,水声就是从这进而发出来的,耿云翔满怀希望的抬头看去,不由的气馁,只见丈许高的井口不知为何被堆上了几百斤重的大石块,些许日光从石缝间透入,让人又眼馋又难过。
耿云翔知道要想从下面往上把巨石推开,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井壁上滑溜溜的长满了青苔,根本就无法借力蹬踏,他心中暗叹,自己死便死了,可是说什么也不能再拖累两个姑娘陪自己一齐死在这里,耿云翔想了半晌终是没有办法,只好退回身子,把大概情况和二女说了。三人都觉得功亏一匮,一时无话,陆雪源沉吟了一下道:“这秘道一定还有别的出口,咱们慢慢找一定会找到的。”蕊宁奇道:“你怎么知道还有别的出口。”陆雪源讥道:“公主你聪明伶俐,总不会认为我燕姐姐是从这些大石缝中钻进来,再摸到白云洞吧。”
蕊宁话一出口已知自己错了,但仍不肯被陆雪源这番抢白占了上风,嘴里嘟囔着:“也许她进来后,再让人用石头把出口阻住也说不定啊。”她明知自己所说理由太过离谱,所以声音渐小,似蚊子般嗡嗡,耿陆二人虽未听真切,但蕊宁自觉心中舒坦了许多。
耿云翔向陆雪源道:“不错,看来这秘道之中,出口定不止一处,咱们再找找看,总胜过等死强。”三人返回主地道,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忽听脚下哗啦啦一阵响,不知是谁踢到了什么东西,三人都是一惊,以为遇上了机关陷井,立时不敢挪步了。
停了会儿见再无动静,耿云翔慢慢蹲下身用手去摸,只觉的条条棒棒状的物件撒了一地,再一摸,碰到了一个圆球,细细品味,竟觉出那是一个人的头骨!
他放下心来,笔道:“没事,一具枯髅而已。”陆雪源奇道:“怎么搞的,到处都碰见死人,这秘道竟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吗?”蕊宁颤声道:“说不定都是和咱们一样,稀里糊涂闯进来,找不到出路,没吃没喝的,过不了多久就成死的了。”
说话间地道内陡然一亮,陆雪源已摇亮了火摺,蕊宁见状欢喜道:“原来你也带着火把,怎么不早用?”陆雪源哼一声故意不睬她,蹲下身去和耿云翔一同看那枯骨,只见枯骨旁抛着一柄断剑,散落的配朽衣中还有一块小小玉牌,在火光照映下碧翠翠的煞是好看。枯骨的椎骨缝中夹着一枚小小的箭簇,周围的骨质均成深灰色,显然这人生前中了毒箭,耿云翔想看看枯骨上还有什么伤,但方才三人已将骨殖大半踢散,难以验查了。
他心中暗想,恐怕这人便是那个什么昆仑派的紫峰了,暗算别人,到头来也难逃一死。再一看骨殖边并无什么书籍之类,看来是逃命时不知丢在何处了,这秘道曲折诡异,一时上那里再去搜寻?耿云翔不知壁刻上所提及的紫云赋是什么东西,八成是一部武功秘笈吧。否则怎么会惹得当年武林中顶尖的高手都风起逐之且为之殒命。
他自身武功甚高,且他修习的这门接引归真神功奥妙无穷,只要刻苦精研,到了四十岁上,便可修炼到第六层境界,那便已是惊天动地的本事了,所以并不怎么在意别派武学。他略想了想,便把这件事放下,随手将玉牌拾了揣起,站起身来带着二女继续前行。
这时脚下地势渐渐舒缓,大概是走到山底了,不知走了几个时辰,地势又渐渐升高,走着走着,前方没了路径,耿云翔用手摸索去,并非是坑坑挖挖的石壁,触手冷涩,似是一道铁门,用劲推了推纹丝不动,当下深吸一口气,暴喝一声,双掌齐齐推出。
只听轰隆隆的门户左近泥土纷纷坠落。可是铁门颤微微的好象生了根一样没有半点震脱的迹象。
陆雪源在旁若有所思的道:“不是硬推的吧,耿……你,你再看看,说不定这门是有机括的。”
耿云翔点了点头,沉住气细心查看,不大会儿果然摸见门边有一扶手,试着搬动,铁门发出沉闷的响声,缓缓滑入岩缝中了,前面竟现出长长的石阶,三人小心翼翼的拾阶而上,陆雪源手中火摺越燃越短,眼看就要熄灭,耿云翔又摸到一道冰凉的铁门,上下一找,并无机括暗钮之类,便试着伸手一推,只听呀的一声,铁门被推开一条缝,有光线射入,耿云翔大喜,用力补上一掌,尘土飞扬间,铁门应手而开,尘土大片的撒落,染了诸人一身,他们全然顾不得这许多,鱼贯从洞口钻了出来,三人重见天日,都是不自禁的心情舒畅。
蕊宁惊喜的望着四周道:“这是一座庙哎,”只见左右金刚怒目,前后罗汉合什,三人跳到庙当地上,回头看去,正中却是一尊胖胖的弥勒佛的塑身,原来秘道口竟开在这大佛的后背,外面用泥淹住,便无人知晓了。
陆雪源走到庙门口向外望去,说道:“是了,这是善济寺,咱们已到了卧虎崖上了。”蕊宁惊道:“走了这么远?看来菱儿姑娘也不是从这里进去的,另外还有入口。”耿云翔不愿旁人此时再提及菱儿的名字,脸色沉了下来径直向外走去。
蕊宁是个聪明女子,自知失言,也就住口不说,三人出了善济寺,才走出不远,耿云翔停下脚步环视了下左右,自语道:“看来这里刚打过仗,明教败的很惨啊。”二女跑到跟前一瞧,果然这寺东面的空地上横七竖八死了百十余人,都是明教服饰,个个反捆双手,内中还有妇女的尸体,大多光着身子,可能是教中职高者的亲眷。或砍头或挑腹,男女死状都是极惨。
陆雪源看的热血翻涌,咬牙恨道:“好残忍的手段,连降俘也杀,简直是禽兽!”看见蕊宁公主在旁,她没好气的又跟上一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也不是好人。”
蕊宁公主吓的连连后退,怯声道:“不是,不是我教他们杀的,不干我的事啊。”
耿云翔见状忙护在她身前劝解道:“她是一朝公主,平日里住在深宫内院中,这种事,她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陆雪源也知他说的是实情,但终究是一腔怨怒无法发泄,气的一跺脚,背过身去,忽然眼睛一亮,正见一名官兵衣甲不整,猫着腰东张西望的从树林中出来往这边走。看到有三个人站在寺前,忙伏下身子。
陆雪源一蹲身捡起块砖头,呼的砸了过去,耿云翔欲拦不及,眼看那小卒就要被打的脑浆崩裂,死于非命,却看那兵一抬手拍的竟将飞来的砖头劈开,陆雪源见状怒气更盛,骂道:“打不死的狗官兵!”又接连掷出两块碎石,那人听她喝骂,一边躲一边喊道:“不要打,是自己人,哎我说,这不是陆姑娘吗?”
三人一怔,那人只当他们是明教溃众,摇着手匆匆迎了上来。正和耿云翔打了个照面,二人不觉均是脸上变色,这扮做官兵之人居然是明教光明右使马皓远,陆雪源奇道:“马右使,你反水了么,什么时候参加官军了?”马皓远气极败坏道:“莫要乱说,云雾峰被官军打破了,老夫化装突围,九死一生才逃了出来,你……你怎么和他二人在一起?难道……”
陆雪源一甩手没好气的说道:“难道什么,难道你没看出来我现在是人质吗。”马皓远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又望向耿云翔,恶狠狠道:“好你个姓耿的,你抢走了藏金图,让圣教给你背黑锅,惹得官军围剿,你看看,”说着一指周围遍地尸首:“不算这些,我圣教上下两千多弟兄,都因你而害了性命啊!”
耿云翔不解道:“你魔教作恶多端,官军围剿尔等与我何干?”马皓远冷冷一笑:“与你何干?你若痛快的把藏金图献出来,我圣教用来招兵买马又怎能不敌官军?你若不救走了这小公主,官军今日又怎么敢攻山?想不到你为了求富贵,一心投靠朝迁,如此的残害武林同道,真是无耻啊,卑鄙!”
马皓远越说越来神,双手画符一指耿云翔道:“姓耿的,你现在快快交出小公主,弃暗投明为时不晚,若一意孤行,人不报也得天报你,弥勒老祖在上,打你下十八层地狱!”
耿云翔见他大义凛然,头头是道的指责自己,不由的想起了赵家集纪家老小手无寸铁被明教屠杀的情景,又忆起潞州城外明教左右二使不顾江湖规矩以多打少,苦苦相逼的事由,这一切一切只是为了图财害命,那有半点英雄的本色?到头来反诬别人是武林败类!
他胸中怒气陡生,厉声道:“废话少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只看到今日数千教众被杀,岂不知你明教若羽翼丰满,天下苍生死伤的又将是何止千百万人?蕊宁公主就在我身边,你若想抢回,须先过我这一关,求神拜鬼都是无用,老匹夫,你拿命来罢!”说完上前一步与马皓远对面而立。一个光明右使已是劲敌,他此时右手中了燕残菱的蜂王钉剧毒,虽上了解药,但一时不可能痊愈,伸缩时仍感不便,加之陆雪源眉目间闪烁不定,不知心里是作何打算。若是二人夹击,或是她挟持蕊宁逼己就范,自己都将陷入两难的险境,但这时已不容他有别的选择,强敌突现,只得冒险迎战了。
陆雪源知他毒伤未愈,却并不出言点破,冷笑着站在一旁,看不出她是什么意思。耿云翔硬着头皮在那撑着,谁料马皓远心中比他还要发虚,他一路冲杀,早已是精疲力竭,兼之曾和耿云翔交过手,对他的武功甚为忌惮,那知他身受毒伤?
这时见耿云翔气定神闲的样子,暗想以我现在这强弩之末的势态,就算陆雪源那妮子肯助我,加在一块儿也不一定是这臭小子的对手,再说总坛已破,要公主还有何用?
自己逃的性命才是当前唯一的要事。
他心下怯了,当下无意恋战,眼珠一转,呵呵干笑数声道:“真要动手么?姓耿的,你可小瞧我了,谁不知道你搭救赵家小公主是假,看上她的美色,意图拐骗奸淫是真?我木居士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汉,怎么会和你相争一个女子呢?传出去不是笑话么?哈哈,今日且放你一马,老夫先去江湖上把你的劣迹大大传扬。,让你为天下好汉所唾骂!到那时再堂堂正正的取了你的性命犹未晚也!”
马皓远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