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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试刀。”
舒舒听了半天,已有些不耐,插嘴道:“既然你们没一个打得过,连张大哥也不行,而那个卓正明那么厉害,索性请他来帮你们打得了。”
方胜岳道:“本来我们六大名门正派互为犄角,联手对付魔教邪派乃份内之事。只是那玉鸠上人在战书中胡说如果我们真是徒有虚名,不敢一战,而是缩在别人的乌龟壳里面,要别人替自己出头,那么提醒我们不如趁早投降,他们会手下留情,让我们仍旧保留虚名的。
这一来,三老勃然大怒,说绝不要别派一人一剑来助阵,黄龙寺即便就此灭派,也要争这口气。掌门师叔虽觉不妥,但又不便拂三老之意,只能同意,决不将此消息外传。他自己这几天勤练内功,以求比武那日能有所作为。”
一直沉默不语的杨清惠这时突然关切地叫道:“难道要由张大哥和那玉鸠上人比武决定黄龙寺的命运吗?”
方胜岳道:“比武方式尚未最后确定,松赞寺似乎有恃无恐,提出了两种方式让我们选择。一是双方最高人物一战定胜负,二是双方各出七人,按各自在本派中的地位捉对厮杀,先胜四场者为胜。掌门师叔武功虽高,但和那玉鸠上人比,或许尚有不及,故我们基本决定选第二种方式决胜负。”
杨清惠松了口气,轻轻道:“自当如此。”在她心里,这样张寻可少承担些责任,若黄龙寺能胜得前四场,张寻便不用出手,跟那个一听名字就知不是善类的什么玉鸠上人拼杀了。她虽然话语不多,但对张寻的关切之情,却连方胜岳都已有所感知了。
田三怒道:“看来那玉鸠上人确实险恶,一封战书就以激将法激得黄龙派只能自绝强援孤军奋战了。那么他定下主将决战或七人争胜的两种斗法,必然也是成竹在胸的,只是松赞寺能找出七个高手吗?”
舒舒已不大耐烦,叫道:“好了,好了。你们有完没完,不敢久仰的方胜岳,你快带我们去见你的掌门师叔,我的张大哥。”
她这段话后半段说的含糊,方胜岳没有听清。舒舒却极为得意,心想张寻是你师叔,却只是我大哥,那我岂不是你的师姨了,长你一辈。这样一想,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方胜岳不知她为何发笑,奇怪于这个小姑娘的不可理喻,软中带硬地回答道:“掌门师叔现在正奋力练功,不便打扰,我先带你们去,为你们安排好房间。”
当天晚上,张寻练完功,才与他们三人相见。舒舒一见张寻,就嗔道:“张大哥,我们等你半天了,你怎么练这么长时间的功啊?”
张寻向三人一拱手,道:“方胜岳已把玉鸠上人挑战我黄龙派的事告诉你们了吧,我是身为掌门,身不由已啊,其实何止是我一人,黄龙派上上下下都在全力准备,以应付松赞寺的挑战。”
舒舒道:“你本来武功就已很高了,现在再这般苦练,三天后定能战胜那个叫什么斑鸠的上人吧?,
张寻苦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的武功不算什么,而那玉鸠上人据闻修习藏教密宗的‘拙火定’神功,已过‘九吸佛风’和‘宝瓶气’这两个阶段,抵达了‘火光三昧’的最高境界。他在喜玛拉雅山的珠穆朗玛峰下休息时,身子周围二百米的积雪全部融化,功力之强,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我与他相比,尚有很大差距。现在苦练武功,临时抱佛脚,也只是尽我之心而已。”
舒舒笑道:“临时抱佛脚是有用的了。这叫做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平日不喜欢读书,只爱练武,可每次我爸爸检查我背诵诗书之前,我就临时大背一通,总也能顺利通过。你现在临时抱抱佛脚,没准三天后就将那个什么班鸠上人手到擒来。”
张寻只能再苦笑,道:“但愿如此。”
杨清惠和田三怒在一旁却深有忧色,他们情知张寻与玉鸠上人一战凶多吉少,但张寻却又非战不可,他们对此也毫无办法。杨清惠只能出言安慰道:“这玉鸠上人虽然武林中传得神乎其神,但真实本领到底如何,却是谁也没见过,或许真是徒有虚名也未可知。”
张寻知杨清惠心意,内心感激,但还是摇摇头道:“此人敢挑战黄龙派,又把话说得那么绝,必是有惊人技艺和必胜把握的。他的‘拙火定’功夫既然练成,足可傲视天下,除非……”
舒舒性急,忙问道:“除非什么?”
在一旁的田三怒突然插进来说道:“除非况寂前来。”
张寻点点头来:“放眼武林,大概也只有况寂一人能制服他了,我义父卓正明似乎也无必胜把握,而另有一人能与玉鸠上人相抗衡,却是又同是魔道中人。”
杨清惠道:“‘影子会’星爷?”
张寻又点头。在他的意识深处,不知不觉地早已不把况寂当恶魔来看待了,因为况寂举手投足间透露的大宗师的气度,已深深震撼了他,他相信言语可以骗人,而人的气质却是骗不了别人的。
舒舒听了又急急说道:“可是你们黄龙派的几个酸老头要面子得很,不让别人帮忙,还不让声张出去,那是上了玉什么鸠的恶当了。要依我的话,把况寂请来,来几下凌空虚点,把那些藏边秃驴都点得呆若木鸡,岂不开心?!”
张寻、杨清惠和田三怒三人都觉舒舒讲得有理,可又都觉得她无理,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舒舒见将他们三人说得无言以对,心中得意,又眉飞色舞地道:“其实这件事好办得很,也不用请况寂,你们也不用愁眉苦脸,我只需将我爸爸的兵调来,偷偷地埋伏好,等那些玉什么鸠的秃驴们来了,便冲出去,嘴上大喊拿奸贼,然后把他们都杀了,这样既保全了黄龙派,又不失你们黄龙派的面子,而且这一带的劣民老是造反,杀几个人上面也不会怪罪,你们说本小姐此计是否大妙?”
舒舒说完这番话,将双手负于背后,双眼朝天,双脚一踮一踮的,得意之极。谁知田三怒大声斥道:“此等卑鄙伎俩,又怎可使得!”转而对张寻道:“张贤弟,大丈夫死则死矣,岂可动小人之心。你只需行得正,知不可为而为之,即便死了,也能英名传世的。”
张寻连连点头,道:“田大哥教训得是。”
舒舒本想听几句吹捧的话,谁知被田三怒没来由地一顿训斥,气得瘪起嘴,心下不服:“哼,要是让你立刻死掉,却能名垂千古,或是再让你活一百年,但会遗臭万年,我看你姓田的准选择活。”
第二天清晨,张寻由于心中的巨大的压力,早早起床到院子里练功。而杨清惠则因初到陌生之地,也是睡不着,一早就起床了。
张寻自卓正明传授其“千阴神功”以来,日日练功,日日都有全新的进展,而进境越快,他修炼武功的劲头也越大。虽然练功中他不时产生绮丽的魔念,但由于总是能用各种办法克服,他就没有过多的在意,总认为这是自己功力未深,功力进展又太快产生的。而且近来这样的绮念已久未出现了,他更认为随着功力的深厚,魔念会自然消除。
张寻今日练功感觉不如以前顺当。他在庭院中立了许久,却始终无法使自己进入澄静如水的状态。他想这几天大概是太急躁冒进了,要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迅速地超过玉鸠上人又怎么可能呢?
平时练功,周围的一切在张寻的意识中是不存在的,可今天不行,庭院里的假山、花草、树木、小鸟,无一样不在他的视线内晃动,仿佛如同无数的诱饵,正在勾引一条饿鱼一般,摇得他心头烦躁不已。
这时一角杏黄的衣衫突然飘入眼帘,却是杨清惠起得太早,想四处散步,而黄龙派弟子也知她是掌门人贵客,任她行动,被她误撞到了张寻练功的庭院。
不知为何,杨清惠柔美的身躯一进入张寻的视线,那久未来临的绮丽的魔念便在一瞬间又猛地升腾起来。张寻顿时感到浑身燥热,可怕的欲望如汹涌的海浪一般,一下子击碎了他心中的一道堤岸,欲念如海水涨潮般朝他内心深处疯狂地冲去,而凝聚在丹田里的真气,则再也静守不住,在全身四处乱窜起来。
杨清惠见张寻正努力练功,觉得不能打扰,便轻轻循原路返回。可是她的身形走出了张寻的视线,却再也走不出张寻的意念。张寻心中的欲望,犹如一枝无端疯长的植物,已无法扼制长势,只感到它渐渐占领每一个角落,控制每一处行动。
张寻是个有意志力的男子,可此刻,他的意志显得无比软弱,只能眼看着欲望的巨涛将心中的堤岸一道道地冲垮,直逼意念的最深处。
张寻感到这次冲击来得那样猛烈,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而且这段时间已许久没有魔念,更使得这种冲击如被烈日曝晒了多日的干柴,一旦点燃,火也烧得更旺了。
以前张寻只需练一下“黄龙仙传四十九式”或是“亢仓子服气诀”,便能澄清魔念克制魔欲。可这次不同,他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无法让自己练“黄龙仙传四十九式”或是“亢仓子服气诀”,这就像有一把剑近在咫尺,却无力握起的那种无奈。
张寻也曾想放弃练功,以前只需停止练功,魔念就会消失,可今天的欲望如同一匹脱缰的惊马,已收不住了,他想放弃练功也不行。
“你若将她的衣服都褪了,你就会走火入魔而死。你就毁了。”心中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响。
可他的意识中又有一个不可抗拒的声音在叫:“快褪去她的衣衫,快褪去她的衣衫,只要拥有她,即便走火入魔而死了也值得。”
在意念这样的搏斗中,那个微弱的声音终于被冲得无影无踪了。张寻已无法控制自己,一件一件地褪着女子的衣衫。
似乎只是转瞬间,意念中的女子已只剩下一件衣衫了,欲望充斥的张寻迫不及待地伸出去,搭在女子的肩上。他双目血红,一颗心跳得快要从咽喉里跃出来了。而意识深处的那个张寻,此时只能微弱地叹息一声,放弃了制止的努力。
张寻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慢慢将女子的衣衫褪到了肩膀处。他知道自己生命中那初次的快乐与最终的死将同时到来。就在他将要把那柔滑的绸衫往下扯去的一刹,他蓦地听到了一声清澈的琴音。这琴音犹如一滴清凉的雨水,落在了他燥热的额头,又犹如一阵凉爽的微风,刮入了他的灵魂深处。他内心火爆的欲望忽然被琴音拂去了不少,心中似乎澄清了一些,那双褪去女子衣衫的手也慢慢缩了回来。
接着,又是一声琴音,又如一滴清凉的雨水,落在他因欲火而干裂的心上,如一阵凉爽的微风拂过他因冲动而焦躁不安的身体。
随后,这清澈的琴音叮叮淙淙如一阵秋天的细雨,又如一阵春天的微风,淋灭了张寻的欲火,拂去了张寻的焦躁和不安。他意识深处的那个微弱的声音,又渐渐强大起来,终于赶走了心魔控制的那个声音,张寻澄静意念收伏身体里四处流散的真气,又开始练起了“千阴神功”。
说来奇怪,那绵绵不绝的琴声悠扬广远,与张寻体内的真气极为和谐,张寻在琴音的帮助下很容易地就将四处流窜的真气一一收回丹田。
不一会儿,张寻就发现刚才欲望的一阵煎熬,使体内的至阳真气增加不少,当丹田充满之后,仍有许多真气散溢在外。可那琴音底蕴无穷,竟使得丹田似乎也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