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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寻忙安慰道:“好的,你别急,我们现在马上去找况寂。”
舒舒道:“谈何容易,这况寂来去匆匆,神出鬼没,谁又知道他去了哪里?若是他武功差倒还好,见到了可以抓住他,就能让他乖乖地讲故事。偏生他武功那般高,到时即便见到了,他却不肯留下讲闲话,你们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田三怒瞪了舒舒一眼,转过头对杨清惠道:“杨姑娘别急,既然刚才况寂所说是事实,那么他说去查张大侠的线索就绝不会食言。他一有消息,定会来通知张寻,这样你们就能见到他了。”
舒舒插嘴道:“那也不一定,若是杨姊姊那时候已经不和张大哥在一起了呢?”
田三怒和张寻觉得舒舒这个女孩子实在难以理喻,便不去理她。田三怒道:“今日大家杀了一阵,都已累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舒舒叫道:“好啊,就到我家去吧,我叫爸爸摆酒席款待你们。”
可是田三怒、张寻和杨清惠三人都不喜与官府交往,更讨厌舒尔田的为人,因此坚持不去,都回了客栈。舒舒没法,见天色已晚,只能嘟着嘴独自回舒府。
第二日一早,舒舒就来找张寻,这时田三怒、张寻与杨清惠三人刚刚商定先到田三怒家里去盘桓数日。
田三怒的家在凤凰县城,离永顺大约有五、六天的行程。当地汉苗杂居,民风奇异。舒舒虽然随父亲客居湘西多年,但凤凰却从未去过,一听之下,便嚷着要跟去。田三怒对舒舒大感头痛,张寻与杨清惠在一起,也不希望舒舒跟去。
可舒舒大吵大闹非去不可。田三怒和张寻念在她虽添麻烦,但用心却不坏,又想到与她交好,或许会影响她的父亲,为湘西人造福,于是便硬着头皮答应了她。这一瞬间,张寻并未注意到,杨清惠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而舒舒则得意地朝张寻眨了眨眼睛。
舒舒回府了一趟,田三怒、张寻和杨清惠还道她回去与父亲告别,岂知舒舒若与父亲讲,舒尔田又怎会放她出来,她只是回去拿了些银子,又偷偷溜了出来。
四人并马而行,一路观赏湘西风情,往南沿沅江而走。其时湘西为极偏僻之地,交通不便,路也不太好走。行得五日,凤凰县城已遥遥在望了。突然,从后面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田三怒等将马靠路边而行,让后面赶路之人通过。田三怒奇道:“在这样差的路上,如此急跑,马不要了吗?”
说话间,两匹高头大马从后面急奔而过,马上骑者回头望了一眼,突然勒住马头,从马上滚下,朝张寻行礼,当先一人叫道:“掌门,三老派我们四处找你,有急事相告。”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上有“急件”二字。
原来这二人是黄龙派弟子,张寻见他们汗透葛衫,满脸尘土疲惫之色,显然是急于赶路而少有休息,可见事情重要。忙拆开信封,见上面写着:“情况紧急,事关黄龙派存亡,望掌门急速赶回主持大事!”他脸上的神色马上严峻起来。
送信的那二名黄龙派弟子道:“这次我们共有五十人出来寻找掌门,三老让我们每人都带了一封急件,以便能尽快通知到掌门。临走前三老交代,由于时间宝贵,不及多写,务请掌门收信后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再面报详情。”
舒舒突然从旁抢过那封信,念道:“情况紧急,事关黄龙派存亡,望掌门急速赶回主持大事!”接着又道:“咦,就这么几个字,要五十人跑掉半条命,肯定有热闹好看,田前辈,杨姐姐,你们去不去看热闹?”
田三怒怒道:“你这小孩,别乱来!黄龙派帮中大事,岂可当儿戏!”说着夺过舒舒手上的信,还给张寻。
张寻褒赞了两名送信人之后,便要先走。舒舒道:“张大哥,你黄龙派有急难,我跟你去吧,也可帮你。”
田三怒斥道:“小丫头不要添乱,你这点功夫,只能帮倒忙。再说,张贤弟的白马脚力快,你与他同去,岂不拖累了他?”
舒舒急道:“我只是好心想帮帮他嘛!”
杨清惠注视着张寻道:“张大哥,你先赶紧回去应急,我们随后赶来,也许真能帮上你的忙。”
田三怒道:“对、对!黄龙派乃武林名门正派,它的存亡关系到武林命脉,我们身为侠义道人,自当前去帮忙。张贤弟,你放心先走,我们和这两位送信的兄弟会尽快赶到的。”
舒舒心里不禁骂道:“这老东西,你就是侠义道人,我就不是了?你去是帮忙,我去就是捣蛋添乱了?”
只听张寻说道:“好,就这样办!”双腿一夹白马,往川西如飞而去。转眼间,白马就在地平线上跑成了一个黑影。不一会儿,就跑到了两位少女的注视之外了。
十二天后,田三怒、杨清惠和舒舒来到了藏龙山脚——在第八天的时候,两位送信的黄龙派弟子由于赶路太急太多,实在支撑不住,只能留在客栈中休养。他们三人则记挂着张寻,仍星夜兼程地赶来。
到得黄龙寺前,却见大门紧闭,里面寂无声音。舒舒叫道:“啊呀,难道黄龙派已经被灭了吗?”
田三怒斥道:“不得胡说。”说着上前叩门。
不一会,只听一个声音从高处传来:“你们三位有何贵干?”
舒舒循声望去,发现一个人在高高的围墙内,露出半个身子居高临下地对他们说话。不禁有些生气,喝道:“快开门,我们找你们掌门有事。”
“什么事?我得先去通报。”
舒舒向来大小姐做惯了,从来都没这样受过盘问,顿时不耐烦起来,叫道:“有事就是有事,你管得了那么多吗?快开门!”
那人仍然一板一眼地道:“掌门有令,非常时期,不得容外人轻易进寺,以防坏人混入。”
舒舒道:“这就对了,我们又不是坏人,我们是你们掌门的朋友,是来和他一起打架的。”
那人听了,神色一凛,冷冷道:“不是还有三天吗,你们怎么提前来了?”
舒舒心想黄龙派有难,定是要大打一场。他们是来和张寻一起与敌人打架的。
那黄龙派弟子却会错了意,以为他们是来找张寻挑衅的。再加上田三怒相貌威猛,不似汉人,更令他以为本派大敌已到,但看到敌人只有三个,就敢大胆来挑战黄龙派,不禁又有些怀疑。
只听舒舒又道:“我们又没定好时间,我们赶得急,就早到了嘛。”
正纠缠不清之时,只听得寺内有人道:“李胜雄,外面是谁?”
李胜雄便是与舒舒对话的人,他回答道:“方师兄,外面三人定是恶人,要不利于掌门,但他们却长得又不像松赞寺的藏僧。”
田三怒听了,朗声道:“我们三人乃贵派掌门的朋友,因听说贵派有难,故星夜赶来相助。”
这时墙内又站起一人,见了田三怒等,心中一动,问道:“阁下可是湘西豪侠田三怒?”田三怒道:“在下正是田三怒。”
那人又道:“那么两位姑娘分别是杨清惠和舒舒小姐?”
舒舒道:“你倒还有眼。”
那人急忙下去开了门,迎了出来,对田三怒行礼道:“田大侠侠名远播,在下心仪已久,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
舒舒见他对田三怒颇为恭敬,却不对自己说“久仰”之类的话,就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方胜岳。”
舒舒突然正色道:“哦,原来是方大侠,久仰,久仰!”
方胜岳连连道:“不敢、不敢!”
舒舒扑哧一笑,道:“要你‘不敢’‘不敢’地干什么?我只是说‘大侠’‘久仰’‘久仰’,难道你是‘大侠’吗?真是臭美!”
田三怒在旁斥道:“小丫头不得无礼!”
方胜岳没想到舒舒会调侃他,神色有些尴尬,但仍礼数周到,将三人迎入寺内,道歉道:“掌门已有交代,但没想到三位来得这么快。”
田三怒见黄龙派弟子个个神情严肃,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问道:“方兄弟,不知贵派有何大难,掌门现在何处。”
方胜岳听了这话,面有忧色,缓缓说道:“此事说来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实乃我派的奇耻大辱,本不足与外人道,但田大侠与两位小姐既是掌门师叔的好友,说出来也是无妨。”
舒舒性急,喊道:“别绕弯子了,要说就快说。”
方胜岳一字一句他说:“自掌门师叔去湘西找田……大侠寻访他父亲梅花大侠张卓然的下落后,派中事务一应由我派‘黄龙三老’掌管。他们年纪虽大,但办事认真,每日都到黄龙正殿处理派务。一天上午办完事,三老正要去用膳,忽见殿中供奉的黄龙真人像的头上多了一样东西,取下一看,却是一通战书。”
听到这里,舒舒高兴地插话道:“果然是要打架!”但见周围的人都脸色郑重地在听,便不敢再多说话,只听方胜岳继续道:“这黄龙真人像乃黄龙派之宝,供奉在掌门办公的黄龙正殿中,每日勤加拂拭。那天早上进殿时,三老刚亲手拂拭过真人像,当时尚无书信,只二、三个时辰之后,真人像的头顶上便多了一封挑战书,而这二、三个时辰里,三老都未离开大殿一步。以武力修为而言,三老中每一个都可称为当世高手,掌门人与他们相比也似略有缺欠。他们三人联手,当世更是难觅敌手,可这个下战书之人,在大白天竟能在三老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战书放在黄龙真人的头上,又神不知鬼不觉丝毫未损地离去。要是传出去,我们黄龙派的脸面都要丢光了。”
舒舒道:“这倒确实不能传出去。”田三怒没想到她还能讲出一句象样的话,正要赞同,没想她继续说道:
“这明明是三个老头老眼昏花,让敌人得意去了,若传出去却要当掌门的张大哥丢脸,所以绝不能传出去。”
田三怒这时恨不得要她他一顿,好在方胜岳不以为然,接着说道:“这倒还不算什么,更可气的那封战书写得无礼之至,说什么我们黄龙派浪得虚名,应由他们松赞寺来领袖西南武林。若我们不服,就通过比武让我们心服口服,真正岂有此理。”
田三怒惊道:“松赞寺?可是藏东松赞寺?”方胜岳道:“正是。”
田三怒道:“藏东松赞寺曾出过一个不世出的武林奇才玉鸠上人。他十八年前就已名动一时,一出道便杀了‘青海六怪’,‘甘南三煞星’等厉害角色,但他身现武林不足半年,便又销声匿迹,从此不闻其名。据说他是因与况寂之后公认为中原武林第一人的七星派掌门卓正明大侠恶斗了三天三夜,输了半招,而被迫退出江湖的。又有人说他与卓正明恶斗数万招不分胜负,于是就到了西藏圣山珠穆朗玛峰下苦练藏教密宗神功‘拙火定’,以期神功练成能战胜卓大侠,成为天下武功第一。现在松赞寺的口气如此之大,定是玉鸠上人神功已成,自以为有必胜的把握了。只是他为何不直接去找卓正明,而先向黄龙寺挑战,难道他不仅仅想做武功天下第一,还想独霸武林,先从离他最近的黄龙寺开始下手吗?”
方胜岳道:“田大侠明鉴,在战书的落款处,确是写着‘藏东松赞寺玉鸠上人’,以他下战书的手段看,他的‘拙火定’神功已成,我寺中已无对手了。或许他觉得自己尚无把握取胜卓正明大侠,故先拿我们试刀。”
舒舒听了半天,已有些不耐,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