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重塑肉身来做什么?恢复功力再去送死吗?”老人漠不关心地反问道。
老人的话让沐风多少有些梗,他忿忿不平地反击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送死?”
“你自信打得过虚元?”老人话语中有些轻蔑之意。
“……。”沐风如果有肉体,一定会失望地长叹口气,但他无法叹气,他打不过虚元是事实,甚至,他再苦修百年,也未必打得过虚元!虚元的实力远在传闻之外,沐风猜测他应该排在花雨之上才对。
“我可以一直炼功到打得过他为止!”沐风不禁倔强起来。
“有志气,不过,等你炼到或许可以打过他的时候,恐怕他已经统治九界了!”老人的声音依旧淡漠得像块坚冰。
风流逍遥神(原风神传)…第二百九十二章夺命素衣
“如果我不炼功,岂不是更没有打败他的机会?”沐风的神识传出一股傑傲不逊的气势,老人的语气渐渐变得温和起来。
“你的肉身已经散了,想炼功也炼不成。”老人微微叹了口气。
“你应该有办法让我重塑肉身!”沐风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称呼他。如果说曾经贵为神界至尊的老人一直把沐风当作他的儿子,而沐风转世为人,阴阳阴隔而言,他和老人的关系变得不太明确了。通常而言,两世为人之后,前世今生,只有神界那些特权人物才能承续,沐风最初落在天南国明月湖边与养鸡父母为生时,他一向觉得自己出身卑微,心底深处没有一丝骄傲之处,因此,他有漠视前世的理由。
“有人的确可以为你重塑肉身,但那人不是我!”老人似乎又在摇头。
“那人是谁?”沐风用神识迫切地问道。
“他是我师傅,是我之前的神界至尊!”
“他在哪里?”敌
“很早以前,他离开我的时候,他说他会去濛辰神域。”老人叹息道,“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那里,至少我再没见过他。”
沐风的神识开始颤抖起来,他突然记起超星谷底那个素衣老人,这个老人是他见过的功力最高的神人,莫非他就是眼前老人之前的神界至尊?
“我见过他!”沐风用神识肯定地回道。
“你见过他?!”老人明显吃了一惊。
“是的,我见过他!”沐风发现自己的救命稻草似乎出现了,止不住有些兴奋。
“他不是一个随便可以见到的人!”老人继续叹气,他更愿意相信沐风遇见的是另一个人。
“我想去找他!”沐风已经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里面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就想把握住。
当一个人真正死过之后,或许才更会贪恋生的美好。
“去吧。”老人不忍打消沐风的积极性。
“我怎么去?”沐风忽然又犯难了。他没有了肉身,所有功力都等同于报废了,当初进濛辰神域的影像让现在的他很难去面对。濛辰神域或许还没有极魔星域可怕,但此一时彼一时,没有了肉身,没有了功力的沐风,几乎就是寸步难行,何况还要到那个令神人也要止步的濛辰神域!
“你现在和逍遥神球融为了一体,你怎么想,它就会怎么做,你想去,它自然能够带你去!”老人平静地答道。
“如此甚好!”沐风的神识在喃喃自语:“逍遥神珠,请你带我到濛辰神域超星谷底去。”
逍遥神珠不会说话,在这片空间,沐风感觉不到自己在移动,他惟一能做的,就是无休无止地等待,他并不知道逍遥神珠能否听懂自己的神识,他也无法知道逍遥神珠能否进入濛辰神域,更不知道它能否找到超星谷底。
逍遥神珠这片虚空,完全与外界彻底隔绝了,即使逍遥神珠再次落到一个平庸的凡人手上,也一定没有人能发现这里面还困守着两个曾经纵横捭阖过九界的神人!
老人没再说话,整个虚空死一般寂静,朦胧的空间中隐约有团光亮透过沐风雾一般的身体。如果有人放眼一望,整个星空除了沐风那团经久不曾散去的雾,以及陷在雾中的七星紫玉佩和一个米黄色的珠子,那是苏铁神珠无疑,除了这些,还能看见正上方有团诡异无比的光亮,那团光亮如有实质一般,却又相当缥缈,让人不可捉摸,它的色彩变幻得极快,谁也不知道它会变成什么。
逍遥神珠这片虚空似乎没有时间,沐风自己无法移动,也无法炼功,他运足了神识,也只能无聊地看着七星紫玉佩和苏铁神珠在自己的“身体”内自由地游动,然后就更加无聊地看着上方那团奇怪的光亮在变幻着色彩。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景象可看,也没有任何声音。
漫长的岁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沐风无数次想问老人,什么时候可以到濛辰神域,什么时候可以找到超星谷底的素衣老人。但他坚强地忍住了,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老人可以给他指明方向,说明他愿意帮他,如果他帮不了,求他也没有意义。
当一个人清醒着,却又无事可为时,才知道时间会多么的漫长;艰难困苦的岁月最能锻炼人的心性,面对着苦难和不如意的时候,一个男人,最应该做的,就是默默去承受,学会忍耐,只有坚强得像块石头一样,才会勇者无敌。
那时的沐风,有着足够的时间来整理他曾经一度浮燥的心情,当他逐步渗透了世间很多事情时,他便释然了。
孟子说过:“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徵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这段话曾经激励过无数人,但又有多少人能领悟个中滋味?诚然,即使坚强地忍受过困苦,也不一定就能承受天之大任,但是,如果面对困苦不能坚强起来,那肯定更加不能接受天之大任!
不知道过了多久,逍遥神珠的虚空中忽然跳进来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他一袭素白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就似一个白色的幽灵!
当他进来的时候,沐风正在专注地看着上方那团光亮,他的思绪飘了很远,混沌神石带走了乾坤如意镯,让他倍加想念的,几乎全在乾坤如意镯中,几乎失去了她们,曾经重情痴情的沐风依旧坚忍地活着。
“师傅!!!”那个声音仿佛一下苍老了很多。
沐风听到声音时,才浑然清醒过来,那是先前那个老人,也就是他神界的父亲,前神界至尊发出来的。他的师傅,会不会是超星深谷的素衣老人?
“虚云,你不恨你师弟?”
沐风一听这个声音,立刻激动起来,他不正是超星谷底那个素衣老人吗?他终于知道自己在神界的父亲的名字了,而且他竟然还有个师弟!他师弟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师傅,我不恨他!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虚云语气中相当恭敬,“虚元的作为,或许能给曾经一度平静的神界和骄狂的神人们一个警醒。”
他们竟是师兄弟!沐风骇然吃了一惊,难怪虚元的功力如此之高,原来如此。沐风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何逆天神盟最初不断壮大的过程中,虚云至尊没有狠下心去大加整治。
“虚云,为师当初传位与你时,就曾对你们师兄弟说过,神界至尊只能有一个,为师让位予你,就不再过问九界任何事务。本来看重你本性纯良,可惜你心性过于善良,相反还害了你,这一点为师始料不及啊!”素衣老人不禁又自责起来。
“不,不,不!是弟子能力疏浅,导致了今天混乱的局面,说对不起的是我,师傅……”虚云的声音顿时有些凄凉。
素衣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虚云不要再说,沐风却看见他一脸的冷漠。
“老人家!”沐风见二人停住了话茬儿,赶紧用神识叫道。
“小子,你大难不死啊!哼!”素衣老人重重地哼了一声。
“师傅,是我叫他来找你的,错在弟子身上,请您不要责怪他!”虚云慌忙接口道。
“你不要为他推脱责任,当初我看走眼了,如此鲁莽,能成什么事儿?早知道我该收了他的小命,也落得个清静!”素衣老人嗤了声道。
“师傅,弟子求您再帮他一次!”虚云恳切道。
沐风惨然一笑,向来不求人的他更加接受不了他前世神界的父亲帮他求情。因此他的神识突然张狂起来:“老人家!生死由命,我无须你救,我只求你一件事!”
“风儿!不准这样同师祖说话!”虚云连忙喝斥着沐风。
沐风倔强地应道:“我不需要你救,我只求你一件事!”
“小子,你想求我什么?”素衣老人沉默了片刻,他的脸就似藏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中,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他的语气那么冷漠,仿佛沐风的生死以及他的要求,他都可以只当儿戏来听,当然,他有那个资本,谁也勉强不了他!
“我只想求你重新治理九界,还九界一个干净太平的朗朗乾坤!”沐风放弃了一切重生的想法,他的意识中忽然闪过嫣然、寒烟、无言、紫韵和柳叶,曾经给过他欢乐与伤痛的,难道就要从此永别?那种强烈的念头来得十分突然,几乎是毁灭性的,沐风顿时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前尘旧事尽付东流,一如过眼云烟!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曾经说过,九界如何,概与我无关!”素衣老人漠然转身,凛冽的目光直视着沐风那团云雾,“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成全你!”说完,素衣老人突然祭起大手,立刻带起一片刺眼的光芒,闪电般地切向了沐风散乱的“身体”!
“师傅!”虚云绝望地叫了起来!
风流逍遥神(原风神传)…第二百九十三章本源神力
那片白光盖过来的时候,沐风只觉得神识一片模糊,顿时失去了知觉。逍遥神珠里面那个空间是个绝无仅有的虚空,除了朦胧如烟,便是烟雾朦胧,沐风两次进到里面,也没有看透其中的奥妙,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声音:“虚云,从今往后,整个九界将没有你这个人的存在,你不后悔?”
沐风无法动弹,所有的神识都似乎被屏蔽了,但他却能真切地听到这个声音,那是素衣老人发出来的。当他听清素衣老人的话时,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跟着又紧张起来,他惊的是自己有了听力,紧张的是:前神界至尊,也即他在神界的父亲好像从此就会消失了!虽然沐风对他在神界的父亲没什么感情,说远一点,最多就是从那里轮回过一次,但隐隐约约感觉到前神界至尊要消亡时,却也十分不忍,他努力挣扎了一下,不过身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令他急怒交加。
只过了会儿,又传来一个声音:“师傅,我即使保留着这点残存的意识,也没法为九界做点什么,不如赌博一次,或可成全风儿重整九界。”
素衣老人肃然道:“本源神力不是那么好吸收的,虚云,当年你仅仅能吸收三成,还不及为师,如果这小子无法吸收到五成本源神力,只怕也难以胜过虚元,而一旦让他吸收本源神力,你附着在上面的神识就会彻底消失,这个赌注是不是下得有点大?会不会得不偿失?”
他们知晓本源神力在哪里?难道在这逍遥神珠中,难道是自己一度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