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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电触,全部麻痹。
就在这一刹那间,一支手指轻轻的由她腹侧‘气结穴’疾划而过。古兰香闷哼半声,人己软瘫于地。不过她穴道受制,人并没有昏迷,眼见青衣人影如行云流水,一下子到了岳云凤睡卧处跟前。古兰香心中大急,欲要呼喝出声,苦于穴道受制,未能如愿,她转眼对姚秋寒看去,姚秋寒好像也遭受到同样钳制,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神情忿怒,惭愧,惶急……
这时候青衣人影微然打量了岳云凤几眼,缓缓蹲下身子,盘膝席地背向古兰香、姚秋寒二人而坐。此刻,室中那盏枯黄油灯,早在青衣人影进来时已经熄灭,室中一片漆黑、昏暗。
所以,古兰香和姚秋寒,没有办法看到青衣人影另外那些动作。
虽然二人同时感到青衣人影似乎不太凶恶。但姚秋寒和古兰香仍然不放心,各自运气欲要自解受制的穴道,那知古兰香一运气,却感到气极消散,一点力气也没有。
姚秋寒的情形,就跟古兰香不一样了。他气极一运,“波”
一声珠爆脆响,姚秋寒周身骨头好象粉碎了一般,随之气血流畅,真元充沛,丝毫不见损伤。他一怔之下,挺身急跃了起来,就在这时,传来一声轻喝道:
“莫要妄自举动。”
这喝声,充满威严,令人有种不敢抗拒的力量,姚秋寒心神一震,忙将要冲出的身子阻止下来。他看见青衣人影手不住的在岳云凤身上移动,不禁心头泛怒,喝道:
“你在干什么?”
青衣人影似乎不闻姚秋寒的喝声,姚秋寒又出声喝道:
“阁下再不出声告知来历,示明意图,我可要得罪了。”
语音刚落,“睁”的一声,姚秋寒伸腕撤出那柄无名飞龙剑,一弘秋水明辉映射满室。
这下他看清了青衣人,面蒙青巾,颚下白髯如雪,不用猜想已知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姚秋寒所担心的是看他动作轻浮,双手游走在一个黄花闺女身上,不免有所戒意,既见到他是位老人,脑海里灵智一动,已知老人是在为岳云凤医疗什么病疾。
“快将宝剑还鞘,她体上肌肤不能遭受半点光线刺激。”
姚秋寒听了此话,呆愕一下,仍然将宝剑回鞘,问道:
“高人尊姓大名?”
这时室中又告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映射而入的淡弱辉光,蒙蒙能见青衣人的影子而已。
“捕风捉影,无影无形。”
老人轻缓吐出这八个字。姚秋寒眉头一皱,道:
“晚辈天生愚笨,难解语意。”
突然后面传出古兰香轻叹一声,道:“寒弟,这位前辈高人乃是山风老人。”
姚秋寒回首望去,原来这时候古兰香也穴道自解,移身站在他身后三尺。起先姚秋寒还不明了古兰香话意,仔细一推忖,不禁恍然大悟,心中无比钦佩她的机智聪敏,竟能一下猜出老人的名号。
山风老人突然说道:“你们能在我预计的时间里,提早半个时辰解脱受制的穴道,功力火候,实已达到纯青绝境。”
古兰香轻声一笑,道:“末学后进,怎能比得上山风老前辈。”
山风老人道:“她三天后就会醒转过来,在天亮之前,切勿点燃灯火,好好守护她,山风去也!”
语音一落,倏地,平地刮起一阵轻风。姚秋寒和古兰香感到眼睛一花,再望室里,山风老人已经人影无踪,御风而逝。
古兰香和姚秋寒被山风老人那种旷绝千古,举世无双的惊人武功震慑住了。二人呆呆站立了良久,方听姚秋寒叹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非亲眼目睹,我真不相信人类能修炼到这种玄奥至极的功夫。”
古兰香笑道:“他是神仙,不是人。”姚秋寒点头道:“是啊!我想凡人绝对不能修练这种功夫。根据我的见闻,从来也没有听到过前辈高人中,有号称山风的人。”
古兰香见他傻里傻气的说着,禁不住娇脆的长笑一声,道:“我看你怎么这般傻,尘世间哪有神仙,那只不过是他的武功,巳修至绝奥玄境而已。不错,武林中向来未闻过山风老人这名字,但我觉得他似乎是个厌倦江湖,息隐山林的武林豪杰前辈。若是他说出真姓名,咱们还是能从群雄传里寻出他。’
姚秋寒哑然一笑,道:“我刚才真的相信他是神仙不是人。唉……云凤妹,能得山风收容门下,日后她武学的成就,真是无可限量了。”
古兰香道:“云凤妹三日后醒来,她武功造诣,我敢恳定绝对远胜过咱们两人数倍,这种奇缘,亦可说是我道武林有幸了。”
姚秋寒道:“待三日后,咱们就可由云凤妹嘴里,得知那山风老人是谁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消逝了,自从山风老人离去的次日,岳云凤本是苍白的脸色,变成洁白如玉,雪白之中带着润红,似乎较往昔更加娇艳美丽。她那静止的呼吸,也变为正常。
这时就像是一个甜睡的美丽公主。
她整整的睡了三日三夜,在子夜时分,岳云凤终于苏醒了过来。
“凤妹,凤妹!啊!风妹真的醒过来了……”
充满喜悦、欢愉的叫声,在岳云凤耳朵中响着。她睁开了睫毛底下的眼珠,看到面前的两张脸,愕了一会,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靥,道:
“兰香姊姊,姚相公,你们好!”
她那句姚相公,听得使古兰香眼泪夺眶而出,咽声说到:“风妹,你原谅我……”下面的语音,已成了滚滚而落的热泪。
岳云凤看到古兰香悲伤情形,内心也无比的难过。但是她对姚秋寒的爱,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深刻,她知道自己将会永远永远忍受那爱情的煎熬。她此时心底中,暗暗的叫:
“岳云凤啊!岳云凤,你既然成全了他们的爱,为什么你还要插足其中呢?爱情是自私的,绝不能容纳第三者,你放弃他吧!放弃他……”
这时姚秋寒心中何尝不是极端痛苦,岳云凤那句“姚相公”使他惭愧,使他内疚,……
他和古兰香忘记了询问山风老人来历,忘记了叙述岳云凤离开后的际遇。他们沉缅于情爱漩涡中……复杂错综而矛盾的情怨,充满他们心胸底处,他们不能挥剑自断千缕情丝,不能各以智慧来选择处理,只有永远尝受这种情怨煎熬。这情形,各人心中晓得,时间愈长,他们之间的矛盾,会愈隐愈深,但又有什么办法?……
深山幽谷,夜静如水,除了风声,周遭死寂一片。蓦地一声厉嗥,遥遥的传了过来。
这声嗥叫,虽然距离太远,音量不大,但在这寂夜里,尾音却是清晰可闻,惊心动魄,那是一个人临死前的呼号。
姚秋寒,古兰香,岳云凤心头各自一震,脸上变色,如梦初醒。
“兰香姊姊,那是不是人类临死前的哀号?”岳云凤抬首出声问着。
古兰香点头道:“不错,这声惨嗥,显示出那人临死的一刹那,非常的痛苦。”
姚秋寒道:“咱们快过去看看!”说着话,姚秋寒迫不及待转身就走。
“慢点!”古兰香很快的出声叫住了姚秋寒。
“兰香姊姊有什么事?”姚秋寒停步回头望着她,怔愕着。
古兰香黛眉深深皱了起来,道:“寒弟,你听出这声厉嗥发自何处吗?”
姚秋寒一怔道:“是那所神秘的草庐。”
其实,以姚秋寒等三人当今的武功,大家都能辨出那缕惨嗥厉叫,是发自那一个所在。
古兰香沉声说道:“惨叫声,是证明草芦中有人被杀,或是杀了人,若以草庐中的缺手书生和虎娘的武功而论,他们绝对不会遭受意外……”
古兰香一顿停住,岳云凤很快接下去问道:“兰香姊姊,是说缺手书生在杀人吗?”
古兰香点点头道:“凤妹猜的不错,所以咱们还是不要干涉这件事,以免使缺手书生跟咱们产生误会。”
姚秋寒道:“兰香姊姊见解虽然很对,可是缺手书生等,也有遭受人家攻击的可能。”
古兰香摇头微微一笑,道:“不信咱们现在过去看看,我刚才叫住你,乃是要提醒你不要鲁莽从事。”
说着话,三人展开轻功,风弛电掣一般顺着湖畔,直向座东的那所神秘茅草院落奔去。
不稍片刻工夫,三人已经抬首可见茅草院落座落于湖畔。四周死寂的可怕,不闻人声,风声。
黑压压一片,不见灯光,这种情形,不禁使姚秋寒等三人生出一丝阴森恐怖的感觉。
三人虽然各到了竹篱笆之外,却不敢冒然翻身越入。姚秋寒看了古兰香一眼,询问她的意见,古兰香皱眉沉思一会,压低声音说道:“反正都要进去一观究竟,不过咱们要尽量避免人家撞见。”
说着话,古兰香首先越进了篱笆。姚秋寒、岳云凤随后面入。三个人很快的在房舍周围转了一圈,不但没有遇到任何人,就是什么动静也没有。当然更没有了惨厉叫声。姚秋寒等人知道第一栋草茅中,守坐着那位虎娘,本来想过去一探究竟,却被古兰香阻止了。
“寒弟,那虎娘耳朵非常敏锐,千丈之内,风吹落叶声,她都能够听清楚,咱们还是不要过去。”
说罢,三人转身走到最后一进院落的花园里。倏地,一缕轻细的脚步声,由假山之后传了过来。古兰香伸手拉着姚秋寒和岳云凤,很快的闪身躲在一丛花树之后。这缕脚步声传来得很怪,好像是由地底下传来的,姚秋寒等三人皆是见识多广、聪明机警的人,他们知道这所茅草院落,一定有着地下室。脚步声从假山之后,经过三个人躲藏处的花丛,一直向一栋房舍走去。很明显的,对面那座院房,就是地下室的出入口。
姚秋寒和古兰香、岳云凤,镇定着心情,要看看走出来的人,到底是谁?他们等待着。
终于脚步声进入了房室,声音反而变大了,“依呀!”
两扇紧闭的房门打开,缓步走出一个人来,星月光下,只见他浑身血迹,右手中拿着一把染满鲜血的屠刀,鲜血仍然顺着刀锋下滴,那情形好不吓人。尤其这人的脸上,仍然满罩杀气,双眼精光四射,凶狠恶煞。
姚秋寒、古兰香、岳云凤看清了那人,心底处不禁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果然正是缺手书生。他真的在杀人,情况好像非常凶恶。缺手书生到底杀了准?会不会那个虎娘?因为在姚秋寒等三人心中所知道的,这座神秘孤院中,除了缺手书生和虎姑之外,就没有第三个人。
缺手书生步出门口之后,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独臂倒握屠刀,双眼遥望云空,双睛的煞气,随着时间,慢慢的消逝了。代替的,是一脸悲怆、失望。那双虎目,竟然闪动着晶莹泪光。身躯显示出非常痛苦的颤抖……慢慢的,他这股激动的情绪,方才遏止下来。
在这半个时辰里,姚秋寒、古兰香、岳云凤三人,屏住呼吸静观动静,他们知道缺手书生定然发生了一件什么重大的事情,而使池冷酷杀了人,可是杀了人之后,他满心后悔,失望,悲伤。
叮当!一声,缺手书生突然将手中的屠刀,掷落地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三人出来吧!”
这句话,听得姚秋寒等三人,面面相觑,心中震动不已。
他们慢慢的走出花丛,同时对缺手书生躬身作礼,道:
“晚辈等打扰了老前辈,敬请宽宏大量。”
缺手书生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