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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走有七八里路,已到西方尽头,那是一道孤水潭,的有十里,那边见不到陆地,只有云天相接。
孤水潭中,一片小林,筑有一栋茅草孤院,很显然的,那缕西方哀乐,是出自那座茅草小院中。
姚秋寒和岳云凤三人,默默无语,走到茅草屋门口,“依呀”一声,两扇竹门,无风自开。
这门响声,惊醒了姚秋寒昏迷的神智,将己踏进去的右脚,很快的收缩回来,止步不前。
“进来,我家主人已经等待三位很久了。”
一声冷涩枯燥的语言,由茅屋中传了出来。
姚秋寒和岳云凤听到这番话,激伶伶打了一个寒战,心中各自忖道:“当真此地已是阴界吗?否则,怎么对方连人影都没有看见,已知自己等是三个人,而且是等待了很久,显然她熟识自家等人来历了……。”
姚秋寒怔怔望了岳云凤一眼,沉声静气问道:“贵主人是谁?请加以禀告,好自拜竭。”
那缕枯燥冷涩语音,重又响起道:“进入这座草屋,第一不可心存犹豫,否则难登仙府,你们壮着胆子进来吧!”
这句话,更使姚秋寐心中寒凛,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这一次问话,没有得到茅屋中人的回答,四下静悄悄的,连那缕哀乐,也不知何时消逝了。
岳云凤这时心无恐惧,天真问道:“请教前辈高人,你家主人会不会疗人伤疾?”
奇怪的是,岳云凤这种没头没脑的问话,茅屋中人却答道:“药治不死病,花无百日红。”
姚秋寒和岳云凤怔了一怔,一时间都难以悟懂对方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踌躇茅屋门前很久,姚秋寒方才运用传音入密声音,低声对岳云凤道:“岳盟主,在下先进去看看。”
说着话,他暗中凝提一口真气,双掌护胸,举步而入。
茅屋里面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姚秋寒的眼睛能够透视三四丈方圆漆黑影物。
首先他看到室中没有什么家俱桌椅布置,空空荡荡,耳目灵敏的姚秋寒,却听到二丈远近一个角落里,微微可闻一丝呼吸气息,当下他直对那个方向走去,暗中戒备,口里朗声说道:“晚辈谒老前辈大安。”
说着,他在距离呼吸气声丈外停步躬身。
茅屋中人,可能感到姚秋寒这种超人目力而震惊,沉吟半晌,冷涩说道:“你是不是练过‘猫珠功’?”
姚秋寒这时双眼可清晰看见丈外一张蒲团之上盘膝跌坐着一个女人,由她语音看来,她已非常苍老。
姚秋寒此刻仍然不敢松弛戒备,朗声答道:“晚辈没习过此项神技,但长年深居不见天日之处,夜中视物,习以为常。”
倏地,突然听到蒲团上人喝道:“胡说八道,看掌。”
喝声中,姚秋寒感到一股凌厉劲风,随着那人衣袖转动拂扫过来,劲力无比之猛,足可以裂碑碎石。
姚秋寒好在全神戒备,对方劲道再出,他人若游鱼,顺波急进,身子轻轻闪晃之下,竟然迎着那股排山劲道,冲逼到蒲团上之人面前二尺。这种奇异难测的身法,使蒲上之人,感到极度惊骇,她轻叹了一声,掌如朝拜观音,当中一立。
一道盈耳劲啸,平地而起。
姚秋寒顿时感到一股极巨强猛劲气,当胸撞了上来,一声闷哼,姚秋霖胸口有如被铁缒敲了一下,身躯摇摇晃晃后退六、七步。
这时候外面的岳云凤已听到室内打斗声,以及姚秋寒闷哼之声。
“姚相公,怎么了?”
岳云凤急声娇呼着,不顾一切踏门而入。
“岳盟主不要进来,对方武功绝高。”
喝声中,姚秋寒身若游鱼,再度踏步急欺上去。
蒲团上之人冷哼一声,黑暗中,但见掌影飘飘,一道又一道凌厉掌力,重重叠叠往姚秋寒身上压了过去。
姚秋寒那种状似龙腾虎跃,鱼游兔走身法,当真是天下独步,蒲团上之人出十数道掌力,竟没有一道能击中他身上。
刹那间,姚秋寒又迈到对方左侧二尺。
“小娃儿,武功真是不错,试试老娘的穿心指。”
话声中,蒲团上之人右手急划一个弧线指如箭发,居中而出。
“虎娘手下留情。”
随着声音,屋中一道闪光响起——
姚秋寒觉得眼前一只莹玉手指,留着长长指甲,戮刺到自己心口三寸,他这一骇非同小可,仰身翻出三步。
但听一阵刺耳的怪笑响起,接道:“老娘若要伤你,这一指,你已无法招架。”
姚秋寒这时候心神再定,指眼望去,只见室中多了一个身着长衫,书生打扮的中年人。
他右手长袖飘垂,显然右臂残缺,单剩左手拿着一根火熠于,点燃了壁角茶几上一盏油灯,顿时室中大亮。
灯光照处,姚秋寒再转眼打量蒲团上之人,原来是位白发苍苍,面上皱纹满布,凶恶威猛的老婆婆。
她身着青色罗衫,跃坐蒲团上,却不见盘曲双腿,显然这人也是一个残废人。
姚秋寒感到惊异无比,觉得世间奇人如寒星,万没有想到在这与世隔绝地方,遇到这种世外高人,看他们神情,似乎对待自己等不恶。当下定了心神,重整衣衫,恭恭敬敬的对那老婆子及缺臂书生下拜,说道:“晚辈莽撞到此,冒犯老前辈清修,尚请宽谅。”
缺臂书生左手轻挥,满面含笑道:“阁下不要多礼,咱们主人昨夜心血来潮,说:三日之内,定有一男二女来访,果然推断不错。”
姚秋寒听了这话,奇异万分。本来他以为这缺手书生,便是这座茅屋主人,没想到他们只是仆从。
岳云凤心中更感惊奇,矫声问道:“老前辈,你说,你家主人已知我们要来吗?”
缺手书生微微一笑,道:“书生识书达礼,向来不说谎话。”
说着话,缺手书生目光一转,投落到古兰香脸上,道:“她病了吗?”
姚秋寒和岳云凤在这刹那,已感到茅屋主人,乃是一位陆地神仙人物,既然能预测未来事情,人物动静,那么古兰香的伤势可能有救了。
岳云凤很快的说道:“是,病了。有劳前辈引道谒见贵主人,代为疗治残疾。”
缺手书生道:“书生尚懂点医术及丹道之理,请入内室让书生扶脉看看。”
语毕,他由茶几上拿取那盏油灯,向第二间矛屋内走去。岳云凤举步随后面走。
姚秋寒虽然心中顾忌对方来历身份不明,但事到如今,又无法令他多存猜疑,不过,他要举步之前,回头一瞧蒲团上的老婆子,轻闭双目似已入定静坐,令人无法看出诡异之处。
缺手书生带路前行,走进第二进茅屋,间隔一座小院,中间是一座宽敞的大厅,放了一张红漆木桌,桌上堆满纸张、笔墨。
缺手书生肃容落坐,说道:“救人如救火,先让在下看看她的脉息如何。”
岳云凤仍然怀抱着古兰香,平卧双膝之上,娇声道:“老前辈,她的伤势,不是普通小病……”
缺手书生点头不语,牵过古兰香的左手,按在她脉息之上,缓缓闭上双目,过了良久,才突然睁开双目道:“她病得很重。”
岳云凤急道:“有救吗?”
缺手书生道:“除非药师君主在此。”
姚秋寒听到“药师君主”四字,倏地想起毒手疯丐孤独飞曾经说过孤星会的四大君主之一——药师君,即是仙谷神医皇甫珠玑,这时姚秋寒听了这句话,心中顿时一冷。
岳云凤问道:“药师君是谁?难道老前辈的主人无办法医治这种伤疾吗?”
缺手书生摇头笑道:“我的主人虽是堪称绝代奇人四字。但据在下所知,他对于丹道医理之术,却是门外汉。
只是在下略学点皮毛医理面已。”
岳云凤听得呆了一呆。原来她心想,缺手书生的主人,定是一位深谙医理奇术的圣医,哪知却是一个门外汉。
姚秋寒也是感到惊奇,刚才看见缺手书生把按古兰香脉门,乃是一位医道极深的人,居然他自称仆人,那么主人定是医术能手才对,那知事实不然。
岳云凤怔愕了一下,问道:“老前辈,那么她的伤势……”
缺手书生不待她说完,仰首叹息了一声,接道:“她身受内家掌力击伤数处经脉,虽然掌劲震动五脏六腑,但因她内功精湛,并无大碍,最主要的是她肩中四支淬毒穿心箭,箭上之毒乃是取之于海底‘茎茵绿’,看来此毒箭是海中鹰炼制的。”
姚秋寒和岳云凤听了此言,心中更加震惊不已。要知缺手书生并没作试验,古兰香肩上毒箭毒质,竟能凭眼力鉴定毒箭之名以及所含毒素。可见他见识之广,辨物之力过人。
而且岳云凤的确知道古兰香肩上之箭,乃是和海中鹰搏斗而中的。那么缺手书生之鉴定,可说百无一失了。一个医者,既然能诊断出病人症状,那么下药,就能对症下药无误。
姚秋寒突然轻轻叹息一声,说道:“老前辈诊断病源,准确如神。晚辈心想古女侠之伤,定能在老前辈手下回春才对。”缺手书生神目如电望了姚秋寒一眼,道:“唉!壮士之夸奖,真使在下心感汗颜。普天之下,要解‘茎茵绿’.之毒,非假借药师君主不可。”
娆秋寒凄声叹道:“老前辈当真无力医疗古女侠之伤?”
那声叹息,深带着一丝绝望哀伤。
缺手书生象似成竹在胸,缓缓说道:“她之伤,虽然难治,但有药师君主之灵丹仙药在此,就是再严重,亦可起死回生。”
岳云凤和姚秋寒听得心头各自一动,问道:“老前辈,那么你拥有皇甫老前辈的神丹灵药……”
缺手书生摇头截住说道:“在下并没拥有药师君主半颗奇丹药丸,但我记得家主人曾经得之药师君主相赠七颗‘春阳丸’……”
姚秋寒禀性极端聪明,此刻内心已知缺手书生对于古兰香之疾,似已有成竹,但其中可能有什么困难的地方,不能一下说清楚。
岳云凤却很快的问道:“老前辈那‘春阳丸’,是不是能医治我姊姊之病?”
缺手书生微然笑道:“昔年孤星会药师君主,药医不死之病,闻名天下,众所周知,当然春阳丸能疗治令姊的病。
不过……”
他说到这里,沉吟而止。
岳云凤急道:“不过什么?是不是贵主人舍不得‘春阳丸’抑或……”
缺手书生摇摇头叹道:“我家主人义薄云天,挽救病危懦弱,义不容辞。何况这位女侠乃是武林奇才。她之死,关系整个武林命运,我主人怎会不知轻重。”
这番话,说得岳云凤不明所以,姚秋寒亦感迷惑。
“老前辈,有什么疑难,敬请说清楚。”岳云凤轻声追问着。
缺手书生沉吟了片刻,突然向姚秋寒问道:“本书生要请教这位壮士几句话,不知是否能够坦白相告。”
姚秋寒道:“老前辈有什么教言,尽请道出,晚辈绝对洗耳恭听。”
缺手书生那双有神的眸子,突然盯在他脸上,问道:这位女侠生死,对于阁下是否重要?”
姚秋寒沉重的长叹一声,道:“宁愿在下身死,而不愿她亡。。
这句话,听得使岳云凤芳心一震,瞟了姚秋寒一眼。
只听缺手书生轻然点头说道:“很好,在下又问阁下一事,倒不知壮士是否已经娶妻?”
姚秋寒摇头道:“武林祸乱未止,晚辈岂敢想及此事。”
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