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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罗朴罕好样的!”远观突厥百人队扬威栗末族的突厥大军再次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突厥人围城了!”一名渤海国将领惊慌地跑到栗末人城的代皇宫之内,向当今渤海国权力最高的人物──渤海国宰相穆素和渤海国太后禀告。
正在逗弄大柞荣玩耍的太后大惊失色,起身道:“突厥人竟然如此大胆,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和大唐结为兄弟之邦?”
“他们知道!”穆素神色严肃地站起身,将手背到身后:“他们这是在向大唐帝国示威,想要试探一下大唐的反应,也想要趁机杀鸡儆猴,重新向大草原证明,他们才是塞上的霸主。”
“我们该怎么办?”太后惊慌地问道。
“我们的士兵集结了吗?”穆素沉声问道。
“没有,突厥人的一个百人队在我们集结的时候,从南门杀入,北门杀出,横穿了整条小朱雀大街,杀死杀伤数百人。现在士兵们士气低落,人心涣散,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那位将领低头道。
“那便如何是好?”太后几乎要昏倒在地上。
“太后无需惊慌,我出去看看便知分晓。”穆素沉着地说,并向那个将领轻轻一点头。
那位将领立刻在头前带路,两人快步走出了代皇宫。
看着栗末人城城墙之上的士兵们渐渐地从混乱中摆脱出来,重新排成了整齐的阵形,扼守着各个要隘,曼陀失笑道:“栗末人似乎还没有玩够。”
“攻城吧!三王子!”摩苏狞恶地说:“让我们进去屠城三日,看看栗末人的心胆是否是铁做的。”
“放心,摩苏,如果真的屠城,我第一个让你上,不过这一次就先让别的兄弟去玩玩。”曼陀满不在乎地说:“那对儿老鹰呢?”
就在这时,两匹骏马从阵中飞奔而出,来到曼陀马前,马上的健儿齐声道:“金雕战雄、银雕战洪请命出战。”
来人正是铁骑飞羽队著名的骑射队两位头领,一身弓箭功夫即使是在强手云集的大草原上也是数一数二的,乃是东突厥的箭神铁镰兄弟唯一开口称道的弓马高手。
金雕战雄使一张金雕弓,爱使金羽箭,而银雕战洪使银雕弓,好使银羽箭,这一对兄弟并肩作战多年,互相之间的默契可以说是当世无双。
“好,让我们看看你们射人的功夫是否比得上你们射鵰的功夫。”曼陀信手一挥,奋然道:“你们由吊桥进入护城河,一个从左,一个从右,绕城一周,然后原路返回。如果射不到两百,不必活着回来见我。”
“得令!”战雄、战洪双双策马后退数步,扭转马头回到本阵。
“金羽队跟我来!”战雄扬声高喝道。
“银羽队跟着我。”战洪也不甘示弱,大声呼喝。
听到这兄弟二人招牌般的呼吼,突厥大军再次爆发出一阵炸雷般的喝彩声。
金羽、银羽队是铁骑飞羽队著名的骑射队,在大草原上声威赫赫,就算是铁勒人的骑射队,听到他们的名字也要落荒而逃。
眨眼间,两支骑兵队已经颳动着旋风,冲过了护城河,来到了栗末人城的城墙之下。这两支骑兵,一队清一色的黄色战袍,战盔上高插金羽翎,另一队清一色的素白战袍,战盔上高插银羽翎。
这两支骑兵刚一到城门前立刻分为两路,沿着两边的城墙飞速奔跑,宛若一条黄龙、一条白龙缠绕着栗末人城。
“他们要干什么?”不知深浅的栗末士兵战战兢兢地俯首望去,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满天刮动风声飞到眼前的铁羽箭。
“小心!”一个栗末武官刚要开声提醒,一枝金羽箭已经深深地嵌入了他的喉咙。
在城墙的另一侧,十数个栗末士兵如米袋一般从高耸的城墙直挺挺地摔下来。
“大家高举盾牌,护住上身,弓箭手,放箭!”站在城墙上指挥的丞相穆素连声喝道。
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俯身放箭,散乱无章的箭雨从城墙上撒落下来。金羽队和银羽队的士兵熟练地缩颈藏头,藏到马腹之下,弯弓射箭,从无间断。
那些俯身放箭的栗末战士一个个被满天的铁羽箭洞穿咽喉,无助地坠到地上。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金雕战雄战意高昂,眼看再射两个就可以立功,他突然长身而起,在马上翻了一个跟头,身子窜起老高,一箭射向正在指挥作战的丞相穆素。
“大人小心!”一个眼尖的武官飞身挡在穆素的身前,被一箭穿胸而过。
“两百一十三!”银雕战洪一箭射死了守卫南门的栗末首领,翻身落回马上。
兄弟两个重新在南门汇合,扬声长笑,各自率领着自己的骑射队,奔回突厥大军的本阵。
在他们身后,是几百个无声无息的栗末战士的尸体,他们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箭的。
“这就是……横行大漠的突厥大军。”穆素目瞪口呆地看着城墙下数百名栗末人的死尸,心中一阵怆然:“我们仍然需要时间,也许十年,也许五十年,但不是现在。我们的战士根本无法和他们作战。”
当突厥战士们喧天的叫好声渐渐平息之后,曼陀对身后的将领们道:“现在栗末人的王一定很有兴趣和我们谈一谈。”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栗末人城的四门大开,一个使者挥舞着白色的降旗催马而来。
那些气宇轩昂的突厥将领们脸上,同时露出了嘲弄的表情。
第五章 黄金帝甲
“兵部收到六百里加急奏折!突厥人出兵渤海国。”兵部尚书李靖深夜进宫,向正在批阅奏章的李世民禀告。
李世民悚然动容,猛的站起身,来到李靖面前,沉声道:“起来说话,具体情况如何?”
李靖沉声道:“启奏陛下,臣指派的斥候兵马回报说,突厥人旌旗招展,人马扯地连天,无法计数。从旌旗判断,足有百万之众。”
李世民紧皱双眉,苦苦思索:“突厥人绝对不可能有百万人的军队。这乃是疑兵之计,为何要用此疑兵之计?”
李靖躬身道:“陛下,臣以为突厥人将会在近期大举入侵中原。臣建议幽州、原州、朔州、代州进入军事戒备;灵州黄河船队进驻长安待命,随时运兵到河北、河东、关中道增援;长安实行宵禁。”
“突厥人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做诸路齐攻,他们一定想要让我们以为突厥的大队人马在渤海而放松警戒。实际上,他们将会把所有兵马集中一处,希图一举攻克关内诸州。你的建议很好,只要我们打退了这一次突厥人的进攻,那么他们将会永远返魂无力。那个时候就是你出兵讨伐定襄城的时候。”李世民振奋地说。
“突厥人炫耀武力,正表示他们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此时此刻,他们又暴露了狼子野心。只要打退了这一次突厥人可能到来的突袭,我有绝对信心,可以一战攻陷定襄城。陛下,请放心。”李靖也感到一阵激动。
“好,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这么急切地等待突厥人南侵,不知道吉厉可汗作何感想。”李世民说到这里,和李靖一起开怀而笑。
两仪殿的烛光又一次在五更时分被点燃,十数名大唐股肱之臣纷纷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云集到唐太宗李世民的御案前。
“各位,既然大家都同意兵部尚书的观点,认为突厥人即将大举入侵,那么我立刻命令塞外诸州进入军事戒备。长安城实行宵禁,今日生效。”李世民从御案后站起身,拿起另一份公文,又道:“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大家都一定记得,渤海国的丞相曾经秘密委派使者来到我朝,向我朝购买五千副盔甲、一万柄长刀和一万副盾牌。这些货物本来已经准备妥当,不日就将由大唐著名的镖队押运到渤海。但是,突厥人在此刻突袭栗末人城,这些货物即使运到,也会尽入突厥人手中。各位看如何处置才好?”
两朝元老,左仆射封德彝走出班列,沉声道:“栗末人城既然已经被突厥人围困,那么货物即使到了渤海也于事无补。不如着人知会那些镖局人士,不必再运镖出塞,也就是了。”
李世民微微一皱眉,道:“既然大唐和渤海已成兄弟之邦,兄弟有难,我们岂可雪上加霜。在我看来,这批货应该送,也必须送。若是不运,就显出我大唐不但没有和友邦同甘共苦的情谊,而且也没有和突厥人对抗的决心。但是,我心中也很犹豫,因为这批货一旦被突厥人接手,必然会令他们更加壮大,运或不运,都让我头痛不已。不知各位可有何良策?”
左武卫大将军秦叔宝走出班列,洪声道:“陛下,臣请将一万人马护送这批货物到渤海,突破狼兵包围,当着突厥人的面交货给渤海王,以示我大唐天威。”
李世民微笑道:“叔宝有此心意甚好,但是即使渤海王收下这批货物,转转手就被突厥人夺走,问题依然没有解决。”
此时,尚书左丞兼秘书监魏征微微一笑,走出班列,道:“陛下,臣想到一法,既可表明我大唐支援渤海立国的立场,所送之货物落入突厥人手中也无甚用处。”
李世民一阵欢喜,连忙道:“左丞快快讲来。”
魏征拱手道:“陛下,臣建议用国库中的黄金依照圣上带兵所穿的甲胄式样,替渤海国主打造一套黄金甲,以替代五千副盔甲、一万副刀盾。”
李世民偏头想了想,失笑道:“听闻那渤海国主大柞荣只得四、五岁年纪,那这副盔甲的式样岂非很小。”
魏征微笑不语,低头不言。
李世民来回踱了几步,霍然拍手而笑,朗声道:“妙极,妙极。这副盔甲正好可以给予正处于国难中的渤海以激励,令他们排除万难,一心立国。最妙的是,这副黄金甲普天之下只有渤海国主大柞荣可穿,突厥人即使夺了下来,也得物无所用,只能看着它干瞪眼。妙计,实在是妙计。”
他兴奋地走到御案前,道:“有劳左丞亲自监工打造这副天下无双的黄金甲。一旦完工,朕立刻派大唐最好的镖队将它护送到渤海国。”
长安城内的飞虎镖局分局点起了数十根明亮的牛油蜡烛,镖局正厅前的演武场上摆满了桌椅。
平日里南来北往的镖局精锐此时此刻全都云集于此,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后院之内一片磨刀霍霍,杀猪宰羊之声,飞虎镖局总镖头彭无望昂首立于厨房门口,指挥着镖局大厨们在厨房中进进出出地忙碌着。
“起三锅,给我同时起三锅,统统做红烧肉,够实惠,够过瘾。”彭无望大声呼喝着:“把我告诉你们的料都放进去,其他的我待会儿交待。”
“总镖头,刚才你说下辣椒,还是下月桂?”一个忙晕了头的厨师来到彭无望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其实是这样,上到巴蜀镖师那一桌的红烧肉多放花椒、辣椒。上到江南镖师那一桌的红烧肉多放糖、月桂,少放盐。上到关中、青州镖师的那一桌多放干辣子,他们就喜欢那股子劲儿。好了,快去快去。”彭无望喜气洋洋地说。
正在这时,红思雪从厨房的后门走了进来,来到他身侧,关切地问:“大哥,这些日子你怎么了,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没事吧?”
彭无望转过头看着她,露出一丝开朗的笑容:“义妹,前些日子我因为一些事情不开心,让大家担心了。不过,现在我已经想通一切,再也不会一蹶不振,你可以对我完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