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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地方,如画的类景。
百花盛开,连绵似座山。
雾中的湖,湖中的楼,泛出一股神秘的韵律。
阁中的床,温暖舒适,淡淡香气从几前都株龙凤兰吐了出来。
四处张满的丝阁窗上一朵朵如真似活的梅、兰花,就象种在晶莹剔透的冰雪中,清新宜人。
小刀儿就躺在那张温暖舒适的床上。
如此好的床,一定会使人睡得很香。
只不过他昏迷而不是睡觉,甜不甜都无所谓。
“这是哪里?”
小刀醒来后,惊讶地看着四处如梦的世界。
“是你家!也是我家!”
“苏乔?”
苏乔含笑走上来,姿态是如此迷人。
小刀儿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这美丽的女孩是救自己的人?她为什么会救我呢?
苏乔坐在他床前,娇笑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许多话要问我!”
小刀儿想猜出她心里道底想什么?为什么要害他又救他?
“你一定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不对?”
小刀儿这才问:“这是哪里!”
“我说过,是你家,也是我家。”
小刀儿不懂。
苏乔娇笑道,“前几天我不是叫你追吗?现在你已追到了。”
“可是你……为何要他们杀我?”
“他们杀不了你。”
小刀儿感到莫名其妙,又找不出好理由来解释,只觉得这女孩不寻常。
“是你救我?”
“你说呢?”
小刀儿有点儿不信,又不得不信,现在正平平稳稳躺在人家床上。
苏乔掠一下秀发,风情万种:“其实象我这样弱小的女子,怎能救得了你!”
“那……是谁?”
“你听说过天南春神吗?”
“春神笑?是他救了我?”
苏乔道:“除了她!还有谁能够将柳家府当作无人之地?”那位碰不到的高手,终于让小刀遇上了,救了他一命。
“他为什么要救我?”
“我不是她,不能替她回答。”
小刀儿道:“那你总该知道他在哪里?长得什么样?是男是女!”
“她和我一样,是个女的。”
“那她……长得如何?”小刀不大好意思是指美不美。
“你看我呢?”苏乔的娇美,实在找不出,一丝毛病,她想说:“她比我美好好几倍。”
“我不信!”小刀儿听了说不信,但仍在想,比苏乔美好几倍是什么模样。
“谢谢你如此赞美我。”苏乔道:“以后有机会你就会知道了。”
小刀儿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不想。他问:“你和她什么关系?”
苏乔淡然一笑,象在思考,说道:“她救过我。”“那么说是你恩人了!”
“你说呢?你感不敢恩?”
“当然感恩。”
苏乔含笑道:“为了感恩,我总希望能多替她分点忧,做点事。”
“象她那种人也有忧愁?”
“只要是人,都会有的。只有死人才不会有忧愁。”
小刀儿喃喃道:“不错,只要是人,谁都会有的。”
苏乔歉然道:“上次那件事,我现在向你道歉。”
小刀儿突然道,“你当真想让人杀我?目的为何?”
“我没想让人杀你……我只是想以此试试你的武功。”
她又说:“你很奇特,也好象……好象武功很高的样子。”
小刀儿也装出武功很高的样子,说道,“你还是满意吧?”
“嗯!真的很高。”苏乔神秘一笑:“不过当时你如果把胡子刮掉,我可能就……就认不出你了。”
“刮和不刮有何差别!”小刀伸手往脸上抓去,胡子不见了,奖愕道:“你刮了我的胡子?”
“嗯!”苏乔轻轻点头,望着那张独特而俊俏的脸,笑声频频。
“你很奇特,因此我就忍不住刮了它。”
小刀儿很紧张,心里在算日子。
“你不高兴了?”苏乔也紧张了。
小刀儿急问:“你何时刮的?”
“两天前。”
“我来此几天了?”
“五天。”
小刀儿终于嘘了口气:“还好!只差一天了。”
离他娘忌辰正好五十天,已过了七个礼拜了。
“刮胡子也要看日期?”苏乔不解地问。
小刀儿不便说明,只说和人打赌。
“还好,没让你输!”苏乔正在欣赏他的脸。
小刀儿突然想到脸上被刮了一刀,舌头也被刺伤几个洞,现在却好象没事。
他摸脸道:“还过得去吧?这道疤痕?”
苏乔道:“还好,那是把利刀。如果钝一点,深一点,你脸上该出现疤痕了。”
他脸上只剩下一道细如牛毛的红伤痕,稍待时日,就将痊愈。
小刀儿感到庆幸,不禁对春神和苏乔又有一分感恩了。
“你都为春神做什么事?”
“不一定!有时她让我找人,有时让我教训坏人,但机会不多。”
“你也有武功?”
“嗯!不过比起你来可差多了!尤其是你的出手,好快呀,不见飞刀只见刀。”苏乔笑得含情。
小刀儿有点不好意思:“那只是耍耍嘴皮子而已。”想一下,问:“我何时才能见到春神笑?”
他要当面谢她救命之思。
也想着看她,倒底美得如何!
“我也不知道,恩人来去无踪,都是她来找我的。你别心急,只要你有心,迟早会见到她的。”
小刀儿感到不只春神神秘,连苏乔也神秘。
“这到底是哪里?”他问。
苏乔娇柔起身,笑道:“太湖一角,常年罩雾就神秘多了,你好好休息,其它事等你伤好了再聊不迟!”
当然好,因为苏乔已点了小刀睡穴。
苏乔再次瞧向小刀儿脸庞,心中起伏不定,轻叹出声:“唉!”步出小楼,消失雾中!
公孙府自小刀儿走后,并未因此而平静下来,尤其是公孙秋月的伤,迟迟不能痊愈,若是由公孙断掌权,人心更是惶惶不定。
“大哥!你该做个决定。”
公孙断立于床头,神情冷漠地盯向公孙秋月。
“二弟……你又何苦呢?”
“不如此又如何?”公孙断口气较硬:“公孙世家不可一日无主。你病了一个多月,事情已很不好解决,再拖下去,情况对我们府上很不利。”
富可敌国的公孙世家,全国有多少钱庄、银楼、绸缎铺?他们都等着主人的指挥。
公孙秋月感叹良久,悲忧道:“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你不肯交出权?”
“二弟……”
“叫我也无用!”公孙断有点生气道:“为了公孙世家,你该如此。”
“二弟,你明明知过这些都不是……”
“我不听这些。”公孙断打断了他的话:“当初老爷交给你就等于传给你,现在你该放手了。”
公孙秋月感叹不己:“现在由你代理不是一样?”
“不一样!起码指挥不能如意。”
“那你是要这个位置?”
“不一定要给我!我和你一样快老了,人老了也无用了。”
“你是说传给下一代?”
“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公孙秋月叹道:“他们还都那么年轻……”
“年轻?十几岁的皇帝多的是,何况公孙世家是武林望族,武功成分为大部分原因。”
公孙秋月对他的咄咄逼人,感到无奈。
公孙小刀第五章 百里神医
公孙断似乎怨恨他,有些责备地道:“本来飞云可以接手的,你却故意不救他。”
“二弟!当时我在练功……”
“我不要听你解释!那天若你稍稍出手,飞云的武功就不会失去!你是怕他抢走你儿子的继承权。”
公孙断有点克制不住,双眉锁紧,不知怨人有多深,汗珠都出来了。
哪个父亲为了孩子不是不择手段?尤其是在救儿子性命时?他的过失该是不正常的也是值得同情的。
公孙秋月何曾不难过?当时他多希望自己没在练功,而帮助走火入魔的飞云恢复功力,也不至于在弟兄间产生如此大的间隙。
“那你还犹豫什么?”公孙断道:“公孙世家只能传给心术正派的人,你该清楚这一点。”
“以你之见,该传给谁好呢?”
公孙断脸色这才有点好转:“飞云功夫已失,小溪又太小,只有飞雾年龄相当,武功又好!”
这个答案并不出乎公孙秋月意料之外,公孙断长期培养公孙飞雾,秋月早看得出来。
他问:“你该记得比武时出现的那个疯子?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可以代表公孙世家,问我有什么资格代表?”
“他不是公孙家族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干涉我们家事!”
秋月寒望着这个固执的二弟,内心说不出感概,尤其对飞云丧失武功一事,更令他伤透了心。
“我想、疯子还会再来!”
“凭我们的功夫还怕他不成?”
公孙秋月沉思良久道:“二弟!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
公孙断看他已改变主意,口气也松了不少:“一个礼拜如何?这种事,实在不能拖得太久,太久则生变!”
“好!”
“大哥!不是我逼你,你也了解实际情况!”
公孙断含笑而去。
自己儿子就快要成为继承人,是何等光彩得意的事?
“飞雾你过来!”
公孙断很快将飞雾唤到青石庭院练武的地方。
初冬了,落叶加黄,冷风较急,竹枝枯叶只剩两三片,如风筝尾巴,随风势飘摇着,含苞的嫩芽欲探出青绿,迎向冷风。
“你就快接任公孙世家掌门了。”
飞雾当然高兴,年轻得志,一股傲气实在逼人:“多谢爹的教诲。”
公孙断拍拍他肩头:“想当年,你爹只因小你大伯几岁,就失去继承权力,可要替你爹出这口气!”
“我会的!”
公孙断很得意:“要号令人家,必须有过人本领不可!你不能荒废了武功,你记着,不论是任何一种情况下。”
“孩儿知道。”
“来!我们练练上次教你的那几招!”
两人开始交手,招式十分复杂,霸气逼人,这功夫赫然就是柳西一绝的裂天十三掌的路子。
不错!公孙断自女儿处学得柳家功夫,已一五一十加以研究,并化成剑招,原原本本地教给飞雾。
他为了飞雾,实在花尽了心思。
练过三百招,方才收招,已是汗水淋漓。
飞雾问:“爹!效果如何?”
“很好!只是内力稍弱了一点!”公孙断道:“不过没关系,爹已准备许多药,将来找齐后制成妙药,你服下后,功力自可大增。”
“那要多久?”
“三个月就可以了!”
但飞雾仍觉得慢了些,眉头皱起。
公孙断笑道:“飞雾!掌门位置你几年都等了,现在又何在乎几个月?”
“是……爹……”
飞雾困窘一笑,承认自己心急了些。
两人收剑,转身回厢院。
夜很晚了,四处很静。
公孙断仍在一石屋中,一盏灯挂在墙上,灯光照亮四周,殷黄一片,也照清许多碗碟、瓶罐。
这是间炼丹屋!
他正仔细地将药材放在石桌上,有枝、茫、叶、根、石……许多种。
若内行一看,一定可以看出这些药材和小刀儿采得差不多。
他认为小刀儿既然能采来这些药,自有它存在的价值所以也暗中研究起来。
他看得很仔细,一片片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