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子淡淡地接过瓷壶,深深望了叶虚一眼。
蔡宗却开口道:“这应该是解药!”
叶虚意味深长地、也似乎感到十分欣慰地对着蔡宗浅浅一笑。
三子拔开壶塞,倒出三颗通红丹药,首先将其中一颗纳入口中,然后向无名三十四和蔡艳龙各递出一颗丹丸。
无名三十四毫不犹豫地将丹丸吞入腹内,望着叶虚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当然,蔡艳龙也在同时吞服了解药。
“蔡公子!”哈鲁日赞有些担心地呼道。
“我不是蔡风!”无名三十四望了哈鲁日赞一眼,淡淡地笑道,他并不在意吃了药丸之后将会出现怎样的后果。
无名三十四此语一出,蔡艳龙的脸色微微一变,他也给弄糊涂了,按照童山的说法,无名三十四绝对应该是蔡风,可为何无名三十四此时犹不承认呢?哈鲁日赞和巴颜古也为之呆了一呆,惟有三子神色不变。
叶虚的功力之高足以捕捉到无名三十四的声音,也禁不住有些色变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我没有必要说谎,一些自以为是的人往往都是蠢不可及之人,你的那帮属下虽然不坏,但与我们公子比较起来,相差就不只是一个档次!”无名三十四傲然地讥嘲道。
叶虚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却很快恢复了正常,淡然一笑道:“看来我仍是低估了蔡风!”
“哼,如果你早知我不是蔡风,这解药会不会变质呢?”无名三十四调谐道。
叶虚微微哑然,无名三十四似乎清楚他对叔孙怒雷所耍的手段,才会说出此话,不由得干笑道:“凭你们还不值得我如此去做!”
无名三十四满意地一笑,似乎极为喜欢看到叶虚的尴尬神情。
“那你究竟是谁?”叶虚冷冷地逼问道。
蔡宗和蔡艳龙的目光全都移向无名三十四,都在期待他揭开这个谜底。
无名三十四笑了笑,伸手在面上一撕,扯下一张薄若蝉翼的面具,露出一张清秀而颇为英俊的面容,此时眼角依然泛着一丝极为自在的笑容。
“新元!公子呢?”蔡艳龙惊呼出声,又惊问道。
三子也泛起了一丝极为欣慰的笑容,解释道:“公子也许已经上山了!”
叶虚也呆了一呆,在他心中,早就估计无名三十四是蔡风所扮,可是此刻经过证实,他的估计失误,这使他在信心上立刻受挫,对蔡风的算计更多了一层顾虑,本以为自己从来都是算无遗漏的神话被打破,不可否认是对叶虚心理的一种打击。而在此之前,他的确对蔡风此次上泰山的行踪考查了一番,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出错,以叶虚的傲慢为人,又怎能咽得下这口冤气?
三子望子叶虚一眼,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他似乎看到了叶虚的心绪在动摇,将叶虚的心理活动看得一清二楚。
蔡新元笑道:“公子早就知道庄中有内奸,我们一路上的行踪似乎总有一批人盯哨,而以我们的行事方针,竟仍然有人能够悄悄跟上,那肯定就是内奸在作怪!因此公子就想出了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只是没有料到,内奸竟是童山,而且他还是吐谷浑人!”
蔡艳龙恍然,惟有巴颜古在暗暗佩服蔡风的策略,未战便已先胜了一筹,挫下了叶虚的气焰,果然不愧为中原年轻一辈的杰出人物。
巴颜古是个高手,而且是超级高手,虽然武功无法与蔡风相抗衡,但他对蔡风的战略却也看得出来。高手与高手相争,最重要的是信心,更有气势的较量,如果在高手相争之时,有一方信心受挫,则战意必定大减,战意大减连锁反应是其先机必失。而蔡风不仅是个高手,更是个心理攻击的强者,在未战之时,就已挫了叶虚的信心和锐气,可以说是已经赢了一场。
三子显然也懂得蔡风的战略,所以他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蔡新元和蔡艳龙几人很快感觉到劲气在体内回流,渐渐恢复了功力,这足以证明叶虚的解药并不是假的。
“蔡风什么时候出现?”叶虚声音变冷地道。
“我妹妹呢?”哈鲁日赞更冷地问道。
“那美人的确很有性格,你别着急,我不会将她怎样的。”叶虚拍拍掌笑道。
“二哥,救我……”哈凤的声音自玉皇庙外传了进来。
巴颜古和哈鲁日赞禁不住微微变色,全都向声音传来之处望去。
哈凤在众目睽睽之下渐渐露面了,被一个头罩斗篷的女人扶着,但看其样子,似乎没有半点反抗能力,而在哈凤的身边四角分别围着四名汉子,正是曾与蔡风交手的四人,另外还有两名矮胖老者,不用看也知道都是极为可怕的高手。
哈鲁日赞想出手,但却被巴颜古阻止了,木贴赞领着一队高车武士也跟在那四人身后行了进来,每个人满含敌意,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哈凤仍在对方手中,只要他们稍有轻举妄动之意,哈凤就很可能是第一个受害者。因此,他们不敢动手,只是随着对方几人一同进入庙中。
“蔡风,你还不出现吗?已近午时,若你再不出来,我叶虚可是说话算数哦!”叶虚冷冷地高呼道,他相信蔡风一定在这群人之中,只是他并不知道蔡风是以何种身分出现而已。
蔡风并没有回应,三子和蔡新元诸人神态极为轻松,好像是欣赏叶虚的尴尬一般,他们对蔡风有绝对的信心,蔡风也一定会在午时之前赶到此地。为了朋友,蔡风从来都不会失信。
哈鲁日赞和巴颜古诸人的心绪却有些不安,若非叶虚手中的人质,只怕他们立刻冲过去与之拼个你死我活了,但此刻哈凤在对方的手中,就不得不静观其变。
“二哥……”哈凤的神情有些憔悴,但依然无法掩饰那种别具一格的美艳,蔡新元看得也大觉心痛。
“阿妹,你放心,二哥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哈鲁日赞望着叶虚咬牙切齿地道。
叶虚哈哈笑道:“她可是自愿跟我走的,我从来都不会勉强任何人,你要怪也不能怪我。何况,这些时日以来我并没有亏待美人儿,你们又有什么好说的?今日与蔡风之战,他若赢了,美人儿便由他带走;反之就是你们高车之福。试问如果我做了你们高车的驸马,难道还会辱没你妹妹吗?”
哈鲁日赞怒道:“你将我妹妹当什么呢?她可不是商品,哼!你就是再好,我也不希罕!我们高车与你吐谷浑从来没有过恩怨,你这么做纯粹只是想挑起两国的争端,我警告你,我们高车可不是好惹的!”
叶虚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望了哈鲁日赞一眼,不以为然地道:“我并不想与你们高车国为敌,只是适逢其会而已,但无论什么事情等我这一战之后再说!”说着叶虚扭头向三子沉声道:“为了这一战的公平起见,我不希望有除蔡风之外的人出现在玉皇庙中,否则,后果由你们自负!”
三子和众人全都将目光移向哈凤,他们自然知道叶虚口中的“后果自负”是指什么。
“那我们怎么知道你会在输了之后依约放人呢?”三子冷冷地问道。
“你们没有选择,你也没有资格跟我说话,让蔡风来再说!”叶虚不屑地道。
“难道我们公子的话还不够直接吗?”那神秘女子插口道。
三子向神秘女子冷冷地望了一眼,心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只是因为对方胸襟上斜插着一朵鲜艳的茉莉花。
此季居然仍有茉莉花,这的确有些怪异,但这个世界上的奇事向来都极多,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叶虚望望天空,阳光明媚,感觉极为暖和,似乎春意渐生。此时日当中空,距午时不远了。
叶虚不再说话,缓步行上仁圣之石,盘膝而坐,并斜眼望了望三子。
三子诸人无可奈何,只好依言退至玉皇庙的一角,与那戴茉莉花的神秘女子遥遥相对,双方的气氛似乎都变得极为紧张起来。
巴颜古不时望望天空中的太阳,太阳越升越高,他也就越来越急,而蔡风仿佛像是这山顶的风一般,总不见人影,虽然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存在,可是那始终只是一种感觉。
“蔡风,我知道你已经来了,为什么还不现身?难道需要再等吗?”叶虚突然将头转向门口,睁开双眸,目光如电般扫过玉皇庙门口的几排人物,不过蔡风并没有回应,抑或他根本就不想回应……
玉皇庙外的众江湖人士几乎全都大感惊讶,谁也没有想到蔡风的域外对手竟会如此年轻,而且显得温文尔雅,倒像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可是当人们将这样一个文弱书生与红级一时、被誉为年轻第一高手的蔡风联系在一起时,又同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江湖中人见过蔡风的并不多,听说过蔡风的人却绝对不少,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蔡风的大名。
当然,江湖中人喜欢以讹传讹,将人物形象全都神化起来,不可否认,蔡风的形象在江湖人口中也塑造得有些夸张,不过,蔡风真正的实力绝对不容任何一位旷世高手轻视,否则,破六韩拔陵也不会后悔得罪了蔡风。为了对付一个蔡风而使卫可孤、破六韩修远及破六韩灭魏一干高手丧命,这是对付蔡风的代价,同时也体现出蔡风的可怕。而绝情力杀莫折大提的事,江湖中人也将蔡风联系起来,从此树立了蔡风独特的威信。
其实蔡风在江湖中露面并不多,所做的事情也不多,但每一件事情都足以震惊天下,足以留下给人评价的余地。
蔡风的形象并不像蔡伤一样,蔡伤是一路直杀而上,从不断挑战之中将自己的声名推上巅峰,而蔡风却是突然崛起江湖,再加上一些宣传手段,在数日之间红遍大江南北,更因其特殊的身分,使人们不得不相信蔡风,不得不相信传言。在江湖中,任何不可能的事若与蔡伤或尔朱荣联系在一起,那不可能也会变成有可能了,这就是人性的滑稽之处。
真正见过蔡风出手的人,并不是很多,但也正因为如此,蔡风才会更为神秘,才会让人向往。
如今蔡风在哪里?有人心中思忖着,日已上中天,可是蔡风依然如悠悠清风,不知踪迹何处。午时正渐渐地逼近,哈鲁日赞的手心在冒汗,叶虚似乎有些烦了,他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等待并不是一件很好受的事,叶虚本来不怕等待,可是他此刻清楚地感应到蔡风的存在,只是对方存在于何处,他却无从得知。
如果一个人明知自己的敌人就环伺在他身边,而且还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而让他等待敌人出现,这是怎样的一种痛苦?怎样的一种压抑?以叶虚的功力,也无法承受这分压力。
叶虚的心有些乱,他知道这是蔡风故弄玄虚,刚一上场,他就输了蔡风一筹,而此刻,蔡风又以无形的气机干扰他的静思,他犹如坐在一个漩涡中,那种感觉再加上无声的等待,的确足够让一个人心乱。
叶虚知道这正是蔡风所需要的结果,蔡风一直不露面,就是为了制造这种结果。叶虚不得不重新考虑蔡风的可怕,不得不肃清观念,重新给蔡风定位。不可否认,此刻的他绝对处于下风,几乎丢失了先机,而这只因为蔡风的狡猾,或者说是蔡风智高一筹。
叶虚不安的神情虽然未显示在脸上,但是三子和叶虚的属下都似乎敏感地觉察到了这一点。
三子和巴颜古相视而笑,惟有蔡新元闭合着眸子一言不发,像是对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