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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连虎和那乞丐一呆。彭连虎有些惊异地望着来人,心头涌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他不解的是,神秘人物是怎么进来的呢?明明怒日、黄锐诸人都守在外面,而此人能在萧衍五大护卫的环伺之下进入城隍庙,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彭连虎心惊,但他仍忍不住问道:“刚才你为何要掷出石子?”
神秘人物再次把目光落在彭连虎身上,淡淡地道:“因为我不想你死!”
彭连虎一呆,竟有些不明所以。
“好眼力,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乞丐模样的人竟忍不住出言问道。
“梦醒之人谓之梦醒!”神秘人物淡淡地道,始终保持着那种不愠不火的风度。
“梦醒!”彭连虎和乞丐同时愣了一下,因为他们都从来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字,而以眼前这人如此可怕的武功怎会籍籍无名呢?但无论如何,彭连虎已经相信梦醒出手只是为了救他,因为乞丐的话就表明了梦醒并没有说谎,可是他仍不明白对方用什么要他的性命。
梦醒似乎明白彭连虎的想法,淡淡地笑道:“问题出在你给他的那块银子之上,如果你接了那块银子,此刻已经不可能再站着说话了,不管你的刀有多快多狠,都无济于事!”
彭连虎心下骇然,想不到因为自己的同情心差点连命都送掉了,而这乞丐般的人演戏可也真像。彭连虎以刀鞘翻开地上跌落的银子,仔细一看,竟发现上面有一点点银色的小虫在蠕动,禁不住一阵恶心,同时也骇然道:“银蚕蛊!”
要知道,银子本就有鉴别毒物的功效,如果上面沾了毒,绝对会有异样,但若是一些活的色调与银子一般的蛊虫,便让人难以发现了,等到你握住银子,已经迟了。
“不错,你的见识也不少嘛,居然知道这是银蚕蛊!”乞丐并不否认。
彭连虎神色大变,此人的心思之歹毒,只让他杀机狂涌,不由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和田新球有什么关系?”
“你很想知道吗?”那乞丐微笑着道,似乎对彭连虎和梦醒并不在意,抑或他知道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彭连虎和梦醒的掌握,变得一切都不在乎了。
彭连虎冷静地寒声道:“你先回答他的问题,石中天究竟在哪里?”
说完后,彭连虎突然觉得自己微微有些昏眩,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
梦醒已若光影一般,疾掠而上,杀意猛涨,剑芒四射。
“哈哈,已经迟了!”那乞丐一声狂笑。
“哗!”乞丐的身子撞裂了香案,神台竟在刹那之间裂开一道门,里面黑得像是没有底的深渊。
“呀!”一声长长的惨叫,跟着又是一阵跌撞的声音。
鲜血淋红了香案,那乞丐若坠入了龙潭的大石跌撞而下。
是彭连虎的刀,彭连虎与那乞丐身形最近,在对方撞破香案之时,他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竟以刀当暗器射出。
这样一来,他的刀自然比梦醒的剑更快,但刀也跟着那乞丐的躯体坠入漆黑的洞中。
彭连虎提气疾退,梦醒也退,两人的身形的确快绝,但在半空之中,便若两块大石头一般重重坠落,他们竟不知不觉中了毒。
梦醒想也不想,当即盘膝横剑,运功逼毒,彭连虎也只得如此,因为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他的劲道一点也提不上来,就像是被抽干了鲜血一般,根本没有力气行出庙门,虽然知道庙中危险重重,却也无可奈何。
追兵似乎不敢再自第一道防线经过,只得再次绕道,很快就达到第二道防线。凌通将手一挥,守在那里的众亲兵箭雨齐发,虽然只不过数十人,但杀伤力极大,几乎箭箭不虚发,因为事出突然,追兵几乎无法聚中力量反抗,而亲兵更是事先选好位置,于隐蔽之处施放暗箭,自然是毫无损失。
凌通抬弓,“嗖”地一响,羽箭准确无比地射断拉住断树干的绳子。
“哗哗……”那些靠绳子拉住的大树全都倾倒而下,追兵太过密聚,立刻阵脚大乱,一股股黑烟自林间漫开。原来,凌通在树的断口之处塞了烟雾毒弹,树身只要一倾,立刻压爆烟雾弹,黑烟随之而散开。
“呀……啊……”几声惨叫传出,似乎是有人中了兽夹的埋伏。
敌人骇然冲出烟雾的范围,却成了众亲兵的箭下之魂。在黑暗之中,大树的倾倒,砸夹、树枝扫下,惨叫声、惊呼声,还有马嘶之声,混乱至极。
更多的人则是骇然而退,因为大树的倾倒,而且枝杈极多,使人根本弄不清哪里才安全。即使发现某处也许比较安全,但突然莫名其妙地一枝扫下,扫得满面是伤,是以这些追兵全都骇然而退,更何况,谁也不知道这浓浓的黑烟是否有毒,如果像刚才一样,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所有的追兵都为之心寒,骇然而退。
萧衍眼见追兵乱成一窝粥,这些天来心中所受的闷气,霎时消泄了一半,只恨此刻手中无兵,否则定要杀个痛快。哪怕只有两百兵力,也绝对可以将对方杀个落花流水。只可惜,眼下自己手头的兵力太少,五六十人即使想杀也力不从心,对方至少比己方多出十五六倍的兵力,只要稍稍振作一点,就足够将他们围住搏杀。
“皇上,让臣妾为你运功疗伤。”叶倩香挽住萧衍的手,关心地道。
“爱妃,不用这么急,让朕再看看这群人怎么个乱法。”萧衍看得兴致大起,竟然仍想继续看下去。
“哇,通哥哥的埋伏真厉害,只杀得这些逆贼叫爹喊娘,真有趣!”萧灵拍手叫好道。
叶倩香眉头微微一皱,萧衍却“哈哈”大笑起来,问道:“好个叫爹喊娘,灵儿从哪里学来的这个词?”
萧灵小脸一红,嗫嚅地道:“从通哥哥那里学来的,皇叔公不喜欢吗?”
“哈哈,皇叔公怎会不喜欢呢?虽然词儿粗俗了些,但的确用得好,对了,凌通是哪家的,难道是凌霄的儿子吗?”萧衍问道。
萧灵心中一喜,娇声道:“他不是凌将军的儿子,也不是生在我们南朝。”
“啊!”萧衍一惊,有些微讶地问道:“那他是哪里人,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
萧灵遂将与凌通相遇的经过说了一遍,更绘声绘色地将一路上的惊险与凌通如何破敌,如何逃命都讲得活灵活现的。
萧衍和叶倩香听了不由得也为之惊叹不已,两个小孩如此行走江湖,的确是惊险异常,两人因此更对凌通产生极浓厚的兴趣。叶倩香亦不由得对凌通另眼相看,只看此刻他指挥若定的样子,极尽小将风度,若是加以塑造定能成为大将之才。
“今次凌通这小家伙立了大功,灵儿准备要皇叔公怎么赏赐他呢?”萧衍饶有兴趣地问萧灵道。
萧灵想了想,开口道:“皇叔公一定要赏赐通哥哥吗?”
“君无戏言,今日他救驾杀敌有功,自然要赏赐他啰。”萧衍认真地道。
“那皇叔公问我,是不是我说要赏赐通哥哥什么,皇叔公就赏什么给他呢?”萧灵精灵地眨着眼,似乎别怀心机地问道。
萧衍不由得大感好笑,笑道:“小丫头居然跟皇叔公耍起心计来了。”
“灵儿不敢!”萧灵神情一肃道。
“哈哈,好吧。你说,你想要皇叔公赏什么给他?”萧衍笑问道。
“我想皇叔公赏他一个可以由他提出请求,并能使他满足的机会。当然,不是太过分的。”萧灵再次声明道。
“啊,哈哈,小丫头越来越精灵了。好,只要皇叔公能做到的,就给他一次机会!”萧衍笑道。
“谢皇叔公金口!”萧灵忙跪下道。
“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地上这么脏。”萧衍忙扶起萧灵道。
“灵儿代通哥哥先谢恩了,皇叔公可不能悔口哦?”萧灵天真地道。
“女大心向外,真拿你没办法。”萧衍笑骂道。
第十五章 因果报应
梦醒和彭连虎不得不再次睁开眼睛,因为他们听到了一阵得意的笑声。
笑声之中的确是充满了得意之情,对方似乎是在为梦醒和彭连虎的中伏而高兴。
“田新球!”彭连虎忍不住惊怒地叫了一声。
“你还认识我?记性真好!”说话之人正是金蛊神魔田新球,他的身后便是赵青锋与费明。
“是你下的毒?”彭连虎怒声问道。
“不错,除我之外,天下还有谁能够下这无色无味、浓而不腻的毒呢?天下又有谁能用毒毒倒你们这两大不世高手呢?哈哈哈……”金蛊神魔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那三十二名探子也全都是你下的毒手?”彭连虎依然询问道,但语调已经渐渐平息。
“那根本就不必我出手。不过,事情终会是这个结果,任何想对付邪王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金蛊神魔语调平缓地道。
“邪王?是石中天?”彭连虎惊问道。
“不错,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邪王乃我南朝魔门之主,而我们魔门中兴的大业,定会在邪王的手中实现,那时候,也不管你圣刀门、铁剑门,还是什么白莲社的后辈,统统都要臣服于我魔门之下!”金蛊神魔双目放光地道。
“哼,就凭那个缺手断脚之人!”梦醒不屑地道。
“真正的高手是用脑子夺天下,而不须用刀动剑,以武力争权夺势,那只是一些愚蠢的人所用之法!”金蛊神魔不屑地道。
“哼,此刻的石中天只不过是个废人而已,还有什么作为?用不了几天,天下正道之人都会欲杀之而后快,你们天魔门全都是一些偷鸡摸狗之辈,岂能有成事之日?”梦醒语意刻薄地骂道。
“哼,听说就是你创立了破魔门,是吗?还坏了本宗主的大事。哼,什么破魔门,大言不惭,就让本宗主将你炼成第二个毒人绝情好了!”金蛊神魔田新球记起梦醒曾坏了他“失魂草”之事,此刻又听对方如此刻薄的话语,不由得杀机狂涌。
“哼,你以为石中天会与你诚心合作吗?他统一了魔门,对你有什么好处?到时你还不是像一只狗般驯服于他?”彭连虎语气微带挑拨地道。
“呸,这是我魔门中事,你们外人休管!”费明叱道。
“哼,我怕有人并不是这么想的,石中天的心中只有一个自己,更不在乎谁对他好,有件事情,我真不忍心告诉你们,哈哈,有人……”彭连虎说过到这里突然断掉。
“有屁便放,有话便说,休想挑拨我们与邪王的关系!”赵青锋有些不耐烦地骂道。
金蛊神魔的神色有些变幻不定,他并不是一个心胸广博之人,疑心之重绝不用置疑,虽然他知道彭连虎施展离间之计,但无风不起浪……
“你如此咬舌嚼字,我就先割你的脑……”费明怒叱道。
“费明,让他说!”田新球冷冷地道,望向彭连虎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机。
林间昏暗一片,凌通领头向第二道埋伏杀去,那里只剩下一小股兵力,且没有受伤的少。大部分追兵全都退了出去,因为没有人愿意瞎着眼胡打乱撞,更不知道黑暗之中有何凶险,对方的毒辣手段,已让他们心胆俱寒。
凌通一阵冲杀,仗着优势的兵力,更在对方斗志尽失之时,手中的宝剑犹如斩瓜切菜一般,竟无人能挡其一击。敌军数十人,几乎与外面的人完全隔绝,浓雾之中,没有人敢踏进一步,只能听着这边惨叫连天而干着急,追兵们到此刻犹不知凌通一方究竟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