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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事,当然,那得规模大,像玄武赌坊,每年便可获利近百万两。
“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呢?”张勇此刻才记起自己似乎仍忘掉了最重要的一环,一直以来,都被凌通的话给震住了,意忘了询问对方姓名。
“哈,我叫凌通,这位乃是百年前赌坛第一高手‘千手如来’的再传弟子陈志攀。”凌通落落大方地介绍道,显出一派老练的样子。
张勇一惊,再次打量了陈志攀一番,又望了望陈志攀端茶的手,道:“难怪会有如此高名的赌术,张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好说,好说,张老板的赌术才是名闻赌坛呢,后辈晚生,怎敢并论!”陈志攀也难得谦虚地道。
张勇却没有听说过江湖中可有个姓凌的什么高手,更没有什么大人物是姓凌的,对凌通不禁微微有些莫测高深,有些怀疑地问道:“凌公子的尊上,不知是哪位高人呀?”
凌通神秘地一笑道:“这个说出来张老板也不会听说过,这并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重要的却是我是否有这个实力拿出这么多银票,不妨直说了吧,这次出资之人更有靖康王府,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去考虑。”
听凌通这么一说,张勇立刻安心了不少,如果眼前这个小孩真有靖康王在身后出资的话,那一切的事情的确就很好解决了,凌通能够拿出如此多的资金也就并不为奇了。
“这是靖康王给你下的帖子!”说完凌通从怀中摸出一张镶有金边的红帖递给张勇,在陈志攀和萧灵无比惊讶之时,又道:“他邀请你明日前去靖康王府作客,顺便商量合作事宜,明日我会给你一份具体合作的计划,只待张老板今日一句话。”
张勇翻开金帖,哪还会犹豫,道:“好,我愿意合作,你回去敬告王爷,明日我张勇一定准时赶到,再向王爷请安!”
“好,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明日你就会看到一份详细的合作计划和一些规章条例,到时候大家再作商谈。”凌通欣慰地拍了拍手道。
“那就有劳凌公子了。”张勇诚恳地道。
“应该的,今日就到此为止,告辞了。”凌通说着适时地立身而起。
萧灵二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送公子一程!”张勇极为客气地道。
一边的伙计拿出一卷银票,恭敬地道:“大爷,这是你的筹码所兑之银票,请清点!”
陈志攀哈哈一笑,伸手抓过银票,从中取出一张,道:“给你的!”这才将银票纳入怀中。
蔡风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如此追下去,的确难以找到头绪,这凶手似乎是走水路而行,如风到了龙元集附近的河边,竟然再也无法嗅到元叶媚留下的气息。
蔡风只能赌,如果对方不是向北方而行,那么,就不可能向龙元集进发,否则便可直接向怀远方向行走,而这条河的另一头也是怀远,对方并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地绕个大弯再到怀远,这的确没有必要,因此,蔡风只会赌对方向张家铺的方向行走。所以他惟有沿河强追,幸亏有狗王如风和野狗王天网,否则就有些麻烦了,若是对方在另一岸登陆,就会把人追丢,所造成的后果便将不堪设想,是以蔡风的心中十分着急,但这也全都是无可奈何之事,他无法改变现实。
生命就像是与人开玩笑一般,总会给你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故。
蔡风绝对想不到,由刘承东及刘家的几位好手,又有杨擎天和颜礼敬两人相护,居然还是出事了,以他们的实力,又有多少人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点呢?的确让人有些费解,同时这神秘的敌人也的确不容轻视,而此刻蔡风自己身边又有凌能丽和元定芳二女,会不会再节外生枝,让他难以兼顾呢?
此刻蔡风竟隐隐感觉到此次似乎不该将二女带在身边,但此刻自是更不能让她们独自离开,只能尽心尽力地去保护她们,哪怕是再苦再难。
天涯路远,不是天涯也会有路远之时。
萧衍没有想到,从临怀返回建康的路会如此之远。
或许并不远,远只是一种感觉,一种很要命的感觉,抑或是因为他受伤太重之故,或许也不是,但他已经后悔了。
他后悔不该去冒这个险,也许,这就是生命游戏的无奈之处,他更有些不解,事情为何会弄成这样。
当然,这样并不是指蔡风和蔡伤演的戏,而是比蔡伤和蔡风所演的戏更可怕。
萧衍有些无奈地望了望滁州城,这是他的土地,里面是他所辖的子民,可这一刻却有一种有家难归之感。
被血染红了衣衫的抗月坚定地道:“皇上,让我去城中搬救兵!”
萧衍无可奈何地摇头道:“没用的,在入城的路口,他们一定设有高人,他们又有猎鹰为眼线,我们完全无法逃脱他们的视线,再说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批人究竟会是什么人呢?竟然如此阴魂不散!”叶倩香的发髻也有些松落,一脸风尘之状,虽然高雅美丽依旧,却无法掩饰疲惫的神情。
“让爱妃也跟着我受苦了,朕真是好生过意不去!”萧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苦笑道。
“皇上何必如此说,没有皇上就不会有臣妾,能为皇上出力是臣妾的本份!”叶倩香正容道。
萧衍爱惜地轻抚了一下叶倩香的脸蛋,感概地道:“爱妃真是朕的好知己,有你在朕的身边,我心中也踏实多了,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的武功也进展得如此之快,没有爱妃,只怕此际朕早已死在那群乱臣贼子手上了,你要朕怎样感谢你呢?”
叶倩香妩媚地一笑道:“臣妾只要皇上能体谅苍生,善待黎民百姓,让国家长治久安,就是对臣妾最好的回报!”
“好,爱妃一心为着苍生,为着国民,真是黎明百姓之福呀,爱妃之想正合朕意。”萧衍终于露出了四天多来最开心的一次笑容。
“这批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呢?”叶倩香有些怀疑地问道。
萧衍想了想道:“以他们的武功来看,的确像是冥宗的武功,天下间也只有冥宗的武功才可能会如此诡秘,可不拜天曾答应过绝不再踏入中土一步,难道是不拜天死了,他的后人又重临中土……?”
“依臣之见,这群人中不仅仅只是拥有冥宗的武学,他们甚至还拥有魔门的武学,与属下交手的三人,所用的就是魔门‘恨天宗’、‘幽灵宗’和‘暗月宗’三宗的武功!”抗月若有所思道。
“哦,这三宗不是早给灭了吗?”叶倩香一惊问道,她曾听说过当初天魔门与正道一战,正道之人联合出击,将魔门十宗灭掉了三宗,再将魔门击得四分五裂,所以,此刻魔门惟剩下七宗而已,但抗月却说与他交手的三人竟会使出那三宗的武学,这的确让人有些吃惊。
“据臣所知,这三宗的确几乎被灭,但仍有活着的人,那是因为天邪宗的关系,才让这三宗得以保存,只是后来,这三宗全都融入了天邪宗,他们总认为是魔门抛弃了他们,对魔门甚至产生了恨意,所以此后不再与魔门其他几宗联系,魔门也便从此只剩下七宗。”抗月恭敬地道。
“难怪四十多年前邪宗竟会有如此深厚的实力!”萧衍恍然道。
“那这么说来,这批人应该是天邪宗的人了?石中天岂不是……”说到这里,叶倩香不禁骇然。
萧衍也为之色变,对方如果真是天邪宗的人,那么这一路上的人定是石中天所预先安排的,因此才会如此准确地把握自己的行走路线。同时也可以想象,石中天该是如何的可怕,甚至做到了万无一失,就连自己所有的退路他都已经想好了。他对每一种可能发生的结果都进行了准备,可以说下了极大极大的决心要让自己死在路途之中,这人的心思有多么缜密,没有人敢想象。
“彭连虎怎地此刻仍未见到踪影?追踪一个受伤如此重的人还用这么长时间!难道连皇上的安危也不顾了吗?”叶倩香有些埋怨地道。
萧衍苦涩地一笑,道:“连虎绝不是这种人,他是一个极有原则的人,只不过是朕太低估了石中天,也看错了他,以至没有安排好退路,总以为自己是天下间最聪明的人,想不到却落得今天如此狼狈,或许是天意吧。”
“是呀,彭大哥定会完成任务,提着石中天的人头来见皇上,彭大哥做事从来都未曾失手过。”抗月对彭连虎极有信心,出言道。
“石中天绝不是普通人,连朕都被他算计了,此人不除,天下恐怕永无宁日。连虎这多几日来犹未能赶回,只怕情况也不容乐观,但不要出事为最好,朕已失去了萧远,不想再失去他们!”萧衍有些丧气地道。
想到石中天布下的几乎天衣无缝的计划,任何人都不得不为之心寒。萧衍所走的每一步,他都似乎算得清清楚楚,更似经过无数次演练一般,只是他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叶倩香的出现。
虽然石中天依然截断了萧衍与外界的所有联系,但因为叶倩香的出现,使他所付出的代价惨重多了,本来早就应该截住萧衍,但是却被叶倩香这个高手的出现而破坏,一直逃到滁州附近。不过,仍损失了一名护卫,更无法突破石中天所设的大网,就像是在网中挣扎求生的鱼儿,却多了几分无奈。
萧衍无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内心深处,他对石中天生起了一丝畏怯之意,并非对他的武功,而是对他那深沉的智慧,算无遗漏的决策。
这的确是一个极端可怕的对手,任何人都会有这种想法。
“那个天冷啊,那个枝寒,一把斧头,一条扁担……两条麻绳身上缠!一壶酒哇,几个窝窝头,劈荆斩棘往前走哇,那个路呀,真是陡,那个山呀,真是高……”
忽闻一阵悠扬粗豪的歌声远远飘了过来。
萧衍诸人一愣,这歌声显然是樵夫所唱,倒有些小调的味道,抑扬顿挫之中,显示出山野之人的那种极为纯朴而悠闲自得的情趣。
抗月眼珠一转,喜道:“有了!”
“怎么有了?”萧衍问道。
“我可以化成樵夫入城,不就可以混淆猎鹰的视线吗?”抗月喜道。
萧衍和叶倩香对望了一眼,同时充满了希望,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这四天来,他们一直在荒野之中度夜,被这批神秘敌人追杀得连进入一个小城都十分困难,身为一国之君,这是何等的狼狈啊。
对方似乎算准了萧衍的八大护卫不会全都在身边,若有八大护卫相护,对方的追杀自然就构不成威胁,而此时,却只有两大护卫和叶倩香相护,萧衍又身受重伤,需要人守护,三人之中总得分出一人护着,而对方高手众多,根本就只能处于挨打的局面,甚至需要两人或三个人同时相护,所以他们只能一路逃命,也非逃不可。是以,他们一路上苦不甚言,萧衍身边的两大护卫也去了其一,他本身的伤势也未能得到很好的调养,甚至有恶化之现象,而抗月亦带伤在身,所以,目前他们最需要的是有大军前来接应,在安全的地方养好身上的伤,才是正理。
“好!你快去!”萧衍喜道。
凌通心中大为欢快,果如凌能丽所说,靖康王对他极为支持,但支持的力度实在是大得让凌通也感吃惊,竟一下子出了七十多万两银子为他开设赌坊,当然,凌通绝对不会不知道,靖康王之举也是在为他自己做生意、挣银子,而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