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就是单打独斗,绝情也不一定会输给蔡伤,更何况,绝情是他的儿子,蔡伤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杀死自己,等到他发现时,却已经迟了。天下间若说只有一个人可以杀死蔡伤,那么这个人就是蔡风而不是尔朱荣。因此,蔡伤只有认命了!”金蛊神魔极为自负地笑道。
“那瑶琴的解药又是否真的可以炼制出来?”祝仙梅仍有些担心地问道。
“这一点请祝宗主放心,只要有解药的样品在手,再难的毒都不可能难住我。若是祝宗主不放心,自然可以另布杀局,但却不可以让蔡伤有任何警觉,否则,只怕他不会上当!”金蛊神魔认真地道。
“这个我自然清楚,对于你所说的那个绝情我倒真想见识见识,是否真如你所说的那样神奇!”祝仙梅有些向往地道。
金蛊神魔神色微变,淡然笑道:“祝宗主想见他,其实也很容易,待这两件事完成之后,若是祝宗主有兴趣的话,我不妨将他借给你使唤一段时间!”
祝仙梅“格格”一笑,那藏于轻纱之中的容颜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不过,似乎并没有怒意,只是轻轻地转过话题道:“昌侯爷办事去了吗?”
“不错,他也正在为这件事情忙碌,相信蔡伤很快就会赶去京城,因为瑶琴的毒性就快到期了,必须送去解药。因此,昌兄早在几天前就开始布局了,只要蔡伤一死,那个真太后也便成了假太后,毫无威胁力,根本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而且要杀掉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更是举手之劳!”金蛊神魔淡然道。
“那绝情是否已经赶去洛阳了呢?”祝仙梅望着金蛊神魔问道。
“不错,同行的还有韦兄的得意弟子石泰斗!”金蛊神魔并不否认地道。
“哦,既然三位都在如此倾力,看来我是应该放心了,但愿一切都能顺利行事!”祝仙梅深沉地道。
“什么人?”门外的守卫大声喝道。
金蛊神魔和祝仙梅大惊,因为他们也听到了自窗外掠动的风声,这人居然是潜在他们的窗子下面,而他们竟毫无觉察,可见来者的功力已经非同小可。
“哗——”窗子已裂成无数片,金蛊神魔和祝仙梅的身体犹如凌空飞射的大鹏。
“呀——”一声惨叫响起,那呼喝贼人的守卫竟有如不堪一击的稻草人,暴飞而出,鲜血若星雨一般洒落。
那道黑影毫不停滞地向院子外面落去,身法之快,下手之狠,让金蛊神魔和祝仙梅心惊不已。要知道能负责守护内院的人,都已经不是庸手了,可是对方却像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之击毙,单论这份潇洒利落的手法也是常人所难以相比的。
“追!”金蛊神魔和祝仙梅都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异口同声地喝道。
“叮叮……”“呀……”一阵兵刃的交击之声和惨叫之声传来,怒喝连连。
金蛊神魔和祝仙梅同时越过高墙,那名不速之客并没有被外院的人所困住,地上皆是残肢断剑,鲜血斑斑可怖,竟有五六具尸体已经倒下。
只在这么一刹那之间,就被来者斩杀了五六人,这是怎样可怕的武功?
金蛊神魔自祝仙梅的神情中读懂了对方的惊骇。
“追!”那些守卫犹不死心,四处的守卫纷纷赶来拦截。
那不速之客的动作的确是利落至极,有如纵跃于丫杈间的小雀,在院中已枯败的树枝上纵跃腾掠。
羽箭满天飞舞,可是却始终落空了,因为,竟没有人可以捕捉得准那不速之客的正确位置。
金蛊神魔和祝仙梅的速度绝不缓慢,而祝仙梅那长长的绫袖,有若流云一般横过天空,缠在几丈开外的树干之上,而其身子更是借力纵跃,使速度增快,一下子超过了金蛊神魔。
那不速之客在行完最后一棵树时,有如苍鹰一般俯冲而下,向那拦在曲桥之上的阻兵扑去。
那守在曲桥之上的众守卫全神戒备,兵刃齐扬,大有将来者碎尸万段之气概!
不速之客在空中再一扭身形,竟滑出一道匹练般的亮彩,若星星点点的光雨洒落于地上,幻出刺目的光彩。
那些守卫只觉得眼前一花,犹如烈日向他们落来,那毁灭般的劲气只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对于他们来说,这完全是一种无法抵挡的死亡。
“轰——”劲气在曲桥之上暴开。那些守卫不是受到重伤,就是已被逼落河水之中,只被来者这一击,便变得溃不成军!
不速之客一声长啸,在强光一敛之际,脚步丝毫不停地向对岸落去。
对岸的守卫涌上曲桥,竟有数十人之多,而不速之客的神色丝毫未变,那极为红润的脸上充满了浓浓的杀机,几撇小胡须翘动之下,显得格外有个性。
金蛊神魔与祝仙梅只觉得这不速之客似乎极为眼熟,却记不起对方究竟是谁,但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者截住!
不速之客毫不犹豫地冲入人群,就在冲入人群的一刹那,他的身子竟化作一道青芒,旋转成一道陀螺,那旋动的青芒就是那柄无所不在的剑!
守卫们几乎没有丝毫的抗拒之力,就被扫落河水之中。
那不速之客却像旋动的铁锥,闯过守卫的阻拦,使人便像是在做梦一般。
祝仙梅就在那神秘的不速之客刚刚踏上陆地之时赶到,那流云般的绫袖,在空中搅起一片浑浊的凄艳之彩,疯狂地向那不速之客攻去。
那人一声冷哼,头也不回,空着的手犹如波浪一般折了回来,一分不差地抓住那绫袖。
“哧……”绫袖裂成两截。
金蛊神魔和祝仙梅同时大惊,这不速之客的武功之高的确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对这祝仙梅自认得意的招式破解得如同儿戏。
“啪……”在顷刻之间,祝仙梅的玉掌已经与那只撕裂她绫袖的手相交。
那不速之客的身子借劲飞射而出,在空中折了几下,远远地落在府墙之外,消失于众人的眼下。
祝仙梅却倒翻而回,那遮住她绝世姿容的斗篷也裂成两半。
“铁异游!”祝仙梅好不容易才停住身子,终于呼出这三个字。
金蛊神魔的脸色极为难看,怔怔地望着那裂成两半的斗篷和已断成数截的绫袖,却说不出话来。
“世间也只有他才能够如此轻易地破除我的天魔功,怎么会是他呢?”祝仙梅那原本极为娇艳的神色,此刻竟失去了血色,眼神也变得十分空洞。
“怎么会是他呢?他十八年前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还活着?”金蛊神魔自言自语道。
“是他,一定是他!天下间又有谁能够使出这般出神入化的铁异游呢?这是他成名的绝招,绝对没有人能够冒充!”祝仙梅肯定地道,神情间却微微有些哀怨。
闻到“铁异游”之名,顿令金蛊神魔忆起往事,不由心中充满了妒意,向祝仙梅嘲弄道:“想不到祝宗主的美貌竟会让人如此留迹,这么多年后他还是会回来看你!”
祝仙梅白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反驳,只是道:“若是蔡伤有了他相助,岂不如虎添翼?我们得立刻重新布置!”
“还来得及吗?”金蛊神魔想到铁异游的可怕之处,也不由得有些心寒地问道。
“我们用飞鸽传书,自然会快得多!”祝仙梅肯定地道。
“看来也只得如此了,只是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他,怎会突然出现呢?难道你所说的宫中高手就是他?”金蛊神魔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会,宫中的高手,我与他交过手,绝对不会是铁异游,天下几乎没有人的武功路数与他相同,铁异游的武功也可以说是天下最易辨认的武功!”祝仙梅肯定地道。
“不是就好,我立刻去飞鸽传书。至于调查铁异游的事情,就交给祝宗主了!”金蛊神魔稍稍放心地道。
“好,我们这就去……”
距方才打斗之处并不是很远,只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已经到达。
地上的尸体依旧,一片凄惨,刺目的血迹,伴着败叶枯草,冷清死寂如墓冢。
尔朱追命的敞轿仍然静静地停在山坡之上,轻风卷起轿帘,更有一种别样的阴森之感。
凌通迅速下马,只见地上的脚印依然清晰如旧,显然刚才万俟丑奴在杀死尔朱追命之时,也耗费了不少功力,在全身满注劲气之下,极为自然地肯定在地上烙下了脚印。要知道他们的功力之高早已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境。这地面,如何能够受得住他们的劲力冲击?这也是尔朱追命的可怕之处,若非尔朱追命本身也是万俟丑奴那一级数的高手,只怕也无法逼得万俟丑奴在地上留下脚印了。
凌通仔细地审视着地面上极为零乱的足印,神情显得十分专注,他的直觉告诉他,地上的足印看似零乱,但其中定有规律可循。
脑中的一切杂念全都排开,自己的脚踏入足印之中,试着更换位置,万俟丑奴和尔朱追命那让人惊心动魄的剑式又在他脑中重演。
萧灵见凌通如此痴迷的样子,也不想打扰。望了望天色,却已是夕阳西斜之时,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就要下山了,那时若找不到市镇,就只得露宿荒野了。但她却不能催促凌通,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渐明凌通的性格,更改变了自己许多一贯任性刁蛮之风,竟在许多事情上迁就着凌通。更加上两人这些日子以来,大多时间行于山野,对这野外的生活似乎已经习惯,因此萧灵也并不怎么在意。所以,她不想败了凌通的兴致。这时倒想到先前他们两人观看万俟丑奴打斗的那个山洞,那离此地只不过二十几丈,地势微高,是以将下面的情况看得极为清楚,甚至地面上的呼喝也听得真真切切。照这样看来,不如将那个山洞整理一下,住一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何况马背之上,本就准备了兽皮被,乃是为了以防万一路上找不到住处而备的。
想到这里,萧灵立刻向山洞处跑去,洞口正向凌通,自斜侧仍有一道小缝隙,可容一人爬进去。山洞不大,只不过丈许深,最宽处却是在洞中心,有一丈七八尺,洞口也有五六尺,高却不过六尺,低矮处却只有三尺左右,极不规则,但却可以住人,是毫无疑问的。
萧灵将马拴在洞外的一株树干之上,却不知道该怎么布置这个洞穴,显然她没有一点野外露宿的经验,但却知道该捡些柴火来取暖与烧烤猎物。凌通这段日子以来,也讲过不少在野外生存的要点,最重要的是如何对付野狼。
冬天的狼群甚至比猛虎更可怕,在夜晚总是成群结队地出没。但凡野兽对火光却是有所畏怯的。在荒野之中过夜,最不能缺的就是火。
凌通如痴如醉地踏着那一串串足印纵跃、挥剑,但仍是没有找到万俟丑奴的那种感觉,不免有些泄气,只好静坐于一旁,默默地沉思起来。
“通哥哥,我看我们不如今晚住在这儿,你好好地研究一下剑式,可好?”萧灵温柔乖巧的声音惊醒了凌通。
凌通望着抱着一堆柴火的萧灵,不由感激地笑了笑,道:“灵儿不怕这荒野之中的狼吗?”
萧灵自信地笑道:“反正你得替我挡着,我又怕什么?”
“啊!”凌通一愕,禁不住大笑起来,萧灵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吧,今晚就在此地休息,由我来布置,总得要弄些陷阱、兽夹之类的。对了,这顶轿子的用处倒还不小,可以挡挡风,拆开来还可以当床用呢。”凌通立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