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样才能够对付的一个角色。而这位立在他们面前的人却还是这个使他们无力对付的角色之父亲!
他们的目光都不敢移一下,似乎在任意一刻,蔡伤的刀都可以划破他们的胸膛,任意一刻,蔡伤都可以卸下他们的脖子,所以他们不敢眨眼,只是手越握越紧。
蔡伤的目光变得无比尖锐,无比锋利,似乎是切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谢春辉的眼角闪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他为自己不能参与这场战斗而痛苦,也为这一战那未知的结果而痛苦,而无奈!谁也不愿惹上这样的敌人,但命运中,他们却偏偏惹上了。偏偏惹上了这个绝不能惹的敌人!也许,这就是命,这就是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
蔡伤又跨出一步,沙面之上,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发现这些的人,很少!几乎所有的人都只注视着蔡伤那跨步的优雅,而忘却了蔡伤那跨步的目的。
“我不想杀你们,但你们不该固执,害你们的人,不是你们自己,也不应该是我,而是田新球!你们齐下黄泉,一路上也不算寂寞了!”蔡伤冷然道,似乎是怜悯,又似乎是不忍。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别把话先说满了!”董前进也冷然地回应道,同时八人的身形亦开始缓缓移动,缓缓地改变方位。
蔡伤一声冷哼,目中杀机一闪,脚下的步子立刻加快,在距八人一丈左右的时候,整个人竟消失了。
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蔡伤究竟去了哪里,究竟到哪里去了?
蔡伤没有消失,他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鬼手力魔的身边。只是他的速度太快,已经超过了人们视觉的感观之外。
鬼手力魔董根生在骇异之余,手中粗大的铁棒迅速扫了过去,这还是他们全神戒备的缘故,否则,就是蔡伤的刀斩在他的脖子之上,他绝不会有所攻击的机会!
“噗——”一声闷响!
董根生只觉得手上一重,那粗大的铁棒竟被蔡伤一手抓住,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呼——”一道亮光闪过,向董根生脖子飞去。
“当——”一声脆响惊醒了闭目待死的董根生,竟是孔无柔与董前进的两根铁棒,截住了蔡伤的刀。
董前进与孔无柔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震得倒跌而出。
董根生随之觉得身子一轻,飞跌出去。当有知觉时,一阵剧痛自腹内传来,竟是他自己的铁棒刺入了自己的小腹之中!虽然不深,但却痛得厉害,幸亏地上是沙土,不硬,否则,只怕会撞断锥骨。
这一切都只是在举手投足之间便发生了,谁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蔡伤一声冷哼,手中若带着一道电光,反击而出,正好切在另外六魔与八魔的铁棒之上。
“当……当……”两声脆响,六魔与八魔身不由己地倒跌而出,蔡伤的功力,高得出奇,同时蔡伤的身子反翻而出,便如在空中突变一般,一眨眼间已经飞临孔无柔与董前进的头顶。
孔无柔与董前进大骇,蔡伤的身法竟比五台老人更快。但他们已经完全来不及细想,因为蔡伤的刀气已经将他们完全罩住了,他们不想死便只得挥棒外击。
“当……当……”孔无柔与董前进两人身体大震,手中的铁棒竟被蔡伤手中的电芒斩得弯曲起来,同时两个身子,也被击入沙中一截。
“呀……”董根生眼见两人势危,再也顾不了自身疼痛,疯狂地跃起,手中抡起大铁棒,猛击蔡伤的脑袋。
但他击空了,像是击上了一道幻影般击空了。然后一道闪电顺着他的铁棒滑下。他没有什么反撩的机会,只觉得手中一轻,铁棒重重地坠在地上,还带着他的十根手指。然后他听到了孔无柔、董前进、谢春辉及所有人的惊叫,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听到人世间的声音,因为蔡伤的脚已经击碎了他的脑壳!
好狠的一脚,好可怕的一脚!没有半点仁慈,没有半点感情,没有一丝怜惜。对于蔡伤来说,这一切已经太正常不过了,当年在千军万马之中厮杀,那比现在就残酷了一万倍。
董根生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飞了出去,脑浆、鲜血喷了一地,喷得沙地之上一塌糊涂,与夕阳一映,被晚霞一衬,却又有一种异样的凄艳。
“老五!——”孔无柔诸人肝胆欲裂,只得惨呼,但董根生已经不可能再回答他们的呼唤了。
蔡伤一声冷哼,身子毫无阻滞地反旋而起,竟是借踢董根生那一脚的反震力道,弹射而出。
依然是那么快捷,那般凌厉无匹,若不是在这夕阳之下,人们定会以为只有幽灵,只有鬼魅才会有这么可怕的动作,可怕的速度!
六魔与八魔迅速追在七魔、九魔的身后,而十魔却悍然无畏地横撞向虚空之中的蔡伤,董根生的死激起了他们拼死的决心,完完全全地是一种拼命的架式。
蔡伤动作快速地掠过两丈的空间,就在十魔的身子横撞而来之时,横点出一脚,悠悠地击在那挥来的铁棒之上。
十魔心头一喜,可是,他所感觉到的只是一种无端的空虚,力气似乎完全用不上,蔡伤的那一脚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劲道。
这一变化似乎极出他的意料之外,但蔡伤的身子却再一次腾升而起,若虚幻中的苍龙一般。然后身子追随在那道凌厉无比的闪电之后,再次倒向孔无柔与董前进射去!
众人想不到蔡伤在空中说转身便转身,利落得似乎其本身便是向着这个方向一般。不过对于十魔来说,这并不是第一次遇到此种情况,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孔无柔与董前进也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若是再吝惜自己的生命,那只会死得更快,在交手之前,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蔡伤这么轻易便会让十魔的攻击力完全无用武之地,而且还如此轻易地杀死了董根生,这一切都是那么快,思维稍慢之人,甚至根本就无法理解这种变化。
四周的人群,其呼吸之声都变得沉重起来,奇怪的是,场中竟没有在绝世高手出击之前的那种沉闷逼人的压力,那种若世界末日降临般的杀气竟变得极为淡薄。
惨烈依然惨烈,只看那涂了一地的脑浆与鲜血,便不能不说惨烈。但给人更多的却是一种空洞的虚幻,就像是在做梦,一场奇怪而又惊险的梦。
“叮叮……”蔡伤手中的电芒在短得无法再短的时间之内,竟在孔无柔与董前进那已经弯曲的铁棒之上斩了七十八刀。
“砰……”六魔和八魔也如疯了一般撞向蔡伤的背部。两根铁棒拖出一种勾魂摄魄的乐音,沉重得几乎要把人撕成无数碎片的风,已渗入蔡伤的体内。
蔡伤一声淡淡的轻啸,竟奇迹般地缩成一团,有若重石一般沉沉坠下。
六魔、八魔的两棒一下子竟捅了个空。但七魔与九魔的铁棒却很快就袭入了蔡伤的护体劲气之内。
蔡伤的双脚一沾地,手中的电芒迅速平扫而出,一道凌厉无伦的刀气,散射而出,竟然在电芒犹未曾击中铁棒之时,铁棒便发出一阵“嗡嗡”的脆响。
七魔与九魔只看到手中的铁棒一重,竟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拉住,变得无比沉重,骇然之下,铁棒已经重重地击在蔡伤的胸口,却不知怎的,竟若滑溜的泥鳅一般,自蔡伤的胸口滑开,却是钻到蔡伤的腋下,被紧紧地夹住。
两人心头一惊,忙抽身后退,可蔡伤的脚却无声无息地自下方袭到。
“呀——”十魔刚才被蔡伤耍了一回,这一刻见七魔与九魔遇险,而六魔与八魔及孔无柔和董前进根本就来不及回救。孔无柔和董前进本可以回救,可刚才被蔡伤的刀那一轮疾斩,震得虎口流血,手臂酸麻得根本就举棒无力,此刻就是有心救七魔与九魔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蔡伤的刀此刻正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划向他们与六魔、八魔!
十魔以双手抡捧,直砸而下,这一棒下来,蔡伤就是铁头也会被砸出一道棒痕,何况蔡伤并不是铁头!
七魔和九魔的动作极快,全是因为他们早已有一种预感,当他感到手中的铁棒突然变重之时,便似已经感到有些不对劲,所以他们早已预留好退路,对于蔡伤这种可怕的高手,处处小心总会好些。
“铿——”七魔与九魔竟从铁棒之中抽出两柄窄长窄长的剑,却显得无比的突兀。
蔡伤一声冷哼,身子立刻以踢出的那一脚为重心,飞速旋转而出,手中的刀舍去孔无柔与董前进,反切向天空中的十魔,那种清晰无伦的轨迹,似若划过的流星,灿烂无比。
从出手到现在,依然没有人看清楚蔡伤的刀究竟是何种模样,只留给人的是一种茫然的电芒,好像他的刀本身就是一种虚无的异灵。
十魔这一击却仍只能击着蔡伤一个虚影,十魔与九魔一退再退,而蔡伤的刀却向空中虚划而出,随着他的身子上升。
十魔心头大骇,在空中疯狂地一扫,想躲开蔡伤这无比准确的一击。
蔡伤的这一击的确是抓得极为精到,似乎十魔的每招之中的破绽都无法瞒得过他的眼睛,也的确,蔡伤的每一击都是对方的破绽所在。
孔无柔诸人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招式之间会有如此多的破绽,从来都没有比今日更为惊骇的了,他发现,在蔡伤的眼里,他们的招式根本就一无是处,叫他们怎么不惊,怎么不骇。
蔡伤的眼角显出一丝冷酷,十魔的动作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一种无益的挣扎。
“呀!”十魔的惨叫传出好远,一条溅血的大腿升上天空,洒落的鲜血,像是散飞在天空中的红梅花。
血雨飞过,降下,却是在十魔的残躯重重地坠地之时。
蔡伤若幽灵般闪出血雨之外,他不想让这血迹沾湿他的衣服,虽然他不介意杀人,也不会介意见血,但衣衫沾上血并不是一件很雅观的事。
旁观者的心全都揪了起来,烈焰魔门的人更是胆寒心裂,在他们的眼中,关外十魔的武功早已是高不可攀,可此刻八人合击一人,仍是伤亡惨重,怎叫他们不惊?而在乌审召居民的心目之中,烈焰魔门更是不可冒犯的门派,在毛乌素沙漠之中没听过烈焰魔门的人少,烈焰魔门的行事虽然不怎么好,可是有烈焰魔门的人在,那些马贼便不敢来乌召审放肆,因此,乌审召的居民对烈焰魔又敬又怕之中,又多了一份依赖。而此刻见蔡伤如此厉害,杀人如杀鸡一般干脆利落,叫他们怎么不揪心?谢春辉不由得痛苦地闭上双目,关外十魔横行关外数十年,虽然杀人无数,可是一尝到被人杀的滋味,才发现过来,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当亲人、朋友死在别人刀下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心悸起来。往昔的记忆又泛起,在心中多的是痛苦,却也有一些悔意,将心比心,才明白报应不爽的教训,但后悔似乎已经迟了。
蔡伤的身子旋转得若风轮一般,那道亮丽的电芒随着他的动作而充满了无限的爆发力,充盈着无限的杀伤力。
哈不图的眼中没有惊喜,反而有些惊慌,不由得拉着五台老人的手焦虑地问道:“你们真的要将他们全部杀掉吗?”
五台老人奇怪地望了望哈不图,反问道:“难道你不希望他们死吗?”
哈不图有些慌乱地望了那形似幻影的蔡伤一眼,再望了望应付得手忙脚乱的几魔,怯怯地道:“不希望他们死。”
“为什么呢?”五台老人大奇问道。
“他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