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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是你的善良,是你那与众不同的气质与性格,只要你心属于我,其它一切我都不在乎。”
“真的?”凌能丽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嫁给我,好吗?只要一回去,我便会向我爹禀明此事,我要在葛家庄宴请天下的武林豪杰,我会将我们的婚礼办得更胜大族豪门,愿意屈嫁给我吗?我发誓这一辈子要好好地待你,好好地爱惜你。”蔡风目中显出极其坚决之色,更多的却是柔情满怀,之中仍夹有一丝痛苦之色。
凌能丽俏脸骤然变冷,重重地甩开蔡风的双手,惨然道:“我不需要怜惜,也不要人家的可怜,我凌能丽只能怨命苦,我有手有脚,将来与我爹一起四方行医也能够养活自己。”
蔡风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双手再一次搭在凌能丽的肩头,定定地望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
凌能丽一阵心虚地移开脸,冷然地道:“你还不放开手!”说着重重地去扳蔡风的手,可是却若蜻蜓撼石柱一般。
“看着我!”蔡风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你想干什么?”凌能丽心慌地反问道。
“我要你看着我,听到没有?”蔡风在一刹那间竟变得无比霸道。
凌能丽不情愿地扭过头来,却只是低低地望着地面,并不敢望蔡风的目光。
蔡风伸出一只手轻柔地端起凌能丽的下巴,认真而深沉地望着她那美丽的眸子。
凌能丽的心一阵乱跳,有些惊慌地道:“你要欺负一个弱质女流?”
“不,我再重复一遍,我爱你,是爱你的善良,爱的是你那美丽的灵魂。我要你嫁给我,不是怜惜,也不是报恩,更不是可怜。我要你嫁给我,就只有一个理由,我爱你,你明白吗?”蔡风声音中带着一丝微恼的情绪大声道。
“可是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难道你还要一个不贞洁的妻子?”凌能丽有些怯怯地问道。
蔡风仰天一声长啸,啸声穿云裂雾,良久仍不绝于耳,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淡漠地道:“所有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不会让他活下去,便让过去的一切随他们的死全都埋葬。我蔡风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只能怪我没用,罪责又岂在你?”
“我不要你继续承担这份罪责,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我更不想影响你。你放开我,天下比我好的女子多的是,何愁没有你所喜欢的呢!”凌能丽的声音极坚决地道。
“好,很好!”蔡风惨然一笑,声音中充满悲愤地道。
凌能丽只感到蔡风的手一松,忙骇然倒退两步,低下头不敢看蔡风的表情。
“锵!”蔡风从腰间重重地拔出葛荣给他的那柄剑,向凌能丽紧逼了两步,又来到凌能丽的面前,只吓得凌能丽再次倒退三大步,惊骇地问道:“你要杀我……”话刚说完不由得呆住了,因为蔡风竟在不知不觉之中将那柄剑塞到她的手中,不禁让她大为不解。
蔡风淡漠地望着凌能丽,有些怆然而又坚决地道:“你只有两条路可走。”
“你想怎么样?”凌能丽惊疑失措地道。
“要么你便嫁给我,要么你就杀了我。”蔡风说着竟真的将双手后负,双目紧闭,苍白的脸上闪着一丝痛苦而又坚决的表情。
凌能丽不由得呆住了,她没有想到蔡风给她的却是这么一句话,而且说得是那么坚定那么认真,心头不由得一阵感动,一阵欣喜。
“使不得,凌姑娘,千万使不得!”付彪此时刚从地道中爬出,听得蔡风如此说,不由得担心不已,虽然他知道凌能丽绝不可能杀蔡风,仍禁不住为之着急。
“二寨主不要过来,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旁人休要插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蔡风声色俱厉地道。
凌能丽不由得一声娇笑,手中的长剑向下一垂,神情欢快已极地向蔡风怀中扑去。
突然,凌能丽的脸色一变,变得铁青铁青,众人的耳内传来一阵极古怪的乐音。
蔡风听到凌能丽一声欢快的娇笑,又再听到这乐音,便不由得张开眼,可便在这一刻,付彪一声惊呼,蔡风只感到一阵凉意袭至胸口,本能地便让了一让。
“嗤!”一声轻响,蔡风只感到一阵冰凉的感觉来自体内。
是一柄剑,他的剑,葛荣送给他,而刚才他又交给凌能丽的剑,这一刻,竟深深地刺入他的体内,很深,很深。
痛,先由蔡风的心头升起,他完全麻木了一般,一双本来修长而有力的手,此刻只是重重地抓着那淌血的剑身,眼神之中充满了痛苦与伤感,软弱而无力地道:“你,你选择了杀我?”
一旁的付彪竟骇得呆住了,傻傻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不,这不是真的……”凌能丽失魂落魄地倒退两大步,拼命地摇着头,眼中却急出了泪水,可是眼前绝对不是梦境。
蔡风感觉不到痛,因为他的心早已麻木,生命似乎再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微弱而惨然地道:“人总是要死的,能死在心爱的人手中,可……可算是一种……幸运。”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凌能丽泪眼婆娑地摇着头,痛苦地道,说着竟自怀中抽出一柄匕首向自己的心窝重重地刺落。
“不要!”蔡风与付彪同时高声呼喝道,但他们根本无法阻止凌能丽的刀势。
“叮!”斜斜地飞射出一块小石子,那柄匕首被激得自凌能丽之手脱飞而出,竟向付彪的面门射来。
付彪一呆,来不及思索,便伸手向那柄匕首抓落,同时耳边又听到那奇怪的乐音响起。
凌能丽面色之间又一次变得铁青,一声狂叫,向那乐音传来的方向狂奔过去。
“留住她!”蔡风虚弱的声音呼道,同时重重地咳出一口鲜血。
付彪身形若野鬼一般向凌能丽的身后掠去,数步之间已赶至凌能丽的身后,伸手正要抓她时,突然感到左侧传来一股炙热而滚烫的气劲,而且浑厚无比。
“呀!”付彪一声厉啸,身形再次冲天而起,在下落之时,长剑已经化作一道亮丽的彩芒,向那神秘的偷袭者刺到。
“哼!”那人一声冷哼,也不见如何动作,手指一阵乱弹,竟将付彪这凌厉的一剑化于无形,而且有数缕火劲,顺着剑身传至手上,只让付彪感到一阵烁烫,心头大骇之下,斜斜向凌能丽掠到,借机伸手重重地抓住凌能丽的一只手臂。
“想得倒美!”那人如影随形地追至,口中冷然喝道。
付彪只感到劲气自四面涌到,而且炙热无比,正是烈焰魔门的“修罗火焰掌”劲,不由得又惊又怒,知道来人定是金蛊神魔田新球,否则,天下间不可能有如此可怕的魔门高手,于是一咬牙,手中的长剑若一道道太极之势在面前划过无数剑圈。
那四面八方涌至的火劲立刻被剑式分化,但付彪也差点让火劲把胡子全都烧焦,正在他有些力不从心之际,忽觉手上一轻,凌能丽竟被对方以奇奥无比的手法夺了去,而他手中抓的却是一副衣袖。
暗影一闪的同时,付彪竟呆住了,凌能丽的手背之上一点殷红,鲜艳欲滴之物正是一颗守宫砂,只是此时的凌能丽似完全失去了知觉一般倒在一名相貌清秀的中年汉子怀中。
付彪根本没有考虑的机会,因为此刻蔡风已命若危卵,袭击蔡风的赫然正是宇文洛生。
这是一个极为狡猾也极有心机的人,知道乘这个时候捡一个便宜,而此时的蔡风完全已陷入昏迷状态,哪还有还手之力。
眼见宇文洛生的剑就要斩上蔡风脖子之时,突然一声暴吼自地底传出,地面上竟有一大块泥土冲天而起,跟着一道身影若矫龙一般飞出。
宇文洛生大骇,他没料到,对手自地下冲出,仍会有如此惊人的准头,若是他想斩下蔡风的头颅,那他也只会有一个结果,被对方斩成两截,他当然不会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而送了自己的命,他绝不是那种无私的人。
“轰!”他一改攻势,双脚重重地踢在那块泥土之上。
泥土立刻碎裂成无数的小块,迅疾地冲向蔡风的面门,去势之疾,足以将蔡风的脸面击得满是创伤。
那由地下冲起的人“嘿”的一声冷笑,肩头的披风有若一片云彩横过天空,那飞射的土块竟全都包裹于披风之中。
宇文洛生倒翻而出,避开付彪的攻势,重重地落在那抱着凌能丽的中年汉子身边,心头暗叫可惜,如此一个大好的立功机会竟然丧失。
“公子,你怎么样了?”由地下冲出之人正是长生,这一刻不由得焦急地呼道。
“快扶公子进地道。”付彪急道。
“想走,没那么容易!”破六韩修远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长生与付彪脸色疾变,长生扶起蔡风的身子,电射般向那洞口掠去。
“嗖!嗖!”数十支劲箭若飞蝗般向长生的背后射到。
付彪一声狂吼,手中的长剑便若是闪过的流云,幻起一片可怕的凄迷。
“叮,叮……”十数支劲箭竟没有一支可逃过剑圈之外。
“好剑法!”说话之中,破六韩修远的刀已经若电芒般划破虚空,刺入付彪的剑网之中。
“呼!”一道疾若奔雷的声音自付彪的身边飞插而过,竟是冲向长生的背部。
长生一声冷哼,身子丝毫不停,手中的长剑反击而出。
“当!”的一声清脆若晨钟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长生的身子一震,那股巨劲只震得他有些气血翻涌,却不知道是哪一位高手,可在仍未有反应的时候,手中的长剑一紧,竟被那件兵器给缠住,心中大急,匆匆一回头,却见正是鲜于修礼的飞爪,心知自己的功力与鲜于修礼差上一个级别,忙松开手,长剑化作一道电芒向鲜于修礼的面门射到。
鲜于修礼没想到对方竟可以舍却兵刃不要,要知道,一个武人最重视的便是自己的兵刃,简直可用第二生命来形容,可是长生却毫不犹豫地弃之不要,怎么不叫他大感意外。
长生一声厉啸,与蔡风的身形疾没在地道口,但却有一声惨嚎传了出来,竟是卫可孤的一支劲箭钉在了长生的肩头。
“轰——轰——”地面竟似是在片刻之间全都开了花似的,泥土便像是一张地网,由地下向上狂扑。
“当,当……叮……叮……”付彪一声闷哼,身形倒射而出。
破六韩修远也脸色微变地疾退,手臂之上,鲜血顺着长刀缓缓地淌下。
鲜于修礼一声暴喝,根本就不理地上翻飞的泥土,手中的飞爪向付彪抓去。
付彪身形疾坠,“噗”的一声闷响,竟沉入地面之下。
“嘶!”鲜于修礼的飞爪之上抓起一大块破裂的衣服,并没有抓到付彪。
众人无不大惊,付彪竟似是遁地而走,沉入地下,那些泥土立刻若浮沙一般带着草茎及小灌木,向破六韩修远、卫可孤诸人飞扑而去,数十支劲箭也夹在飞扑的泥土之中冲起。
天空立刻变得极为昏暗混乱,战马狂吼地嘶叫着,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
当天空再次沉静下来,现场留下的只是一片凄惨,地面之上已陷落一个大坑,显然是对方将地道口全数封闭,摧毁,不给破六韩修远诸人任何的攻击机会,并借这种方法来帮助付彪诸人顺利撤走。
卫可孤冷冷地望着身后狼藉的尸体,刚才那突然而如此狂暴的攻击,竟使他手下的战士数十人死伤,受惊的战马此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