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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散人说着,又作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道:“既然如此说,我们就听你的调度吧,看是否比当年的‘甘罗’要强些!”
“要是由小弟作主,现在就跟着我走!”
“到什么地方?”
“等下自然知道!”
“要走就走,我可不愿常吃闷葫芦!”
江湖散人说着,把旱烟管往腰中一插,当先往店外走去。
这些人都是随身衣物,自无什么累赘,大家随在江湖散人之后,齐向街外而去。
直到了昨晚季豪与封乔邱魁二人相遇的树林,方停下身来道:“各位看这里如何,既可以休息,又可以展望,口渴时,又有清澈的河水,较之在店中受人监视好了!”
谁知季豪的话音方落,忽闻“唰”的一声,已自林梢掠过。
季豪正感错愕,忽见云山右臂一扬,接着便见一条硕大的黑影,在噗噗连声响中,已落进林中。
第十六章 引龙出海
江湖散人刚惊叫:“好一只大雕!”
语音未落,即见白影一闪,大雕未落的刹那,已被季豪抓进手中。
他抓住大雕审视了一下,即惋惜的道:“可惜已经死了,不然倒可利用一下!”
云山不解的道:“这是人家养的东西,如何利用?”
云灵却指着雕腿上的竹筒急说道:“还是先看看他们传的消息,再说其他的吧。”
季豪微微一摇头,却莞尔一笑道:“东西已落入我们之手,谅也无人能夺得去,早看晚看都是一样,但假若大雕不死,将消息的内容加以改变,不是更有意义吗?”
“吓!以往我们怎会未到这一点,以致错过不少机会。”
云山与云灵后悔不迭的说着,同时又对季豪的智慧,佩服到了极点。
季豪微笑了一下,起道:“两位长老不必后悔,以后的机会多着呢,只要运用的恰当,不愁他们不自己窝里造反!”
他一面说着,就把前天自己运用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给云山和云灵听,并劝他们以后也可以照方抓药,包管他们以后再不敢以大雕传递消息。
季豪说完,徐梅兰咯咯娇笑道:“真是有意思极了,咱们以后可以经常注意大雕!”
“哼!想的倒好,什么事情,应知可一而不可再,焉知人家不会传递假消息吗?”
“韩老前辈怎么老是给人泼冷水!”
“我怕你们得意忘形!”
“办法是死的,假若灵活运用,照样可以收效。”
季豪说着,就将雕腿上的竹筒打开又道:“我的顾虑不错吧,那家客栈还真是他们的眼线!”
“哼!等下回去,杀他个鸡犬不留!”
“老哥哥火气何必这么大,不要等,现在回去,可能已找不到一个人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个也未死呀!”
“他们不会把事情全部推到那黑衣姑娘身上?”
“这只是我的猜想,将来自会知道的。”
季豪见他又犯了火爆脾气,所以如此说。
接着他又向云山问道:“两位云长老,既是专程到此,就把来意说一下如何?”
云山忙向米琼英瞟了一眼,方道:“小侠可否借一步说话?”
“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本来并无什么秘密,只是事关六月桂的全部安全,还是慎重些好。”
“只要不是敌人,我想绝不至那么严重。”
云山见季豪不愿离开,显然是为了江湖散人之故,随考虑了一下,方道:“小侠可知五月枫的来龙去脉?”
“岂止五月枫的不知,即连贵派说上,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过事关别人的秘密,既不与我为敌,也懒得追问别人的根底!”
“小侠且莫见怪,我说句不怕见笑的话,敝派与五月枫周旋了三年之久,可是到目前为止,乃不知他们的首脑人物究竟是谁!”
“那你们如何对抗法?”
“划定区域,凡是越此区域的人,不论任何门派,概须加以监视!”
“这一区域,包括些什么地方?”
“有限得很,不过目前尚不能全部公开。”
“既如此,定是属于守的性质。”
“正是如此。”
“有机会是否也攻呢?”
“很少有攻!”
“不见得吧?”
“自然前次对小侠的行为,可说是例外中的例外!”
“在下真是光荣极了!”
“这是手下人只想到‘雪蝮珠’上面,而忽略了六月桂的精神,以致闹出了误会,尚请小侠原谅!”
“我倒不在乎这些,一路下来,所遇之人,那个不是在找我的麻烦?”
“可是敝主母之意,却与别人恰巧相反。”
“她不想要雪蝮珠!”
“一颗‘雪蟆珠’,虽在武林中可称至宝,到底仅属一颗死的珠子,这与广大人民的生命相较,其价值差得远多了!”
“那就干脆说出你的目的吧!”
“最大目的,是想邀请小侠合作。”
“不对付五月枫?”
“那是合作以后的事!”
“看来你又本末倒置了!”
“有何不妥吗?”
“最大的目的,是对付五月枫,至于合作,则不过是对付的方法而已,你以为我的见解对吗?”
“小侠明鉴,我们未想到这一层!”
“不必客套,在下之意,是想在这次事峰之后,便准备东返,等见过家师之后,准备以‘雪蝮珠’为名,号召武林各门派,举行一次盛会,来决定‘雪蝮珠’谁属,甚至必要之时,也可把我的‘宝羽’一齐算上!”
“小侠不怕引起杀劫?”
“自从我离开‘玄冰峰’起,杀劫已经引起了,与其零碎的杀,还不如来个总杀,或可少杀几个?”
“人间至宝,岂能拱手让人?”
“天瑰至宝,有德者居之,在下自忖无此厚德,所以不愿它常在我手中,这是原因之一。”
“另外一定还有原因了?”
“可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理?”
“哦,原来如此。”
“是的,在下自忖与江湖上任何门派,毫无恩怨可言,可是没一个不是想把我置之死地而后快的。”
“这也确是实情,那就请帮助敝主母将五月枫弄清之后,再回中原如何?”
“依道理本无不可,只是时间耽搁的太久了,同时也急需到栖凤岩一行,先去探望家师一次。”
“小侠之意,是不想管这边的闲事了?”
“两位只管放心,五月枫绝不会放过我的,我这一走,说不定尚可减少你们很多麻烦!”
“可否说明白些?”
“今天晚上的事毕,自然就明白了!”
“断定今天可以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虽不敢说致命,最低限度,使五月枫在金沙泉以东没有立足之地!”
“已经知道其首领为谁了?”
“那是个既奸猾,又残忍的人物,就目前所知,我们所遇到的,都不是正主。”
“包括昨晚的黑衣少妇在内?”
“不错,她也仅属党羽之一!”
“从这黑衣少妇看,五月枫的功力恐怕相当高!”
云山是想到乃弟云灵与黑衣少妇相较,虽未吃亏,却丝毫未占到便宜,故有如此判断。
谁知季豪微微一笑道:“依说,确不可小视,但假若能遇上真正的五月枫,料想尚可一搏!”
“你们的话,什么时间才能结束?”
江湖散人显然有些不耐,所以现在催促起来。
本来他们都未离开,只是由于云山不愿别人多知,为了尊重他的面子,大家虽在跟前望着,却谁都没有说话。
季豪见他发急,随笑说道:“老哥哥何不也发表一点意见?”
“被你们的什么五月枫六月桂把头都搅糊涂啦,哪里还有意见可发表!”
“以老哥哥的江湖经验,定有不同的看法?”
“别往老哥哥脸上贴金啦,以往还觉得自以为不错,可是现在你们所谈的,不仅不知其来历,连听都未听说起过。”
云山见江湖散人十分泄气的样子,忙道:“难怪韩兄不知,其实,这都是近几年的事,以往根本就没有这两个名称!”
“不管怎么说,已经闹翻了西陲,中原人物却一无所知,可见都是秘密发展,而存有野心的旁门左道!”
“说是旁门左道,兄弟是既不承认,也不敢否认,最低限度,我们六月桂尚非如韩兄所猜想的那么糟!”
季豪见他们二人顶起了嘴,忙笑道:“老哥哥究竟是什么意见?至于其他的事,倒并非我们争论的焦点!”
“常说知已知彼,才能决胜于千里之外,现在不唯不知人,连自己都几乎不知置身何处,假若有人问起,我们将以何言对答?”
“不知别人话犹可说,难道连小弟也不清楚?”
“只知你姓季名豪,除此之外,也是满身充满着神秘意味!”
“这是因为我们未常在一起的缘故,待有充分时间,再详细告诉老哥哥?”
“现在说不行吗?”
“现在?”
“怎么,还不愿说?”
“好吧,先简单的告诉你们!”
季豪这一说,不仅江湖散人同两位云长老凝神静听,两位姑娘更是急欲知道。
所以五个人十只眼睛,都把目光投注在季豪身上,好像要看透五脏六腑一样。那么的留神。
而季豪更是显得沉重无比,半晌也未说出一句话。
因为他从小的经过,太使人伤心了!
但江湖散人可不管这么多,仍不耐烦的道:“现在一般人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至于他家中是王八戏子吹鼓手,也无人过问以往的闲事!”
“老哥哥言重了,小弟不才,家中尚不至于些不三不四的行当!”
“那就快说呀!”
“小弟自幼即不务正业,有一段伤心史,现在不必再提它,因为说来徒乱人意,令人伤感而已!”
“那就扼要的说吧!”
“假若简单的说,家住北京,生于官宦之家,家父虽不能说位列三台,也是官居一品,唯有我,生而不肖,是个被逐出门外的弃儿!”
季豪叙述中神色黯然,说到最后脸色更加难看。
江湖散人见状,忙宽慰道:“人各有志,这也不见得就是不肖,师父已确定就是卫长风了?”
“这是昨晚才决定的!”
“昨晚谁替你决定的?”
“昨晚遇到‘昆仑老人’才明白……”
“啊!他竟也舍得下山?”
季豪的话未完,江湖散人与两位云长老,便异口同声的如此惊说着。
显然他们对这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武林前辈之贸然离山,感到非常惊讶!
但接着季豪又道:“你们不用惊讶,他已经又回昆仑了。”
“可知他到此则甚?”
“假若我的看法不错,必与五月枫有关。”
季豪说着,又把在枫扬庄与昆仑老人相遇,以及交谈的经过,都原原本本的说给大家听。
云山闻言不禁高兴的道:“有他老人家插足其间,我们不用领愁了!”
“且慢欢喜,问题绝不如此简单!”
“韩兄有何见地?”
“你们想想看,假若他老人家能知其中一切,何必再来踩探,以他那种声望和地位,再来作这种事,无异栽了跟头!”
云山方才的一阵喜悦,被江湖散人这一说,也跟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沉重和不安。
接着又听江湖散人道:“无论如何,有他老人家插足其间,虽不一定亲自出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