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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见她趋前一步,凄然一叹道:“换过别人,也许他们不敢对我如此不客气,可是你,却早就不给我留情面了,岂止现在!”
江湖散人好像有些过意不去,忙向那黑衣少妇一拱手,作了个让客姿势道:“姑娘有兴,不妨就坐下同饮几杯!”
那黑衣少妇闻言,就微微一笑道:“还是这位老前辈比较达观些,不像你那小家气!”
季豪哼了一声,正欲横身阻拦,却被云山拉了一把,以传音入密的功夫说道:“小侠慢着,此人的来历甚是可疑!”
季豪念然的停住前阻之势,以“梵音心唱”答道:“我很清楚,只是不愿她经常像附身之影般,来搅扰不清。”
“要来的总是要来,不来的人,你请也请不到,何不慢慢察看她的用心何在,也好有个准备。”
“还有什么察看的,她根本就是五月枫的属下!”
“小侠何以知道?”
“很多迹象,都显示我猜的不错!”
云山未再说什么,显然在心情上也有点沉重起来。
季豪和云山的一阵交谈,一个用的“传音入密”,一个用“梵音心唱”,别人虽听不到,但却沉默不语,却是大家都看得见的。
就这一阵工夫,那黑衣少妇不但已端然就坐,且取过酒壶,自己斟满一杯,向大家一举道:“我这不速之客,就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
“都是在江湖上跑的朋友,何必还来这一套,大家互相干一杯就是,说敬却不敢当!”
云灵笑容满面的说着,首先端起面前酒杯,朝前一送一晃,向黑衣少妇的酒杯上碰去!
他这一着,表面上看是在碰杯,实际上却是满含内劲,欲探试黑衣少妇的虚责。
这种以敬酒为名,籍机给人难堪的事,在江湖上屡见不鲜,所以明眼人一看便知。
谁知却大出意外,当云灵的酒杯,与黑衣少妇的酒杯,在一碰之下,仅发出清脆一声响后,黑衣少妇杯中的酒,连荡漾一下都没有。
接着便听黑衣少妇娇笑连连的道:“还是这位老前辈慷慨,我这里谢谢了!”
说着,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丝毫不露痕迹。
可是反观云灵,情况便不同了。
他先呆了一下,然后尴尬的一笑道:“姑娘好深厚的内力,使老朽几乎献丑了!”
“这是老前辈手下留情,并非我的功力高!”
经云灵这一说,包括江湖散人在内,无不暗自骇然!
不想这一来,却激起了季豪的傲性,立即暗忖:
“我就不信你能强到哪里去!”
谁知他忖念未毕,那黑衣少妇已经高举酒杯,满面春风的向着他道:“小弟弟你怎么闷不作声,是不是仍在生姐姐的气,来,现在就特地敬你一杯,算是向你赔罪如何?”
“哼!我佩服你脸皮真厚!”
嘴内虽然如此说着,手中却端起一杯酒,猛向黑衣少妇的酒杯上撞去!
说时迟,那时快,两只酒杯接实,蓬的一声响,顿时酒花四溅,不但黑衣少妇的酒杯被碰得粉碎,飞起的酒花,也溅了她一手一脸。
这且不说,而举酒的一只右臂,也立刻垂了下去,花容惨白!
再看季豪,他手中的酒杯,仅震裂了一条纹,内面的酒,仍然完好未动。
就在大家惊愕之中,那黑衣少妇已回复了常态,狠狠的向季豪瞪视了一眼,然后笑说道:“好浑厚的无羁神功,作姐姐的算是走眼了!”
说着,又抖抖了一下身上的酒珠,又道:“今日打扰各位了,改天再向大家谢罪吧!”
话音未落,便见她娇躯一扭,即消失在门外。
就在黑衣少妇身形消失的同时,大家只见白影一闪,也不见了季豪。
这两人的身形都够快,直把房内坐的三位老侠,看得目瞪口呆!
至于徐梅兰与米琼英,更是不用说了!
不过她俩除了敬佩之外,又替季豪多担了一份心事,对于面前的一席酒,也觉得有点难于下咽了。
良久,方听江湖散人惊喜的道:“无羁神功,这不是武林怪杰卫长风的传授吗?”
“是的,除当年卫长风具有此种神功外,还未听说别人有此功力!”
云山随如此附和,却仍有点将信将疑之状。
可是旁边的米琼英,却立刻接口道:“他根本就是乱猜!”
江湖散人立即诧异的道:“姑娘既如此说,定然有所根据了?”
“没有根据能乱说吗,他曾经告诉过家父,说他学的是三阳神功!”
“三阳神功?”
江湖散人叨念着,显见对这个名词很陌生。
大家沉默了一阵,徐梅兰突然隐忧的道:“什么神功,现在均不关紧要,倒是季小侠这样紧跟而去,是不是会有危险?”
“有危险现在也来不及了,料想季小侠那身功夫,就目前所知,恐无出其有的,还是先吃咱们的酒吧!”
“几位老前辈先吃吧,我想同徐姐姐先到外面看看!”
“现在到那里看去,还是等一阵小老弟不转来时,我们再设法寻找不迟!”
江湖散人的话,虽是实情,但两位姑娘由于过分关心,口中不便再说什么,可是哪还能吃得下酒?
所以这席酒,本是在欢乐中而设的,经黑衣少妇这一闹,大家都在闷闷不乐中勉强吃了一些不提。
且说季豪自紧跟黑衣少妇追出之后,见她一直朝玉门关而去。
大概她被季豪的神功震得吃亏不小,所以在行走中,不断在活动揉搓那只右臂,所以走得并不快。
季豪为了不使黑衣少妇发现,故在追出敦煌之后,便不敢跟的太紧,常保持数十丈的距离,或左或右,在旁慢慢监视着。
一直到了玉门关,她并未向街里面走,仅在街外面转了一下,在一棵大树下前停了一停,便迳往枫扬庄方向而去。
季豪见状,不由暗自纳闷,心想:“她又到枫扬庄树,似乎些微有点摆动,一点白影正从那里向自己射来!”
季豪恍然中似乎吃了一惊,以为是什么暗器。
忙力聚双掌,待白影将至,急伸手一捞,谁知出人意外的,竟人手轻飘飘的,原是一个纸团!
急忙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写着“毒伤贵友”四字,显见写字之人,因时间迫促,来不及多写之故!
这一惊非同小可,季豪再也顾不得查看枫扬庄的蹊跷,迫不及待的,急向敦煌疾奔而返。
及赶至敦煌,天色已经大亮,到了店中一看,那里的情况,顿使季豪怔住了!
江湖散人躺在床上口吐白沫。
云山和云灵两人舌头干涩,难以说话。
徐梅兰和米琼英好些,两人也脸色泛青,瑟缩做一团。
一看这种情形,果与纸团上说的“毒伤贵友”完全符合,至于写字的人是谁,现在已无暇去想。
忙自怀中掏出雪蝮珠,用宝羽的尖端,在上面一阵磨擦,不大一会工夫,已磨下一部份细末,用水调和,每人口中倒了一些下去。
真是人间至宝,效力果是不凡,仅一阵工夫,米琼英已先行开口道:“豪弟,千万不能动桌上的酒菜!”
“我知道,你现在怎么样?”
“没关系了,我和徐姐姐,中毒本就不深,只惜我们都未带解毒的东西!”
“其实就是带,也不一定有用!”
徐梅兰也在旁边接了腔,因为她吃过“毒”的亏,知道毒的利害。
可是米琼英似是不十分相信,随道:“假若我们有解毒药,要是在毒发之初,立即服下,不是一切都解决了吗?”
“道理是对的,不过据我所知,目前一般通晓毒性之人,顶多配一种药,能解三五种毒而已,要想任何毒都可解,恐怕办不到!”
“哦!难怪大家都硬挺着等豪弟回来!”
“哈哈哈哈,不便挺着行吗,除你们两个女娃儿外,哪个未带解青药,吃过之后,一点效验都没有!”
云山说着,就一跃而起,满脸愤愤之色。
云灵也跟着坐起,喟然一叹道:“她们这般人的手段确够毒辣!”
“上当学乖,以后我们也多一种经验!”
云山的话,显是语有所指,所以听得徐梅兰非常不解的问道:“云老前辈已知下毒之人是谁了?”
“虽不敢十分断定,却绝不会差到哪里去!”
“为什么不早提醒大家?”
“因为当初仅是怀疑,尚不敢十分确定。”
“吃了亏,才敢十分确定,不是已经晚了吗?”
徐梅兰这一说,直把个云山长老说得面红耳赤。
本来嘛,自从黑衣少妇突然出现,云山便对她的来历发生很大怀疑,暗中叫季豪留意查看。
谁料知法意别人,自己反而差点送了一命,说来怎不令人可笑?
季豪这一阵,守候在江湖散人之侧,一直未开口说话,直到现在,方听他道:“老哥哥,现在觉得怎样?”
“唉!临老了,吃这一次亏。”
“不必灰心,今天晚上,把窝子给他翻了!”
“你知道他的地方?”
江湖散人说着,就忽然跳了起来,虽步履仍有点不稳,但已拉住季豪,便准备往外面冲。
季豪见这位老哥竟如此火爆。正不知如何处理,便听徐梅兰娇笑道:“成了个不倒翁啦,还要去打人?”
“徐姑娘现在拉着靠山了是不是?”
“我只是就事论事,这与靠山不靠山有何关连?”
“算了,老哥哥快把发生经过告诉小弟一下,怎会我去了一阵工夫,大家便闹成这个样子?”
是的,季豪方才急欲救人,所以并不明白内中原因,现在见大家已好,便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不料江湖散人把眼一翻,怒道:“你以为你走之后,人家才下毒吗?”
“老哥哥何必生这大的气,小弟只是随便问问!”
“生气,我还要揍你一顿哩,我们一路走这么远,就未出一点事,偏生碰到你,便栽这个大跟头!”
“过错小弟一概承当,想打你就打几下消气也行……”
“打几下!说得倒轻松,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才怪!”
江湖散人说着,就拉起身边的旱烟管,准备往季豪屁股上砸去!
季豪看着江湖散人气呼呼的样子,不仅没恼,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可是一旁的徐梅兰却忍不住了,忙把季豪一拉,横身上前进:“这怎能怪得季小侠?老前辈要出恶气,就揍我几下吧!”
“哈哈哈哈!”
江湖散人忽然一阵哈哈大笑,丢下旱烟管道:“你和他刚见面一阵,便如此关心,我这作哥哥的再不识趣,也不能打了这个,又使那个心痛呀!”
徐梅兰本就有些生气,但经这一说,也不禁粉面泛红,深情的向季豪瞟了一眼,随娇嗔着道:“尽胡说些什么?我才不心痛他呢!”
“心痛也好,不心痛也好!我也不愿意作损人不利己的事了。”
江湖散人说着,又转向季豪道:“你去了这么久,可打探一些什么消息没有?”
“消息是有的,只是现在耳目众多。”
“就我们几个人,还怕透露出去吗?”
“上当学乖,不怕老哥哥见笑,我这种顾虑也是从经验中得来的。”
“真看你不出,小娃儿也变成老江湖了!”
江湖散人说着,又作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道:“既然如此说,我们就听你的调度吧,看是否比当年的‘甘罗’要强些!”
“要是由小弟作主,现在就跟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