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神经过敏,这一路行来,根本就未见一个五月枫的人,谁跟踪你干嘛!”
“是与不是,目前还不敢确定,但愿是我的神经过敏才好!”
边说着,两人已向一家饭店走去。谁知刚走至门口,便见从内面走出一个小孩,匆匆从内面跑了出来,小身子一低,便准备从两人中间的夹缝中穿过。
不料他刚走近季豪身边,就被季豪一把抓住道:“不要扮鬼啦,少爷早注意你们的行径!”
米琼英正要讥笑他:“你这人怎么听说风,就是雨!”
可是话尚未出口,已经瞧到那小孩子手中,正握着一个纸团,季豪的一只手,又紧紧握在小孩的手外面。
原来季豪自在库尔勒被五月枫做过手脚后,已深深体会到江湖的险恶,已随时随地都对四周留了神。
因为武林中人,仅武功强仍然不够,必须讲求警觉高,反应快,方不致受人暗算。“
在库尔勒的遭遇,使他颇具戒心,觉得五月枫的一切,处处都显得非常神秘,令人难以猜测他们的真正意图。
假若说单是为了抢夺宝物,实不值得以数十条生命换取。
而且后来的那位老者,武功分明不弱,但却仅在场中巡视了一遍即行离去,对那些已死的同伴,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以自己的猜想,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就此罢手,必然非大举报复不可。
但出人意外的,竟然平安到达尉犁,未见到一个黑衣人出现?
季豪因有这些料想,故一路之上,对四周的一切人随时都留了心。
在他的细心观察中,虽未见有黑衣人出现,可是见到另有一些人,行动非常可疑。
在他的前后路上,不时有些鬼鬼祟祟的人物,既不靠近,也不远离,却始终紧迫不舍。
假若不是有米琼英同行,他早就忍不住盘问了,可是有米琼英在侧,又怕她对自己讥笑,故一直隐忍不发。
但他乃个性好强之人,表面上虽隐忍不发,内心却留上了意。
未进饭店,便先对店中打量了一遍,见有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两只小眼,不住的向自己盯视。
尤其当自己要进店时,那小孩即很快的从怀中掏出张纸条,立刻揉成个纸团后,即迎着他们冲来。
其次当他预备闪身而过时,表面上好像想用手去拨,实际上,他的小手却直往米琼英的衣袋上摸。
季豪对他的动作,早看得一清二楚,岂能再让他做出手脚?
所以当他伸出的小手,将要探往米琼英的衣袋时,便被季豪一把抓住。
米琼英见状,在神色一呆之下,正想询问季豪到底是怎么回事时,便听季豪喝道:“快说,你奉何人所差,不然连手给你废了!”
谁知那小孩也很倔强,小手虽被捏的痛澈心脾,但仍不屑的道:“你一看,不就明白了吗,何必对我一个小孩子发狠?”
季豪虽说有气,但听小孩的话后,也不觉为之莞尔,无形中已将手上的劲松了下来。就在他微一松手中,那小孩已籍势将手抽出,并在抽手的同时,已把手中的纸团,留置季豪手内。
季豪展开纸条一看,不禁又皱起眉来。
因为上面除划了个箭头,穿过一条河流,指向丛郁的树林之外,便是左下角有六堆星星点点,似叶非叶,似花非花,也可以把它看成沙漠的墨迹。
除此之外,连一个字都没有。
他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一点头绪,随向米琼英问道:“你可看得懂?”
米琼英摇摇头道:“谁知道是什么鬼划符,还是问那小孩吧!”
不错,他是投帖之人,自然知道详情。
可是就在这一阵工夫,那小孩子已经失了去向!
米琼英正想去找,季豪已拉住道:“算了,那小鬼恐怕已离开此地了!”
“我们怎知他写的是什么?”
“先吃饭吧,依我的猜想,可能是约会地点。”
“谁约的会?”
这正是季豪急欲知道的,要是能答得出来,心中也不发急了。
所以季豪迟疑半晌,方毅然答道:“管他是谁,先填饱肚子再说!”
说话中,已拉起米琼英直往客店走去。
边荒的城镇,白天看去还热闹,但一入薄暮,即显得冷冷清清了。
刚交过二鼓,客店的屋顶上,即出现一位夜行人。
那人穿了一身黄色夜行衣,身形非常纤细,看样子,可能是个女的,只是轻纱蒙面,把整个头全部紧里在黑纱里,无法看得真切。
只是这人很大胆,到了房上,微加打量了一下,即随手打出一粒飞蝗石,摔在院中的铺地青石上,震出一溜火花,与“啪”的一声响,显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啊!敢情他是投石问路?
不!他并未下去,好像在等动静。
咦!来的还不止一个,你没看在他的身后又闪出一个白衣少年吗?
这少年的行动轻快已极,走到那黄衣人身后不足五尺时,黄衣人尚懵然未觉,假若要向黄衣人动手,来一百个也要他死两个五十!
黄衣人等了一阵,见无什么动静,便又摸出一颗飞蝗石来。
可是这次未等他打出,那位白衣少年已发话道:
“朋友,不要惊动别的客人啦!”
黄衣人闻言,似乎吃惊不小。
只见他猛向前纵出丈余,霍然转身,已拔剑在手,一连串的动作,可以用“干净俐落”四字称之。
当他转过身之后,惊慌的朝白衣少年望去,见人家不但未亮兵刃,且站着连动也未动。
幸而他脸上蒙有一层黑纱,看不见面色的变幻,否则,定会看到尴尬神色的。
就在黄衣蒙面人微怔之中,白衣少年印道:“阁下是问路,还是找人?”
“我要干什么,你也无权过问!”
“哈哈哈哈!”
白衣少年忽然笑了起来,而且在笑声中,含有不屑之意。
“为何歪笑,莫非想架梁子不成?”
“我笑你说话未免太轻狂了些!”
“何以见得?”
“深夜扰人清梦,难道还不准人过问?”
“你也住在此地?”
“算是你猜对啦!”
“可有一位白……”
黄衣蒙面人话说了半截,突然停下口来,对白衣少年不住的打量,然后方十分惊诧的道:“你可就是季豪?”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不是呢?”
“挖去双目,割掉舌头。”
“这是为什么?”
“免得你泄露我们行径!”
“好残忍的手段!”
“一点也不残忍,还有人的手段比这更利害哩!”
“哦!倒要听听,他们能利害到什么程度?”
“现在不能告诉你!”
“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说?”
“很难一定!”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有协议,有我们人在的时候,他们不准捕手过问他们的地盘内,我们也遵守这一协议!”
“你们是那个门派,找白衣少年何事?”
“你问的太多了,还是说你是不是季豪吧!”
“就算我是吧!”
“那就立刻跟我走!”
“到什么地方?”
“黑松林!”
“到黑松林干什么?”
“不必多问,走到就知道了。”
“有几里路远?”
“不远,走过库鲁克河就到了。”
“可是设好了埋伏,等他去上当?”
“恕难奉告,不过目前尚不一定要你死!”
“倒蒙你看得起,不怕他泄露了你们的行径?”
“只要他随我们到了黑松林,教他泄露,我想他也舍不得。”
“你们作事倒是很有把握?”
“当然,没有把握,谁敢冒这个险?”
“说了半天,阁下可否肯告诉我是哪路英雄了?”
“你还未肯定报出名号,依情依理我也不会告诉你来路!”
“那就请便吧,咱们两个算是两不吃亏!”
“我走了可不准你去找我?”
“萍水相逢,要找你干什么?”
“一言为定,可不许后悔?”
“绝不后悔!”
“但愿你言而有信,我可要走了!”
黄衣蒙面人说着,就慢慢转过身去,准备要走的样子。
但白衣少年似是想起了什么,忙叫:“慢着!”
黄衣蒙面人冷笑了一声,随道:“我还未去,你就反悔吗?”
“先不谈反悔不反悔,我只觉得你言词矛盾。”
“什么地方矛盾?”
“方才你说,假若我不是季豪时,便要挖目拔舌,现在你敢确定我就是季豪?”
“决错不了!”
“好呀,你们敢用调虎离山之计!”
季豪喝着,就纵身而起,猛向黄衣蒙面人抓去。
可是黄衣蒙面人刁钻得很,就在季豪刚发觉有异之际,已咯咯一声轻笑,急向房下跃去,其身法之迅速,大出季豪想像之外。
这种情形,季豪那里肯舍,急起直追,不顾危险便跟踪而下。
黄衣蒙面人却刁钻得很,穿房越院,专往小巷中走,仅不过穿越了四五座院落,便已失去所在。
如此一来,可把季豪气苦了,只听他愤然道:“只要被我找到,不剥你的皮,就从此不走江湖!”
怒不可遏的又找了一阵,不要说找到人,连一点可疑迹象都没有了。
这白衣少年确是季豪。
原来他和米琼英吃过饭后,又叫店家准备了两袋干粮,方进房安歇。
其实,在这种环境之下,明知敌人环伺,怎能安心休息?
因为依他的猜想,假若自己不去赴约,人家必会找到店中来,而且敌暗我明,稍一不慎,便可能受人暗算,不如以逸待劳,较为安全的多。
他这样决定,本是在替米琼英设想,假若单他自己,就是摆下刀山油锅,也必要去闯他一闯不可。
无奈有了米琼英随行,便不能不有所顾忌。
在进房之后,依照前晚的决定,先教米琼英一阵步法,而后令米琼英在房中休息,自己便隐身暗处,准备迎接来敌。
果未出季豪所料,二更方过,便见一条人影,隐隐藏藏的向店中而来。
季豪看得非常明白,暗忖:“这样的身手,还想来为恶,岂非自讨苦吃?”
因为来人不但身形迟滞,且明目张胆,连身形都不知隐,料想功力也绝不会高,故失了戒备之心。
季豪只知识笑别人,岂不知人家正是要叫他如此呢!
他和黄衣蒙面人谈了那么久,却不见米琼英有点动静,难道米琼英会睡那么死?
这简直是不可能!
皆因武林中人,警觉心都特别高,不说大声谈话了那么久,就是稍有一点警兆,米琼英也应该出来察看的,怎会没一点动静?
不用出房察看,亦能猜想个大概,这时米琼英不露面,不是遭了毒手,便是被人掳了去。
他猜想的不错,无奈只是发觉的大迟了些!及他将人追丢,返回店中,内面一切整整齐齐,连一点打斗的迹象都看不出,莫非米琼英有意离他而去?
边想中,不由仰脸一声浩叹!
可是气还未叹完,身形陡然而起,伸手疾向屋梁上抓去。
那是个白纸条,上面写着:“看你狠到那里去,暂以人作质,三天之内,若不交出宝珠和羽剑,可别怪我等心狠手辣!”
下面署名的,又是那个星星点点记号。
看完之后,随怒然将纸条扯得粉碎,往地上一摔,拿起两袋干粮,疾向店外而去!
就在季豪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