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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虎奇功-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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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豪佩服的点了点头,随道:“看样子,绝非误撞,今晚可要小心点!”
  “那么空的院,当然是有意,只是尚不知他们究是什么来路?”
  “不论他是什么来路,我们就静以待变,我想他们既然找上门采,决不会中途罢手,你以为对吗?”
  “我想也是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再说,现在先休息吧!”
  季豪豪迈的说完,米琼英便投给他妩媚的一笑,即转身朝内房走去。
  谁知她刚转过身,季豪立即叫声:“回来!”
  米琼英闻言一怔,不悦的道:“说话和气些好不,这样粗声粗气,听起来简直是在呼畜牲!”
  季豪并未理她这怨意之词,却指着她的右肩头道:“这个可是原来就有?”
  米琼英见他神色严肃,虽尚不知他指的是什么,内心中则意味出情况有异,便茫然的道:“你是指何而言?”
  “难道你不知道?”
  季豪讶然说着,就伸手从米琼英的右肩后,取下一枚发亮的银质襟花,随手又交给了米琼英观看。
  这支襟花作得相当精致,花作五角形,中间是红心,四周则是银白,微一晃动,即精光闪闪。
  米琼英接在手中观察了良久,始道:“这是哪里来的?”
  “你的肩头,怎么,不是你的吗?”
  “从来就未见过这种形式的襟花!”
  “可听人说过?”
  “没有!”
  “既是别人的暗记,你们久居天山,能会没听说过?”
  “没有就是没有,我还存心骗你!”
  “也许店家会知道,我们叫来问问!”
  季豪说着,就大声叫来了店家。
  来的仍是名唤来福的那个中年人,他一进门即满脸陪笑道:“饭立刻就好,请公子和小姐包涵一点!”
  “谁问你这些!”
  “公子可是另有吩咐,不过得先请公子原谅,敝店可绝对不卖猪肉!”
  “真是废话连篇!”
  “除猪肉之外,任凭吩咐,一定可以辨得到。”
  “要你的头,可肯割下?”
  店家来福闻言一怔,旋又陪笑道:“公子爷说笑了,没听说过以人头当点心的。”
  “就是因为你没听说过,所以才说出来,令你也长长见识!”
  “这定是开玩笑的?”
  “谁有闲心和你开玩笑,你瞧这是什么?”
  季豪说着,就随手找出了宝羽,在店家来福的面前晃了两晃。
  店家来福一见,不加思索的冲口而出道:“这是一根野鸟翎毛,不过一般都没有这么大!”
  “用它可以杀人你信吗?”
  “有人用鸟翎杀过鹦,没听说鸟翎可以杀人?”
  “少见多怪,这就让你开开眼界!”
  季豪面透杀气的说着,便把宝羽举高,照定桌角猛然砍去!
  这一着他是有意示威,所以一翎砍下,连一点啊声都没有,坚硬的桌子角便应手而落!
  店家来福那见过这种奇事,惊怔的看了一阵,又揉揉眼睛忙叩头如搞蒜般,连连叫道:“公子爷饶命!公子爷饶命!”
  季豪见店家来福吓成这个样子,随冷然一笑,从米琼英手中要过那枚襟花,递给店家来福道:“你可认识这个?”
  店家来福本预备用手去接,但当他看清是什么时,面色立即变白,颤抖着声音恳求道:“请公子杀了我吧,就是死我也不敢说!”
  这样一来,可使季豪为难了,他本想吓唬一下店家,使他说出这红色襟花的出处,也好有个斟酌。
  可是这店家竟宁肯舍却生命不要,却不顾说出。
  试想,凡是有生命的东西,没有不爱惜自己生命的,这红色襟花的威势,竟能使人舍弃生命都不愿道出其中秘密,这襟花主人的权势之重,可以概见矣!
  季豪满面怒色,在不住的思索。
  米琼英一双明眸动也不动,注视着季豪手中的红色襟花,显得也有几分惊悸!
  店家来福却颤抖着身子,连头都不敢抬!
  室内的空气,顿时降到冰点以下,凝结了,像死一般的沉寂,谁也没有说话,生怕打破这沉寂似的!
  第九章 情常表错
  顿使季豪非常为难,室内的空气感到非常沉闷。
  大家沉默了良久,方听季豪愤然道:“我就不信这个邪,偏偏要斗斗这襟花的主人,看他究竟凭着什么,竟能令一般庶民都俯首听命!”
  他愤然的说着,又向地上的壅帽喝道:“快去准备饭菜,并带一坛好酒,要快!”
  店家来福闻言,如获大赦一般,忙叩了个头,一溜烟往房外跑去。
  这次店家来福去得快,回来的也疾,仅不过转眼的工夫,便捧三个托盘,忽忽而来。最奇怪的,是他除手捧托盘之外,身上却多二只大革囊,内面鼓膨膨的,里面装了些什么,一时却无法判断出来。
  他到了桌前,恭敬的将托盘中的两只大磁盘放于桌上之后,将两只酒杯分置于季豪和米琼英面前。
  然后方从身上取了那只大革囊道:“这是敝店藏了数十年的葡萄酒,特地取出来孝敬公子和小姐!”
  “恐怕太淡了吧,还是换高粱酒较好!”
  店家来福却微微一笑,道:“公子爷不要小看了这一囊葡萄酒,它比上等高梁强烈多了,假若不善饮酒的话,最好只饮上一两杯就行!”
  “好,你放下吧,我们自己来倒!”
  店家来福闻说,便将革囊放下,转身去了。
  季豪见店家去后即抓起草囊道:“不要在酒里搞鬼吧,没听说葡萄酒能烈过高粱酒的!”
  说话之中,就先将自己面前酒斟满道:“让我先来试试,假若发现有异,咱们就杀他个鸡犬不留!”
  “豪哥,不要开口就是杀人,什么事,我们应该先弄清楚再做不迟!”
  “哼!我知道,早上我击毙龙家七兄弟时,你便有点不忿!”
  “豪哥说错了,我并无什么不忿,只是觉得一个人,生来非常不易,但你要存心让他死的时候,仅一举手之劳,便结束其数十年生命!”
  “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谁叫他们存心不良?”
  “固然是咎由自取,但顶多使其失去抵抗能力,何必一定要使其失去生命?”
  “真是妇人之见,你可知道斩草要除根的道理?”
  “总是你有理,就算我这是妇人之见吧!”
  “本来就是如此嘛!”
  “唉!”
  “你也不必叹气,这就是所谓人各有志!”
  “总有一天,你会觉得我的话是对的。”
  “假若真依你所说,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你的心性,太使人失望了!”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快找你爹去吧!”
  “已经晚了!”
  “可以直接到西昆仑去找!”
  “你的意思,是想推翻承诺,好把我甩开?”
  “甩开并无此意,只是这样常在耳边叨叨不休,实在令人倒胃!”
  “豪哥可知忠言逆耳?”
  “谢谢你的忠言,假若常和我在一块,最好请你少说点!”
  “假若我一定要说呢?”
  “分道扬镳!”
  “好吧!”
  两人争执了一阵,季豪已将酒差不多喝了半杯,虽说他本身不畏酒力,多少也有点微醉之意。
  而米琼英虽一点一点在唇边沾,也沾下去了两杯,感到有些轻飘飘起来。
  季豪对于米琼英最后说的“好吧”,根本未加深思,不知她是同意今后不再多说?抑是愿意分道扬镳?
  总之,两人闹得不愉快,却是事实。
  因此,谁也没再多说,同往房中走去。
  到了房中,两人才同时发现一件事,不觉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尤其米琼英,更是感到脸上一赤一红,心里卜卜乱跳不止。
  终于,还是季豪先开口道:“你休息吧!我在外面坐坐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都是劳累了一天啦!”
  “没关系,我向来就不大多睡的!”
  “可是每天做夜课?”
  “做什么夜课,我是在打坐!”
  “说你聪明嘛,又有点呆头呆脑!”
  “人生难得糊涂,还是呆一点好!”
  “但愿有点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快休息吧!”
  季豪说着,就准备往外走。
  可是当他刚转过身,米琼英突然叫住道:“不用去了!”
  “你不怕辈长流短?”
  “都是江湖儿女,那还顾得了那么多!”
  米琼英坦然的说着,微迟疑了一下,继道:“今后朝夕相处,再有这么多忌讳,恐怕要刀兵相见了,更是失却本意!”、“你的本意是什么?”
  米琼英并未说明,仅妩媚的一笑,指着床一头道:
  “就在这里打坐,我坐这边来陪你!”
  “谢谢你,还是到外边的好!”
  “你这人,怎么如此固执,使起性子来,简直像一条野牛!”
  “十四年如一日!”
  “十四年以前呢?”
  “虚无飘渺间!”
  “你才十四岁?”
  米豪也被她问得有点莫名其妙,随道:“你是嫌多,还是嫌少?”
  “从外表看,应该有十七八岁才对!”
  “实际来说,是二十岁不到,十四岁要多点!”
  “我刚过十六岁,你应该称我为姐姐!”
  “你要拉着我叫哥哥,我又有什么办法?”
  “小弟弟,快上床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季豪微微一笑,随就米琼英指定的位置坐下道:
  “不要再啰嗦啦,说不定等下还有事!”
  “我知道!”
  米琼英答着,便就床的另一头坐下,不再说话了。
  其实他们都未运功,只是沉默不语而已,内心中却在各自想着心事,这从他们呼吸重浊不定中,即可窥察得出来。
  良久,忽听季豪道:“英姐,过来让我摸揍。”
  米琼英闻言吃了一惊,不悦的道:“好好的打坐,又生什么点子?”
  “点子倒有,但对你并无坏处。”
  “谁相信你的鬼话!”
  米琼英虽口内在薄责,可是人却终于依言紧靠季豪身边坐下,羞怯的道:“摸吧!只是不准动人家胳膊窝,那里痒死了!”
  你道米琼英为何这般听话,竟移就教,毫不矜持的依言任由季豪轻薄?
  原来她自遇见季豪时起,便深深的爱上了这位少年,只是碍于礼教的束缚,和少女们藏的那份矜持,不便把内心中那点爱意,赤裸裸表露出来而已。
  至于她对季豪苦口婆心的劝告,也完全是基于“爱之深,责之切”的心理,惟恐季豪结下仇人太多,处处受人暗算。
  她这种想法,不能说完全不对,只是她对季豪的过去,知道的太少,以致一番忠言劝告,几乎等于白费。
  因为季豪在玄冰峰的一切经过,已和几个大的魔头,结下不解之仇,就是他放开被打下绝谷的事不提,人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何况以季豪本人来说,自幼任性惯了,也不愿就此不问,强忍下那股恶气。
  这些,都是米琼英所不知道的,才会苦言相劝,假若知道的,她也不会百般相劝,甚至可能代谋对敌之策。
  故现在一听季豪说要摸摸,不唯不好意思拒绝,甚至也不愿拒绝,因为她早把季豪看成她未来的爱侣了。
  所以才坦然的依在季豪身上,准备让他任意的摸。
  这在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来说,已经够大胆了。
  谁知季豪竟志不在此,用手推了她的肩膀道:“躺下来!”
  这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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