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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功力来说,自难和范守清相比,不过她们也有她们的另一套本领,是范守清所难望其项背的!”
“另一套是什么?”
“这……”
四妹仅这了一下,下面的话尚未出口,便脸泛桃红,呐呐地无法说出。
良久,方将樱唇凑近季豪耳边,极轻的道:“还不是女人们的看家本领!”
“看家本领?”季豪不解的重复一句,又问道:“什么样的看家本领,能否说清楚一些?”
“你是明知故问呢?还是真的不懂!”
“知道还问你干吗?”
“傻瓜,就是她们的身体,明白吧!”
四妹说着,随伸出一个食指,在季豪的额角搐了一下,就陡然站起身来走开。
“哈哈哈哈!”
季豪突然一阵大笑,顿使四妹茫然的停住脚步,不自觉的问道:“你笑什么?”
“这还不值得可笑吗?”
“什么地方值得你发笑?”
“她们既非铁打铜浇,凭身体又岂奈我何!”
季豪豪迈的说着,陡然将掌扬了一扬,继道:“本少爷就凭一双肉掌,要看看你们‘姐妹谷’的众姐妹,究有什么了不起的惊人功夫!”
四妹听至此,真是既想气,又想笑。
原来季豪把四妹所说“她们的身体”,误以为姐妹谷中的人,都不怕打了,怎不令四妹生气?
所以当四妹听后,即惋惜的一叹道:“人家说顽石也有点头的时候,不想你看似聪明,实际比顽石还不如!”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你所说的场子在那里?”
“你真要走那条路吗?”
“这倒透着新鲜,不走那条路,跟你来干吗?”
“好心不得好报,这你可害苦我啰!”
四妹说着,便嘤嘤啜泣起来!
此情此景,看在季豪眼内,神情不禁一呆,暗忖: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未动手,自己倒先哭起来,莫非另有鬼计,想故想拖延时间?”
他心内如此想着,不禁朝洞内一阵打量,只见静悄悄,冷清清,除锦帐绣枕,以及一切用具之外,却看不出一点异样!
忖想着,便走近四妹跟前道:“女孩子们真没出息,自忖打不过人家,便用哭来遮羞,算啦!咱们的过节取消,本少爷要走了!”
话落正欲转身,四妹突然止住哭声道:“说的轻松,恐怕已不容你离开此洞了!”
“凭你还想把人留住?”
“我并不想留人,只是去路已绝,除非你会飞!”
“你们的唬劲倒不小,我偏走给你看看!”
季豪这份天生傲气,确实令人佩服,你说做不到的事他却偏要试试,口内说着,脚下便大踏步朝洞口走去。
及到了洞口往下一瞧,不禁有些发起呆来!
原来洞口深垂的几根葛藤,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收去了,仅余遮掩洞口的一些,顶多也超不过五丈。
如些局耸的悬岩,且寸草不生,就是武功不弱,要想顺利下去,实感没有把握,但大话已经说出,不下去实在是件丢脸的事。
下去吗?实在又有些距寒!
在进退维谷之中,忽然又想到被范守清等打下悬岩的事,又不禁胆气为之一壮,随找出自己的宝羽暗道:“宝羽呀宝羽,能否给我帮忙,又要看你的了!”
暗自叨念中,即握紧宾羽奋身而下!
季豪方纵身跃起,便闻四妹一声惊叫:“弟弟使不得!”
话虽如此,仍然迟了一步,只见季豪的身子,宛似星丸下泻般,直堕而下!
正在季豪不顾一切,奋身下降中,猛觉红影一闪,四妹的一个娇躯,却先他而下不说,且是头下脚上!
季豪虽说豪气沛然,且恃有宝羽在身,但内心里却很明白,上次在玄冰峰,是茫然无知中得以幸生。
侥幸的事,是可一而不可再,假若宝羽不灵,岂不要落个粉身碎骨?
因而在他跃下之后,即身形在空中一翻,便将身子紧贴岩石之上,准备观察一下地势再取决行动。
不想就在他微一停身之际,忽见红影一闪,在一声惊叫之中,直堕而下!
他对红影虽未看清,可是那击惊叫并不陌生,正是发自四妹之口。
季豪虽象一匹无羁的野马,但天生一种至性的性格,见到这种情形,连念头都来不及转,便跟踪那团红影,猛扑而下!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将及地面十余丈高时,季豪陡展虎臂,一把抓住了四妹的腰带。
不想带刚入手,便闻“嚓”的一声裂帛音响,四妹的一个身子,竟赤裸裸往下坠去!
这可使季豪慌了手脚,忙鹰扑而—下,就在落地的刹那,被季豪拦腰抱了过来。
若是如此,也把季豪惊出一身冷汗!
这且不说,最妙的是在季豪刚将四妹抱住,脚下一个践踏,披四妹那股下冲的劲力,压倒于地。
“咯咯咯咯!”
季豪惊魂未定,忽然又从耳边传来一阵银铃似的娇笑,顿使季豪大吃一惊,忙推开四妹翻身跃起向四下一打量,在自己身前不足三丈处,并肩站定两位少女,在向季豪挤眉弄眼,兼有几分嘲笑意味。
季豪不看犹可,这一看,可气炸了肺,怒喝道:
“贱婢,本少爷此番不能再饶你们!”
“哟!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知道我们四妹还是‘原封未动’,道道地地的处女吗?”
“这样便宜给你,姐妹谷还没先例呢!”
尽管季豪在发怒,这两位少女仍然在讽刺。
这两位少女正是四姐妹中的老二和老三。
季豪怒喝着,两只神目在四周巡视之下,唯不见大姐的影子,于是诧然道:“大妖妇哪去啦?”
“说话客气点好不?什么大妖妇二妖妇的,大概在你的意念中,只有四妹可比天仙了?”
三妹失态可掬的说着,两只眸子却不停的在季豪与四妹身上来往流转。
季豪只顾怒骂,早把四妹的情形忘了,现在听她们这一说,才想到自己起来这久,四妹怎么未动呢?
他是想到就做,忙到四妹跟前一看,不禁怔住了。
尤其在光天化日之下,更是纤毫毕现!
不仅一沟一壑看得明白,高低起伏瞧得清爽,甚至由于面朝天,四肢平摆地上,摆成一个“大”字形状。
季豪虽对男女之事,尚不十分了解,但毕竟是十几岁的大孩子了,对此妙景,怎能无动于衷?
就在他呆看之际,二姐又娇笑道:“傻小子,快点吧!四妹已列阵以待了!”
季豪尚未尽明了二姐话中之意,三妹即吃惊的道:
“我看事情有点蹊跷,以四妹平素拘谨的样子,绝不致如此大胆!”
她说着,即俯下身去查看,谁知伸手往四妹鼻子上一摸,即惊叫道:“不得了,四妹已断气啦!”
这一来,不仅二姐和三妹吃惊,连季豪也不例外。
甚至他还有些不解,不知四妹为何会晕死?
其实他怎会知道,四妹在季豪跃下悬岩之际,便晕厥了,不然,也不会坠落悬岩下!
原来季豪为了不愿在女孩子面显出畏怯懦弱之态,所以涌身而下,可是跟在他身后的四妹,可没这个胆量,见状之后,先是一声惊叫,继即双腿一软,两眼发黑,立刻晕倒地下!
她站的本在岩边,故身子一倒,便堕落岩下。
由于她是在晕迷中实蹋蹋堕下,致使季豪拉裂衣服,也未能拉住,不然以练武的人,不要说已拉紧,就是稍有一点藉力,便可把身子稳住!
再者也是季豪经验不够,否则不待落地,即应该发现情形有异了。
所以说,练武的人,自己功力修为固然重要,但江湖经验,也是不能缺少的。
不然,就象季豪现在一样,自己本身虽具有至高的功力,无奈不明白使用,以致处处都感到不能得心应手,凭添不少麻烦。
这是四妹堕岩的情形表过不提,且说季豪听说四妹断了气,吃惊之余,忙推二姐和三姐喝道:“滚开,让我来!”
二姐和三妹被他愤怒的一推,竟推出丈余之远,以惊怔的目光,直盯住季豪不放,不知是惊?抑是怒?但季豪并不理会她们,陡然力贯双掌,在四妹白皙的身上,不住的一阵点、拍,最后将一掌按于四妹“百汇穴”上,给她输力导气。
“嗖!”
“当!”
正当季豪细心输力之际,忽见一点白光,照定季豪前胸,疾劲而至!
季豪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就陡起一掌,迎向那点白光劈出,反应之快,的确令人心折!
所以随着劈出的一掌,便闻当的一声,一把明幌幌五寸不到的匕首,被击落于地,停留在乱石丛中。
季豪见是一首,即怒喝道:“什么人暗算你家少爷,有种就出来让少爷看看,究竟是啥变的?”
就在季豪的话音方落,从悬岩上跃下两条人影,疾向季豪跟前射来!
季豪抬头看去,只见除姐妹谷的大姐之外,另有一位鸡皮鹤发的老妇人,均以愤怒的目光,逼视着季豪。
季豪仅注视了一眼,便喝道:“你是什么人,敢暗算你家少爷?”
那老妇人并未答,却自语道:“难怪你小子敢来姐妹谷生事,能避过我这一击,大概手底还有几下子,但要想脱出手去,除非是做梦!”
“嘿嘿!你大概是吃了灯草灰吧,怎么放出屁来也如此轻巧?”
“好小子,你敢骂老娘!”
“骂,还是看得起你!”
“可恶,看招!”
老妇人被季豪顶撞得发了怒,故喝叫中一掌劈出!
季豪见状,忙闪身避过并不屑的道:“你那几根老骨头,想是发了痒,少不得就拆下来给你数数,看究竟是凭着什么不讲理?”
“气死老娘也!”
老妇人叫着,忽然从腰中解下一幅绿绫,随手一抖,竟有丈余长短,不分三七二十一的就向季豪卷来。
不要看仅是一幅柔软的绿绫,但经老妇人一抖,竟笔直宛如一根棍子,运用起来呼呼生风。
仅由这点,已知老妇人的功力,实在不可小视。
季豪本是聪明人,可也知道利害,待绿绫打来,忙随手封出一掌,脚步一错,又避了开去。
并在避招的同时,已将“宝羽”拔掣在手。
谁知那老妇人的变招奇快,季豪刚刚避过,第二招又接踵而至!
不过这次他却不再避闪,随手一挥,一记“走投无路”随手而出,照定老妇人的绿绫中间削去。
老妇人见状,干瘪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冷笑,大骂一声:“你是自己找死!”
同时在喝叫声中,又加重了几分功力,右手将后一带,不避不闪,猛袭而下!
季豪见她硬拚,也激起了傲性,大叫一声:“不见得!”
手中一紧,中途变招,一式“含垢忍辱”脱手而出!
两人这一硬拚是各有所恃,老妇人欺季豪年幼,并自认功力深厚,假若连一个黄口雏儿,都拾不下,如何还在江湖扬名立万。
一个是仗着宝羽锋利,不相信以自己的宝羽,会削不断一幅绿绫?
因为他现在虽自感功力较前有进境,却不敢有自信,故欲以宝羽取胜。
刹那间,两人一触即分,老妇人的脸,立刻抽搐得难看已极,两只深陷的眼,象要喷出火来,直勾勾的盯住季豪怒视。
先从季豪脸上,再看到他手中的宝羽。
再从宝羽又看回到季豪的脸上。
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一点门道,而且几乎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