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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人龙面色一正,道:“朋友,你们追错了人,是你们自己的事,与在下何干?”
那大汉手中软鞭?啪!”的一声,在骆人龙头顶上空暴出一声脆响,先露了一手,瞪着骆人龙吼道:“你明明把我们引了开来,好让另外那人逃走,这还与你无关么?”接着,又干
笑了两声,道:“朋友,你承不承认这个事实?”
骆人龙倒真看不出这个粗汉,竟还有这种见识,当时,发出一阵朗朗大笑,道:“是又如何?”
他明知这不是言语上可以解释的事,迟早都要动手,既然要动手,自然是早完早好,自己也好早早上路,所以,直率的接了下来。
那大汉乐乐而笑道:“那后果,你就不必问了!”软鞭一甩,卷向骆人龙,同时,喝声道:“兄弟们,大家一起上。”
骆人龙单手一抄,那大汉的鞭梢,已然到了骆人龙手中,骆人龙无心伤人,只微微用了二成真力,便带得那大汉向前一个踉跄,冲了过来。
骆人龙左手一搭,扣住那大汉的腕脉,一旋一扭,把那大汉的身子扳了过来,喝声道:
“大家不怕伤了这位朋友,尽可一齐上来!”
骆人龙已经看出这大汉似是众人之首,所以举手之间,就擒住了他,以骆人龙的功力,这种二流货色,自然没有还手余地。
骆人龙喝声之下,另外七个人,果然,都止步不前,不敢围了过来。
讵知,那大汉却是怒声喝道:“个人生死之事小,误了骆少侠的事大,兄弟们,用不着管我的生死,大家一起上呀!”
骆人龙晓得是怎样一回事了。暗忖道:“原来这又是是非老人骗来的人!”
他因看出这大汉,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误了整个的大事,看来倒是一个血性汉了,当时,心中又转了一个念头,连最低的苦头,也不想给他吃了,当下,真力微吐,把那汉子迎
着扑来的人推了出去。
那汉子因未受制,又加骆人龙推力不大,向前冲了四五步,便站住了身形,双手一摊,阻住了自己的兄弟,道:“且慢!”
回过身来,一脸疑容地瞧着骆人龙道:“朋友,你到底是谁?”
骆人龙道:“骆少侠的朋友!”
那大汉一楞,心中想道:“他明明可以制我于死地,却轻轻易易地放了我,莫非真是骆少侠的朋友?”一阵迷惘,尚未作出决定。
蓦地,远处冲起一串火花,首先看到的人,一声欢呼道:“李大哥,那逃走的人,已经抓回去了,召呼我们回去哩!”
那李姓大汉闻声抬头,正好瞧见那尚未熄灭的火花,神色一舒,向骆人龙拱手为礼道:
“朋友,果然是误会了,在下甚原抱歉。”
那被抓回去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是和是非老人作对的,就可以说是自己一边的朋友,既然站在同一条阵线上,自己便不能坐视不管了。
骆人龙既有伸手的意向,当然也想知道一点寺院之内的情形,当下绽出一脸微笑道: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不知骆少侠现在可在寺院之内?’’他是明知故问,除了自己不算,加上落星堡八堡主圣手书生田巧,真真假假,总共不过两个骆人龙,怎会再有第三个骆人龙和对方在一起。
那知那李姓大汉却是一点头道:“骆少侠正在寺院之内,大侠可是有意去见他?”
骆人龙一怔,道:“我还有别的要事待办,来不及去看骆少侠了,请你代为致意吧!”
骆人龙纵是要到寺院里去,也不能明日张胆去,说完话,便一拱手道:“对不起,在下先走一步了。”也不等那李姓汉子再有任何表示,长衫飘飘地朝着自己原先的方向走了开
去。
那李姓汉子也忘了询问骆人龙的姓名,直到骆人龙走得远了,这才想了起来,不禁自骂道:“湖涂!湖涂!不问明人家姓甚名谁,这怎能向骆少侠禀明。”一跺脚,却只好招呼同
伙,转头向寺院奔了回去。
骆人龙脱出那批人视线之后,忽然身形一起,以其快无比的速度,绕过那批人,赶在他们的前面,暗中掩入了那座寺院。
大殿之上,摆了二三十席酒菜,座上之客,尽是一些粗犷汉子,语声嘈杂,闹成一片。
骆人龙仔细逐个打量了一遍,既没有发现落星堡八堡主圣手书生装扮的另一个骆人龙,也没有几个称得上一流的人物。
正感奇异时,忽然,一声非常熟习的骂声,从后殿传了骆人龙循声掩了进去,在一间偏殿之内,找到了那骂声的来源。
骆人龙隐身瞧去,目光一触之下,不由的怒火冲上了眉梢。
原来,那偏殿之内,正中央太师椅上,果真四平八稳地坐着落星堡八堡主圣手书生田巧装扮的他。
他的左右,另外还有六个六十开外的老人,个个都是精光电射,内外兼修的不世高手。
离开他对面一丈开外的地方,也摆着两张太师椅,太师椅上也有两个人,不过他们不是自由自在地坐在太师椅上,而是被人用牛筋绳绑在太师椅上。
那被绑在太师椅上的两人,不是别人,一个是舒家堡少堡主舒震川,另一个则更是和骆人龙感情非常好的舒玉珍。
姑不论落星堡八堡主圣手书生田巧为什么要离开舒家堡,来到此地和是非老人的人搅在一起。但,把舒氏兄妹赚了出来,却是大大的不应该。这就是骆人龙看得心气难平,怒聚眉
梢的原因。
骆人龙几乎沉不住气,要出面质询圣手书生田巧了。
正当他吸了一口长气,提劲欲现身的时候,忽听舒震川冷笑了一声,骂道:“我不是瞎子,你只道我看不出你是假冒的铁钰么?”
太师椅上那骆人龙从容一笑,道:“你错了,只有我才是真的钱钰,其实,你府上的那位,才是假冒的哩!”
骆人龙听了,这才恍然明白了这是怎样一回事了。
落星堡八堡主圣手书生田巧装扮的他,显然仍在舒家堡未曾离开,而太师椅上的这一位,一定是是非老人制造出来的假货。
是非老人此举作用何在?骆人龙顾不得去想它。
因为,这时舒玉珍轻哼了一声,不屑地道:“我们堡中的那一位,也不是真的,你又何尝是真的!”
这话只听得骆人龙大吃一惊,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没想到舒玉珍竟已发现了落星堡八堡主圣手书生田巧李代桃僵之事。
这却不能让舒玉珍说得太多了,如果,她真把事情说穿了,那对于自己的计划必然大大的不利。
还好,目前还有弥补的余地,因为舒玉珍这话,可以有很多解释。
事到如今,骆人龙只有发出一声大笑,缓步走了出去,接话道:“不错!不错!舒姑娘的话,一点不错,把话说穿了,贵堡的那位虽然不是真的钱钰,但他却是货真价实的骆人龙!”接着,用手一指,大师椅上的那人,道:“只有这位,既不是铁钰,也不是骆人龙,
才是十十足足的假货!”
骆人龙的出现,已是使得全殿皆惊,那几个老年之人,早就霍地离座而起,分站了四方。
当骆人龙的话一说完,太师椅上的那假骆人龙却是厉喝一声,道:“你是谁?敢来胡言乱语!”
骆人龙打量了一下分站在四方的那几个老人,笑道:“各位大约知道在下是谁了!”
皆因,骆人龙以文止戈的身份,与是非老人的手下为难,已非一次,他这身打扮,在是非老人的得力手下眼中,应该不是陌生的。
骆人龙一现身,他就注意到那几个老人有了惊悸之色,所以,他可以断定,他们是知道他的。
果然,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老人,哈哈接话道:“文大侠英名远播,如雷贯耳,幸会!
幸会!”
太师椅上那骆人龙犹自茫然地道:“文大侠?他是文什么?”
那年纪最大的老人忽然朝着那太师椅上的骆人龙,瞪目怒声道:“文什么?文止戈文大侠你都不知道,你真也太不留心了,我看你这个玩笑也开得够了,真人面前,也用不着再说
假话,你还不与我滚了下去!:”
那假骆人龙一阵抖栗,连声:“是!是!是!”红着脸跑出去了。
舒玉珍带着讥讽的意味,哈哈大笑,道:“喂!铁少侠!骆人龙!你到底是什么少侠呀?”
“哈!哈!哈!哈!”舒震川也发出难堪的嘲笑。
四方的六位老人,却是一脸铁青地瞧着舒氏兄妹,眼睛里都快要冒出火来了。
骆人龙横扫了他们一眼,寒着脸道:“各位有没有赐教的意思?”
六个老人交换了一阵眼色,依然是那年纪最大的老人发话道:“就我们个人的意思来说,能有机会领教大侠绝学,自是求之不得,乐于奉陪。”
骆人龙一声冷笑,道:“那就请各位不必客气了!”
那最老的老人语气一转,道:“可是,敝友是非老人有话吩咐在先,如果遇上了大侠,却是不准我们出手,因此,讨教的机会,只有留待来日了。”
话倒说得很好听,其实是自知不敌,不愿作那平白的牺牲。
骆人龙见他们竟能如此忍让,倒真能出乎意料之外,唯其如此,更使他惊凛是非老人的莫测心机。
但是,骆人龙乃是侠义之人,人家宁可受气也不和他动手,他便扳不起脸,向人家随便出手。
骆人龙的眼光,落到舒氏兄弟身上,—剑眉一轩,道:“这两个人,本人有意带走!”
立掌虚切,只见舒氏兄妹身上的牛筋绳,纷纷断开来。
舒氏兄妹,一齐跑到骆人龙身后来了。
那年纪最高的老人,依然笑哈哈地道:“我们和两位舒少侠本无恩怨可言,只是想和他们开一个玩笑,文大侠既然有意带他们走,尽可自便。哈!哈!哈!哈!两位舒少侠可不要把今
天的玩笑放在心上。”
三条迅快的人影,从那寺院之内,联袂飞射出来,一口气奔了二三十里路。
骆人龙叹了一声,停下身形,望着随他而来的舒氏兄妹,道:“二位何苦来哩!要不是碰到在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舒玉珍螓首一低,秀脸红了一红,随又娥眉一挑,正眼瞧着骆人龙道:“你到底是谁?
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好象是我们长辈似的!”小妮子精灵得很,一听骆人龙的语气不
对,就忍不住盘问起骆人龙来。
舒震川剑眉一皱,喝止舒玉珍道:“珍妹,你忘了我们刚才是被谁救出来的,怎可说话如此无礼。”
他喝住了舒玉珍,回身又向骆人龙拱手陪礼道:“舍妹出言无状,还请大侠多多见谅!”
骆人龙笑笑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少侠不用耽心在下会不高兴。”话声顿了一顿,笑容一敛正色道:“贤兄妹可愿告诉在下,你们不在堡中用功,跑到外面闯祸的原因?”
舒震川长叹了一声,瞧了舒玉珍一眼,道: “唉!说起来……”
舒玉珍忽地一跺脚截口道:“大哥,你不能说!”也不知是怎的,她的秀脸又涨红了。
舒震川一声苦笑,果然住口不说了。
骆人龙从他们神色上,已经猜出了七八喊,大约是舒玉珍发现了落星堡八堡主圣手书生田巧所扮的自己是假冒的,她因为不知内情,就发了小性儿跑了出来,舒震川当然是跑出来
找她的。
这些猜测,不一定是事实,所以骆人龙希望从他们口中得到证 实,于是,以惊人之语,道:“二位一定是偷跑出来的了!”